都城城主府內,由於詩如畫沒有城主大人允許的情況下私自逃離琉璃金塔,城主大人震怒,颸愔、笝黎和棽迌三人還有丫鬟雲兒和秀兒分別遭到拘禁,沒有大人口令絕不允許私自離開院落,隻能呆在自己廂房之內。(.無彈窗廣告)


    而落舞煙和湘姐被城主大人不知關往何處,下落不明。


    整個都城府內,隻有二夫人撫茹眉喜上眉梢,每天都洋溢在喜悅之中,所有礙眼的人都消失不見,包括大夫人簡夢蝶也不知所蹤,據下麵的人說,大夫人不知何原因惹怒城主大人,遭到責罰,被發配其他地方去了。


    總之,現在都城府內,二夫人撫茹眉一家獨大,城主大人每天晚上夜夜留宿其梅園,還有丫鬟私底下傳聞,二夫人的妹妹也被城主大人接收為第三夫人,每天姐妹倆全心全意伺候城主大人,城主大人高興之餘,賞下許多奇珍異物。


    都城府的北山上,枯草荒蕪,林木幹枯,遍地的屍骨,還有腐爛的黑肉,林中席卷一陣寒風,呼嘯而過,發出顫悠悠的聲響。


    赫離蕘背負雙手淩空而立,漆黑的發絲隨風而舞,黑袍在寒風中呼啦啦展開,地麵上,落舞煙隻穿著肚兜的枯瘦如柴的身體卷縮在落葉上,湘姐早已嚇得神魂俱顫,哆哆嗦嗦跪在地麵,低垂著頭,像受驚的貓兒不知所措,還有對未知的恐怖。


    對麵,蒆慯菫亦是淩空而立,雪白的發絲飄落在胸前,銳利如鷹的雙眸浮動精光,唇角微微上翹,一抹邪笑滑落而出。


    “赫離蕘,你什麽意思?”


    赫離蕘彈指,一團光芒射向落舞煙,落舞煙嚶嚀一聲慢慢轉醒,寒意襲身,落舞煙瞬間清醒,突然看見自己瘦的皮包骨的身體,發出尖叫,趕緊慌亂的想要遮擋,可惜,身上隻有一個肚兜,再無其他一物。


    羞憤交加的她,麵對自己的身體,隻有惡心,厭惡,和深入骨髓的恐懼。<strong>.</strong>


    “落舞煙,抬頭看看他,認識嗎?”赫離蕘冰冷無情的聲音令落舞煙慌亂抬頭看向半空,那一抹黃色入眼,令她驚喜,張著嘴剛想說話,卻瞥見另一邊的赫離蕘,身體顫抖,卷縮的更緊,眼裏閃過恐懼、慌亂、無措、羞憤還有掩藏在所有情緒下的怨恨。


    “救我,救我。”落舞煙衝著那一抹黃色虛弱的說著,想要伸出手抓住什麽,卻被蒆慯菫眼裏反射出的冷冷嘲諷深深刺激到,本來就蒼白的臉色更加雪白,透露著青紫。


    “赫離蕘,一個無用之人,並不值得本座費心。”


    他的話令落舞煙血色盡失,骷髏的骨架嘎吱嘎吱鼓動著,掛在骨架上的肉皮一陣陣痙攣,驚恐慌亂的雙眸漸漸想明白什麽,逐漸變得怨恨惡毒,死死盯著上空那末黃色,厲聲嘶喊:


    “我到底哪裏得罪你,要你如此費盡心機接近我?”


    蒆慯菫掀唇,似嘲諷的勾起一抹笑:


    “隻要跟赫離蕘有關的人,本座都不會放過。”


    “這麽說,當初你並不是聽了我的慫恿才會派人夜探都城府?”


    蒆慯菫笑著點頭,露出惡魔般的笑容,撕裂落舞煙本來就絕望無底的心。


    “忘記告訴你,當初你那二十五位影衛發現本座與你見麵,也是本座故意安排的,就是為了斷你後路,忠心為本座辦事。”


    一句話斷了落舞煙所有奢望,怔怔看著蒆慯菫,就像看見陌生人一般,心中難以把那個與她在床上纏綿的男人重疊在一起。


    心碎,莫不過於心死!


    落舞煙突然仰頭大笑,再也不掩飾醜陋的身體,顫巍巍站起來,手指沿著凸出的骨架蔓延而下,一點點撫摸全身,淒厲笑著:


    “難道,當年你承諾帶我走也是隨口哄騙我的?”


    “你隻是我手中的棋子,落舞煙,要怪,隻怪你認人不清。<strong></strong>”蒆慯菫淡淡的說著。


    “哈哈哈.......”落舞煙瘋狂大笑,笑的瘋狂,笑的眼角淚水滑落,細如木棍的脖子支撐著腦袋,整個身體隨著走動骨節發出嘎吱嘎吱聲響,好似隨時要散架,令人心驚。


    看著她,蒆慯菫眼中閃過厭惡,抬手一揮,一縷勁氣射向落舞煙,‘哢嚓’骨頭斷裂聲音,落舞煙張著嘴,眼瞅著自己腿骨被蒆慯菫打斷,心中怨恨陡升,飛身而起,揮舞著枯枝般的手掌抓向蒆慯菫。


    赫離蕘淩空,麵無表情的凝視,負在背後的手指摩擦拇指上的綠扳指。


    蒆慯菫一掌拍飛落舞煙,陰騭的眼睛像濃墨一般黑,嘲諷的冷笑:


    “今天這一出好戲,不知城主大人看夠了沒有?”


    “蒆慯菫,就算她背叛本座,也容不得你傷害她。”說完,赫離蕘眸中厲光乍現,一團黑霧掠空撲向蒆慯菫。


    蒆慯菫雙手交錯,光芒閃現,一隻隻冰錐似的亮光射向赫離蕘,側身掠過,腳下用力一蹋,空氣好似轟然倒塌,裂開。


    “在本座的地方容不得你撒野。”


    裂開的空間張開大嘴,吞吐著黑壓壓的霧氣,張牙舞爪的吐著黑霧舌頭淩空卷向蒆慯菫。


    蒆慯菫眼神淩厲,黃袍水袖連連揮舞,整個人化成一團光芒就要閃去,赫離蕘冷哼,淩空屈指輕輕在黑霧上空一點,蒆慯菫臉色大變,眼瞅著身體被黑霧吞沒,隨後,一片光華浮現,中間露出一具沒有任何生命氣息的雪人矗立在半空,很快融化流淌一地水漬。


    落舞煙張嘴震驚,不敢置信的盯著那灘水漬,半天才哧哧的輕笑: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笑完,拖著斷裂的雙腿爬到赫離蕘腳邊,跪下來,以頭抵地,恭敬的道:


    “大人,舞煙願受懲罰,心中無怨言。”


    湘姐也連滾帶爬的滾過來,整個人匍匐趴地,身體顫抖的很是厲害,平放地麵的雙手哆嗦的令人眼花。


    “落舞煙,現在你該知道,他隻不過是蒆慯菫隨意派遣的雪人幻化成他模樣,聰明如你,竟會落入圈套,可見,當時你是多麽的想逃離本座掌控,還損失本座二十五名影衛,很好,你自裁吧。”


    赫離蕘說完,閉上雙眼,不再看她。


    “大人,舞煙想知道,從始至終,舞煙可曾在大人心中?”


    “對背叛之人,何曾有之!”


    “舞煙知道了。”落舞煙說完,唇邊劃過淒然的笑容,美麗至極,眼圈發紅,眸子發灰.有種上了年紀的人褪盡光澤而暗淡的眼神,一縷陽光投射在她臉上,有種接近透明的光澤。


    驀地,一縷火苗從她身上慢慢燃起,火焰漸漸擴散,最終吞沒她整個人,落舞煙水眸寧靜,靜靜望著麵前男人,深深的凝視,好似要把他烙印在心裏一般。


    “既然她走了,留你還有何用。”赫離蕘冰冷的說著,五指一張,湘姐慘叫連連被甩入火光中,伴隨著騰空而起的火焰,掙紮許久隨著落舞煙一起化為灰燼。


    一顆閃爍精光的珠子從火光中漂浮上升,上下浮動著,火光竟然融化不掉它。


    赫離蕘掀唇一笑,抬手,珠子一點點漂浮過來落在掌心,光芒收斂,顏色漸漸被一層黑色覆蓋。


    “落舞煙精魄凝聚而成,大人,你的功力又進一層。”魈婆婆不知何時出現在他身後,盯著那枚珠子眸光黯淡。


    “這就是她背叛本座的後果,永世不得超生,世世代代為奴,落舞煙,你該高興才是,本座會為你換一副更好的軀殼。”赫離蕘冰冷的眸光盯著掌心滾動的珠子,陰沉的低笑。


    “落舞煙的血肉和神魂已被大人吸食殆盡,就算再換一副軀殼,也是傀儡而已。”


    “魈婆婆,有時候,活著比死了好!!”赫離蕘說完,一甩袖袍,人,消失在空氣中。


    魈婆婆望著地麵灰燼,長長的深深歎息!


    琉璃金塔內,赫離蕘站在塔內,微閉雙眸,靜靜感受塔內詩如畫留下的微弱氣息。


    金塔內,空氣陰冷,一縷陽光從窗射入,微微照亮塔內黑暗。


    手撫上銅柱,冰涼氣息入骨,陽光照射在手背上,無一點塵埃,赫離蕘睜開雙眼,他抬起手,任陽光穿透,手柔軟跳躍,任陽光浮動,飄渺,空中,浮現詩如畫俏麗傾城的容顏,還有那雙刻骨入心的雙眸,野性桀驁不馴的眸光令赫離蕘瞳孔緊縮,一股鑽心的痛從腳底竄起,令他意識有些晃神,仿佛詩如畫就在他身邊一般。


    心有些蕭索,空落,周圍的冷更加凝聚,侵襲著他沉靜如水的心房。


    “大人,銀狼、嬙魑(qiangchi)等人回來複命。”袶姰在塔外稟報。


    “讓他們進來!”睜開眼,瞅了一眼空中用法術幻化的臉龐,抬手揮散。


    赫離蕘走到銅柱鐵門那裏,手撫上鐵門上的金鎖,一縷金光閃過,金鎖開啟,銅柱鐵門緩緩滑開。


    身後,腳步停住,銀狼開口:


    “大人,已完成安排。”


    “他們親眼所見?”赫離蕘沉聲問道。


    “是,屬下等故意與嫿寙、莥姒和篌殀三人激戰,擒拿他們,三人逃脫,屬下等按計最終把他們引向海皇被困之地,他們親眼目睹海皇為救詩姑娘而孤魂破散。”


    “很好,本座就等好戲上演,蒆慯菫,你妄想與本座鬥,本座就禍水東引成全你。”赫離蕘冷冷的輕喃。


    “她,可曾受傷?”


    “回大人,詩姑娘受傷頗重。”銀狼低聲回答,心裏依然震驚那場驚天動地的大戰,誰會想到,小小的她竟然有如此暴戾的戰力,能夠一人力戰六大高手,雖然,其中有海皇的幫忙,可是,那些人畢竟是高手,還有超群的法寶,能夠戰勝他們也是強弩之弓,換成自己,未必會輕鬆多少。


    “知道了,你們退下吧。”赫離蕘舉步邁入蔓延而上的樓梯,黑沉如水的雙眸看不到一點光澤。


    蒆慯菫,你的人傷了她,本座定會讓你百倍千倍的奉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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