蒆慯菫步進詩如畫寢宮時,一眼望去,詩如畫依然保持著同樣姿勢,半天沒變過,小小的身子躲在床裏,在看見蒆慯菫進來的時候,她防備性的又往床裏挪動身子,令蒆慯菫眸光更冷,幾步上前,手一揮,床上落了幾件嶄新的衣服。[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


    “穿上它,跟我走。”說完,便轉身離開寢宮,等在殿外。


    詩如畫眨動眼睛,挪動麻痹的雙腿,心裏雖不願意換上他拿來的衣服,但也不能裸著身子出去見人。


    下床穿好衣服的時候,蒆慯菫也進來,時間掐的剛剛好,令詩如畫心中一陣後怕,再晚點豈不是又被他撞上。


    見她乖乖換上衣服,蒆慯菫滿意的點頭,但神色依然很冷,走到她身邊握住她小手,詩如畫一驚,用力的想要抽出手,眼含怒火的瞪著他:


    “詩如畫,你真的想讓我封住你的修為。“一句話令她停止了掙紮,詩如畫冷冷盯著他瞅了一會兒,扭開頭不再看他,修為如果被封,她真的就像籠中鳥兒飛不出去了。


    任由他握著手出了寢宮,一縷陽光射來,詩如畫自然的眯眼,抬手擋住刺眼的陽光隨著蒆慯菫向另一個方向走去。


    她沒問他去哪裏?也不想和他說話,就這樣悶悶的一直隨著他腳步走。


    隨著蒆慯菫步上五重台階,‘禦苑’二字映入眼簾,進得裏麵,一片碧綠青翠掩映在白雪皚皚的雪峰間,清涼的風中帶著芳草的氣息,詩如畫跟著學上進的腳步進入大堂,一眼看見鬾蕥和宮婆婆站在堂內,姒摩大將軍也在,隻不過他褪去了黃金戰甲,一身黑袍站在門裏,神色看起來很不好,詩如畫訝異,不知道蒆慯菫帶她來這裏是什麽意思。


    蒆慯菫握著她手冷著臉端坐首位,詩如畫在他眼神示意下端坐身側,鬾蕥一直看著,直到詩如畫在蒆慯菫身邊落座她臉上的笑容凝固,站在身後的宮婆婆更是黑了臉龐,盯著詩如畫的目光冷如寒冰。(.好看的小說棉花糖


    蒆慯菫仿佛故意似的,唇邊更是綻放一抹迷人的笑意,眸底的冷光淡化,伸出冰涼的手指很溫柔的拂開她臉側的發絲,詩如畫尷尬的想要挪開卻被蒆慯菫眸底閃過的邪光嚇住,僵硬的坐在那裏任由蒆慯菫把落發塞在耳後。


    “殿下,難道你忘記答應我的承諾了嗎?”鬾蕥再也忍不住上前一步,伸手就要抓蒆慯菫的衣袖,可是,就在她的手要碰觸到衣袖的刹那,一股氣勁迎麵劈來,鬾蕥連忙揮手阻攔,一朵朵花瓣繚繞,攔住那股氣勁,眸光不敢置信的凝視蒆慯菫。


    “殿下,為何如此對待鬾蕥?”鬾蕥眸中含霧,小臉有些蒼白,欲言欲泣的模樣令人心生不舍。


    一直站在鬾蕥身後的宮婆婆更是臉色突變,眼中閃過慌亂,殿下從來沒有這樣對待過鬾蕥小姐,往日溫柔優雅的殿下似乎不見了,心裏閃過不好的預感。


    “鬾蕥,枉我往日寵你,你竟做出背叛我的事,你說,該怎麽辦?”蒆慯菫盯著她,語氣不緊不慢的開口。


    他眼裏的冰冷令鬾蕥心顫,踏前一步,收回繚繞的花瓣,柔聲道:


    “殿下,鬾蕥不知道何事背叛了殿下。”


    “昨晚的事,你參與了?”蒆慯菫不緊不慢的問,語氣很輕柔,卻也透露著寒氣。


    臉上的笑容凝固,鬾蕥心一顫,慌亂的跳了起來,站在鬾蕥身後的宮婆婆臉色一變,‘撲通’一聲急忙跪了下去:


    “殿下,不關小姐的事,是老奴騙了小姐,小姐心急之下才找姒摩將軍前去冰宮,殿下,要罰就罰老奴一人,老奴願意承擔所有罪責。[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宮婆婆跪在地麵上使勁磕頭,今天來到‘雪驪宮’她就已經做好了被懲罰的準備,平時,沒有殿下的允許任何人不得隨意進入‘雪驪宮’,今天接到殿下的口諭,她就知道,昨晚的事情必須有一個人承擔,在她心裏,鬾蕥小姐乃是萬金之軀,受不得任何懲罰,就由她來承擔一切吧。


    就在這時,站在門口的姒摩大將軍也上前單膝跪地,垂首,恭聲道:


    “屬下巡邏失責,願意承擔殿下任何懲罰。”


    蒆慯菫盯著鬾蕥,唇角微微翹起,眼裏閃過厲光,不複存在以往的溫柔:


    “鬾蕥,我在問你話!”淩厲的目光直接逼視著鬾蕥,鬾蕥小臉俏白,咬緊嬌唇,心裏明白,殿下並沒有打算放過她,不過,她心裏也有依仗,就算知道自己有過錯,他懲罰的也不會太嚴重,想到這裏,她微微挺身,一副委屈又含淚的模樣:


    “殿下,你既已經答應我的承諾,就應該放她走,留她在這裏,我擔心,總有一天她會毀了你。”


    “所以,你這麽做,是為我好?”蒆慯菫悠悠的道,瞅著鬾蕥的眼睛好似閃過一抹冷意的笑。


    “殿下,鬾蕥知道,沒經過你的允許私自放走詩姑娘是鬾蕥的錯,為了殿下,鬾蕥願意承擔責罰。”鬾蕥說著,眼裏含淚的踏前一步,靠近蒆慯菫,這次,沒有被推開。


    蒆慯菫起身,眼裏冷淡的笑意更加深邃,走到宮婆婆麵前,低聲笑了幾下:


    “為我好,既然這樣,你就去死吧。”說著,一抹藍光暴閃撲向宮婆婆,‘噗嗤’血光乍現,在鬾蕥的驚呼聲中,宮婆婆的腦袋飛了起來,從脖子裏噴湧的血柱散漫半空,驚的詩如畫也站起身,瞅著砰然倒地的屍體不知該說什麽。


    “不,殿下,婆婆她不該死。”鬾蕥撲向蒆慯菫,想要抓他的袖籠,卻被蒆慯菫一甩,踉蹌著腳步後退跌坐在冰冷的地麵上。


    “她不該死,你就得死,鬾蕥,我寵你,所以,給了你承諾;可是,你仗著我對你的寵溺一次又一次的幹預我的事情,你說,我殺你,還是不殺你。”蒆慯菫陰狠的說完,一甩袖袍轉身落座,盯著姒摩冷聲道:


    “姒摩,念你跟我多年,自斷一臂,再有下次,拿命來抵。”


    “是!”姒摩麵無表情的舉手光芒浮現,如一道刀光劃過,血光迸濺,一條手臂掉落地麵,姒摩臉色慘白,咬著牙,沒有出聲。


    鬾蕥盯著這一切,不敢置信的挪動目光,落在蒆慯菫身上,眼裏有震驚,有悲傷,有哀怨還有一縷隱隱浮現的恨意。


    “殿下,就因為詩如畫一人,你殺了宮婆婆,斷了姒摩將軍一臂,難道,她在你心裏真的這麽重要,重要連我們這些人的性命都抵不過她一人?”


    詩如畫眸光一閃,淩厲的目光落在鬾蕥身上,鬾蕥說這話有點誅心,這麽大的帽子扣在詩如畫身上,豈不惹怒其他人,冷冷的意識落在在場所有人腦海中:


    “鬾蕥小姐,我的命沒那麽值錢,你們隻不過是違背了蒆慯菫的命令而已,況且,就算沒有我詩如畫,做錯了事情該罰的還是要罰。”


    “你閉嘴,如果不是你的出現,婆婆不會死,姒摩將軍不會斷臂,詩如畫,你再怎麽狡辯也脫離不了關係。”鬾蕥嫉恨的目光有些猙獰,令她少了往日的優雅與溫柔恬靜。


    詩如畫眯眼,盯著鬾蕥,像看白癡一樣瞅著她:


    “往日,我們井水不犯河水,我也沒有求你想辦法讓我離開,一切,都是你自己主張,難道,這也要怪責到我頭上,鬾蕥小姐,我不知道你哪裏來的理論要這樣汙蔑人,況且,我和你之間,好像也沒什麽可以牽連到一起的。”詩如畫帶笑的意識在幾人腦海中回蕩。


    臉色蒼白的姒摩將軍抬頭瞅了一眼詩如畫,又迅速低下頭,恭敬的單膝跪在那裏,沒有蒆慯菫的命令他是不能起來的。


    “夠了,鬾蕥,做錯事情就要有承擔後果的勇氣,這次,宮婆婆帶你受罰,隕落,下次,我希望你認清事實,有些事情不是你能改變的,都下去吧。”


    “是,殿下!”姒摩起身,捂著斷臂之處躬身退離大殿。


    鬾蕥怨恨的目光死死盯著詩如畫片刻,隨即氣極的跺腳,一朵朵花瓣浮現,她人從原地消失,花瓣也旋轉著隨她一起消失在原地。


    詩如畫盯著蒆慯菫,突然唇邊扯出一抹淡淡的冷笑,冷而僵硬的意識傳遞給蒆慯菫:


    “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讓他們所有人都嫉恨我,令我在都廣之野沒了可以求助的對象,斷了我所有的後路。”


    蒆慯菫一笑,眸底的笑意冷而邪,舉步上前立在她麵前,抬起她倔強的小臉,低聲道:


    “如畫,如果你再挑釁我,我就會折了你的羽翼,令你永遠永遠飛不起來,我不是赫離蕘,可以無限度的任你馳騁,挑釁,還要暗中護你,我是蒆慯菫,我得不到的,就要完完全全的毀滅你,斷了你羽翼,寧願讓你恨我,也要牢固的把你圈固在我的牢籠裏。”


    “你,卑鄙,無恥,這樣的你令我惡心,滾!”詩如畫憤怒的推開他,想要離開大殿,卻被蒆慯菫拽住手臂強行拖了回來,甩在堅硬冰冷的冰壁上,隨後人影一晃緊緊貼在她身上,惡魔般的嗓音在她耳邊低柔的響著:


    “如畫,乖乖的聽我的話,趁著我還有耐心,可以慢慢等你;如果你真想離開,那就打敗我或者殺了我,否則,你就永遠留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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