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的結果就是第二天起不來,而且頭疼的要的死。禦景朝在第二天就充分感受到了宿醉後的滋味,真是讓他忍不住想罵娘。


    杜九卿醒得早,去下麵了買了醒酒藥和早餐。她把早餐帶回來的時候剛好看到禦景朝在痛苦中掙紮。


    “怎麽樣,喝醉酒的感覺的爽嗎?”


    杜九卿去廚房把早餐裝好端出來,把醒酒藥扔給禦景朝,說:“起來洗臉刷牙,吃過飯好再吃醒酒藥。”


    “嗯。”禦景朝說話帶著濃重的鼻音,他在洗手間用冷水狠狠地洗了一把臉,整個人才清醒一點。


    “你下去買的早餐?”


    “我就隨便買了一點,這兒我不熟,你湊活著吃吧。”杜九卿好像也沒有那麽挑剔,拿著一個包子就開始吃。


    “知道了。”禦景朝對食物是沒有那麽挑剔,他也就坐下來一邊揉著發痛的頭一邊吃早餐。


    “杜九卿你要去哪兒?美國嗎?”


    杜九卿吃完了一個包子,開始喝小米湯,聞言抬頭看禦景朝說:“嗯,你想讓我給你帶禮物嗎?”


    “老子不稀罕。”別說得他沒有出過國一樣,禦景朝恨恨地一口吃掉了一個包子,繼續問:“你買好票了吧?什麽時候的飛機?”


    “今天下午兩點的飛機。”說完兩個人都沉默了,杜九卿依舊是小口地喝著小米湯,神色淡淡地,沒有喜悅也沒有悲傷。知道喝完一整碗湯,她才再開口。


    “禦景朝,你能幫我一個忙嗎?”杜九卿的語氣有些猶疑。


    禦景朝頭也不抬地說:“說吧。殺人還是放火?”


    “你能不能正經點!”杜九卿的眉頭蹙起,似有萬千心結凝在眉頭,她一臉沉重地說:“我出國這件事,你能不能幫我瞞著邢牧野?”


    禦景朝放下飯,看著杜九卿,用眼神問她其中的原因。


    “我不想讓他知道這件事。”杜九卿眼中有著點點哀傷,整個人也似乎因為這句話籠罩在白霧中,變得不真實了。


    杜九卿不想讓邢牧野找到她,她不想麵對現在的邢牧野,這麽多煩心事情,她也有一點想逃開……既然要離開就不能留戀過去,更不能被人輕易觸動。她不想再見邢牧野了。


    禦景朝沉默了半天,歎息道:“你還是想要逃。”她想要逃避邢牧野,不敢麵對邢牧野和別人在一起的事實。那麽多次風雨和人生坎坷都被沒有打垮杜九卿,隻是因為扯上邢牧野就讓她無力麵對……


    這就是愛情嗎?禦景朝很想問杜九卿到底愛邢牧野愛的有多深,不對,這個問題杜九卿自己也無法回答。她那麽愛邢牧野,事到如今自己卻沒有反應過來。


    “好,老子幫你。你希望老子怎麽幫你就直說吧。”


    杜九卿對於禦景朝前一句話無言以對,既然禦景朝肯開口幫她,那就足夠了。


    “我想你去約邢牧野見一麵,不用太早,在我飛機前起飛兩個小時就可以了。我擔心邢牧野會收到消息來阻攔我。”


    這也就是說讓他拖住邢牧野,不讓邢牧野去機場……禦景朝一怔,聲音低了下去,“你不讓老子送你了嗎?”


    這聲音聽著讓杜九卿聽著心口一痛,罪惡感湧上心頭。杜九卿笑的有些勉強,說:“不用了,我就一點行李,不用人送。”你可以不用來送我這句明顯的拒絕杜九卿說不出口。


    禦景朝也不再糾纏,說:“行,老子不去送你。不過你得告訴老子,我去找邢牧野談什麽啊?不能說是約會吧。”他終究是不忍心拒絕杜九卿,不想達不成答應她的事情。他既然想對她好,就該讓她開心……


    杜九卿,你出國就能開心嗎?禦景朝也不確定這個答案。


    “沒問題的,你隻要肯約禦景朝。估計綁匪的事情邢牧野快該收到消息了。你隻要問清楚綁匪的情況,到時候和他說這件事,就一定能拖住他。”


    算算時間,從邢牧野公司趕到機場快的話也要一個小時。禦景朝和邢牧野的談話從開始到結束,肯定也需要兩個小時。那就夠了,夠杜九卿安靜地離開這裏了。


    杜九卿說的很肯定,眼神那份對邢牧野的篤定和信賴像一把利劍戳到禦景朝心口上。


    “好,我知道了。”禦景朝的頭疼似乎比上心口的疼痛顯得微不足道,他眼中有著受傷的神色。


    對不起,禦景朝。杜九卿隻能裝作毫不知情,她沒有資格明白那份傷心,更沒有資格安慰。


    “那就行了。你昨晚肯定沒睡好,吃過醒酒藥就再睡一覺吧。”杜九卿柔聲說:“我昨晚照顧你這個酒鬼也是折騰了半天,我也去在休息一會兒。”說完她就逃回客房了。


    杜九卿需要抓緊時間離開了,再留下來拖累禦景朝,她還能逃避幾次。離開,對她,對禦景朝,對邢牧野,或許都是最好的選擇。想著這件事,杜九卿閉上了雙眼。


    杜九卿本身隻是準備淺淺睡一覺,再醒來就是被鬧鍾叫醒的。她自己也沒想到會睡得這麽熟,起來推開房門時禦景朝已經離開了。桌子上放著還有餘溫的飯。


    他去找邢牧野了嗎?杜九卿草草吃了兩口飯,知道自己也該走了。就把這裏收拾好,下樓趕去機場。說起來她也是出過國的人,這麽狼狽這麽蕭索確實隻有這一回。


    杜九卿在候機樓的咖啡店裏點了一杯黑咖啡,讓咖啡的煙霧迷蒙了她的雙眼。離開時的難受總是這樣,連咖啡都不覺得苦了,她可是最不喜歡黑咖啡的。


    時間該差不多了吧?杜九卿看了一下表,去托運行李,然後按部就班的登上飛機。


    這一天天氣很好,萬裏無雲,碧空如洗,顏色純粹隻是一眼就能讓人覺得身心舒暢。天空仿佛不知道這樣一場離別的存在,盡情展示它的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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