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九卿,我沒有任何要懲罰你的意思,你沒必要露出那樣一張臉,我隻是想問你一下,你為什麽要來到這裏?而且是一聲不響的來到這裏!”


    邢牧野看著杜九卿裝可憐的小臉,隻是感覺到可笑。


    自己明明什麽都沒有做,她為什麽要露出那樣的一張臉?


    好像是……自己做了什麽虧待她的事情一樣。


    “我……”


    這個問題多久前還真的答不上來。


    她來這裏的初衷可能就是因為,今天在醫院裏發生的事情,他不能告訴杜九卿,也不能自己憋著,就隻能讓卓火帶自己到這裏來發泄一下。


    說是發泄,還不如說是窩囊的在這裏喝橙汁。


    “我就是心情不好了,來這裏坐坐!”


    邢牧野走近,在那一臉惶恐的表情中,坐到了他的身邊。


    就隻是簡簡單單的坐著,就跟,普通人的禮貌距離是一樣的,簡簡單單的坐著,沒有任何的肢體接觸。


    “你的心情不好?為什麽?杜九卿,我總覺得你這一陣子的所有情緒來的都是莫名其妙的!好像是憑空變出來,你的脾氣很多變……”


    邢牧野真的覺得杜九卿現在的脾氣變得很古怪。


    從前乖巧可愛的杜九七,現在慢慢變成一隻叛逆的小貓,開始學會隱藏起自己鋒利的爪子,外表看起來是可愛的,但是背後的叛逆,人根本無法掌控。


    有句話來形容杜九卿,真的再合適不過。


    ‘如果我是雪,請你不要做大風,不要打擾我和天空共舞……’


    這句話,杜九卿曾經都給他聽過,那個時候自己直覺的邢牧野很可笑,沒想到現在這句話……現在一點都不可笑!


    “……杜九卿,你要是想來酒吧,我可以陪你,但你至少要說明原因,你這樣一聲不響的來醫院,你知不知道我會很擔心?我又不是不讓你來,你完全可以跟我說啊!”


    不……邢牧野,你不懂,你真的不懂……


    “邢牧野,你知道今天我為什麽會這樣子嗎?因為我看見了……有點讓我心酸的一幕。”


    邢牧野的心頓時“咯噔”一下,邢牧野立刻用異樣的眼光看著杜九清。


    難道都矯情是發現自己在外麵有紅單的交談了嗎?


    那個時候,紅扇親了自己一下……他那時看著自己的身後,突然撲上來親住了,那時候還覺得她隻是簡單的想撲過來,沒想到他還在看著自己的身後……


    紅扇!


    邢牧野想,她現在明白多就醒,為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了。


    自己這一陣子的反應在他的眼中,就是不正常的,如今做了這樣的事情,肯定會為自己和扇有一腿……


    必須要阻止她這衝破天際的腦洞!


    “杜九卿,你的小腦袋瓜裏整天想的都是什麽?你就不能想我一點好?難道在你的眼裏,我是一個****不堪的人嗎?”


    新聞看了沒有像現在這般質問杜九卿,平時跟她說話,都是很輕聲輕氣的,從來沒有過強硬的語氣,這次不一樣,必須阻止她那亂七八糟的想法了。


    是時候要坦白一切了……


    杜九卿探過了身子去把杜九卿攬到了自己的懷裏,讓她的頭靠著自己的肩膀。


    “我知道你在好奇什麽,我細細跟你說……”


    “九兒,今天在醫院裏麵見到的那個人,叫做紅扇,她就是殺死孫琦和那個女學生的人。”


    “我跟他在那裏說話,我隻是想試探一下她而已沒想她,她直接撲了上來,我也很意外,所以就沒有來得及躲開。”


    “還有關於做夢的事情,你這一陣子肯定因為那個夢而聯想到了你的心情。”


    “你能不能到那個夢不是沒有道理,因為我確實是出了一點毛病……”


    邢牧野說到這裏的時候,還給同學看了一眼,多久進的表情。


    果然,不久前,堅硬的表情露出了一絲裂縫,以後這個裂縫越來越大,變成了現在的驚訝。


    邢牧野出了什麽問題?自己夢裏做的夢是那個場景,難道現實裏……


    “邢牧野,你說的是什麽意思?”


    杜九卿終於卸下了高冷好的偽裝,變成了平常的樣子。


    伸出雙手抓著邢牧野的胳膊,表情著急地問:“到底是什麽問題?你腦子出了問題?”


    邢牧野覺得有些可笑,拉下了杜久青的手,然後伸出一隻手壓在他的頭頂,揉著他的呆毛。


    “你不要著急聽我說!那前一陣子,我總有一種錯覺,我好像忘記了我們之間的某件事情,嗯,我不是故意的,感覺總是想不起來……”


    “直到那一次,我去醫院檢查了,醫生給我的結果是暫時性的失憶,或者叫間歇性失憶。”


    邢牧野盡量把自己的話說的很直白,也不知道杜九卿能不能夠聽懂。


    平時不僅傾聽杜九卿說話的時候,大部分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她這個人身上,但是這次都交情很好的抓住了重點,把重點放到了話上。


    什麽叫間歇性失憶?什麽又叫暫時性失憶?也就是說,邢牧野有天會忘記自己是嗎?


    “邢牧野,你跟我說這番話的意思,是在暗示我,你以後終究會忘記我是嗎?”


    “不,恰恰相反,我是要我記住你!我在要求我自己……”


    自從醒目呀知道了自己的記憶力出毛病的那一刻起,杜九卿無時無刻,每分每秒,都在努力的想把杜九卿每一幀的表情都刻在自己的腦子裏,不要忘記。


    “九兒,我不把這件事情告訴你,是因為我不想讓你擔心,我現在的這個樣子,我連我自己安全感都給不了……”


    這句話,心魔也真的沒有撒謊。


    如果一個人麵臨著時刻都會忘卻的危險,那麽這個人就會變得很憂鬱,這個人就會開始質疑這世界上的一切,包括別人對她的感情。


    邢牧野曾經也是很沒有安全感的,但是當他知道了多久親之後,她把她所有的安全感都給了一個人……杜九卿。


    從此,她的所有開心微笑,傷心落淚,都與她都交清這個人息息相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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