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來,蘇禹向姐姐的‘語麗服裝銷售公司’注入了5700萬的資金。


    其中5000萬,借道‘語麗服裝銷售公司’,用於投資‘依美服飾’,餘下的700萬,則用做他昨晚答應姐姐的公司業務開拓運營資金,而這共計5700萬的資金,全算作他個人對‘語麗服裝銷售公司’的無息借款。


    轉完賬,蘇禹走出銀行vip室,剛給姐姐回了個電話。


    負責他業務的專屬客戶經理,就急忙小跑了上來,麵帶微笑地道:“蘇總,您今天中午有空嗎?我們行長想邀請您一塊吃個飯,您看……”


    蘇禹看著麵前有些緊張,又有些忐忑的客戶經理,大致猜測到了對方邀請自己的動機,笑了笑,說道:“今年分攤到你們支行,乃至你手裏的攬儲任務,還沒完成?不應該啊!你們黃行長人脈資源這麽廣闊。”


    “呃……”客戶經理見蘇禹一開口便猜到了自己邀請的動機,臉上略微閃過一絲尷尬,輕咳了一聲,“今年分行分派的任務,確實比較重,再加上年末關口,市場的資金麵本來就較為緊張……”


    “下次吧!”蘇禹不等他說完,已經拒絕道,“我沒有把錢儲存定期的習慣,當然……你也不用擔心我會在你們分行缺資金的這個檔口,把賬戶裏的錢轉空,我想除了短期用於必須花銷的,這些錢,應該還會在這個賬戶裏躺一段時間。”


    “當然……”


    蘇禹盯著他的眼睛,停頓了片刻,繼續道:“關於公司資金賬戶托管業務方麵,你可以讓你們黃行長,找一下你們銀行上城區分行的李行長,隻要他點頭,而你們支行也能給我們更多的優惠,那我也可以把業務轉到你們行。”


    “蘇總說笑了!”業務經理急忙應了一聲,“那您慢走,蘇總有什麽我和我們支行服務的,歡迎您隨時給我致電。”


    說著,他將蘇禹送出老遠,親自給蘇禹拉開車門,送上車之後,方才返回。


    蘇禹看著這個業務經理的服務態度,以及對方在他轉賬出門時,表現出來的警覺態度和反應速度,不禁微微露出了一絲讚賞,暗道:“服務態度和危機意識,都還可以,就服務端業務來說,算是個人才啊!”


    客戶經理這活,以前在華信證券複升路營業部的時候,他也做過。


    對此,深有體會。


    所以,對於對方的擔憂和訴求,在對方表露出態度之後,他也沒刁難和隱瞞,直接一口氣說清楚,這也讓對方減少一些工作量,盡量不要在他這裏浪費時間。


    感慨了一句之後。


    蘇禹點開楊昊發給他的地址,驅車來到了與對方約飯的地點。


    走進包間,隻見整個包間內,隻有楊昊一人,且此刻的楊昊,興致顯得頗高,正有一搭沒一搭地調戲著飯店漂亮的服務員。


    “這是發生了什麽喜事?”蘇禹在楊昊對麵坐下,笑了笑,說道,“這半年,可是很少見你興致這麽高。”


    楊昊嘿嘿一笑,也沒說話,將已經點好的菜單扔給服務員,然後揮了揮手,在服務員離開,且很自覺地關閉了包間房門之後,才繼續道:“喜事嘛……還真有一件,你猜一猜,是什麽事,讓我這麽高興?”


    “你和倪大小姐,要結婚了?”蘇禹猜測道。


    楊昊‘切’了一聲,說道:“心瑜我是拿下了,但她老子,對我還有些顧慮,我要想把倪家綁上利益的戰車,還有一道大關卡要過呢。”


    “這麽多,倪大小姐母親這一關,你也是過了?”蘇禹八卦地道。


    “差不多吧,算是留了個好印象。”楊昊點了點頭,“但主要……倪家還是心瑜她老子說了算,隻要她老子不點頭,前麵所有努力,都等於白費。”


    蘇禹微微頷首,進而又微笑地道:“半年時間,攻略一個女人,你也是辛苦了。”


    “你就別取笑我了。”楊昊說道,“不是你建議我走‘吃軟飯’這條路的嗎?現在……又嫌棄我是個渣男了?”


    “不是我嫌棄,你本來就是。”蘇禹笑了笑。


    “渣就渣吧!”楊昊輕歎了一聲,眼裏卻隱藏著一縷淩利的鋒芒,“隻要能拿回一切,渣點也無妨。”


    “這麽說……不是這事?”蘇禹聽出了他話裏的弦外之音。


    楊昊說道:“自然不是,我還不至於就為了追到一個女朋友,就跟你炫耀吧?”


    《控衛在此》


    “那是……”蘇禹繼續猜測,“你說服錦湖集團裏,那些牆頭草的邊緣中、小股東了?”


    “沒呢。”楊昊說道,“這些家夥,一個個地……都老得成精了,不拿出點實質利益,要讓他們背叛楊錦城,根本就不可能,更何況,現在錦湖集團上市了,他們瞅著自己手裏的股份更值錢了,要想說動他們賣股份,就更難了。”


    “不但沒能說動這些家夥……”


    楊昊頓了頓,說道:“楊錦城不知從哪裏拿到了資金,在錦湖集團上市途中,還承接了不少機構的股份籌碼,進一步加強了錦湖集團的持股占比,現在他的持股,已經上升到35%左右了,而我的持股,在上市過程中被稀釋後,已經滑落到了20%附近,這種情況下,要想聯合其它股東,拉下這家夥,基本不可能。”


    “所以,隻能是通過你說的方法,找他其它的弱點下手了。”


    “也不是這事?”蘇禹微微皺眉,“那看來,你在對鵬遠地產寧家那邊,有進展了?”


    “也沒有。”楊昊說道,“寧成虎那人生性多疑,我們錦湖集團與他們鵬遠地產在禹杭,乃至浙州這塊地界上,纏鬥多年,這人根本就不信任我,當然……他也不認為我能鬥得過楊錦城,拿到錦湖集團的控製權。”


    “那你……指的是什麽?”蘇禹納悶地道。


    “嘿嘿!”楊昊再度笑了笑,“陳慶年這老匹夫,你猜怎麽著?今早……死在自己‘香瀾山郡’的別墅家裏了。”


    “死了!”蘇禹眼睛睜大,心頭實在有些震驚。


    楊昊看著蘇禹震驚的神色,微笑地點了點頭,繼續道:“被人割喉而亡,死得頗慘,當然……也死得其所。”


    “臥槽。”蘇禹聽見這人的死撞,心頭更是震驚,“他不是雷神安保公司的老板嗎?手裏養著幾百號專業保鏢人員,居然都沒能保住他的性命,還在自己的別墅內被殺了?這有點……不可思議吧?”


    “我也覺得不可思議。”楊昊說道,“但還有更不可思議的呢,你猜一猜,他死後,警方在他房間裏,找到了什麽?”


    “什麽?”蘇禹問道。


    他覺得時間線,好像在這裏發生了細小的偏移。


    楊昊說的這事,在他原本的記憶裏,貌似並沒有發生過,當然……也有可能是時間太過遙遠,他根本就沒記住、關注過這些事。


    “關於雷神安保公司地下錢莊、賭場、洗錢的一些證據,就擺在陳慶年死亡時的床頭。”楊昊說道,“還有與外資機構勾結的一些線索,這一次,他死了不出奇,怕是要拔出蘿卜,帶出泥了。”


    “怎麽可能!”蘇禹震撼道,“這仇家,能耐也太大了吧?”


    “是啊!”楊昊感慨道,“能耐也太大了,關鍵是……根據我得到的初步消息,對方手法非常幹淨,連一絲痕跡都沒留下,據說那些證據上,除了陳慶年的指紋以外,連個其他人的指紋都沒有。”


    “你這消息……也未免太靈通了一些。”蘇禹說道。


    楊昊嘿嘿一笑:“正巧,我小姨也住在‘香瀾山郡’別墅區,而且,正巧我昨晚就在小姨家,所以,難免知道得多一些。”


    “香瀾山郡的別墅區,不小吧?”蘇禹說道,“裏麵住的,又都是非富即貴的人家,這凶手,怕是不好查了。”


    “是啊,我也這樣想。”楊昊說道,“不過這都不關我們的事,隻要陳慶年這家夥死了,陳慶宗會受到牽連,這對我來說,就足夠了,隻要陳家一倒,我在倪家有新的進展,那錦湖集團的那群牆頭草,就該知道往哪個方向倒了。”


    “說起來,也不知道是誰下的手,我還真該感謝他。”


    “這老匹夫早該死了,五年前就該死了,可惜啊……讓他多活了五年。”


    “慘死家中。”蘇禹感慨道,“這手法,真是激烈了一些,不過……就像你說的,也算是死得其所吧!”


    他跟這人現實中,沒接觸過。


    但當初石玉靈的那場車禍,對方是幕後推手,而且作為受害者的依凡娜,現在還在醫院裏躺著。


    更何況,從這人的過往經曆來看,這人手裏是肯定沾了血的。


    如此死法,也算是因果報應。


    “所以,值得高興!”楊昊哈哈笑道,“失道者寡助,得道者多助,從此……攻守之勢,易矣!”


    “哦,對了……”


    楊昊笑了一陣,又道:“還得謝謝你,這半年為我賺了那麽多錢。”


    “就前兩天,林耀祖那小胖子,跟我打電話了,說拜你所賜,他現在成了他們林家的救星了。”


    “還說過幾天,他隨父母,要再來一趟禹杭。”


    “他父母,想當麵感謝你。”


    “呃……”蘇禹說道,“業績,是一個基金經理生存的根本,我這不過是恪盡職守而已,當麵感謝,怕是就不必了吧?”


    “人家要來,我有什麽辦法?”楊昊攤了攤手,“不過你多拓展一些人脈,總沒壞處,‘五峰煤業’林家在全國來說,雖然名聲不顯,財富體量不太能排得上號,但在晉省鈦原,可也是大名鼎鼎的。”


    蘇禹微微頷首道:“這我知道,老礦業家族嘛。”


    “哦,還有一事……”


    楊昊想了想,又說道:“錦湖集團在與安彩紙業重組並購中,發現城郊錢江江畔的那塊地,也就是安彩紙業搬遷前的那塊場地,竟然已經被人搶先一步從安彩紙業手裏買走了,而我聽說買走那塊地的公司,居然是渝州一家成立不久的服裝銷售公司,我想著你也是渝州的,這事……你知不知道怎麽回事?”


    蘇禹見他提起這事,微笑地道:“你對那塊地感興趣了?”


    楊昊說道:“抽空的時候,我去看了看,是塊好地方啊,依山伴水,而且麵積不小,建一個商業區和大型樓盤,都綽綽有餘,隻是目前政府對那一帶還沒有規劃,交通也不便利,那塊地方,很難被人注意到。”


    “我也是在錦湖集團與安彩紙業重組成功後,查看安彩紙業最近半年的經營數據報告的時候,才發現那塊地方的,而且那家渝州公司,正好在安彩紙業與錦湖集團重組前下手,時機上,很是蹊蹺啊!”


    “也許,就是遇巧呢?”蘇禹說道。


    “哪有那麽巧的事。”楊昊說道,“我查過那家接手地皮的公司,老板可也是姓蘇呢。”


    說到這裏的時候,楊昊一雙眼睛定定地盯著蘇禹,笑著道:“蘇禹,你若當我是朋友,就不用瞞我了,其實我就是想知道,那麽一塊荒地,你買來幹嘛?”


    蘇禹見那塊地,已經引起了他的注意,且對方已經查到了這個地步,也就不再隱瞞了,笑了笑,說道:“既是荒地,買來種菜不行嗎?”


    “花一個億,買一塊地來種菜?”楊昊無語地道,“你看我……像傻子嗎?而且……按照當前土地用途規劃,那一塊地,是工業用地,你要麽用來建廠房,要麽就那麽荒著,種菜……還真不行!”


    “你也知道是工業用地了。”蘇禹說道,“就當時去城郊逛的時候,看見那塊地還不錯,就順手買了。”


    “順手?”楊昊回道,“一個億,也叫順手?你看你,連你自己也編不下去了。”


    “好吧!”蘇禹見忽悠不過去,徑直說道,“買那一塊地嘛,我也確實是動了一點心思的,當時你跟我透露你們錦湖集團極大可能會借殼上市,我就盯上安彩紙業了,畢竟整個禹杭本地上市企業,適合你們錦湖集團借殼的,沒有幾家。”


    “而當時安彩紙業經營業務瀕臨崩潰,又被環保局逼得緊,非常缺錢。”


    “偏偏那個時候市場很不好,以它瀕臨崩潰的經營業務,以及暗澹的業務前景,就算場內融資也辦不到,畢竟沒有機構會參與,而銀行在這種情況下,雖然會幫一點忙,但也是杯水車薪。”


    “如此,既然環保局逼著他們搬遷,那塊地它們用不上了。”


    “那我見那塊地不錯,順手低價買下來,也不吃虧嘛,萬一……以後政府規劃,想在這錢江東郊,再建一座城呢?”


    “你是不是聽見什麽消息了?”楊昊略有些激動地道。


    蘇禹搖了搖頭:“你都沒聽到什麽消息,我怎麽可能聽見什麽消息?真有什麽消息,你覺得那塊地,還會無人問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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