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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諸葛清瑤沉默著,身軀微微輕顫,就像一株挺立在寒風中的臘梅,一任風吹雨打,我自孤芳自賞。


    諸葛飛揚輕歎一聲,眼眶一紅,老淚竟似要奪眶而出。


    在場所有人的呼吸都不禁為之一滯,鼻子酸酸的。一個須發皆白,本應是兒女膝下安享天倫之樂的老人,卻因為突發的變故,還在為兒女奔波操心,怎不叫人動容心酸?


    文駿蹙了蹙眉頭,不知道該不該出言相勸。隻有他知道,諸葛清瑤根本沒有患病,隻不過是心裏築起了一道高高的心牆。這道心牆已經將她與從前完全隔離開來,她拒絕回到過去,拒絕麵對現實。


    他沉吟半響,忽然柔聲說道:“諸葛大師心地善良,對你不離不棄,嗬護有加。做兒女的就算有天大的理由,也莫要辜負了老人的一番苦心。”


    諸葛飛揚聽到這溫馨、柔情的言語,又想起這半年來,為了女兒終日奔波,嚐盡了酸甜苦辣。這份苦心,做女兒卻感覺不到。如今被一個毫不相幹的外人一語道出,滿腔的委屈頓時化作苦澀的淚水,忽然奪眶而出,失聲哽咽起來。


    所有人麵麵相覷,不知所措,房間裏安靜得隻剩下諸葛飛揚的哽咽聲。


    楊劍鳴滿麵羞愧,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


    他自幼飽讀聖書,一向懂得尊老愛幼。可是這半年來,他一顆心都放在了諸葛清瑤的傷情上,卻忽略了老人的感受。


    娶個老婆如同行屍走肉,這讓他情何以堪?他以為自己是世上最悲催的男人,哪知和諸葛飛揚心中的那份悲痛相比較,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諸葛清瑤姣軀猛地劇烈的抖動了一下,竟然“嚶嚶”地啜泣起來。她忽然轉身,已然是一株帶雨梨花,淚流滿麵。


    她咬著嘴唇,淚汪汪的輕聲說道:“爹,我……我答應你看病就是。”


    諸葛飛揚怔了怔,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似的,失聲道:“瑤兒,真……真的?”


    她忽然挽住諸葛飛揚的手臂,展顏一笑道:“爹,是真的,我一定配合文醫生的治療。”


    她的笑如冰雪消融,大地回春,美得令天地間所有的花兒黯然失色,羞愧難掩。


    諸葛飛揚老淚縱橫,這是女兒半年來第一次叫他爹,第一次露出她燦爛的笑容,怎不叫他欣喜若狂?


    楊劍鳴驚呆了,他呆的不是諸葛清瑤驚鴻一瞥的笑容,而是她忽然之間的轉變。這半年來,他用盡一個男人幾乎所有的溫情,卻始終無法令她那顆冰冷的臉龐有絲毫的改變。而一個陌生人的一句話,奇跡竟然出現了!


    諸葛飛揚不禁對眼前這個青年另眼相看,對他的醫術更是深信不疑。他眼含熱淚,朝文駿深深一躬,說道:“文醫生,小女的病就全拜托你了。”


    文駿忙不迭還禮道:“諸葛先生莫要折煞晚輩了。您若是相信晚輩,晚輩自當竭盡全力。”


    諸葛飛揚笑道:“我若信不過你,還能信得過誰呢?”


    楊劍鳴聽著這話,像是忽然吞下去一個五味瓶,那滋味難受至極。


    諸葛飛揚頓了頓,又道:“不知文醫生何時開始為小女醫治呢?”


    文駿說沉吟道:“事不宜遲,當然是越快越好。不過還是要看諸葛大師的意思。”


    諸葛飛揚沉吟片刻,說道:“擇日不如撞日,我看現在就開始吧。”好不容易才說服女兒,若是她又故態萌發拒絕治療,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文駿點點頭,目光轉向段靜茹,說道:“小姑,我辦公室還在嗎?”


    段靜茹瞥了瞥他,躬身在旁邊的辦公桌抽屜裏找了找,遞給他一把鑰匙,輕笑道:“你可是醫院的一塊金字招牌,我還盼著你哪天做官做膩了,回來重操舊業呢。”


    文駿接過鑰匙,說道:“諸葛大師,去我辦公室吧。”


    諸葛清瑤忽然道:“爹,我有一個要求。”


    諸葛飛揚一怔,忽然又緊張起來,顫聲道:“要……要求?”


    諸葛清瑤盯著他,點頭道:“是的。”


    諸葛飛揚忐忑道:“什麽要求?”


    諸葛清瑤說道:“文醫生為我治病時,不能有任何人在場。”至始至終,她的目光從沒有看過楊劍鳴一眼,更沒有征求過他的意見。


    諸葛飛揚懸著的心一鬆,看了楊劍鳴一眼,笑嗬嗬道:“瑤兒,你嚇我一跳,這算是什麽要求?”


    諸葛清瑤咬著嘴唇道:“爹如果不答應,我也不要看這病了。”


    諸葛飛揚目光灼灼的看著楊劍鳴,說道:“鳴兒,你看呢?”


    楊劍鳴陰著一張俊臉,虎眼盯著諸葛清瑤。心裏暗自揣度,她難道還有什麽不想讓我知道的秘密?


    諸葛清瑤看也不看他一眼,仿佛自己跟他半毛錢的關係都沒有。她那張俏臉忽然一寒,冷冷道:“爹,我們走吧。”轉身欲往外走。


    諸葛飛揚一把拽住她的手腕,輕聲嗬斥道:“你這孩子,怎麽說走就走呢。”


    楊劍鳴忽然道:“瑤妹,還是問一問文醫生,能否有親人在場。”


    文駿知道諸葛清瑤話裏的意思,她大概是想找個機會,跟自己當獨說一些知心話吧。於是故作沉吟狀,說道:“心理疾病不同其他的病,如果有外人在,患者往往出於戒備心理,不願說出心事。”


    其實,隻要女兒答應看病,就算是再無理一點的要求,諸葛飛揚也會答應。何況,這個要求也不算什麽。誰心裏沒有一些不願讓丈夫或者妻子知道的小秘密呢?


    在這種場合,他詢問楊劍鳴的意見,本是一番尊重他的好意。畢竟,女兒已經成了他的妻子。哪知這廝自以為是,竟然當眾擺起譜來!


    既然如此,諸葛飛揚也就不再顧及他的顏麵。女兒是自己的,還有誰比父親更心疼呢?


    於是,他就著文駿的話說道:“既然這樣,那就聽文醫生的吧。”


    楊劍鳴鐵青著臉,一股寒意從足底升起,仿佛掉進諸葛飛揚和文駿早已設計好的陷阱裏一般。但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現在總不至於反悔吧?那豈不是顯得他言而無信?


    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諸葛清瑤的背影隨文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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