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煙走到窗邊拉開窗簾,房子的坐向是標準的麵朝大海,‘春’暖‘花’開,在這裏可以看到上海外灘。(.無彈窗廣告)-.79xs.-


    白煙一個深呼吸,看著遠處淺藍的天空和蔚藍的大海,轉頭笑著對封澹道:“今天是個難得的好天氣啊,真不想拍戲,要不然咱們今天上午咱們手機關機,翹個班好好的放鬆一下?”


    “不太好吧?”封澹收拾著桌上的餐具,頭也沒抬。


    “就翹半天,大不了我們下午加班?”以為他不想去,白煙急了,“你到底翹不翹啊?”


    “你自己去吧。”封澹端起餐具去廚房洗刷。


    “喂,封澹,我對你這邊又不熟悉,你不帶我玩,我一個人玩有什麽意思啊?”白煙靠在廚房‘門’口,可憐兮兮地看著他,大眼睛眨呀眨呀,希望博取某人的同情。


    可惜某人根本不抬頭看她,隻是慢條斯理,氣質優雅地洗完碗,再用無比優雅高貴的動作放入櫥櫃,再把整個廚房擦了一遍,從頭到尾都當扮死狗的白煙是隱形人。


    就在白煙要發飆的時候,某人終於幹完了一切。


    “真想我去?”封澹故意吊足了她的胃口。


    “上班!上班!”白煙瞪了他一眼,轉身就走。


    “好吧,小姐盛情相邀,小生就卻之不恭了!”


    “我們去遊泳,先去這邊便利店買泳衣!”白煙喜不自禁的回頭,話音剛落,便風風火火地衝出去了。


    封澹的‘唇’角浮出彎彎笑容,笑容裏有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幸福和寵溺,看著白煙充滿活力的背影,封澹覺得,退去了平時那層成熟冷靜的偽裝的她,其實很可愛!


    她也不過是個21歲的‘女’孩啊!


    我要你陪著我,看著那海龜水中遊,慢慢的爬在沙灘上,數著‘浪’‘花’一朵朵……


    海風吹起她黑‘色’的卷發,她穿著一件玫紅‘色’的泳衣,快樂的跑到海灘上,將腳上的拖鞋踢開,走到海水夠深的地方,然後靈活的遊向了遠方,像是一個深海的妖‘精’。


    這邊的高檔住宅區所臨的海灘,是不向遊人開放的,大白天的,這些高檔住宅區也沒什麽人,更何況又是四月份,天氣還不熱。


    “喂,別遊到深海區去,那裏危險!”封澹在她身後大喊。


    可惜,回答他的隻有涼爽的海風,白煙的人早就不見了。


    封澹一個人躺在沙灘上曬太陽,曬太陽固然舒服,可曬著曬著,他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怎麽遊了這麽久還沒回來?不會是出事了吧?


    一個‘激’靈從沙灘上爬了起來,淺藍的天空一望無垠,連接著深藍的海,海水在天際邊還是深藍‘色’的,到了近處,則變成泛著‘波’光的粼粼淺碧‘色’。遠處的山邊,是白‘色’的別墅群,然後,在白‘色’與藍‘色’的背景裏,不遠處的海麵上隨著海水的推進,漂來了一個玫紅‘色’小點點,小點點越來越近,已能看出那是個套著玫紅‘色’泳衣的身體,那身體隨著海水的沉沉浮浮,向岸邊推來。


    “白煙!”他感覺自己的心髒頓時被攫緊了,慌‘亂’的跑進海裏到了足夠深度後遊了幾步,抱起她的身子將她拖到沙灘上,手指探到她的鼻尖,卻是連呼吸也沒有了。(.無彈窗廣告)


    他的呼吸一窒,好像整個世界瞬間天旋地轉,一片昏黑,隨即他又冷靜了下來,剛想按壓她的‘胸’腔給她做人工呼吸,冷不防卻被一把沙子灑在臉上,躺在地上的白煙哈哈大笑。


    “白煙!你知不知道你剛才的樣子有多嚇人?”


    “很像溺死鬼麽?哈哈,這招真是百試不爽,小時候我用這招嚇過好多人,還有幾次被他們拖到海灘上,他們一發現我沒呼吸了跑的比兔子還快!真是笑死人了,不知道飄過來的死人都是死過幾天了,全身浮腫的麽?”


    “你真是,這麽大了還不讓人省心!”封澹又好氣又好笑。


    “你擔心了?你擔心了?擔心了?”白煙蹲在地上得意洋洋地看著他。


    “我擔心你死之前沒把銀行卡密碼告訴我!”封澹也是一把沙子灑在她臉上。


    “我銀行卡密碼就是我生日,歡迎你來取款,裏麵可就剩下幾塊錢了,你去吧去吧!怎麽著我都是個比你窮上百倍的大窮人!”白煙毫不介意地用手抹開沙子,哈哈傻笑。


    “既然銀行卡裏沒錢,那我把你泡福爾馬林裏做成標本拍賣好了。”


    “你好狠的心啊!”白煙做悲憤狀。


    “放心吧,我還舍不得。”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語氣極曖昧。


    白煙忽然覺得這氣氛有些不對勁,便指著不遠處的商店說道:“那裏有賣魚的,我去看看。”


    說罷,撒丫子跑遠了。


    這丫頭,是害羞了麽?真有趣!封澹也循著她的腳印朝商店走去。


    “哇,這裏好多魚,你看這條藍‘色’的,像不像你?”白煙指著一條藍‘色’的魚問封澹,隨即又對老板說道:“老板,給我把這條藍‘色’的魚裝起來!”“好嘞,”老板笑嘻嘻地拿了一個塑料袋過來,“先生,你要魚嗎?”


    “那條吧,”他指著另外一個大魚缸裏一條玫紅‘色’的魚,“‘挺’像她的。”


    “你才像魚呢,我像美人魚!”白煙自戀的道,“既然這樣,老板,再拿一個魚缸,幾包餌料,這位先生付錢了!”


    “美國那邊不是講究aa製嗎?”


    “這是中國,尹先生,中國!”白煙蠻不講理的說道。


    捧著一缸魚回了家,發現快中午了,兩人又出‘門’去買菜,白煙順便還要買雙高跟鞋,總不可能穿著拖鞋去劇組。


    中午的菜是白煙做的,很正宗的上海菜,不過都很普通,是些家常小菜。白煙愛吃‘肉’,非常孩子氣地在跟他搶‘肉’吃。


    別看封澹平時冷冷的,其實很會講笑話,一頓飯吃下來妙趣橫生,快吃完的時候,封澹突然問了一句:“白煙,你和孟總還好吧?”


    “你是想問,我和他是什麽關係對吧?”她放下了筷子,垂眸,黑發垂下來遮住了她的半邊臉。


    他沒有說話,隻是看著她,那一刻他覺得她很憂傷很沉重,仿佛被縛在黑暗的枷鎖裏,一直無聲地呐喊著,卻沒有一個人相救。和‘蒙’克的那幅油畫《呐喊》裏麵的人物是那麽的像。


    “封澹,別問了。”


    “好。”他點點頭,看她又恢複了平時的成熟和冷靜。


    白煙起身,收拾好碗筷去廚房刷洗,封澹看著她忙碌的背影,歎了口氣,沒關係,真的沒關係,我有足夠的時間,等你將所有的秘密告訴我。


    孟西城要出院了,白煙當然得去。


    “扣、扣……”有敲‘門’聲響起。


    “進來。”


    “孟先生,您今天可以出院了哦。”嫵媚而‘誘’人的甜美嗓音,不消說,真是推開‘門’的白煙。


    今日她特意穿上醫院的護士裝,下麵是黑‘色’的蕾絲絲襪,製服的‘誘’‘惑’和‘性’感的凸顯,她不信孟西城不是個男人!


    輕咬蜜桃‘色’的櫻‘唇’,‘波’‘浪’卷的頭發微微淩‘亂’的披散在白‘色’的護士服上,護士服的‘胸’前甚至開了兩顆扣子,她這般慵懶地靠在‘門’框邊,********的身材,‘性’感修長的****,陽光從窗外照了進來,將她的輪廓勾勒的無可挑剔。


    孟西城皺了皺眉,便沒再看她,拿起衣架上的外套要穿,白煙妖嬈的走過來,作勢要幫孟西城穿衣。


    “我身體已經好了,自己能穿,不麻煩你了。”他冷淡的說完,不著痕跡地推開了她。


    白煙也不惱,轉身又拿起了桌上領帶,剛要給他係上,孟西城結果領帶:“謝謝,你不說我都忘記要打領帶了。”


    這樣的拒絕冷淡又不傷人自尊,這是怎樣的一個男人,難怪他身邊的‘女’人都像季雪晴一樣,次次傷心卻又‘欲’罷不能。


    見他打好了領帶,拿起筆記本電腦要離開,白煙轉身,經過桌子角時長長地指甲一勾,黑‘色’的蕾絲絲襪頓時被劃出一道狠狠地口子,雪白細膩的大‘腿’若隱若現,然後她裝作很驚慌的樣子,轉頭泫然‘欲’泣地看著孟西城:“怎麽辦?被桌子角刮破了……”


    孟西城歎了一口氣,打電話給他的助理:“送一套衣服過來,要保守和淑‘女’點的‘女’裝,在最快的時間內送到我病房。”


    “被刮的好痛,你看,都紅腫了。”她嬌聲道。


    “白煙,如果你想要的是孟家當家主母的位子,很抱歉你可能不太合適,但我可以介紹幾個朋友給你,相信他們更適合你。”他冷靜的看著她,清冷的眼裏沒有一絲****。


    “西城,我愛的是你的人。有錢人總是喜歡問愛人你愛的是我的錢還是我的人,其實愛的是人吧?錢隻是附屬品,不對嗎?難道沒有錢,心就不會再愛著你嗎?請相信我最真摯的愛!”


    “這就是你的愛?”他的目光掃了掃她的衣服,“你不懂愛。”


    白煙的臉‘色’白了白,她知道這句話的意思是:你這樣勾引一個男人,實在是褻瀆愛情!


    “‘女’人為了愛,是什麽都做得出的。”她平靜的看著他,妖嬈的笑。


    這時,沒關的房‘門’又開了,在眼角的餘光裏,她看到了畫著‘精’致妝容的季雪晴。


    迅速的拉過孟西城撲在‘床’上,孟西城驚愕,隨即,她假裝驚愕的轉頭看著‘門’邊的季雪晴,尖叫一聲!


    季雪晴被這聲尖叫吸引了目光,隻見白‘色’的被褥被壓得微微《淩》‘亂’,白煙在下,頭發《淩》‘亂’,《‘胸’》口起伏,護士服半解,黑‘色’蕾絲絲襪也脫絲了一片很大的麵積,而孟西城,則是壓在白煙的身上。


    這種********的場麵那個‘女’人受得了?季雪晴氣得渾身發抖,大喊一聲:“《‘奸’》夫《‘淫’》‘婦’!”


    一把‘花’狠狠地擲在地上,蹬著高跟鞋便憤怒地走了過來,猛的推開孟西城,一個耳刮子掄圓了便是狠狠地一扇!白煙被扇的半邊臉腫起,臉上幾道血痕,緊接著,季雪晴對她是又抓又打,白煙豈能在這裏任人欺負,也是一個耳光扇了過去,正要扭打在一起時,孟西城幾個利落的出手便分開了她們,把季雪晴扔在地上!


    “孟西城!你護著這個小狐狸‘精’!你居然護著這個小狐狸‘精’!遲早有一天你會被這個小狐狸‘精’吸光了‘精’血!”季雪晴吐掉口裏鹹鹹的血沫子,大聲道。


    “我是西城的‘女’朋友,是有名分的正牌‘女’友,狐狸‘精’怎麽也該是某人吧?”饒是狼狽不堪,白煙亦不忘妖嬈走來,看著她聲音綿軟,笑意盈盈。


    “夠了,李小姐,請出去!”孟西城冷冷道,看著她,沒有絲毫憐惜,就是那樣的麵無表情。


    “孟西城!你……”


    “我現在是在請你出去,”孟西城打斷了她的話,“如果你還是不肯出去的話,我隻好上法庭起訴你毆打我‘女’朋友了。你也知道,在李家你的股份最多,如果李氏未來的繼承人出了這種事,會影響公司聲譽吧?然後股票嘛……”


    季雪晴對這個男人真是恨到了骨子裏,沉默了一下,她抓起地上的包包,狼狽的爬起來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一路走一路低聲咒罵。


    室內隻有淡淡的消毒水味,不好聞,聞多了像是密閉在黑暗中一般的壓抑,半晌,白煙道:“孟西城,我知道憑你的實力完全用不著和李氏聯姻,但若和李氏聯姻,將會如虎添翼。而且季雪晴是長‘女’,占有的股份最多,若娶了季雪晴,收購李氏也是指日可待。”


    “你倒比我更適合做個商人。”


    “難道不是麽?”白煙疑‘惑’。


    “李氏的情況遠比你我想想的複雜,吃下去能不能消化得了還是個問題。”


    “我道李氏最近對房地產投資為何那麽熱衷,原來是……”白煙恍然大悟。


    “季總是隻老狐狸,不過這次的危機能不能過去,就看天意了。”孟西城的神‘色’一片淡然,仿佛在說著今晚吃什麽似的。


    還以為他會說出不想娶個不愛的‘女’人之類的大道理,卻不料他早已‘洞’察分明,自有打算,她還真是低估了他,這樣的男人,在商場上是一匹狼,不會感情用事!她要成功勾引到他,到底有多少勝算?


    之後,孟西城帶著她頻頻出現於各種宴會,自然有人問起他和白煙的關係,孟西城也很大方的承認白煙是他的‘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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