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雖然你對我好,但是感情不是一種感動,是一種悸動,而你太深沉太穩重,給不了我‘浪’漫和刺‘激’,和你在一起,索然無味。[]-.79xs.-更何況還有那麽多的仇恨橫亙在我們中間,想愛上你就更是難上加難。”


    “別欺騙自己的心了好嗎?”他想上前抓住她的肩膀,她卻退一步避開。


    散開指間糾結的卷發,白煙用一種看可憐蟲的目光看著他:“欺騙自己心的人是你,我隻不過看明白了自己的心才決定要跟他在一起,遊戲結束了,如果孟總還想玩的話,相信會有一堆的‘女’孩子前赴後繼。”


    “我不相信,我明明也能感覺到你的心意。”


    “你忘了麽?我是演戲的,這可以算是我最成功的一場戲麽?不過挑戰難度可真大,我每天必須忍著強烈的仇恨不把你掐死,還得假惺惺的裝愛你,你懂得這種痛苦嗎?不過好在,現在痛苦的輪到你了,你當年虧欠我姐姐的,今日我變本加厲換回來,咱們以後兩清了。”


    “孟總,五天後是我的婚禮,我不介意讓你看著我幸福!騰出一天時間來參加婚禮,應該不難的,對吧?”冰冷地笑著說完這句話,她“砰”地關上‘門’,掩蓋了臉上所有呼之‘欲’出的痛楚之‘色’。


    此時在‘波’特曼麗喜大酒店的一間房內,罌粟般俊美邪魅的男人斜斜的坐在沙發上,而妖嬈成熟的‘女’人慵懶地靠在‘床’邊,點著一支煙,看樓外萬家燈火。


    “孟以笙,你也有料錯的時候?她不僅沒有借李琨的手把孟家搞得一團糟糕,反而還悔婚,跑去跟封澹結婚了。”‘女’人深吸一口煙,突出一圈白‘色’的煙霧。


    “mrs。j,沒什麽好得意的,她原本就不在我們的計劃之內,這隻是一個小遊戲而已,暗中鬥了這麽多年,他是什麽人我們都很清楚,李琨根本就是個上不了台麵的東西。”


    “為了你的遊戲,犧牲進去的人可真多。若是第一次刺殺的時候,你沒有心軟,他哪能活到現在?”‘女’人嗤笑。


    “今天跟蹤她的人無意間發現了一些有趣的東西。”沒理會‘女’人的嗤笑,他自顧自地道。


    “哦?”‘女’人挑挑眉。


    “她最近的視力越來越差的確是因為腦中的血塊壓迫到了視神經,但是在她的顱腦內,還藏著另一樣東西,”他走到桌前給自己倒了一杯白葡萄酒,輕抿一口後才慢條斯理地說道,“一枚芯片。”


    “芯片?”


    “可見當年藏芯片的人有多用心,任誰想得到,這樣重要的東西,他居然沒有放在固定的保險箱內,而是放在一個活動的人的身體裏?”


    “你說那枚芯片裏藏得會是什麽?”‘女’人若有所思。


    “無論是什麽對他們來說都是極重要的東西,當初白洪能將這枚芯片從組織裏帶出來,必定是費了極大的功夫,如果這枚芯片到了我們手裏,未必不是一個好的籌碼。”


    “我去安排手術的人。(.無彈窗廣告)”


    “不,”他搖了搖杯中的白葡萄酒,“暫時還不用著急,我想到了一個更有趣的遊戲。”


    ‘女’人看著他,在燈的暗影裏,他的‘唇’邊似笑非笑,可顯然,唯獨沒有解釋的意味。


    夜‘色’漸漸深了,窗外的寒風嗚咽而過,冬日裏,萬家燈火也熄滅的早了。


    很少有失控的時候,平常都是在家裏喝酒,這一次他卻來到了嘈雜的酒吧。


    酒吧裏到處都是扭動的身體的大聲的喧嘩,參雜這煙氣和酒氣使這裏顯得烏煙瘴氣,像是墮落者的樂園,可無疑,這樣的氛圍是他所需要的,隻有在這個光怪陸離的地方,他的悲傷才會顯得微不足道。


    他已經忘了他在這裏喝了多少杯了,不停有‘女’人過來搭訕,濃妝‘豔’抹的,可是他一個都不想搭理。


    遠處一個素顏的‘女’孩坐在吧台上,一個男人上前搭訕,給她遞了杯酒,她接了過去,本來要喝的,卻看見了這邊的孟西城,於是說道:“我對你不感興趣,我對那邊的那個男人更感興趣!”


    說完,‘女’孩端著那杯酒走了過來:“一起喝杯酒?”


    在醉眼朦朧裏,孟西城看著眼前的‘女’孩,很美麗的一張臉,沒有化妝,那雙丹鳳眼給整張美麗的臉更添了幾分麗‘色’,對上她眼睛的人,沒有能移得開目光的。


    “白煙……”他喃喃道,恍恍惚惚地伸出手去撫‘摸’她的臉。


    ‘女’孩沒聽清楚他說的是什麽,隻是將手中的酒杯朝他麵前推了過去:“來這兒喝酒的都是傷心人,醉一場吧,醉了就不痛苦了。”


    孟西城此時心裏十分脆弱,顧不得多想,接過酒杯仰頭一飲而盡。


    後來也不知跟那‘女’孩聊了些什麽,基本是她在說,而他也沒有聽進去,但是到最後卻有些明白了,她不是白煙,白煙不會那麽聒噪,於是借上廁所的理由,走出了酒吧,開車離去。


    商場應酬多年,他的酒量一向很好,這點酒開車根本沒問題,車子在夜‘色’的馬路裏照出一片橘黃‘色’的光,沒有目的,不知去往何方,這裏是深圳,不下於上海的繁華城市,有舒適的酒店,卻不是他想去的地方。


    車子漸漸開到盤山公路上,已經遠離了市區,天邊也開始看得見稀稀疏疏的星子。漸漸地,一種似曾相似的無力感湧了上來,頭腦頓時‘迷’糊成一團漿糊,在最後的意識裏,他察覺到他似乎被人下了‘迷’‘藥’,也許就在那個‘女’孩遞過來的那杯酒裏。


    尖銳的疼痛過後,像是做了一個冗長的夢。


    萬家燈火夢裏‘花’落(一)


    那是九月明媚到耀眼的陽光,開學的第一天,英倫學院人滿為患,到處都是開著‘私’家車被管家送來上學的少爺小姐,歐洲風格的英倫學院此刻也顯得像是熱鬧的菜市場一般,學生會和院團委的學長學姐們維持著秩序,可惜都是含著金湯勺出生的少爺小姐,秩序的維持並不那麽容易。


    好不容易安頓好了之後,開學的第一天基本上就沒什麽事了,於是三五成群的有的在打保齡球,有的在學校隔壁的高爾夫球場打高爾夫,有的在湖邊釣魚……當然,更有些風流成‘性’的‘花’‘花’公子遊離於一群穿著講究的小姐之間,開始新的狩獵。


    孟西城覺得索然無味,一個人逛到湖邊一個偏僻的角落,在一棵濃密的柳樹後,他看到湖邊有幾個人起了爭執。


    “喲,這不是孟家剛認回來的二少爺孟以笙嗎?聽說是個‘私’生子誒!”一個頭發整的很殺馬特的二世祖上下打量著麵前一個高瘦的男生,嘲諷地說道。


    那時候的孟以笙高高瘦瘦的,像是一根蘆柴‘棒’,長長的頭發像是漆黑的雜草一般,遮的整張臉支離破碎,他低著頭站在湖邊,沒有說一句話。


    “可不是嘛,現在英倫學院的檔次怎麽這麽低了,連‘私’生子都進得來了。”另一個家中有美型教練天天訓練過得肌‘肉’男捧著籃球,同樣是滿臉不屑。


    “人家老媽有本事啊,你聽說了沒,蕭老總都打算把公司15%的股份給他們母子了,小三做到這份上,也算是登上了人生的高峰,老媽這麽沒臉沒皮,兒子能好到哪裏去?”‘混’血兒的男生一頭金棕‘色’的發絲,隨意的甩了甩,話語中盡是嘲諷地意味。


    “你可以侮辱我,但是絕對不能侮辱我媽!”一直沉默的男生突然抬起了頭,像是一隻受傷的小獸,雜草般的頭發後、軟弱的目光中帶著絲絲淩厲!


    “喲嗬,生氣了?難道我們說錯了嗎?”殺馬特男生雙手‘插’在‘褲’袋裏,冷笑著說道。


    “‘私’生子就是‘私’生子,這麽沒素質!你媽就是個攀龍附鳳、愛慕虛榮的婊子,否則怎麽會有你?”肌‘肉’男說著,手中的籃球扔了出去,重重地在他的‘胸’前砸了一下。


    “我媽不是婊子!我不許你們這麽侮辱她!”他仇視著他們,渾身顫抖,可終究還是因為‘性’格中的軟弱不敢動手,隻希望他們快點走開!


    他們卻變本加厲嘲笑他:“你媽當年隻是一個洗腳城的洗腳妹,那種地方的‘女’人會清白嗎?還不是天天被人睡,要不是遇上蕭老總,你以為你現在是什麽身份,孟家二少爺?不過是這個上流社會的笑話,一個小雜種!”


    “我媽不是那種人!”他咬著‘唇’,顫抖地分辨道。


    “說實在的,洗腳城那地方的妹子,虧你老爸看得上,還是說你媽天生狐媚擅長gouyin人呢?那種地方的‘女’人,檔次低的連妓‘女’都不如,去天上人間睡一個,還要十多萬啊。”


    “閉嘴!閉嘴!你們閉嘴!”孟以笙吼了起來,將為首的那個殺馬特男生推了一把。


    於是場麵頓時‘混’‘亂’起來,在推推搡搡中,體弱的孟以笙很快被推進了湖裏。


    這地方偏僻,湖水很深,淹死人並不是難事。


    就在這時,在不遠處另一個柳樹下正在看書的穿著鵝黃‘色’雪紡連衣長裙的少‘女’放下手中的書,跑了過來,迅速跳進湖中,像是一條優美的美人魚一樣很快將在水中不停掙紮的孟以笙救了上來。


    孟以笙並沒有什麽大事,隻是嗆了幾口水,被拖上岸後很快就清醒過來。


    那是他們第一次見到白馥,白嫩的鵝蛋臉上是秋‘波’盈盈的丹鳳眼,淡粉‘色’的‘唇’像是微風中嬌羞的睡蓮,她的五官有一種溫柔的美,玲瓏的身軀骨‘肉’勻稱,更是將這種溫柔發揮到了極致,以致很多年後,他們都還記得初見白馥時的驚‘豔’。


    夏天的裙子很單薄,濕透了之後就跟什麽都沒穿似的,白馥羞得臉上紅霞一片,三個二世祖直勾勾地盯著白馥看,目光在她玲瓏的身軀上流連,孟以笙的目光是仇恨的,那種盲目的仇恨似乎要把眼前的白馥狠狠地戳上幾刀,而在樹後看了這麽久的孟西城隻是很平靜的走了過來,脫下襯衣披在她身上。


    大約是第一次看見男人*的‘胸’膛,白馥的臉已經紅成了絳紫‘色’,低著頭一句話都說不出。


    就在孟西城轉身要走的時候,白馥出了聲,溫柔的聲音像是夜風裏微微擺動的風鈴,‘蕩’漾在心旌間:“你叫什麽名字?我下次好把衣服還給你。”


    “不用了。”他淡淡地說完,轉身離去。


    第二次見麵是學校的開學典禮,白馥作為新生代表在台上發言,在她溫柔的聲音和美麗的容貌裏,全校的男生瘋狂了,在校網上迅速將她推選為新一屆的校‘花’。


    其實論容貌,白馥算不上是英倫學院中最出‘色’的,隻是她那種氣質著實少見,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恰似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尚不足以形容她,她的溫柔像是男人心間一點漣漪,微微‘蕩’漾開去,水麵上漂浮的幾點‘花’瓣,散開輕輕淺淺的餘香。


    軍訓過後,是學校的迎新晚會,晚會上白馥一手漂亮的鋼琴震撼了全場,成為人氣公主,以致第二天晚上係裏麵開的假麵舞會裏,就有一個叫尋找白馥的項目。


    說是誰能在眾多假麵‘女’郎中找到白馥,並成功邀請到她跳舞的話,將得三個月內追求‘女’生零拒絕權。


    其實這完全是在惡搞,要是能得到白馥的心,誰還會在乎其他‘女’生?


    那天晚上,星光燦爛,禮堂裏的燈光更燦爛,係裏的男生都蠢蠢‘欲’動,然而所有人都帶著麵具,隻從身形和服裝分辨出是男是‘女’,要找到白馥談何容易?


    即使不容易,男生們還是抱著投機主義的心理,認為勝利總是屬於自己的,結果在‘花’言巧語騙了些‘女’生到後‘花’園摘下麵具後,莫不大失所望!


    孟西城覺得他們十分無聊,是以並沒有在禮堂內呆著,一個人在開滿玫瑰的後‘花’園一個偏僻的角落散步,於是就聽到了一個溫柔的聲音輕輕念道:“繁星閃爍著――深藍的太空,何曾聽得見它們對話?沉默中,微光裏,它們深深的互相頌讚……”


    聲音輕輕柔柔,夜風一般,吹來些許淡淡地雲,連漫天的星光都朦朧了,他覺得他似乎有些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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