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步搞定了腰小青評選“都市最美jing官”的事,劉俊與啞巴坐上白梅的寶馬x5,白梅興高采烈地開車去市郊的海藍藍駕校。


    路上白梅和劉俊有說有笑,劉俊卻有點心不在焉,由於劉俊坐後座,白梅並沒有發現劉俊的表情有什麽不對。


    偶爾有jing車呼嘯從寶馬車前經過,劉俊心裏便會一陣緊張,劉俊隱隱有種擔心,淩晨陳爾林開麵包車將段二炮撞了,段二炮生死未卜,那麽一撞八成段二炮不死都要殘廢的。


    段二炮什麽人?陳爾林說段二炮是青江西岸一帶響當當的黑道人物,要是段二炮不死,能放過劉俊他們?


    雖然說是段二炮先動槍了,有錯在先,陳爾林開車撞人正當防衛在後,正當防衛可以免責的,說是這麽說,但黑道人物解決問題會給你**律麽?惹上了黑道的人如梗在喉啊!劉俊心裏一下子沒底,要不要給江浩風說一聲,還在猶豫。


    有預感便不是好兆頭,在白梅開車將劉俊與啞巴送到海藍藍駕校時,利用白梅找教練的空當,劉俊及時打個電話提醒陳爾林要關注下段二炮的死活,小心段二炮瘋狂報複。


    陳爾林接到電話時,正在發小陶鬆的“小胖汽車修理店”裏。


    “俊哥,我差一個朋友去了江南農產品批發市場探詢了下,確切的消息是,段二炮沒死,被撞後暈倒了幾分鍾又被人扶起來了,當場能走路能抽煙,後來110與120來了,沒啥事就空車走了。段二炮被其手下那些弟兄扶著離開了批發市場,估計是去醫院拍片檢查去了。”陳爾林接到劉俊電話,如實匯報,他還算做得穩,一到小胖汽修廠,便差人去了農產品批發市場打探段二炮的消息,做事挺謹慎。


    “哦,段二炮真是命大,那樣撞都沒事,沒撞死也好,要不然咱們就要吃官司了。阿林,你可不能大意啊,得時時防著點。”劉俊在電話裏叮囑陳爾林。


    陳爾林說道:“俊哥,放心吧,我在小胖店裏,待修好車,下午我就去海藍藍駕校看你去。”


    “行,有什麽事,及早告訴我,我和阿力確實得學會開車,以後咱兄弟都會開車,在外麵也好有個照應。”


    “那是,俊哥,你用心學就是了,反正手上有車,練起來上手也快的,有什麽事我會打電話及時告訴你的。”


    陳爾林與劉俊通過電話後,感覺劉俊慮事深遠,讓人佩服。


    小胖汽修店就開在江南機械廠新舊家屬區之間的一條馬路邊上,靠近舊家屬區一側,店裏有三個小夥子,兩個婦女,提供修車、配件、洗車及車輛美容保養等服務。


    汽修店所處的地段好,新家屬區的小車多,帶動了馬路一側開了多家汽修店,生意都不錯。


    小胖陶鬆已經將陳爾林被撞凹的車前麵板做了鈑金,換了車燈,正好上午有部同樣顏se的車子在店裏修理,有著現成調好的車漆,破舊的麵包車沒有多久便修理好了,隻是等烘幹車漆還須個把小時。


    陶鬆讓店裏的小徒弟將陳爾林的麵包車再仔細檢查下,並做下免費保養,然後陶鬆才得閑,敬了支煙給陳爾林,自己也點上一支。


    “阿林,如今俊哥惹上了段二炮,恐怕到江南農產品批發市場做蘆蒿批發生意要黃了。”陶鬆在商言商,十萬元本錢已經交到劉俊手裏去,總得過問下。


    “得罪了段二炮,近段時間批發蘆蒿的事肯定得緩一緩了。俊哥說了,蘆蒿的生意一定要做的,今天俊哥和阿力練車去了,俊哥早就交待過,讓我和騏驍要摸清楚全市各大商場超市藜蒿的銷售情況,估計俊哥有自己的打算。”


    陳爾林替劉俊解釋,發現小胖的神se有點不對勁,反應過來,說道:“小胖,你是不是擔心十萬元本金的事?如果你不放心的話,我可以讓俊哥拿還給你。”


    陶鬆怔愣了下,道:“十萬元錢不是不放心,俊哥的為人還是信得過的,再過幾個月從鄉下采集、批發野生藜蒿那是一本萬利的事,做生意哪能沒風險?隻是,得罪了段二炮,批發藜蒿的事阻力不小,依我看,照俊哥的xing格肯定不會放棄在江南農貿市場上批發藜蒿賺大錢的機會,俊哥與段二炮水火不容,恐怕早晚兩方要龍爭虎鬥。”


    陳爾林憶起了劉俊與段二炮淩晨市場火拚喋血的情景,大聲道:“小胖,不怕的,你沒見過俊哥和阿力兩人的勇猛,我看段二炮準會後怕,要是段二炮敢再亂來,看老子撞不死他。”


    “小心為好。”陶鬆不忘給陳爾林敲jing鍾,說道:“阿林,聽說段二炮做人不講究,得罪他的人會禍及家人的,你也提醒句俊哥,這段時間盡量不要外出,以免段二炮偷襲家人。當然,阿林,你也一樣要注意咯。


    “嗯,這個我明白。”陳爾林撞過一回段二炮後,膽子大了不小,對陶鬆的善意提醒沒放在心上。


    ……


    段二炮在農貿批發市場被撞,幾個手下被削掉了十幾根手指,麵子跌大了,段二煥咽不下這口氣,就如劉俊所預感的那樣,段二炮要實施瘋狂報複。


    經過各種照光、ct和化驗的段二炮躺在鄱湖醫學院第一附屬醫院的高級病房裏,頭暈乎乎的段二炮召集了手下幾個得力的弟兄議事。


    醫生檢查結果,段二炮被撞有輕度腦震蕩,須避免過度心理刺激,保持平和心態,腦袋才不會痛,否則可能會引發jing神失常、失憶及全身癱瘓、生活不能自理等比較嚴重的後果。


    但是,一向盛氣淩人的段二炮,哪會聽醫生的忠告,滿腦子仇恨,躺在病**聽手下匯報:“炮哥,我們的人跟蹤到了那個批發藜蒿的老頭,哦,就是那個柳大木,已查明柳老頭在青雲市場上賣藜蒿,據說柳大木是市公安局局長柳火旺老家的家族裏的人,柳局長都得喊他一聲大叔。”


    段二炮哦了聲,心裏那個憋屈呀,難怪那個柳大木老頭子知道他炮哥的名號,居然一點也悚,敢情老頭子與柳火旺是叔侄關係,所幸市場上沒有向老頭發彪,要不然吃不了得兜著走了。


    “黃毛,聽清了不?下回你得多長隻眼,看清了。你他媽偷誰不好偷,居然偷到市公安局長他叔的頭上來了,你是想害死我們呀。要不是我當時忍了,動了那老頭的話,那兄弟們可就混到頭了,公安局長不是我們能惹得起的了。”段二炮嚴厲嗬斥市場上遭劉俊慘打的那個梁著黃se頭發的人稱黃毛的人。


    黃毛受傷也在鄱湖一附院看傷,他是段二炮倚重的打手之一,在段二炮的高級病房裏聆聽段二炮講大話放大屁。


    “炮哥,下回我會注意的。”黃毛低下頭來,一副誠懇認錯的態度。


    “還有下回?長長眼吧。”段二炮對黃毛明顯的鄙視,要不是黃毛失手,段二炮至於被人撞嗎?


    “那個俊哥混哪路的?”段二炮繼續問道。


    有人馬上回答:“炮哥,我們通過查找那輛麵包車,已經打聽清楚了,開麵包車的人是江南機械廠的一個無業遊民,是個開黑麵的的,住江機宿舍二區三棟四樓。那個俊哥和那個啞巴來路不明,暫時還沒查清楚,從現場情況來分析,那個叫俊哥的應該是老大,但是我們找了道上混的人打聽過了,還沒聽說過道上有俊哥這號人物。”


    “無名之輩居然敢鬧批發市場,查,繼續查,挖地三尺也要把那個俊哥挖出來。”段二炮感到很屈辱,被無名小卒給弄得這般狼狽,傳到江湖上哪有麵子做人?


    “大哥,還用查嗎?把江南機械廠那個開黑麵的的家夥給綁了,不就找到俊哥的人了麽?”黃毛獻策,他極希望段二炮能抓到俊哥,將俊哥踢他的拳腳翻倍補回來。


    啪的一聲,段二炮一巴掌甩過去,黃毛被打得發懵,卻也將黃毛給打醒了。


    段二炮惡狠狠朝黃毛說道:“要你多嘴,你是大哥,還是我是大哥?”


    “大哥,你是大哥,絕對的大哥,我說錯話了,我掌嘴。”黃毛壓抑心中悲憤,用手使勁地扇自己的嘴巴,左右開弓,打得嘴角流血,腦海裏卻回響那個老頭柳大木的聲音:“不走正道,焉能有出息?”這黑道的小人物,真不是人混的。”


    “好了,別打了,黃毛,知道錯就行了。”段二炮見黃毛使勁扇自己的嘴巴子,下手還挺重,再次找到了做大哥的榮耀感。


    “媽的,什麽人都敢在老子地盤上撒野。黃毛,叫上十個弟兄,今晚零點去江南機械廠,先將那個敢撞老子的人給綁了。”段二炮火了,要不是身上常年箍著一塊防身鋼板,就被麵包車給撞死了。


    “哎喲……”黃毛突然捂著頭,聲音顫抖,哎喲一聲往後仰,倒地不省人事。


    “算了,晚上黃毛就不用去了。你們扶黃毛到隔壁的病房休息去吧。”段二炮對黃毛感到厭惡。


    黃毛被人扶進另一間病房,裝著很虛弱的樣子躺病**輕輕.呻.吟。


    躺病**的黃毛心裏天人交戰,柳大木的話久久縈繞耳際:“不走正道焉能有出息?”


    “誰不想做個有出息的人呢?誰生下來天生就是小偷呢?那個柳大爺說得好啊,好手好腳的,做什麽不好做,幹嘛要做小偷呢?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做不了壞人就做好人。”黃毛心裏活動異常的複雜,口袋裏還裝有柳大爺塞給他的一千元錢,柳大爺語重心長的一番話令黃毛渾身不自在。


    是夜,月黑風高,黃毛思前想後,覺得自己做個壞人很失敗,決定改頭換麵做好人,於是借口江潭老家母親病重須趕回家中探望,經得段二炮同意後,黃毛走出醫院迅即打了個車急赴江南機械廠家屬區,他要趕在段二炮零點前向開車撞段二炮的陳爾林告密,讓陳爾林告知俊哥趕緊的避一避,否則被段二炮抓到就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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