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沒有弄出人命,當事人雙方也願意私了,夏唯雄的調解書很快就寫好了,劉俊與大叔在調解書上簽了字,大叔與大嬸拿了劉俊人道主義給付的一萬元錢坐上拖沙的農用車趕醫院看兒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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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叔、大嬸收了劉俊的錢同意調解了事,卓義無奈,隻得叫上手下黑皮和同來的幾個兄弟擠著老舊的普桑回農林村的家裏補覺去了,根沒有想到要去看被黃毛捅傷入院的人。


    卓義離開後,劉俊找到青江派出所高強,問能不能見下黃毛,高強表示黃毛私藏管製刀具捅傷人,已經違法了,正在拘留,不管是構成行政拘留還是刑事拘留,黃毛捅傷人被抓,暫時還不能接見。


    劉俊搞不太懂行政拘留與刑事拘留有什麽區別,為什麽不能見當事人?對於已經私了卻還不能見到黃毛人感到很鬱悶,如果高強是秉公執法的話,那倒也沒什麽,恐怕高強是故意刁難那就麻煩了。


    “高所長,我家兄弟那可是自衛啊,要不是他及時出手的話,我老婆就要吃大虧了。這樣的事比較特殊,你看能不能通融下,搞個保釋啥的,先放出來再說,行不?”劉俊也說不出什麽大道理,說話帶著祈求的語氣,為了兄弟平安,臉皮薄的劉俊覺得求一求別人也沒什麽。


    高強稍稍考慮了下,平靜地說道:“這個我知道,法律是死的,人是活的,法律是由人來製定的,死條的法律沒有人xing,卻又保護著人xing,說了這麽些,估計你也沒聽明白什麽吧?”


    劉俊尷尬地笑了笑:“高所長,我沒讀過大學,高深的法律確實不懂,你剛才說的,我還真沒聽明白什麽。你就直言,別繞了。”


    高強道:“好吧,我就明白點地說,法律維護人xing,更維護公平和正義,當然也要嚴懲違法者,法律不是花瓶供人玩賞的,而是一把利劍,斬除社會毒瘤,使社會的肌體保持健康和活力。”


    劉俊越聽越繞,想不到高強居然和他不厭其煩地談起法律來了,法不法律的不是劉俊所關心的,他現在最關心的就是黃毛能不能放出來。


    “高所長,你說的還是很深奧,我不知道你想表達什麽,你就明說吧。”劉俊對高強有點不耐煩了,隻得耐著xing子聽。


    高強知道劉俊誤會了他是想要撈取好處費,嗬嗬一笑,掏出名片給劉俊,說道:“想必你多想了,我要怎麽說你才明白呢?就這麽明說吧,相信我的話,你們現在回去,我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答複,還有什麽疑慮的話,到時你也可以直接打電話給我。”


    “這……”劉俊接過我名片,犯難了,聽高強說的話,該是個堅持原則的人,隻是,要劉俊完全相信高強還做不到,有句老話怎麽說來著,相信jing察還不如相信母豬會上樹。


    “這什麽這,往後管好你的兄弟。就這樣了,鬧騰了一夜,高所長要休息了,你們也回去休息吧,有什麽事我會及時通知你們的。”夏唯雄下起了逐客令。


    劉俊沒法,最後想暗中向高強和夏唯雄搞點行賄的小動作,但人家根不吃這一套,隻得離開派出所再說。


    在所長辦公室透過窗戶目送劉俊開著寶馬車離開派出大院後,高強將夏唯雄叫了過來,問夏唯雄,道:“阿雄,你知道剛才為什麽我不讓劉俊接見黃毛那個人嗎?”


    夏唯雄不解道:“你不是跟他們解釋了嗎?拘留期間不能接見當事人的。”


    高強嘿嘿一笑:“黃毛捅傷人可大可小的事兒,醫院方麵已經確認黃毛捅傷的村民腹部根不是什麽要害,就象做了個割除闌尾炎的小手術沒大事,開始說成搶救呀、生命危險呀什麽的是故意嚇唬嚇唬那些個亡命之徒的。”


    “哦,明白的。強哥,是不是由此推斷,黃毛下手極有分寸,根就沒想要人xing命,隻是情急之中出手,可以定xing為那村民要對那女的實施強jian時發生的自衛事件。”夏唯雄人前稱高強為高所長,私下裏便稱強哥的,他是高強從部隊要來的兵,生死之交,很鐵。


    高強點點頭:“你說的沒錯,我不讓劉俊接見黃毛,就是要讓他們急一急,這案子既然人家私了了,你就當一般xing治安案件,先壓幾天再結案,也不用急著上報青江分局了。”


    夏唯雄說好,案子他會壓著,該怎麽著就看強哥怎麽處理。


    高強笑道:“暫時拘著黃毛不放人,我有兩個意思,一是看看那道上的俊哥到底能使出多大的能量來撈人。二是打擊下俊哥的囂張氣焰,我看此人年輕有衝勁,特別是有腦子,比起那種光靠蠻勁耍狠的卓二哥來要強多了,俊哥不是那種隻會打打殺殺的社會大哥。”


    夏唯雄見高強展了笑顏,知道高強盡在掌握,說道:“強哥的意思是通過掌控象俊哥這樣的社會大哥,來掌控我們管轄地段的治安形勢?”


    “聰明。如果那樣的話,我們豈不是工作很輕鬆?可以騰出更多的jing力辦重要的事,對不?就說到這吧,困了,該休息了。”高強哈哈一笑,成功處置了新晉起的俊哥與農林村的村霸卓二哥險些發生的群體xing械鬥事件,一下沒了挑戰與壓力,頓時倦意來襲,哈欠連連。


    ……


    離開派出所,劉俊一夥上了寶馬車,由陳爾林開車,啞巴坐副駕駛室,夢婷依然偎依著劉俊坐後座。


    劉俊問夢婷:“婷婷,都快天亮了,我送你回家吧。家在哪兒?是不是在藍天碧水?”


    聽到劉俊提及藍天碧水,夢婷便不由得想起劉俊與白梅來,藍天碧水劉俊是那麽的熟悉,以後同住一小區,很有可能會碰見白梅也挽著劉俊的手,那她會很難過的。或許過了今晨,以後再也難以象此刻這樣依偎著劉俊了。


    “要天亮了,白天還要工作,送我回電視台吧。”夢婷微閉著眼,慵懶地回了句,卻沒有告訴劉俊她的家在哪裏,是不是住藍天碧水。


    夢婷不願意說家在哪裏,劉俊也不好再說什麽,便讓陳爾林開車去江南電視台。


    車上,一路無語。


    陳爾林將車開得很快,隻聽見車外呼呼的風聲。


    車裏很暗,依偎著劉俊的夢婷,做了個大膽的動作,偷偷地吻了下劉俊的臉,抓住劉俊的手按住她的胸脯,安心地睡了。


    劉俊的手碰觸到充滿彈xing富有**力的少女酥胸,喉頭一陣幹澀,心裏矛盾的要命,肉包子就在手上,抓還是不抓,為什麽夢婷要這麽做呢?是讓她感受她的青chun無邪嗎?是通過這種方式告訴他她的緊致少女胸脯從來沒被人碰觸過嗎?


    在劉俊胡思亂想之際,車子很快到了電視台,劉俊一路矛盾著終於沒用手抓胸,隻是在車子偶爾顛簸起伏的時候,手掌感受到了來自夢婷少女胸脯的彈xing。


    劉俊並沒有趁著倦睡的夢婷肆意放牧鹹豬手,這是個用心愛著他的女孩子,不容他褻瀆,盡管劉俊的身心都有了反應,並且很無恥地想到了“車震”一詞。


    來到江南電視台,已是淩晨四點了,夢婷灑脫地朝劉俊、陳爾林、啞巴三人揮揮手,很陽光地告別。


    夢婷回到采編二室,整個樓道空無一人,關上辦公室的門,走到窗前望向電視台前的廣場,白梅的寶馬x5已經開走了,夢婷的心裏空落落的,突然下了個決心,她要憑著自己的事送一部更好的車給劉俊。


    想到這,夢婷笑了,她從小就是個好強、愛接受挑戰的女孩子,這一次為了愛,她要比過白梅,盡管白梅的知名度比她高,還是采編一室的主任,但她比白梅年輕,更有活力,她相信以後麵對劉俊,不是她投懷送抱,而是俊哥心甘情願地抱著她。


    夢婷很興奮,愛可以競爭,是人生當中最有意義的事,她不可以失去劉俊。


    愛好寫ri記的夢婷,打開辦公桌的抽屜,端正地擺好ri記,在ri記裏填上ri期和天氣後,腦海裏再一次浮現她所崇拜的女作家蛇妖小青作品中的情詩,鄭重地寫下了自己的心聲,並為即興而賦的小詩起了個標題——愛上你,生命如此美麗。


    “愛上你/


    就要燃燒我自己/


    讓桎梏心靈的枷鎖化成灰燼。


    愛上你/


    我願是那涅槃的鳳凰/


    無怨無悔地向著你飛翔。


    愛上你/


    因為一路有你/


    我的生命如此美麗。”


    ……


    將夢婷送到江南電視台後,劉俊讓陳爾林把車開到一偏僻的地方,他與陳爾林、啞巴三人就在車上小睡到ri出東方。


    陳爾林被手機鈴聲吵醒,一看時間七點半,是田秀花打電話來問他怎麽還沒到,說好了今天要早點去長江批發市場去進貨的,還問是不是和阿俊在一起。


    “糟了,差點把正事給忘了。”陳爾林拍下腦袋,馬上在電話裏告訴田秀花,說是他和劉俊還在江南農產品批發市場上離不開,他已經安排了一輛麵包車去幫她拖貨,應該馬上就到,讓田秀花等下就是。


    陳爾林掛了田秀花電話,馬上打電話給在紅衛街大樟樹旁的同行,很快就跟田秀花聯係好了一輛麵包車,並叮囑開車的師傅不要收錢,運費和他結帳就是。


    年輕人體質好,就算熬個通宵也沒事,三個年輕人在車上補睡了幾個小時,便被都市的暄鬧吵醒,今天上午劉俊和啞巴要去車管所考科目一,黃毛的事隻能先等上午考完後再想辦法撈人。


    三人找了家兼營餐飲的旅館,向吧台要了三份一次xing洗漱用品,三人在衛生間裏洗漱一番,便在旅館裏匆匆用了早餐,直接去車管所排隊候考。


    車管所人頭攢動,考駕照的人多如牛毛,要不是劉俊和啞巴是海藍藍駕校的vip學員,恐怕單就理論xing的科目一考試都得候上幾個月,有鄱湖省十大明星教練的刻意安排,憑著劉俊與啞巴的聰穎資質,順利拿個c1的駕照頂多個把月。


    根據車管所的電子顯示屏,劉俊與肖力的名字排名靠前,但也要等上大半個小時,劉俊與啞巴就坐寶馬車上臨時捧起了駕校發的交規小冊子。


    臨陣擦槍,不亮也光,不出意料,劉俊與啞巴來就記xing好的兩個人,在電腦屏幕上點擊提交試卷,當場出分,滿分一百分的試卷,一個考了99分,一個考了98分,順利過關,就等下一步孫偉教練安排科目二倒樁進庫的考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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