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俊,商店被人抄了,你爸和警察發生衝突,被一個派出所的胖警察撞到貨架上破頭流血了。”電話田秀花泣不成聲。


    父親和警察發生衝突?劉記商店被抄?果然事情不妙,突然發生這麽大的事情,劉俊一下子還反應不過來,既然事情發生了那就得麵對。


    “姨,你慢慢說,我父親的傷勢怎麽樣?到底什麽情況?”劉俊將手機夾在耳朵上,開始穿褲子。


    啞巴很警醒,劉俊手機響的時候,就已經坐起來了,見劉俊神色不對,便感覺有事了,迅穿好衣服,提起強弩箱子和背上一個醫用急救包候著同劉俊一起出門。


    “阿俊,我們被人陰了,剛回收了十條禮品煙,才半小時就有工商、煙草和派出所的人一起趕來查封商店,你爸不讓,有個警察罵你爸是瘸子,便打起來了。你爸頭被貨架撞破了,流了很多血,人暫時沒事,我也一時說不清楚,你趕快回來吧。”


    田秀花將事情發生經過在電話裏大致和劉俊一說,劉俊便明白了,這是有人陷害他家呢,不管了,先趕回劉記商店再說。


    “姨,你先送我爸到附近醫院包紮下,我隨後趕到。”劉俊已穿好衣服,向啞巴甩了下頭,叫上啞巴勿勿出門。


    “可是你爸不肯去醫院,就要等你來,說是去醫院包紮傷口了,就沒證據了,他要去找那個打他的胖警察評理去。”田秀花為難道。


    “好吧,不去醫院就不去吧,隻要人沒啥大事就行,我馬上趕過去。”既然父親不願去醫院,劉俊也沒法,隻得先見到父親再說了。


    啞巴急幾步走到劉俊麵前,打著手勢,問劉俊要不要叫上黃毛帶幾個人去?


    “好,叫上黃毛,帶上十個兄弟,現在趕去紅衛街。”劉俊怒氣充斥心胸,父親挨打,而且是被警察打了,這事兒太讓人憋屈了,這口氣,不,是這個仇,一定要報,而且是立刻馬上就報,以牙還牙,以血還血,不計一切代價都要報。


    “呯、呯、呯……”啞巴先急促地敲開陳爾林與黃毛居住的205房,敲幾下後又跑到紅毛與綠毛居住的209房。立即四個人穿著內衣開門。


    陳爾林見劉俊神色不對,緊張地問道:“俊哥,有事?”


    “劉記商店被人抄了,我父親被警察打傷了,馬上叫上十個赤手空拳能打的狠辣的小子跟我走。”劉俊冷冷地說道。


    “好的,要帶家夥不?”陳爾林弱弱地問了句。


    “不用,不是說了赤手空拳嗎?我們是要去對付警察,又不是**火拚,帶家夥反而誤口實,壯聲勢就行。”劉俊冷靜地說道,頭也不回便快步下樓。


    “好的,明白。”陳爾林應答一聲,又朝黃毛說了句“黃毛,點將,度賓館樓前集合。”便折回房間穿衣服。


    “是。”黃毛聽說老大的父親挨警察打,老大俊哥親自出麵了,這陣勢象是要玩大的了,他可不能馬虎,馬上交待紅毛和綠毛兩位兄弟,快說了一連串的名字,那都是些平時和黃毛一起混配合相當默契,打架狠辣又機靈的小子,特別叮囑是要和警察打架,不要帶家夥。


    “好的,大哥,我現在就去叫人。”紅毛與綠毛來不及回房穿衣服便拿起手機打電話通知人度趕到四季發賓館集合。


    劉俊走到賓館樓前,啞巴已經發動了路虎。陳爾林開寶馬,黃毛航天笑開雷克薩斯,同劉俊先行趕往紅衛街。


    另兩部別克商務車分別由紅毛航天亮、綠毛航天明開,帶上十位精壯的小夥子隨後跟到。


    五部高檔車趕到紅衛街劉記商店時,店裏已經圍了些人,有些熟客幫忙將貨架整理好,花兒紅的花姐與紅妹也趕了過來幫田秀花安慰劉德奎。


    劉德奎生死不肯就醫,眾人也沒辦法,眼睜睜劉德奎恐怖的血臉沒轍。


    五部高檔車開至商店門前時,鄰裏都驚呆了,誰也沒想到平素與人溫良恭謙讓的劉德奎夫婦居然還有個那麽有出息的兒子。


    劉俊下得車來,便見滿臉血汙的父親在田秀花的攙扶下倚著門框焦急地等他的到來。


    “爸。”劉俊上前喊了聲,一股酸楚湧上心頭,自己忙於辦公司賺錢,都很少關愛過父親了。


    “老爺子好,老娘好。”陳爾林和黃毛、紅毛綠毛及一幫精幹的小夥子上前親切地慰問,喊得劉德奎與田秀花熱淚盈眶。


    啞巴迅打開了醫用急救包,簡單查看了下劉德奎的傷口,便仔細給劉德奎包紮起來。


    “俊哥,阿力。”花姐和紅妹走向前來向劉俊和啞巴等人打招呼。


    劉俊點點頭,轉而朝屋裏眾人一抱拳,朗聲道:“我是劉俊,發生今天這樣不愉快的事,多虧了各位對我父母的照顧,非常感謝,以後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大家盡管和我說一聲就行,真的謝謝大家了。”


    “俊兒……”田秀花欲言又止,淚水奪眶而出,劉俊雖然從沒有對她喊過一聲媽,但今天當眾承認劉德奎與她是劉俊的父母,僅此田秀花已經幸福無邊了,所有的悲屈與苦難在劉俊一聲父母的稱呼,使田秀花終於有了母愛的歸宿感。


    “謝謝,謝謝,抽支煙,抽支煙。”劉俊說著感謝的話時,陳爾林很應景,忙著給屋裏幫忙的人敬軟華煙,眾人很感慨劉德奎夫婦有個好兒子。


    既然劉德奎夫婦有出息的兒子帶一幫人來了,眾人也就識趣地離開了,臨走不忘囑咐幾聲劉德奎要好好養傷保重身體犯不著與警察嘔氣的話,花姐與紅妹也借故離開了,劉德奎與田秀花連聲道謝,心感歎遠親不如近鄰。


    少傾,劉德奎的頭部傷口已經包紮好,田秀花打了盆熱水給劉德奎清洗了臉部,由於劉俊當眾承認了她和劉德奎是父母,雖然劉俊一直喊她秀花姨而不是老媽,但田秀花的心裏依然暖融融的,今天這事兒雖然很冤,但卻意外獲得了劉俊的認可,母性得到回歸,田秀花的心裏象是有千佛手在溫柔的撫摸,感覺通天了。


    地上的血跡已經擦拭幹淨了,貨架在鄰裏的幫忙下也擺好了,仍然可以照常營業。


    店裏有的是十元一隻或五元一隻售賣的塑料凳子,劉俊招呼眾兄弟在店裏坐下,才向父親祥詢起事情發生的來龍去脈,他已經有了主意,不能再低調了,必須得借此事強勢出場,得讓某些人曉得江南市有個不好惹的黑白兩道人物俊哥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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