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聽到了錦晚唐的聲音,錦水生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看到眼前一臉焦急緊張的錦晚唐時,他緊緊地抓住了錦晚唐的胳膊,“糖糖,你……一定要嫁給良辰……”


    “爸……”


    “琳琳。(.)不要嫁給刑……”刑非池三個字還沒說完,錦水生的瞳孔驟然一縮,怒指著刑非池一張臉氣的漲紅,“你……你……”


    最終急火攻心直接暈了過去。


    病房裏頓時陷入了慌亂和緊張中。


    “爸!你醒醒啊……老黑,快叫醫生。”


    “哦哦哦……”老黑應著,急匆匆跑出了病房。


    李依玲:“水生,你這是怎麽了?”


    錦玉琳也擔心地跑到了病床前,“爸爸……”


    刑非池心裏一顫,剛想上前查看情況,卻收到了錦晚唐冰冷警告的眼神,“出去!你出去……”


    “晚晚!我……”


    “滾!”


    刑非池深深地看了一眼錦晚唐,轉身走出了病房……


    急匆匆趕過來的醫生看到他都有恭敬地點了點頭。


    病房裏一陣兵荒馬亂,刑非池想到錦水生看到他時眼裏的憤怒和恨意時,一張臉冷若寒冰……


    他撥了一個電話出去,聽到電話裏的內容時。暗咒了一聲,“廢物!”


    catherine,看來我是低估你了!


    醫生需要檢查,家屬都被請到了門外,刑非池看到錦晚唐慘白的臉色時心疼不已,可也知道現在並不是說話的最佳時機。


    錦晚唐看都沒看刑非池一眼。隻是靜靜地站在門外,透過窗戶看著那些醫生在搶救錦水生。


    錦玉琳靠在李依玲的肩,沒有說話,她到現在還對錦水生指著刑非池發病的事兒還心有餘悸,難道爸爸知道了刑非池和錦晚唐私會的事兒了?


    讓她別嫁給刑非池,怎麽可能?她還要得到刑非池的所有財產呢?


    孩子沒了,不能連錢都沒了……


    時間大概過了半個小時,病房裏麵的醫生走了出去。


    “錦小姐,錦先生已經脫離了危險。隻是他的病因比較複雜,千萬不能再受刺激,否則……”


    那醫生一臉為難地透過錦晚唐看了刑非池一眼。接觸到那雙冰冷警告的黑眸時,又笑道:“不過你放心,隻要不受刺激,錦先生一定會好起來的。”


    錦晚唐感激地點了點頭,“謝謝醫生,謝謝醫生……”


    “不……不用客氣,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醫生離開後,錦晚唐剛想走進病房。李依玲的聲音就在她身後響了起來,“非池,既然你爸爸沒事兒了,你就送琳琳回病房吧,她和孩子都需要休息,不能熬夜。”


    刑非池還沒來得及說什麽,錦玉琳的聲音先響了起來,“媽,我不走,我要守著爸爸……”


    李依玲給了錦玉琳一個眼色,隨後笑道,“乖嗎,聽話,你和非池留在這裏也幫不了什麽忙,快去休息吧,這裏有我……”


    錦晚唐冷笑一聲,沒再聽後麵的話,直接走進了病房!


    錦玉琳白了錦晚唐的背影一眼,這才為難地點了點頭,“媽,那就辛苦你和姐姐照顧爸爸了……”


    “去吧,你身體沒什麽大礙,明天就能出院,明天你再和非池一起過來吧。”


    “好……”


    刑非池從頭到尾一句話都沒說,他隻要一想到錦晚唐那冰冷刺骨的目光,心裏就痛的難受,雖然他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告訴她真相,但事情已經到了無法再拖的地步了……


    ……


    錦晚唐則安靜地坐在床邊靜靜地握著錦水生的手發呆,腦子裏心裏全是剛剛錦水生指著刑非池發怒並且氣暈過去的一幕,爸爸隻是因為錄音恨刑非池的嗎?還是catherine告訴了他其他的事情?


    就在這時,老黑走了過來,“大嫂,大哥叫你接電話……”


    美目微微一閃,錦晚唐想也沒想就拒絕,“不接!”


    老黑有些為難,“大哥讓你回邦太別墅,說有話要跟你說……”


    “他決定見我了?”


    “嗯……”


    錦晚唐輕笑一聲,“可我不想見他了……”


    “啊?”


    “嗬嗬……逗你玩的,老黑,我一會兒去別墅,我爸爸就交給你了。”


    “不用我送你回去嗎?”


    “不用!外麵還有你的六兄弟呢,他們會送我回去,你現在的任務是照顧好我爸爸,有什麽情況隨時給我打電話,我會開機……”


    “好,大嫂,你那邊有什麽情況,你也一定要聯係我啊!”


    錦晚唐的臉色微微一僵,隻一瞬,有笑了笑,“我去見你大哥能有什麽情況,行了,我走了……”


    老黑看著錦晚唐離開病房的背影,心裏越來越不安,大嫂雖然在笑,為什麽他覺得她的笑容一點都不開心呢?


    以前大嫂不是最想見到大哥的嗎?那大嫂要是知道大哥就是刑非池,她能不能接受的了?


    老天保佑,一定要讓我家大哥大嫂冰釋前嫌,恩愛到白頭啊!


    李依玲從洗手間出來沒看到錦晚唐時,立刻皺著眉問老黑,“錦晚唐呢?”


    “管你什麽事兒?”


    “……你這人怎麽說話呢?”


    “管你什麽事兒?”


    “……出去,你給我出去!”


    “我奉我大嫂之名在這裏照顧老爺子,管你什麽事兒?你要是再瞎bb,我就把你扔出窗外!”


    見老黑一副凶神惡煞,好像下一秒真的會動手時,李依玲立刻識相地閉上了嘴,但還是有些不放心,立刻衝到廁所給錦玉琳打了一個電話,“非池在你身邊嗎?”


    “嗯,媽,非池陪著我睡覺呢,我很困先睡了。”


    “好……”


    聽到刑非池還在錦玉琳身邊時,李依玲這才鬆了一口氣,該死的,她剛剛還真以為錦晚唐那個小賤人跟刑非池出去約會了呢?


    ……


    錦晚唐走出醫院大樓的時候,才發現下了雪,鵝毛般的大雪紛紛揚揚,漂亮極了……


    等了這麽久終於要和rihcard見麵了,真好,隻要見到真正的rihcard,catherine所說的一切謠言就會不攻自破,什麽richard就是刑非池,真會扯淡……


    因為下雪天路很滑,所以車開的很慢,錦晚唐也不急,反正今晚總歸是要見麵的,還不如好好欣賞一下霓虹燈下的雪花飛舞。[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


    明明四十分鍾的車程,足足開了一個半小時才到邦太別墅。


    錦晚唐下車看到被白雪覆蓋卻亮著燈的別墅時,恍若隔世,明明隻是一個星期沒來,她總感覺好像過了幾個似的。


    重重地舒了一口氣,她敲了門!


    來開門的是於媽,見錦晚唐滿頭滿身的大雪時,趕緊心疼地拍了拍,“怎麽也不拿把傘啊,你看這雪下的!”


    心裏頓時暖暖的,錦晚唐握住於媽的手笑了笑,“於媽,我沒事兒,你家先生呢?”


    “先生在樓上呢,也是一身的雪,估計在洗澡……”


    “好,那我先去找他……”


    於媽曖昧地看了錦晚唐一眼,“嗯,去吧,我去熬點熱粥……”


    見於媽歡天喜地地朝廚房走,錦晚唐拉住了她,“於媽,很晚了,你快去休息把,現在這個點兒誰還吃粥啊!”


    “對對對,你看我這腦子,你和我家先生今晚肯定很忙,那我就不做了,明天一早給你做你最愛的香蕉粥。”


    知道於媽誤會,錦晚唐也沒再解釋,“好……”


    一步一步走上樓梯的時候,錦晚唐的心都緊張地提了起來,終於要見到他了,終於不用在黑暗中觸摸他,親吻他,跟他做想做的事兒了。


    推開房門走進去時,房間裏仍舊是黑的,而rihcard就站在窗戶邊,錦晚唐斂下所有的情緒,一鼓作氣地去摸開關,可手還沒碰到開關,她就落入了一個微涼又帶著濕意的懷抱。


    於媽說他回家的時候身上也都是雪,他沒洗澡?而是一直在窗戶邊站著等她?


    他的手抱的她很緊,放佛下一秒她要消失一般,她微微一笑,雙手環住了他的腰,“怎麽了?不是打算要見我嗎?反悔了?”


    “糖糖,真的非見我不可嗎?我們就這樣過一輩子不好嗎?”


    錦晚唐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不好,要麽你就出來見我,要麽,就給我一封離婚協議書,陪你一輩子生活在黑暗中,我不願意……”


    “除了見我,我可以給你任何東西,讓你成為京海市最有錢的女人,讓你成為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讓你……”


    話未說完,錦晚唐笑著打斷了他,“嗬嗬……你怎麽到現在還是不明白呢,除了見你,你給我的這些東西,我都可以不要……”


    richard不死心地問了一句,“就算看到我後,你會失望,你會後悔跟我在一起,你也要見我嗎?”


    錦晚唐堅定道:“是!非見不可。”


    話音剛落,唇被封住,狂熱又纏綿的吻一下子席卷了錦晚唐的唇舌,錦晚唐的身子隻是僵了一下,隨後抱著richard的脖子努力的回應了起來,她也不知道為什麽,隻是心裏又慌又亂,憑著感覺想吻他……


    richard一邊吻,一邊急躁地脫下了錦晚唐身上的衣服,很想要她,非要不可!


    如果這是最後一次,那就讓他瘋狂一次吧!


    錦晚唐的回應給了richard莫大的鼓舞,他的吻漸漸變得溫柔了起來,兩人身上的溫度隨著這纏綿悱惻的熱吻逐漸升高,身上的衣服也在不知不覺中脫離了身體。


    激烈的糾纏,每一次的‘運動’兩人都放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二十五度的常溫空調下,兩人卻已汗流浹背。


    明明是很刺激的歡.愛,可不知道為什麽,錦晚唐卻想哭……


    richard嚐到一股鹹鹹的眼淚時,身子一怔,將錦晚唐抱得更緊了,他沒有說話,隻是用舌.尖溫柔地將她流到兩頰的淚水全部舐幹,最後引著她的唇深深地交纏了起來。


    房間裏一室旖旎,可兩人的心卻怎麽也靜不下來。


    良久,驚濤駭浪的歡.愛在兩人共同達到頂端之後才平息下來。


    全身很痛,可錦晚唐卻毫無察覺,她喘著氣靠在richard胸口,聲音卻很平靜,“現在……可以開燈了嗎?”


    rihcard沒有說話,隻是走進浴室拿了熱毛巾將錦晚唐的下身清理了一遍,隨後從衣櫃裏找出幹淨的衣服穿在了她身上,這樣,就算一會兒她氣的要走,出去之後就不會冷了。


    當然,如果她不走,他會親手把這些衣服再一件件脫下來。


    錦晚唐像個木偶一般沒動,仍由richard給她穿衣服,可火熱的心卻漸漸涼了下來。


    直到羽絨服,靴子都穿好後,richard從身後緊緊地抱住了錦晚唐。


    “嗬……你這是做什麽?難道是要陪我去看雪嗎?”


    “好……你不是一直怪我沒陪你看雪,沒跟你一起堆雪人打雪仗嗎?今天天公作美,你想要幹什麽,我陪你……”以前怕白雪映著他的臉會讓她認出來,所以才畏首畏尾,各種躲避,今天既然選擇要見她,那還有什麽好顧及的呢?


    錦晚唐動了動嘴唇,最終隻說了一個字,“好!”


    走出家門的時候,richard突然捂住了錦晚唐的眼睛,“我帶你出去好嗎?”


    錦晚唐鼻子有些酸,但還是點了點頭,“好。”


    雪越下越大,絲毫沒有停下來的趨勢,richard抬頭看到散落的雪花時,輕笑了一聲,“真不知道你為什麽這麽愛雪,隻要太陽一出,這些脆弱的雪花就會消失不見。”


    一邊說,一邊摟著錦晚唐來到了院子中央的空地,“準備好了嗎?”


    錦晚唐心裏一緊,下意識地抓住了他蒙在她眼睛上的大手,“我之所以愛雪花,是因為它白的純潔,白的極致,白的純粹,我一直把雪花比作我的愛情,我想要我的愛情極致純粹,不參雜任何東西,也容不得欺騙,所以我才愛雪!”


    說完,鬆開了他的手,“在你成為我老公之後,我時刻都準備好了要見你,所以,你該出來了吧?”


    richard靜默了片刻,隨後緩緩道:“把眼睛閉上。”


    話音一落,漫天飛雪間輕輕吻上了她的唇。


    錦晚唐緩緩地閉上了眼睛,周身都很涼,他的薄唇卻很暖,覆蓋在眼睛上的大手緩緩從她眼睛移開時,錦晚唐的心都猛烈地跳了起來,她感覺的到他的緊張和不安,有那麽一瞬間,她真的想反悔,其實隻要跟他在一起,他到底是誰,他到底長什麽樣兒,都不重要。<strong>.</strong>


    可她沒有喊停,因為她不願意一輩子都活在未知的黑暗中,看不到他的表情,猜不透他的心思……


    就算她願意,那孩子呢,他們之間一輩子都不要孩子嗎?如果有了孩子,難道一輩子都不讓孩子見爸爸嗎?


    所以,今晚,她一定要見到riichard!


    可是盡管做好了一切準備,可錦晚唐顫抖的睫毛和緊握成拳的雙手出賣了她的緊張和不安。


    richard深深地看了錦晚唐一眼,良久之後才下定決心,“睜開眼睛吧,我就在你麵前。”


    錦晚唐的雙手握緊鬆開握緊鬆開了好幾次後,她心一橫緩緩睜開了眼睛……


    眼前的男人穿著一件黑色的大衣,因為沒戴眼鏡兒,他冷峻又狹長的丹鳳眼直接暴露在了她的眼前,熟悉的臉,熟悉的身材,都讓她心如死灰!


    盡管已經從catherine口中聽到了真相,可她一直都不相信,她寧願找一大堆理由證明rihcard不是刑非池,也不願意相信catherine的話。


    現在真相被他親自赤果果地揭開了,內心除了絕望外,她隻是覺得自己很蠢……蠢的被人騙了三年多都不自知,還愛上了他!


    嗬嗬……她一直以為一個人一生能愛很多個人,她也愛了上個人,可沒想到不管是刑非池還是richard,她自始至終都愛著一個人!


    見錦晚唐在笑,rihcard的心髒驟然一縮,前所未有的恐懼一下子朝他席卷而來,下意識地他將錦晚唐緊緊地擁進了懷裏,“晚晚……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騙你的,我隻是……”


    未說完的話被錦晚唐冰冷的聲音打斷,“你隻是有意地看著我被你玩的團團轉……”


    “不是,我愛你,我怎麽舍得玩你呢?”


    錦晚唐冷笑一聲推開了他,“你愛我?哈哈……別侮辱了愛那個字眼好嗎?你愛我就故意騙我,你愛我就織了這麽大一個網給我,你愛我卻讓我家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你愛我卻讓我痛苦不已,這就是你所謂的愛?”


    rihcard慌張地將錦晚唐再次摟緊懷裏,錦晚唐越掙紮,他就摟的越緊,“不是這樣的……我沒想過要騙你,如果兩年前我用刑非池的身份出現幫你,你會接受嗎?”


    錦晚唐停止了掙紮,“所以你用richard的身份出現幫了我?刑非池,你以為你有多偉大,你知不知道接受你的幫助會讓我有多痛苦,我以前據說過,我就算去賣身也不願意拿你賣身的錢去拯救錦氏……你怎麽能這麽殘忍呢,讓我賣身給你,然後你用伺候那幫老女人換來的錢來幫我!我恨你,更恨我自己居然沒發現rihcard就是你!”


    淚水一下子奪眶而出,不向不愛哭不怎麽流淚的錦晚唐哭的像個小孩。


    “晚晚……不是這樣的,除了你我沒碰過任何女人,是……我是繼承了catherine姑姑的財產,但那些財產全都投身到了慈善事業和創始公司裏,唐鼎是我自己白手起家一分一分賺起來創造的,它很幹淨也很純粹,你知道我為什麽取名叫唐鼎嗎?因為你說過要成為京海市最有錢的女人,所以我要讓你錦晚唐站在京海市的頂端……”


    “不!我不需要你幫我,我要的是rihcard不是你刑非池!”錦晚唐憤怒地嘶吼著。


    “晚晚,richard就是刑非池……”


    錦晚唐突然失聲大哭了起來,雪越下越大,她的心也是冰涼一片,她以為愛上richard是她幸福的到來,痛苦的終結,可到頭來隻不過是刑非池給她設的一個陷阱罷了。


    人家都說,一個人不能在同一個地方跌倒兩次,那樣就顯得太蠢了,可她錦晚唐卻在一個男人身上跌到了兩次,還跌得失了身,痛了心,那是不是蠢人中的戰鬥機了。


    耳邊傳來錦晚唐撕心裂肺的痛哭時,richard的心都揪在了一起,他放開錦晚唐指了指雪地,“晚晚,你看這厚厚的積雪,你看著漫天飛舞的大雪像不像當年我們在一起時下的那場雪?我們在大雪紛飛的日子裏相遇,在大雪紛飛的日子裏相戀,也在大雪紛飛的今天重新相聚,你不是相堆雪人打雪仗嗎?我陪你去……”


    錦晚唐搖了搖頭甩開了richard,“從今以後,因為你這個人,我恨上了大雪紛飛的日子!”


    見錦晚唐要走,刑非池急急地拉住了她,“晚晚,你答應過我就算知道了我是誰也不會離開我的。”


    錦晚唐的身子僵了僵,他處心積慮走到這一步,還想讓她繼續跟他過下去?怎麽可能?


    “嗬嗬……那你是不是也還欠我一個願望?”


    richanrd的心微微一顫,心裏湧現起了一種不祥的預感,下一秒就從錦晚唐的口中聽到了殘忍的話語,“那我就用我那最後一個願望換你放我走!”


    心痛的無法自拔,可他卻說不出一句話,他答應過她,這三個願望一定會幫她實現,可現在他怎麽突然想反悔了呢?


    其實他也可以用她欠他的兩個願望再次換她留在他身邊,可留下來又怎麽樣呢?


    有些人逼一逼是有必要的,可錦晚唐逼不得,他越是逼她,她就會逃的越遠,越恨他……


    雖然已經預料到了這個結果,可當事情真正發展到這一步的時候,他真的舍不得放她走!


    “晚晚,如果我說六年前我離開你是情非得已,你能看在我愛了你這麽多年的份兒上,給我一次機會嗎?”


    錦晚唐轉過身沒看rihcard一眼,“不能,不管你用什麽原因棄我而去,終究是你拋棄了我,現在你用另一個人的身份接近我,更可恨……所以,我們都放過彼此吧……這家裏的東西都是你給我的,我沒什麽可拿的,這限量版的手機,聽說是個情侶款,所以我把它還給你……還有那項鏈……”


    見錦晚唐伸手去取項鏈,richard抓住了她的手,“手機你要聯係人,別給我,如果你介意是情侶款的,我那個我就不用,至於項鏈,無論發生什麽情況,你都別摘下來,就算是恨不得我死,也別把項鏈摘下來……”


    “所以,你是決定放我走了?”


    “如果我不放你走,你會留下來嗎?”


    “當然不會……”


    richard苦笑了一聲,“所以手機和項鏈就當是我放你走的條件吧,這樣你可以接受嗎?”


    “為什麽不接受,我獲得了自己,還得到了限量版的手機和項鏈,被你騙了兩年多,也算不虧了……就這樣吧,希望明天我能看到離婚協議書。”說完,錦晚唐直接走出了大門。


    這次的richard沒有再去拉住她,他有一萬種辦法可以讓她留在他身邊,可是他不想用那些手段,當年是他先丟了她,如今他明白她的心裏還有她,所以不著急,一步一步把她找回來。


    退一步海闊天空,她需要冷靜,需要緩衝,所以他就給她時間……


    隻是想到她離開的那麽感喟,那麽毫不留情,他的心就好像被人挖出來在雪地裏滾了幾圈那般難受,又疼又涼,痛徹心扉!


    哎……今天又沒能陪她一起堆雪人,真的好失敗!


    漫天大雪紛紛揚揚,偌大明亮的院子裏,richard孤獨地堆著兩個雪人,他的頭發上,身上全是雪花,可他絲毫不在意,隻是很專注地堆著雪人。


    過了兩個小時之久,一男一女兩個雪人才算堆好,男雪人抱著女雪人,兩個雪人都笑的很開心。


    richard目光灼灼地看著女雪人,重瞳裏滿是深情和化不開的傷悲,“晚晚,你看到了嗎?今生,我隻為你一人堆雪人。”


    怕女雪人冷著,他脫下自己身上的大衣披在了女雪人身上,隨後站在院子裏靜靜地看著那一對雪人。


    如果這兩對雪人就是他和晚晚,那該多好……


    ……


    錦晚唐一步步走出別墅時,隻有她自己知道那步伐有多沉重,沒有回頭的勇氣,也沒有回頭的必要,她直接坐上了早已等待她的車。


    似乎料到了她頭也不回的離開,他在告知她身份的時候,給她穿上了厚厚的羽絨服和靴子,明明一點都不冷,可她身上卻一直在抖……


    這裏,被他稱之為他們家的地方,再見了……


    疼愛她給她做美食的於媽,再見了……


    寵愛她卻將她傷得遍體鱗傷的richard,再見了……


    明明結束關係是一種解脫,可她的心為什麽會這麽疼呢?疼的好像有人拿刀在剜她的心一樣。


    車子緩緩啟動,離別墅越來越遠時,錦晚唐的心就越來越疼,不想在richard的人麵前哭,她隻能緊握著雙拳忍著,可眼淚卻不停她的使喚奪出了眼眶。


    “停車!”


    “大嫂,有什麽吩咐?”


    “以後別叫我大嫂,這裏是市中心,你們就把我放在這兒……”


    兩個黑衣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都有些為難,大哥老早就囑咐他們,如果大嫂出來就把她送到醫院的,可現在醫院還沒到,大嫂就要下車,那可怎麽跟大哥交代啊?主要是大嫂還在哭啊……


    錦晚唐看出了兩人的為難,微微笑了笑,“放心吧,你們大哥不會怪你……”


    機靈一點的黑衣人,立刻發了一個短信給rihcard,收到對方‘放她下車,遠距離護送。’九個字後,朝開車的黑衣人點了點頭。


    車子在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便利店門口停下,錦晚唐心裏微微一暖,道了聲“謝謝”後下了車。


    走進便利店,她先泡了一碗麵,晚飯跟catherine一起吃,她沒吃多少,一晚上又發生了這麽多事情,她肚子早就餓的咕咕叫了。


    雖然很絕望很傷心,但不至於絕望到死,所以還得填飽肚子……


    就在錦晚唐狼吞虎咽的時候,一道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我靠……你怎麽坐在這兒吃泡麵呢,要加鹵蛋嗎?我請……”


    轉頭看到季羽西時,錦晚唐好不容易壓製住的眼淚又湧了上來,“要,我要兩個蛋……”吸了吸鼻子,錦晚唐哽咽道:“你要吃泡麵嗎?我請!”


    “去去去,你以為老娘是你啊,大半夜抽風跑來這裏吃泡麵,人家要保持身材,要減肥呢……喂,營業員,幫我來一碗酸菜牛肉麵!”


    錦晚唐:“……”


    於是,兩個貌美如花的女人坐在二十四小時便利店裏狼吞虎咽地吃著泡麵,畫麵太沒,服務員和車上的兩個服務員都不敢看了。


    吃完泡麵,錦晚唐拿了一提啤酒,“陪我喝?”


    “好啊,老娘今天心情正差著呢,剛好借酒消消愁。”


    錦晚唐僵一罐啤酒遞給了季羽西,“你怎麽了?對了,你這麽晚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季羽西眼眸微微一閃,幹笑道:“還不是因為臭男人,看電影的時候吧,還挺安分的,吃完夜宵就想把老娘往酒店拉,還對老娘動手動腳地想用他那厚厚的香腸嘴親老娘著櫻桃小嘴呢,老娘氣不過,一腳踹在他蛋蛋上就跑路了……娘的,以後再也不相親了,相親的果然沒真愛。倒是你,不在家睡美容覺,跑來這裏吃什麽泡麵啊……”


    錦晚唐重重地歎了一口氣,將下午和晚上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季羽西,季羽西是她唯一的朋友,也是她唯一能傾訴的對象。


    季羽西聽完之後,立刻驚了起來,“什麽?叔叔住院了?什麽病啊?嚴重嗎?”


    “沒事,已經脫離了危險,以後隻要不受刺激就行……”


    “哦哦,那還好,那什麽該死的catherine,我一看到她就覺得那人蔫壞兒,果然惡毒,居然把那什麽破錄音拿給了叔叔……不對啊,叔叔住院,你不在醫院陪著他,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呢?”


    錦晚唐剛剛說的時候沒把richard的事兒告訴季羽西,一想起那人,她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再一次劇烈地疼了起來。以嗎介技。


    靜默了片刻,她才緩緩道:“晚上我去見了richard……”


    季羽西有些緊張道:“然後呢?”


    錦晚唐苦笑了一聲,“嗬……你知道嗎?richard居然是刑非池,我們在一起兩年多,我居然都沒發現……”


    “額……所以你就甩了他兩耳光,怒氣衝衝地跑到這裏來吃泡麵了?”


    錦晚唐搖了搖頭,“我倒是很想打他,可想到是我自己蠢,所以就懲罰自己來這裏吃泡麵發胖了。”


    季羽西歎了一口氣,其實今晚她並沒有相親看電影,而是原本在家裏睡美容覺,突然被刑非池的電話吵醒,才知道他把真相都告訴了錦晚唐,在電話裏罵了刑非池幾句,她就拿著他給的地址來到了這裏。


    當年的錦晚唐有多愛刑非池,如今的錦晚唐就有多愛rihcard!可突然有一天告訴她,當年拋棄她的刑非池是現在她愛慘了的男人,對她來說,傷害的確挺大的!


    不過令季羽西慶幸的是,錦晚唐並沒有崩潰。


    “糖糖,那你接下來有什麽打算?”這是她最想知道的,也是某個混蛋最想知道的。


    錦晚唐透過窗戶看著窗外紛飛大雪,幽幽道:“離婚……”


    “真的非離婚不可嗎?糖糖,且不說刑非池了,richard的確很愛你很寵你啊,你舍得他那麽好的男人嗎?”


    “嗬嗬……西西,richard就是刑非池,你覺得我在麵對刑非池的時候會自欺欺人地把他當成richard嗎?”


    “糖糖……”季羽西擔憂地叫了一聲。


    錦晚唐輕笑一聲,眼裏全是化不開的濃烈悲傷,“如果我說,我老早就開始懷疑rihcard就是刑非池了,你會相信嗎?”


    “啊?”


    從哪一天開始懷疑的呢?錦晚唐也說不上具體的時間,隻是自從刑非池回國對她死纏爛打開始,rihcard對她的態度也發生了三百六十度的大轉彎,以前一個星期一次的召喚,變成了天天的霸占,最後還得不償失地跟她結婚,幫她重振錦氏,還對他的家庭喜好都了解的特別透徹,這個人如果不是她認識的人就是超級愛她……


    她不是少女,無法幻想自己的金主會對她一見鍾情,因為習慣身體就要跟她結婚,這一點都不科學。


    現實生活中雖然也有情人上位的例子,但不是每個情人都上得了位的,她跟rihcard除了身體接觸外,從來沒在生活中接觸過,哪來的愛?因性生愛能愛到把婚姻都賠進去?她不信!


    “第一,一開始我們並不相愛,可他隻因為習慣我的身體就要跟我結婚?是個正常的男人都不會這麽做。第二,我去相親,刑非池出來搗亂,我去找顧良辰救錦氏,刑非池又會出現,到了晚上我就會被richard召回去,太巧合了。最重要的一點是,老黑的出現,我到現在還記得那晚的情景,我去酒吧接錦玉琳,差點被幾個混混欺負,老黑突然出現救了我,但他還沒回答他大哥是誰,他就灰溜溜地跑了,出來之後我看到了錦玉琳和刑非池,其實現在想想,老天那天大概是看到刑非池了,當時我還沒有懷疑,我隻是氣憤刑非池會和錦玉琳混在一起。後來,老黑每次看到刑非池都扭扭捏捏,眼神裏都帶著敬畏之情,老黑是什麽人你也知道,他完全不會隱藏自己的情緒。還有,我住院的時候,你跟我說隻有顧良辰和黎小嫚來過,其實老黑支開你後,刑非池也去了,我問老黑rihcard去沒去的時候,他說沒去,但那閃躲的態度明顯在撒謊……”


    頓了頓,錦晚唐繼續道:“當時我就順理成章地以為顧良辰就是richard,而且在京海市能掀起這麽大浪花的人除了顧良辰我實在想不出第二個。後來,證明了顧良辰不是rihcard,那一刻,我就真正的懷疑上了刑非池。嗬嗬……其實我就是在自欺欺人,我當時心裏有懷疑rihcard就是刑非池,所以不敢相信就用一大堆理由去反駁我這個懷疑。我認為顧良辰就是richard也用了一大堆證據去證明他就是真正的rihcard!是不是很可笑?”


    “糖糖……”


    “就是catherine告訴我rihcard就是刑非池的時候,我甚至都不願意相信,我不願意相信我錦晚唐會兩次愛上同一個男人,我想親眼看到真正的richard,可事實呢,就算我自欺欺人,也會有真相大白的這一天,嗬嗬……我不想跟刑非池在一起,也不願意跟一個織了這麽大一個陷阱給我的人繼續生活,所以必須離婚。”


    錦晚唐說這些的時候很平靜,好像在闡述別人的故事一般,可季羽西卻聽的流了淚,為錦晚唐的自欺欺人而難過,為錦晚唐的隱忍而心疼,“糖糖,不管怎麽樣,我一直都會在你身邊……”


    錦晚唐微微一笑,抓住了季羽西的手,“西西,謝謝你……我沒事兒,日子總歸是要過的,我不能因為這次被騙就放棄生活。”


    “糖糖,你有沒有想過刑非池用richard的身份接近你,跟你結婚,是因為他愛你!”


    錦晚唐的身子一僵,隨後苦笑了一聲,“那又怎麽樣?六年前他不是也愛我嗎?可後來呢,他不也拋棄了我?現在他愛我?卻騙了我這麽久,還勾搭錦玉琳,搞得我家烏煙瘴氣,如果這也是愛的話,那我寧願不要……”


    良久之後,錦晚唐又緩緩道:“我不想在經曆一次六年前那種生不如死的痛苦了……”


    突然,幾個喝醉酒的混混歪歪斜斜,勾肩搭背地走進了便利店,一進來,就拿著前台的玉米和鹵蛋吃了起來,還將雞蛋殼扔給在了營業員身上,營業員嚇得想報警,卻被一個帶頭的混混發現,“你tm敢報警,我就讓你死在這裏。”


    營業員立刻抱著頭蹲在了地上,這時其他的幾個混混發現了錦晚唐和季羽西,流裏流氣地朝兩人走了過去,“喲,沒想到這小小的便利店裏還有此等尤物啊,哈哈……兄弟們,今晚咱們有性福了。”


    錦晚唐冷冷地看著朝兩人逼近的五個混混時,朝窗外看了一眼,窗外的車還在,可一點動靜都沒有!


    不應該啊,如果那兩個黑衣人醒著,看到她有難應該不會坐視不理吧?難道這些混混是有備而來的?


    心裏一緊,她轉頭給了季羽西一個打電話求助的眼色後,擋在了季羽西的身前,“你們是誰?誰派你們來的?”


    帶頭的混混靠近了錦晚唐,“我們啊……我們是上天派來在床上征服你的,美人兒,乖乖跟我們走從了我們,不然一會兒傷到你,我可是會心疼的……”


    此時有個混混發現了季羽西打打電話,立刻飆了一句髒話,“靠……大哥,這個賤人想報警!”


    見那人去抓季羽西,錦晚唐立刻出手將他打退了一步,“喲,不錯啊,還會功夫呢,老子就是喜歡你這股潑辣勁兒,兄弟們,給我上,後麵那個你們隨便玩,前麵這個,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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