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如畫映山紅!


    夕陽似鉤迎月明!


    駐立在蠻神鍾旁,一手撫摸在蠻神鍾上,舉目遠眺,上官環宇不由為眼前的美景驚歎!


    可身處亂世之中,芸芸眾生朝不保夕,又有幾人能安心淡定,聽任庭前花開花落,坐看天上雲卷雲舒。


    又一個夜幕將臨!


    不由想起秦老頭在早上見麵後,就如同神龍見首不見尾,早已蕭然不知其身置何處了。


    肯定沒有幹好事,從來都是一副棺材臉的表情,估計又是在憋大招,準備明天好好款待我吧。


    就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我不怕棺材臉的紙老虎之威。


    不經曆風雨焉有臉麵見彩虹,我相信自己還能欣賞到雨後的彩虹。


    上官環宇內心給自己打氣道。


    其實,在其真正的內心還是有點擔心的!


    尤其是經過“超壯變大壯,大壯變二壯”的淒慘事件述說後,腹黑秦在上官環宇心中的危險程度上升到了另一個高度。


    如果一定要用一個貼切的話語來表達,以前腹黑秦是橙色預警,稍微有點重視,現在就是赤果果的紅色反恐心態了。


    “防獸防賊防隔壁老秦”


    上官環宇思道,並想到萬一明天要動兵戈,自己該用什麽呢。


    腦海閃光之間,從其記憶中浮現出了一根黑乎乎的長圓棍。


    那不是放置在蠻神鍾裏的長棍嗎?


    無物可破,材料未知,成長型材料,赤古老祖的話語在心間響起。


    心動不如行動,上官環宇從蠻神鍾的獨立空間中將其拿出來,運用神光仔細觀察了起來。


    長一米,直徑五厘米,重二百斤,全身漆黑,有不明的花紋環繞,入手予人清涼安神之感。


    除安神之效,其就是一個平凡再普通不過的長棍而已,不過挺稱我手,就把它當著武器吧。


    手持長棍,朝住處走去。


    推門而進,上官環宇將長棍置於玉床上,盤坐閉眼,潛心修煉起來。


    修煉無歲月,一睜一閉之間,一夜已過,上官環宇起身將長棍帶上,不久便來到了大堂之上。


    麽有意外,盡管自己來得挺早,但腹黑秦卻早已端坐在居首的座位上,棺材臉上露出一副神秘的笑容客氣道。


    “小宇,我這樣稱呼你不見外吧,都住在同一個殿,早已是熟人,想必你也很樂意有這樣親切的稱呼。”


    我能見外嗎?我敢見外嗎?我一見外,定會被您這個腹黑秦丟到殿外,揍得滿臉皆是意外,卻絲毫不會是見外。


    管您叫我“小宇”還是“小魚”或是“小蝦”呢,我都要忍下來,小不忍則亂大謀啊!


    上官環宇嘀咕道。


    不過看到腹黑秦“一臉漆黑、烏雲密布”的樣子,上官環宇立馬嗬嗬起來,無絲毫矯作違心之態笑道:“不見外,能獲秦老如此有關愛的稱呼,是晚輩的榮幸。”


    腹黑秦聽後,嫣然一笑。


    上官環宇不禁全身疙瘩,心裏向蒼天泣道:“天呀,請劈了腹黑秦這幅嘴臉吧,仙女凡間嫣然一笑,可是傾城傾國;腹黑秦這嫣然一笑,可是屠妖滅魔啊,蒼天,難道您忍心萬妖滅,群魔絕嗎?”


    內心的呐喊注定是無力蒼白的!


    “很好,小宇,請把昨天傳授的本殿無上至高絕學心法說出來。”


    真是語不驚人誓不休,腹黑秦的再次古今無波笑道。


    想起昨天被腹黑秦挖坑埋己之舉,上官環宇就如喪考妣般痛徹心扉道。


    “常切磋,每日單挑三次,經得揍,萬拳加身不痛”


    絲毫不在意眼中“小宇”一股抵觸及仇恨的表情,腹黑秦板著經典的棺材臉,無怒亦無悲卻無恥笑道。


    “小宇,你回答得擲地有聲啊,讓我也怦然心動,滿是佩服,但願在以後的訓練中,你的實力也是擲地有聲,表現也是擲地有聲,而不是蚍蜉,蚍蜉你懂嗎?蚍蜉撼大樹,可笑不自量。”


    窩巢,腹黑秦不僅蹂躪我偉岸的身軀,還赤果果藐視我浩瀚的內心,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由立馬反駁道,“秦老,是蚍蜉還是大樹,日後驗證。”


    “嗯,是滴,蚍蜉還是大樹,日後驗證。”


    腹黑秦一副奸計得逞大笑道。


    “從今天開始,將對你進行為期一個月的修煉指導,目的就是希望你盡快掌握本殿無上至高絕學,內容不多,就武修、體修、心修提升一個境界。”


    “此外,還需要踏入初品煉丹師之境、踏入初品煉器師之境”


    腹黑秦一骨碌將一個月的修煉要求倒豆子般傾瀉而出。


    一副“誰是蚍蜉,誰是大樹”戲謔表情映入眼簾。


    上官環宇頃刻間懵了,也萌了。


    這是啥情況,這不是又重蹈昨日之覆轍嗎。


    不待上官環宇再次反駁,腹黑秦一道神光撒出,片刻間就將上官環宇帶入了一個浩大的空間內。


    置身異地,無絲毫慌張,反而瞬間就調整了不適,一副謹慎但又好奇的表情出現在上官環宇的臉上。


    看到這一幕,不由令腹黑秦麵掛笑容。


    舉目望去,這片空間無盡廣闊之極,至少十萬公裏方圓,整個空間靈氣繚繞,充裕之極。


    周圍古木參天,一片蔥綠,數不清的奇花異草宛如滿天之星,點綴其中,燦爛整個空間,美麗之極!


    時而上百丈的飛禽滑翔天際,時而形如小山的猛獸怒吼遠去,真是生猛之極。


    而腳下是一條由純白如玉的材料鋪墊而成寬達兩丈的路,直達前方一座占地萬頃左右的大殿。


    走近大殿,“九疑殿”三個大字熠熠生輝。


    上官環宇一臉疑惑的表情看向腹黑秦,想從其口中得到答案。


    仿佛知道上官環宇的想法,腹黑秦笑嗬嗬誘道:“小宇,想知道這兒是什麽地方?為何這兒也有座九疑殿?”


    “嗯,請秦老告知。”


    “現在你是大樹嗎?為何要告訴你。”


    腹黑秦一副管氣不管埋的口吻差點將上官環宇搞出內傷來。


    滿臉憂鬱無奈,感覺自己的小心又被砰砰地重擊了幾下。


    上官環宇隻有默默地控製住自己的情緒,將視線移向九疑殿。


    殿前有一個高約三丈,寬百丈的四方形對戰台,整個台身由一塊無名材料構築而成,雖粗狂,卻予人渾然天成的感覺。台身上萬千的刀劍傷痕似乎在昭示著無盡歲月的滄桑。


    對戰台的正對麵矗立著九疑殿,隻有十層,卻高達上千米,一層除正堂之外,還有六個房間。


    就在上官環宇視線移至第一個房間上牌匾時,腹黑秦的話語響起來了。


    “小宇,時間差不多了,準備開始領悟我們殿至高絕學。”


    回頭一望,發現腹黑秦早已立在鬥站台上了,一副棺材臉正看向自己。


    不就是想揍我嗎?至高絕學,什麽玩意啊。


    想起自己的底牌,打不過,沒有說不能躲啊,上官環宇不由慶幸自己的煉化蠻神鍾的明智之舉。


    剛大步登上鬥戰台,一陣光幕就籠罩整個鬥戰台,形成一個密封的區域。


    上官環宇與腹黑秦遙目對視。


    山雨欲來風滿樓,黑雲壓城城欲摧。


    就在上官環宇準備抄起長圓棍,一副視死如歸,舍身成仁之勢,要往前拚死與腹黑秦一戰時。


    腹黑秦突然緊急叫停道。


    “小宇,先聲明下,其一、在未來一個月,我們都將在此渡過;其二、每次你我都是相同修為切磋,當你擊敗同修為的我,我會再提升一個小等級,當你能越一個大的等級戰勝我時,本殿的至高絕學你就領悟到了。其三、在這一個月至少完成前麵的要求,否則,定會將你丟至本空間最紛亂的角落裏。”


    腹黑秦還不是真正的完全黑啊,至少黑中帶有一點白。


    “任憑秦老定奪,晚輩必定盡力而為。”上官環宇道。


    在上官環宇說話之際,就忽然感到自己的小腹被一個碩大的堅硬拳頭狠狠的擊中,整個身軀彎成如同荒狗般砸向了鬥戰台的邊緣。


    腹黑秦得理不饒人,當上官環宇還在空中時,一個飄移,雙拳密不透風的揮向上官環宇,砰砰砰……,連續的擊打聲響起!


    此刻,上官環宇就是一個移動沙包,而腹黑秦就是一個隨心所欲的凶悍練功的拳手。


    幾千拳過後,似乎是完成了修煉功課,也似乎想欣賞被擊打的“沙包”。


    熊貓臉、鴨子嘴、大腿鼻子……


    腹黑秦滿臉得意,嘎嘎笑了起來,終於抱拳而立,一雙好奇的眼神看著上官環宇看來看去。


    一副欣賞經其辛勤耕耘,揮拳無數,改造而成的驚世物種的眼神,端是颯爽英姿,好不威風。


    而上官環宇正如同一灘爛泥樣,躺在鬥戰台上,頭、腿、胸部等全身各個部分布滿了拳印。


    滿臉地不甘,從上官環宇的眼中可一目了然。


    上官環宇用力張開大如饅頭的口,怒道:“秦老,您為老不尊,竟用如此卑鄙的手段,我不服。”


    “不服,對我而言,沒有任何意義;在亂世之中,於我有意義的是,我站著,敵人躺下。因為勝者將書寫曆史,敗者會湮滅在曆史中,誰管它卑鄙還是無恥。”


    腹黑秦譏笑道。


    “不服,又有何用,隻不過是無力的掙紮而已,不要輕易相信別人的話,蠻荒不是你溫馨的家,而是一個無所不用其極的地方。”


    “還有一定要記住,無論何時,有實力時別管他人唧唧歪歪,自己也不要唧唧歪歪,說不定就在唧唧歪歪瞬間,勝負已分,生死已明,若你不聽我長篇論道,自己也不唧唧歪歪,反而時刻關注我,會被揍成這個鳥樣嗎?”


    “你現在可服”


    還沒有動用底牌,連動用底牌的機會都沒有,就被揍成了熊鳥樣。


    首戰未捷身滄桑,譏語相加心遍傷!


    但想到腹黑秦飽含蠻荒生存的至理之言,上官環宇的眼角默默流下了一抹抹滾熱的眼淚,一句話語從其心底掙紮而出“我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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