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神山戰神堂。(.無彈窗廣告)


    “師姐,師父何時出關?”一個四十幾歲的魁梧的中年男子向身旁站立的看似隻有三十歲左右的女子問道。此刻女子正在戰神堂內向堂門外遠眺一座山峰。


    “我也不知。”女子微微搖頭道:“但願師父他老人家早日出關。”女子身材高大但卻曲線分明,麵如白玉,清秀的臉上一絲憂慮閃過。女子遙望片刻後,坐在廳堂中一把木椅上,閉目沉思。


    “師姐,我有一事不明。”中年男子坐於旁邊的一把木椅道。


    女子睜開雙眼,秀眉輕挑,瞥向男子道:“講。”


    那中年男子思索片刻道:“師姐您說,為何師父他老人家早不閉關,晚不閉關,偏偏在南陽與天元兩國開戰前一日時閉關。再者,師父這次閉關與往常不同,為何吩咐我們高度戒備。師姐,雖然兩國已然開戰,但我們修真界曆來是不參與凡塵爭鬥的。且不說天元帝國的兵力不足我南陽十之二三,莫非兩國修真界會因此而開戰?那雲靈宗會偷襲我戰神堂嗎?”


    女子聞言臉上立刻掛滿冰霜:“凱格爾,不許胡說。大陸修真界從未有過自相爭鬥,這次我南陽東侵實屬帝王野心所致,與我修真界毫無關係。師父的囑托你我招辦就是,莫要多問,還有此等話語日後莫要開口,再講出有損我修真界團結之言,莫說我懲罰與你。”


    那男子見女子已有怒意,頓時心中一凜,立即垂首,躬身對女子施禮道:“師姐息怒,師弟日後再也不敢了。我這就回俄娜峰戒備把守。”


    女子聞言,臉上怒意減緩,秀手輕揮,男子趕忙告辭離去。


    女子微微一歎,再次站起身來,遙望遠處一處山峰,喃喃自語道:“師父,戰神堂已出內叛,不日定將有所行動,您閉關前囑托我立斬不赦,可弟子還是於心不忍……


    肖林緊閉雙目,感知體內經脈,此時發覺全身經脈各枝節處似乎有種無形的氣流鎖定。(.無彈窗廣告)致使自己經脈堵塞,提氣運功不得。全身乏力,隻有脖頸以上能自由活動。體下石板清涼透體,使自己時時保持靈台清明。肖林頓時無奈至極,此時自己仿佛癱瘓一般,本應心情煩躁,可身下石板傳來絲絲清涼,倒使得自己平心靜氣。知己病焉自樂其身。這種感覺平生未有。肖林此時幹脆放下雜念,任其變數。


    又不知過了多久,一陣輕盈的腳步聲由遠至近。肖林依舊閉目不理。隻聽得那腳步聲約離自己兩丈遠處停下。一陣沉寂過後,清靈語音響起:“裝什麽死,隻是鎖你經脈,又不是要了你的狗命,睜眼與本仙講話。”


    肖林聞言心中一震,聽其音色斷然是劫持自己的白衣女子,可語音中卻沒了當初的魅惑之感。於是猛睜雙眼,向發音處看去。果然就是那劫持自己的白衣女子在自己兩丈遠處亭亭玉立。肖林平靜心態打量其女,心中不由暗暗讚賞,且不說此女子如何陰狠,單是這幅容貌之美勝過自己來這元一世界所見任何女子。


    那女子望向肖林一改當初半顰半笑之態,麵色清冷,沉聲道:“我可就此放你歸去,隻是這裏所在日後莫要向外人透露半字。”言訖,臉上竟有一絲疲倦閃過。


    “嗯?”肖林聞言頗感詫異,自己始終認為此女子定是魔教中人,因前些時聽得她自己念叨什麽‘想我幾十載沾染紅塵’,幾十載?幾十載還這樣年輕美豔,加上對自己使得險些使自己走火入魔的法術。但聽白衣女子一番言語,言表要放走自己,一時間思索不解。


    那白衣女子見肖林望向自己不發一言,轉身向石台走去。片刻,斜靠在石床一角,眼中端詳床邊石架上的明珠,若有所思。洞內兩人一時間沉寂無聲。


    肖林思索片刻,扭轉脖頸向頭頂後石床方向道:“那,那在下謝過前輩了。但在下還有一事相問,前些時在下與前輩交手時,與我同行的在馬上昏厥之人現在何處,他是在下的好友,如被前輩一同掠來,還請前輩將他與我一起放走。他已然身染重病,在下對他實是放心不下。”


    “奧?”石床上的白衣女子聞言望向肖林,絕美的臉上一絲詫異閃過:“你身處險局,已然脫生,還有心思顧及別人。那個與你同行的在馬上搭睡的人讓我扔進‘赤鳳池’化掉了。”


    “什麽?”肖林聞言大驚失色,仰躺在石板上,怒現於表:“你把他殺了?”拚命扭動脖頸向頭後喊道。


    “不錯,殺了。”白衣女子語氣平淡至極。


    肖林聞聽此言怒火中燒,呂雲與姬芙在自己腦海中頻頻閃現,一對有緣無份的愛侶,眼看將要圓滿攜手,突遭變數終落得個勞燕分飛。一者專情而自盡,一者為情而神癱。那呂雲已是萬般不幸,此時又遭殺手,真是雙雙飲恨黃泉,令人惋惜悲憤。


    “老妖精!你不得好死!”肖林仰躺石板上破口大罵,這一罵,把自己所有會的汙言穢語盡數噴出,當然也包括在地球時代的髒言碎語。也許這元一大陸此時的辱罵詞語沒有肖林以往所在地球時代的發達,豐富。一時間,竟把石床上的白衣女子罵得呆了。


    肖林狂罵近小半個時辰,漸覺舌頭發麻,嘴唇發幹,心中怒火大半放出,不由稍稍平靜下來,停頓片刻繼續道:“老妖婆,那你為什麽放我走?奧,我知道了,你還是怕我道教日後找你尋仇。可我告訴你,你殺的那個青年的後台你也惹不起,你隻道他是平常人嗎?我講出來嚇死你!他的授業恩師就是天聖教國大名鼎鼎的草原夜鷹!天聖教國國人提及色變,偌大個天聖教國高手如雲,十幾載都不曾捕獲與他,隻能任其作為。你今日殺了他的愛徒,來日他定將你碎屍萬段,把你這老巢掀個底朝上!你就等著死翹翹吧,你就是個……”


    “住口!”一聲嬌喝打斷肖林的話語。那肖林也算聽話,也許是真的罵累了,也許是想起呂雲悵然無力了,立刻閉嘴。隻是怒目圓睜,望向洞頂。


    白衣女子瞬間來到肖林近前,肖林立刻緊閉雙眼。那白衣女子延鬢墨眉緊蹙,勾魂藍瞳緊縮,一股寒氣驟然升起,冰冷話語隨之響起:“就因為他是草原夜鷹的徒弟,本仙才殺了他,負我之人的代價,不僅讓他撕心裂肺,就是他的子子孫孫,門徒友人,本仙也讓他們殃及池魚!罵得暢快淋漓吧?好,本仙自出道以來還未殺過修真之士,今天就拿你開刀,將你扔進‘赤鳳池’化骨祭天。道教?道教在本仙眼中如同草芥!”說著,纖手閃電般抓起肖林脖頸,順勢提起,如同提一隻雛雞般,將肖林提向後洞。


    肖林聞聽白衣女子話語,心中頓然思索:“這老妖婆,竟認識草原夜鷹,從話語中滲透仿似草原夜鷹與她有所過節,什麽負她不負的。而且她竟然知道呂雲是草原夜鷹的弟子,莫非呂雲已然醒轉,被她逼問,得知呂雲為草原夜鷹弟子,於是老妖婆瞬起殺機……”肖林想著,與此同時被白衣女子已提拎到另一處洞穴。此時肖林的脖頸已然被白衣女子抓得斷血,肖林缺氧,頓時臉色紫紅,眼珠上翻,欲要掙紮,怎奈四肢不聽使喚。


    白衣女子提拎肖林來到一處池邊,將肖林仍在地上。肖林頓時急促呼吸。片刻肖林稍稍氣和,忙環顧四周。發現此時竟被白衣女子提到一個大池邊上。肖林側臥地上向那池中望去,不由心驚。隻見那水池周邊足有十丈開外。池中不可見底,池水赤紅,一股腥氣彌漫全洞。


    白衣女子冷然道:“這是赤鳳池,入池化骨,魂飛魄散。本仙平生殺人無數,盡投池中。今日你算也有造化,能投入赤鳳池,洗清汙垢。”


    肖林眼望池水,又氣又怕。頓時心中一橫,強性大發,開口大罵:“老妖婆子,你罪孽滔天,早晚你也會掉進池中****其身!哦,對了,我看你那石屏上還寫些什麽濫詞歪詩,還什麽魅惑人間,我呸!你就是為禍人間!你真應該好好進池子中洗清汙垢,把你那鍋蓋厚的胭脂洗掉,找個鏡子好好照照哭死得了……”


    肖林正罵得起勁,白衣女子瞬間抓起肖林扔向池中。肖林在空中腦海景象連閃,喃喃道:“道祖別了,弟子不能幫你應對浩劫了,但弟子至死未曾丟了雲靈名聲……”一聲悶響,肖林落入赤鳳池。


    肖林落入池中,頓時下沉。此時唯一能做的便是睜開雙眼。赤紅池水瞬間灌入鼻孔。肖林氣短,張嘴吸氣,卻連喝數口池水,頓覺腥臭,又閉上嘴巴。可這一來,肖林氣息漸漸微弱,片刻後視覺消失,大腦一片空白,任其下沉。


    赤鳳池旁白衣女子平淡的望向池中,一聲輕歎,驟然轉身離去,洞中立陷沉寂。


    肖林感覺自己在一片混沌當中,視覺,聽覺全無。周圍沒有顏色,沒有光線,同樣沒有黑暗……


    如半睡半醒,玄迷中一聲輕歎在肖林心中響起,仿似遠古彌音,滄桑悠遠,震蕩心魂。而後良久無音。


    “咦?”彌音又起:“這種氣息如此熟悉……黃龍?”疑問過後,池水頓時翻湧。


    “人類?怎麽會是人類?”蒼古聲音中充滿驚奇。


    數聲話語使肖林不覺間神智漸漸蘇醒清透。


    “咦?還是個小雛。醒來,醒來,小雛醒來!”隨著話語在肖林心中緊連催促,肖林已如大夢初醒,慢慢睜開雙眼。眼前一片迷花,肖林頓感眼球不適,忙緊閉雙目,而此時兩耳間轟鳴陣陣。


    “我死了嗎?”肖林心中默念:“剛才我仿佛聽見有人在叫醒我……”


    “仿佛?”滄桑古音在肖林心中響起,“本座在叫你!人類還是如此虛偽,明明聽到,卻還不信自己!來!本座問你,你和黃龍有何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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