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林旁觀狐仙出手,暗自讚歎,這身形之快不要說初次與之交手時,自己尚為劍俠不能尋其蹤影,就是如今自己已經是八品劍尊看這狐仙攻擊也是有些膽戰心驚。<strong></strong>看來自己在妙雲洞成尊後與狐仙二次交手時,那狐仙並未使出全力。


    藍色光流近身所攻如電光火石,幾乎無可閃避,那祭祀右手瞬時憑空勾畫,一個十字圖案瞬現麵前,但狐仙那攻擊速度實在太快,那十字圖案還未完全成像就已遭到光流攻擊,一聲脆響,那祭祀瞬間被震飛數丈,落地後快速調步,險險栽倒。那防禦的十字圖案和攻擊的藍色光流已無人看清是如何同時消失。


    狐仙瞬間拔地淩空向遠方欲走,但此時其餘三名祭祀同時向狐仙憑空一指,一層無色透明的屏障瞬間在空中如垂布一般攔向狐仙。狐仙淩空十指猛然探出,十道藍色光流從指尖瞬間噴出,狐仙麵對那屏障憑空手腕迅速圓轉數周,十道藍色光流此時如十線指尖所發蛛絲,與指尖中無斷接,又如十八把利刃即刻將屏障絞碎,狐仙空中前行之勢不停,那四名祭祀突然各自原地消失。


    狐仙淩空前行不過數丈,頓時猛然下墜,片刻落地。四名祭祀神奇般出現在狐仙東南西北四方,且各自頭上瞬時出現一人之高的十字圖案。四名祭祀挺直而立,伸出雙臂,雙手憑空推向狐仙,頃刻間不計其數的長寬約三寸的縮小版十字圖案由八隻手掌中如湧泉般極速向中心的狐仙噴射而出。


    此時狐仙兩腿如千斤掛墜,舉步維艱。見密集得幾乎沒有間距的無數十字圖案由四方向自己襲來,瞬時緊閉靈眸,頭微後仰,伸出右手,拇食兩指掐住兩眼間鼻梁處,靜若處子,猛然間周身白光大放!那四方射來的十字圖案如石拋入水,觸之即沒。而那狐仙頭頂上方緩緩隱現出一隻白狐圖像,惟妙惟肖。<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五人四攻一守,皆是盡出其力。肖林遠處此時已然看得目瞪口呆。


    不覺間,半個時辰流逝,五人依然按部就班。隻是那四名祭祀所發的小十字圖案已然明顯稀薄,頭上的大十字圖案亦是模糊暗淡,而狐仙的周身白光開始微微抖閃,頭上白狐圖像則是若隱若現。


    肖林在半個時辰中,未敢有絲毫妄動。此時見其情形,心中明了,意念微動,本元功法瞬間運轉周身,凝神感息片刻後,即刻騰空而起,奔向五人戰局風馳電掣而去。


    肖林淩空急速逼近戰團,本元功法極致運轉,瞬間無極在手,距那戰團尚有幾丈之時,憑空揮劍向其中一名祭祀點去。一道劍氣如白色匹練瞬間刺進那名祭祀左肩,透體而出直至入地丈許。那祭祀正凝神運使神術攻擊狐仙,毫無防備,但察覺背後異樣時,怎奈功近衰竭,無力閃躲,無奈中招。頓時那祭祀一聲悶哼栽倒在地。


    肖林一劍中的,招式不老,寶劍接連二次憑空劈向另一祭祀,但劍氣剛發,異象突變,其餘三名祭祀在原地瞬間消失,不至半息間,合力攬起那受傷祭祀奇妙連續整齊瞬移至幾丈開外,三人合圍相互背相將受傷祭祀護在中央。


    打鬥瞬間中斷,肖林已然飄落狐仙身側。那狐仙此時身軀已有微微搖晃跡象,頓時收功,周身白光與那頭上虛幻白狐圖像頃刻消散。


    肖林欲上前攙扶,猶豫幾番後並未動身,眼望狐仙輕聲道:“狐仙姑姑,你沒事吧?”


    此時那狐仙臉色微有蒼白,看向肖林眼中先是一驚而後怒光閃動:“怎麽,你還沒走遠?”


    “嗯。”肖林微張嘴唇,輕咳一聲,“狐仙姑姑,你我暫且不要敘舊,先打發了這幾位再說吧。”言訖,望向遠處四名祭祀。<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狐仙聞言眼簾微垂,目光波動片刻,抬頭看向敵方。


    那四名祭祀正三人圍護一人,邊原地調息邊注視肖林,片刻過後,三人一字排開將那名受傷祭祀擋在身後。一名祭祀上前一步,兩手胸前相握,沉聲道:“你是什麽人?竟敢幹預祭祀抓捕疑犯,你是想要與偉大的天聖教為敵嗎?”


    肖林凝視那為首祭祀片刻,微微一笑,無極瞬間入戒,上前一步行道家禮拱手道:“在下天元帝國雲靈宗弟子,奉命趕赴天聖山求見馬太神師。路過於此,不想偶見幾位圍擊在下舊友,一時心急,便出手解救,還望祭祀大人海涵。”


    那祭祀聞言消瘦臉孔微有驚色,“雲靈宗?道教弟子?求見馬太神師?”說著瞥向狐仙一眼後望向肖林道:“你既然受雲靈宗使命求見偉大的馬太神師,難道你不知道你今天的作為會令神師不喜嗎?舊友?你與這個嫌煩是什麽關係?”


    “嗬嗬。”肖林一笑,“尊敬的祭祀大人,她是我的大姑,我們是姑侄關係!”


    那祭祀聞言又是一驚,轉望狐仙。狐仙聞聽肖林答話,墨眉緊蹙,斜視肖林,怒光愈濃。


    短暫沉默過後,肖林一歎,心中想到,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起初不敢當天事發後連夜遠去,就是怕自己已然在旅店登記,日後追查必然擺脫不了幹係,自己加倍謹慎,若不是見今夜這四名祭祀有驚奇舉動,自己持於好奇,也惦記索俄父女能否與草原夜鷹會合,想必幾日後已然脫身。但轉念一想,凡事有利有弊,今夜也算解助狐仙一回,不然這五人如此相持下去,後果不堪設想。但眼前之事,已是無意中連累了狐仙,既然自己已經真容暴露,也就挺身麵對吧。


    “嗯,祭祀大人。”肖林微一沉吟,正色道:“在下知道幾位大人到烏圖城的目的所在。烏圖城結界破裂,幾位是來調查取證的吧。那個烏圖城的城牆四周的結界便是在下損壞的。確實與在下的狐仙姑姑毫無關係。幾位大人想要抓捕元凶,嗯,元凶便是在下。不過,在下還請幾位大人先放在下的狐仙姑姑離去吧,在下稍後會給幾位大人有所交代。”


    “地欄是你破壞的!”肖林言語使四名祭祀大驚失色,那受傷委地的祭祀也即刻站起身來望向肖林。四名祭祀夜月下仔細打量肖林,見此人不過二十有餘,年紀尚輕,一身樸素便裝看不出任何異樣,雖相貌一般,但眉宇間透著與之年齡時而不相符的樣色。


    肖林身側的狐仙聞言心中也是一驚,但隨即緩緩微閉雙目,暗自調息恢複。


    “嗯,是在下所破!”肖林望向四名祭祀微微頷首,一副坦蕩神色。


    為首那名祭祀望向肖林沉思片刻道:“你雖然承認是你破壞的地欄,但本祭祀不能憑你一麵之詞就妄加斷論,看你年紀不大,怎麽會有如此能力,而且你的穿著並不是道教服飾,你的話語中有太多的疑點,你既然已經承認你是元凶,而且你又說你是雲靈宗的信使,好,你和她現在隨我們回到烏圖城接受我們的調查。如果真的像你說的情形,我們會放了她,但你破壞地欄,打傷祭祀,犯下過錯,要隨我們回天聖山等待審判!”


    肖林聞聽那祭祀言語中並未有放走狐仙之意,心中有些不快,又感到那祭祀的語氣甚是強橫,心口火苗漸起,但依然微笑道:“祭祀大人,我說的都是實情,天聖教偉大,同樣我們道教也不打誑語,我說是我做的就是我做的。年紀不大,年紀不大怎麽了?我們道教比我年輕十歲的就有成為劍聖的呢!我的穿著,哦,那是我出山時毛躁,沒有多準備備用衣服,我這身衣服是我大姑父贈送我的。你們再要不信,我身上有雲靈宗至高無上的道祖寫給你們偉大的馬太神師的信。你們一看便知!我的狐仙姑姑和幾位祭祀大人剛才過招已經累了,她需要休息,而且我說過了這事與她無關!我和你們走!”肖林已然有些煩躁,側轉身形望向狐仙道:“大姑,你走!”


    那狐仙正閉目調息,聽得肖林言詞中又稱自己為大姑,且那身紫風贈送的衣服,肖林還借此指稱紫風為大姑父。頓時停止運功,對肖林又氣又恨,藍瞳收縮,怒目而視。


    肖林望向狐仙時,見狐仙對自己冷眼相向,不由一愣,心道,我如此義氣,怎地狐仙姑姑不領情還對我凶巴巴。


    那為首祭祀一聲輕哼,“胡言亂語!你根本不是道教中人!比你年輕十歲竟修成劍聖?至高無上的道祖?一派胡言!至高無上的讚美隻有馬太神師能享用,道教隻不過是二類修真,異類邪教而已,如果不是有浩劫的預言,怎能滋生。先把你抓捕再說。”言訖,那祭祀頓時向那受傷的祭祀一瞥,微微一頓向著其他兩名祭祀道:“不要再耽擱了,我們孤注一擲融連靈力先將疑犯抓捕。”其餘三名祭祀頓時點頭,那名受傷祭祀咬緊牙關,瞬間與其他三人一字排開麵對肖林準備進攻,但隨即皆是微驚。


    此時肖林挺身而立,臉上陰沉似水,雙眉緩緩緊蹙,兩目波光漸亮,沉聲出口:“你說什麽?二類修真?異類邪教?沒有浩劫預言,道教不會滋生?講話的這位祭祀大人,你能擔得起你剛才所說的話的後果嗎?看你年紀不小了,你莫非不知道,二十五年前,若不是我們道教舍生忘死取盡黃龍潭水驅滅群魔,大陸現在真不知道還會不會存在!我道教十七代掌門無塵真人及眾多道教宗人為此幾乎全部命喪黃泉。實為當年首功!你侮辱我道教救世先輩,我絕不會與你善罷甘休。現在你給我收回你剛才所說的話,鄭重向我道教道歉!”肖林語中字字鏗鏘,陰冷如冰,隱約間一股殺氣首次在肖林身上發出,擴散開來。


    狐仙頓時臉上一驚,眼望肖林仿佛間陌生開來,那身上所發殺氣竟使得自己微有些膽寒。狐仙漸漸媚眼微眯:此子異稟,日後定深不可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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