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靖見狀,頓時心中波蕩。(.棉、花‘糖’小‘說’)此晚,郭坤在自己麵前,言行禮有不敬。此刻又是一副退避之舉,明顯與自己已然有隙。細思而來,且不說,當初掛帥從軍起因始為一片孝心,未曾想到天元律法而無奈間比武招婿。雖萬般而不得已,但未見得無解。天元非元靖而不能生,天元非元靖而不能存。隻一憂國孝父之心,陰差陽錯麵對郭坤。又且不說,男兒勵誌盡其為眾睹天經地義,既受何曾旁怨。始作俑者明明己身,且談眼前,郭坤藝壓群英而位之,從何方麵皆為正統。僻穀救命之恩實為眾見,怎道歧義?然一直出征以來,自己對待郭坤不冷不熱實是不公。再論言大者,傷報國之心。今雖氣結而無禮,實屬有因。想到此處,不由細自端詳郭坤,雖此時半麵盡遮,麵容已全明於心。樣貌平平,身不足剛。頓思昔日幾番貴族求索,隻因自己偏頗而罷。今周折間,此子國人盡曉日後實為自己白頭之人,未及思索變意,但幾番大功,於私於公皆忠,論斷豈不指正士兒戲?元靖此刻心驚帶愧,沉思半晌,向郭坤躬身施禮道:“國婿莫有旁意,隻此時尚在國難之時,元靖不通禮曉,時有怠慢,望國婿海涵,元靖賠罪。隻天元太平,元靖於國婿未來之事實屬定局。望國婿助我一片,一片報國之心!”言訖,輕歎一聲,垂頭不語。


    郭坤心中怨氣正盛,但聽得元靖罕見語氣平和向自己言語,雖有些詞句模糊不懂,但幾句明言中竟談到自己與她未來夫妻實是板定,隻是此時國難當頭,暗意自己多多理解苦衷。又是言明賠禮,頓時心中怨氣盡消,一對小三角眼眨了眨,嘿嘿一笑,一手端抬盔沿,望向元靖片刻,躬身道:“嗯,大帥言語,本國,啊,本將軍感激涕零。都是為國報效嘛。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無妨,無妨。大帥盡且安心,本將軍會一直追隨大帥,為國粉身碎骨,在所不辭。(.好看的小說至於完婚,日後再議!萬事以國為重,且不可著急啊!嗬嗬。如無事,本將軍暫且告辭!”郭坤此時一副慷慨凜然。


    元靖聞聽,又氣又羞又無奈,猛然挺身,片刻終是微微頷首:“郭將軍請便。再有,明日本帥會審判希爾普,如將軍閑暇,請將軍一同旁審。”


    “哦!”郭坤聞言一笑,小胸脯瞬時一挺:“明日本將軍定會旁審,大帥早歇,本國,啊本將軍暫且告辭。”言訖一禮,走出廳外。


    元靖望向郭坤背影,無奈輕輕搖頭,突心中幻起兩處浮影,一處是郭坤,一處竟是那肖林……


    “怎麽樣了?”肖林尷尬一笑望向床上仰躺的安博輕聲道。


    “啊,啊,哦,哦。”安博一咧嘴,伸手撫向自己腿處,但仰直身軀,終是未有觸到,“沒,沒事哦。你,你呀,本神師也是寬宏大量,不追究於你。雖然當時打得急,你不至於把我左扔一下右仍一下吧,終於仍劈了。哎。”安博仰望天棚一聲輕歎。


    肖林聞言心中愧意愈濃,“安博,我有一件事情和你商量。”


    “嗯?”安博扭頭望向肖林:“說哦,說。”


    肖林一笑:“願意哦,就哦吧。我想和你八拜為交,你同意嗎?”肖林麵色鄭重。


    “八拜為交?”安博眉頭一挑。


    “和你結交為異性兄弟。”肖林微微頷首,“在青沙口我就與你達成協議了。你忘了?也許你們這個世界沒這個詞語吧。八拜為交就是以後有難同當,有福同享,同生共死的朋友。你明白嗎?”


    “明白!”安博出乎肖林預料的平靜輕輕點頭:“儀式我不會,你主持吧。哎,你的言語有時候真讓人難懂,什麽來這世界,什麽這個世界。哎由你吧。我二十有三。”言訖衝肖林一笑。


    “嗯。”肖林雙眼微眯,片刻表情呆滯,忽轉而一歎:“需要跪拜的。等你傷勢好了再說。<strong>.</strong>我今年二十有一,你長我兩歲。以後我叫你大哥,叫兄長。從即刻起我們就是生死兄弟。儀式日後再補。我會把我的一切都講給你聽。”肖林望向安博眼中無比堅定,“兄長,你先養好傷勢吧。”


    “哦?”安博眼中頓時一亮,首次見肖林如此鄭重且稱謂自己為兄長,心中瞬時翻湧,“兄弟,生死兄弟?!好!那以後我在天聖山受欺負你管不?”


    “管!”肖林不加思索道,片刻麵色憂慮:“兄長,此次你我二人偷機改路,來到三國交境,還惹出這麽大事故,日後如何向烏楠大祭祀交代?”


    “哦!”安博聞聽秀麵一笑:“這個事呀,沒事沒事。由兄長我來承擔。你無須理會了。嗯。”安博突地麵色凝重向窗外望去道:“既然我和你現在是生死兄弟了,好,為兄我提出三條,以後你要聽我的,好不?”


    肖林一笑:“好,洗耳恭聽。”


    “嗬嗬,一,你講話是不是天元民風民俗的關係,時而咬文嚼字,時而聽得舒服,以後講話,至少與兄長我講話時要舒服些。”


    肖林微一思索,輕輕點頭:“好!”


    “其二,日後回到天聖山,你得幫我教訓一個人!一個女人。”


    “一個女人?”肖林不解。


    “哦,呀,不要問了!好不?”安博一撇嘴。


    肖林又是輕輕點頭:“好!”


    “嗯!”安博頗為滿意,繼續道:“其三,你要教我些你們道教的絕藝。好不?當然秘笈之類的為兄不會勉強。因為為兄對五大修真都很有興趣。”


    肖林歪頭思索片刻,再次點頭:“好!”


    安博聞聽望向肖林,“好!日後儀式補上,你來主持。稍後我教你如何拆戴這易容麵具。你我先擊掌為誓吧。”說著伸出一隻手掌舉向肖林。


    兩掌瞬間相拍,一聲脆響過後,從此兩人生死與共。


    次日天明,肖林剛剛洗漱完畢,重新戴上易容麵具,門外便傳來一陣叫門聲。


    肖林眉頭一蹙,開門端看,竟是那國婿郭坤。


    “哎呀,起了。嗬嗬。本師叔來來看看你!”郭坤一手端抬盔沿,一手向肖林微微擺手。


    肖林一笑,將郭坤讓進屋中。那郭坤頓時回身掩上房門,衝肖林神秘一笑,低聲道:“本國婿經昨夜一夜神想,終於有個驚天發現。你。”說著抬手一指肖林,“還有隔壁的那位,你兩人是男子對不?”


    肖林心中好笑,這國婿未免也太遲鈍了些,微微頷首:“國婿真智高於人,一語道破。”


    “嗯。”郭坤甚是得意,不待肖林禮讓,自己尋個木椅落座,“來,再把你的道教行牌讓本國婿端瞧端瞧。”


    肖林忙伸手入懷,將道教行牌交於郭坤。


    郭坤端瞧片刻,望向肖林道:“你是雲靈幾代弟子?”


    肖林聞言微一思索,“在下在雲靈是四代弟子。”


    “四代弟子?”郭坤頓時不解:“四代弟子便有資格懷揣道教行牌?這道教行牌是道教四宗共同打造之物,一般說來非道教高輩或有使命才可佩帶。你,哦對了!昨夜你講起過,你有使命要去往天聖山。”片刻,郭坤又是發問:“不對呀!你四代弟子,你會飛天?雲靈宗現已這麽厲害?”


    肖林微笑望向郭坤,心道,這堂堂國婿怎生這頭腦如此智鈍反複,心中一笑,並未回答,而是反問道:“昨夜聽國婿大人講訴,你也是道教中人,不知國婿是幾代弟子?”


    “我?”郭坤將道教行牌還於肖林:“我呀,我應該是二三代弟子吧。”麵色有些恍惚。


    “二三代弟子?”肖林不解。


    “哦,雲靈宗有個道祖,你知道吧。如果他算一代,我就算三代。如果他不算,我就是二代。隨便啦,反正比你輩分高。”郭坤講道此處,向肖林搖頭微笑,一副得意之色。


    肖林聞聽心中好笑:“那為何我從未在雲靈山見過國婿大人?”


    “嗯。”郭坤一愣,轉而猶豫片刻,一對小三角眼打量肖林半晌,“看你的道教行牌不假,和你說個驚天秘密也無妨。本國婿並未在雲靈山住過一日,隻是家父是雲靈七子之列,所以論資排輩本國婿是雲靈二三代弟子。你明白不?”


    “雲靈七子?”肖林麵上一肅,望向郭坤眼中微眯:“世人皆知雲靈有六子,何來七子一說?”心中頓時生起幾分警惕。


    “這個呀。”郭坤一咂嘴,又是猶豫片刻:“看來你還是雲靈小輩呀。有些雲靈秘密你並不知曉。以後再說給你聽吧。哦對了,同我去用早餐,然後和我一同去審判戰俘。”


    肖林此刻心中已然生疑,但麵上平淡:“審判戰俘?”


    “對呀,就是你在青沙口活捉的那個,你知道他是誰吧。他可是南陽主帥啊!走了。”郭坤言訖起身向外便走。


    肖林穿戴整齊,隨之出門,看望了一眼隔壁養傷的安博後與郭坤奔往議事廳。一路上對郭坤幾番揣摩。


    兩人用過早飯後來至議事廳前,隻見廳門緊閉,廳門外上百兵士亮刃把守,一派肅殺之氣。


    郭坤昂首挺胸引肖林進得廳中,自是無人敢阻。二人進得廳中,肖林目光一掃,頓時心中一凜。大廳內肅靜無聲。元靖端坐正位,麵沉似水,正望向下方一被五花大綁跪倒之人。在那元靖兩旁分設十幾把木椅,其上皆是武將。其中之列首座是一約年歲五十左右的將軍,虯須滿麵,二目如電,威風凜凜。見肖林與郭坤進得廳中,目光頓時尋上肖林,眼中寒光一閃,直逼心神。


    肖林瞬時提動真氣,自發間隔離威壓。片刻發覺此人並非修真之人,心中微驚,此人不具異能竟發出如此強悍氣場,著實難得一見。平心靜氣雙目自然迎上,絲毫不讓。那人瞬間眼中一驚,雙眼微眯目鎖肖林。


    此時,元靖見肖林與郭坤到來,向二人微微欠身點頭示意。郭坤單手端抬盔沿一笑,無語間引肖林在元靖一旁下首空位落座,廳中十幾員戰將皆向郭坤欠身示意。郭坤微笑一一頷首還禮。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元一傳奇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孰雲吾道非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孰雲吾道非並收藏元一傳奇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