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元靖嬌喝一聲,郭坤頓時驚得止步,緩緩回身望向元靖道:“還有什麽事啊?”


    元靖一聲輕歎,竟未料到事局發展這等地步,“嗯,不妨我等再做商議,你如此毛躁,成何體統?”言訖,心中也是焦慮至極。<strong>.</strong>


    “商議?商什麽議啊!”郭坤此時欲哭,往日自作高深之像蕩然無存:“縱有千軍萬馬,此次也保不了的。我絕不是妖言惑眾,危言聳聽。等到日後,你們就知道了!嗯?”郭坤望向肖林道:“你怎麽還不走啊?咱們一起跑吧。正好在路上相互還有個照應,去葬神嶺,對,去葬神嶺,我有神弓,可以打獵,你有大能可以保護我。從此我們去過遊獵生活!也不能在此等死啊!”此刻已是焦急萬分。


    肖林突微微頷首,向元靖郇宇二人躬身一禮道:“在下思前想後,目前也隻有此法可解一時之急。在下雖死不足為懼,隻是絕不可連累了兄長。大帥及將軍盛情在下謝過,就此告辭,日後如有緣再會!隻是懇請大帥及將軍盡力瞞我身份,以免連累雲靈。”說著再次向元靖郇宇一禮,轉身欲走。


    “等等!”元靖忙伸臂阻攔,望向肖林,臉上微有愧色:“道長此番為天元而遭受劫難,元靖銘記於心,永世不忘。日後必有報答。如此,本帥親送道長離去,為道長準備些行走之需。”


    肖林一笑,“謝過大帥,請!”


    此時郭坤已然急得原地直蹦,見元靖與肖林商議完畢,已不管禮數,當先衝出廳門而去!


    肖林急速來至安博住處,見得床上養傷的安博,淡然一笑:“兄長,我有一事向你稟報!”


    安博正倚靠床頭,嘴中吃著雞腿,見肖林突至,雖易容麵具掩蓋,但也看出微有焦急之色,忙睜大秀目道:“有事?什麽事哦?說哦!”言訖繼續啃著雞腿大嚼。<strong></strong>


    肖林頓時酸楚,心中滿是愧疚,微一猶豫道:“兄長,嗯,你我即刻離開此地。你暫且入我玄靈戒中,可,可否?”


    “啊?”安博聞聽一驚,放下手中雞腿,上下打量肖林片刻道:“你要做什麽?讓我進你的戒指中?沉睡?是治療腿傷嗎?哦。行。為兄聽你的。你來操控吧。”說著竟毫無猶豫,挺身坐起望向肖林。


    肖林見狀,心中頓時翻湧,立時垂頭道:“兄長,小弟對不起你。有一事向你稟報!”


    安博聞聽秀眉一蹙,立時一笑:“哦!知道了!對不起什麽哦!想多了哦!我們都什麽那個幾拜為交了。對哦!生死弟兄了!沒事哦!優柔寡斷,不行哦,以後這樣很難修升的!”


    肖林苦笑一聲,心一橫,長歎一聲,立時將郭坤在議事廳所言全盤說出。


    待肖林言罷,安博表情已然呆滯。肖林言訖站立於安博麵前垂首不語。


    半晌,安博突道:“去哪?照那個郭坤所說,我們去葬神嶺好不?”


    “啊,啊?”肖林猛然抬首望向安博,心中大驚:“兄長,你同意我們一起逃亡?”


    安博眨了眨秀目,微微頷首:“同意呀!怎麽了?這有什麽驚訝的哦?我以往也模糊間能想到會有此番結果,因此起初是戴上易容麵具心有僥幸。如今暴露了,當初想得簡單了,那就走唄。逃亡?什麽逃亡哦!是遊山玩水!嗯!”此刻安博環顧四周後,將一手側擋在口處,低聲道:“實話告訴小弟弟哦,為兄早在天聖山快憋死了!正好利用這次機會出去玩耍一番!嗬嗬!不過你得照顧我哦!”竟是偷笑起來。


    肖林此刻聽得目瞪口呆,萬沒料到,自己的結拜兄長神經會如此大條。[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什麽?你要把我裝進你的納戒之中?!一派胡言,癡心妄想,胡說八道!”郭坤一雙小三角眼精光大放,怒視肖林:“本國婿為堂堂一國之婿,又是慶城郭府大少爺,再者,從雲靈宗來說我是你的長輩,你如此作為實屬大不敬之!堅決不行!”說著將頭甩向一側,特大號頭盔立時遮壓半麵。


    肖林無奈一笑,雙手一攤:“那在下可無計可施了。你又不會馭氣飛天,難道說讓我與兄長與你一同騎馬趕往葬神嶺嗎?想必不走多時,便會被五屆監判擒獲!不然。”肖林看向床上安博一使眼色,那安博會意,搶先出口:“罷了,罷了哦,我們走,不帶他。倒是個累贅,又不會修真技能,隻有一副破弓箭,此人毫無用處,小弟弟。”安博同樣隱晦間向肖林一使眼色道:“莫要與他囉嗦,我等快走,方才那大帥已送來諸多補給,你全部放在納戒中了吧?一切準備妥當,來,讓為兄進入戒中,在裏麵躺著吃喝,盡享其福!”言訖,向肖林點頭示意。


    肖林凝視安博片刻,鄭重點了點頭,伸出一臂,握住安博一手,心神一動。此時玄靈戒竟不同往常頃刻微光一閃,瞬間安博神奇般進入戒中。


    “嗯?”郭坤扭轉身形,頓時發覺床上安博消失不見,又見肖林此刻正輕輕撫摸納戒,易容麵上盡是平淡,不由得一時無語。


    片刻,肖林向郭坤躬身一禮道:“國婿大人,在下感謝在青沙口助戰之恩,來日必報!後會有期!”言訖,轉身欲走。


    “等等等等……”郭坤一個閃身張開雙臂攔住肖林。


    肖林此時見那郭坤一頂特大號頭盔壓麵,隻現口鼻,兩臂瘦弱如同雞翅,形態滑稽,不僅莞爾:“國婿有事?”


    “嗯!”郭坤忙一手端抬盔沿,望向肖林一笑:“嗬嗬,嗬嗬嗬嗬。那個,徒侄女,啊不,徒侄,你方才之提議呢,本師叔經過慎重思索,想來想去,頓覺得甚是為妙啊!嗯,就依你所言行事吧!來!把本師叔裝進你的納戒中吧!”說著,閉上雙眼,再次張來雙臂,盔壓半麵,昂首挺胸而待。


    肖林心中暗笑,但臉上頓現憂慮:“不可!你身為師叔,做晚輩的豈可將您裝入納戒之中!實為大不敬!再者,師叔既為長輩,想必定是深藏不露。不如我進入你的納戒之中,由師叔行路。”


    “嗯?”郭坤聞聽猛然端抬盔沿,睜開一對小三角眼,望向肖林,滿是迷惑:“本師叔並沒有納戒啊!”


    “不對吧!?”肖林微微搖首:“您那射傷我的神奇大弓,豈能憑空消失,師叔難道將之丟棄?”說著向郭坤眨眨雙眼,一副好奇神色!


    郭坤聞聽雙眼微眯,臉色驟冷:“那是本師叔的‘萬寶囊’所納,此物確是一個納器,但裝不得活物,至少本師叔至今還未試驗過!莫要囉嗦!趕快將我收進你的納戒中!”郭坤一呲白牙,向肖林示威。


    肖林微退一步,驚聲道:“莫非師叔真的不具異能?嗯?對了!你說你是我師叔,我還未看過憑證,拿來我看!”說著向郭坤伸出一手。


    “哎呀!真囉嗦啊!罷了!”郭坤眉頭一皺,長歎一聲,又氣又急,迅速向腰間一抹,從那著衣隱掩的‘萬寶囊’中瞬時取出一塊玉牌,小手拿捏在肖林眼前一晃,“看!道教行牌!”


    肖林立即仔細端瞧,果真是道教行牌無疑,心中微驚,看來這郭坤確與道教有所關聯,就不知如他所言是為雲靈第七子之子可實。忙微微頷首,心中小小目的已然達到:“好!師叔暫且心神平和,在下即刻開始!”


    “嗯?等等!”郭坤突一伸手臂阻擋。


    “又怎麽了?”肖林此時倒厭煩起郭坤累語。


    “嗯,裝完我,再將門外那個胖子裝進去,沒問題吧?那個胖子是本師叔的貼身家丁!路上呢,我等可以共同驅使,留在此處實是浪費嘛!好!開始吧!”郭坤言訖再次閉上雙眼,昂首以待。


    肖林隻聽得嘴角一咧,心道,這是精神病嗎?看來這方世界也有精神病啊!想到此處,頓覺時間緊迫,猛一伸手抓住郭坤一隻臂膀,心神一動,提起郭坤瞬時裝入納戒之中。


    片刻,肖林推門走出,頓見一個胖子在門外幾丈處手捧一柄寶劍,望向自己,憨態可掬。


    肖林一個閃身,瞬間來至胖子近前,道一聲:“得罪了!”伸手一抓,那胖子即刻被裝入‘玄靈戒’中。


    肖林微一歎氣,眼望雲靈山方向,躬身一禮,心道,道祖,不知此番弟子是對是錯,弟子隻求不連累雲靈就好。半晌,淩空而起,如一道流光向西方天邊射去。


    此處院落內,早已被元靖下令清除兵士,自是無人得見。但那肖林在武靈關上空電閃般而飛,還是驚到眾多明眼兵甲。


    此時武靈關城樓上,元靖負手而立,望向肖林淩空向西背影,心中百感交集,鳳目中意味深遠,竟不覺間幽幽一歎。身後郇宇將軍臉上盡是凝重,片刻微垂眼簾,心中自語幾番。


    “大帥,他還會回來嗎?”一聲女子輕語響在耳側。


    “嗯?”元靖頓被打斷思緒,回首顧盼,竟是杏兒所發。元靖鳳目一亮,打量起杏兒道:“也許,也許不久便會歸來!”


    杏兒頓覺失禮,忙垂首不語。


    元靖端看杏兒片刻,微微一笑,轉身望向郇宇道:“郇將軍,午時將至,準備發號施令!”言訖,眼中寒光一閃,遠眺關前南陽敵營。


    肖林從武靈關臨行之前,元靖贈予頗多日常供給,又命軍醫與安博換了治療腿傷的藥物,順便又贈予些備用草藥,同時命軍醫向肖林講訴一番治療換藥之法,甚是周細。肖林也不推辭,對元靖深表謝意後,將幾乎能堆得起半間房屋的物品全部裝入納戒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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