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陽帝國‘東陽關’西城門,天近巳時,一男兩女分乘兩匹健馬,從此飛奔而出。[]城門口處的數十名南陽兵甲不僅未有阻擋盤查,皆是垂首行禮,直至馬踏黃塵遠去!


    三人皆是年輕俊美,品相絕倫!男子馬上端坐帥氣淩風,然而此時卻一副愁眉苦臉。身後與之同乘一馬的少女則是東張西望,甚是興奮!雙手緊緊勾住男子腰間,五指隨心神波蕩起伏而


    時摳時拉。


    另一位女子並駕齊驅旁側,鳳目微眯,嘴角含笑,時時瞟向男子,絕美麵容越發喜悅。


    三人兩馬行得甚急,男子有意與旁側單乘女子拉開距離,頻頻打馬揚鞭,腳磕鐙韂。怎奈那單乘女子駕馬之術頗為了得,見男子有意遠離自己,不怒反笑,駕馬跟得如影隨形,任憑那男


    子如何催馬,始終與之並駕!且頗有調戲之心,時而抖韁,使得兩馬近乎貼身!馬奔愈急,那男子馬術相形見絀,身形大為搖擺,幾次險些栽下馬來。


    三人兩乘在官道奔馳近半個時辰,男子已然氣餒,輕歎一聲,放緩行速,直至信馬由韁。


    “咦?怎麽停下來了?快跑呀!”與男子同乘一騎的少女頓時大呼小叫。男子眼望前方,苦澀一笑微微回首道:“彩兒,哥哥跑不動了!”這一男兩女正是肖林,彩兒與焦古麗。


    “跑不動了?”彩兒衝天辮晃了晃,眨動鳳眼:“跑不動了,咦?那你背我飛會吧。”


    肖林聞聽狠狠回頭瞪了一眼彩兒,臉色陰沉,默不作聲。


    一旁焦古麗見狀偷笑一聲,:“肖騰爾,不對,肖林,你這馬術以往是向哪位高人學習的?居然在馬上能左右搖晃而不墜馬,你年幼時,在雜耍戲班學藝過吧?”戲謔之言,偏偏說得聲


    如銀鈴。


    肖林聞聽並不看向那身側駕馬女子,繼續眼望前方,隻是雙眉緊蹙,臉色更是陰沉,:“大小姐,我們是否一直向西,駕馬走官道便可直達葬神林古林?”


    焦古麗望向肖林,眼中盡是秋波,微微一笑:“昨夜商議時,我見你身上有南陽地圖啊,還需向我請教嗎?不過呢,”焦古麗話音瞬轉低沉道:“在我南陽帝國西方國境接近葬神嶺古林


    處,足有千餘裏是片荒漠。具體路線無人得知,恐怕到那時,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肖林微微頷首,眼望前方道:“此處剛出東陽關不久,前方現時並不見城池,我們還是繼續趕路吧。如你二位何時餓了,渴了,我們就找就近城池投宿。”肖林此語中的二位當然指的是


    彩兒與焦古麗。肖林雖然趕路心切,但畢竟此番遠行,是自己一個男子帶領兩位女子,總是要以女子方便為首。


    肖林話音未落,身後彩兒急切道:“我餓了!快找個城池吧!還有你說你要給我買衣裝的!怎麽沒買?”彩兒頓時杏眼圓翻。


    肖林聞聽頓時垂下頭來,心道,這回可熱鬧了!前去遠方的凶險之地葬神嶺古林,且不說日後怎樣,就單單這途中,恐怕自己也被精神摧殘個半死!兩個魔女隨行,一個嘰嘰喳喳,一個


    粘身肉麻,且這兩個女子還彼此不和。彩兒心直口快,無有心機,脾氣暴躁,指不定那句話與焦古麗頂牛,就得動起手來。那焦古麗雖比彩兒成熟,但實是個笑麵母夜叉,不讓半分。肖林頓


    時回想起昨夜在‘鎮天府’臨行四人商討會議來:


    焦古麗誓死跟隨肖林,如若不依,便自尋短見。肖林實是萬般無奈,最後隻得答應。但在焦耳達麵前向焦古麗‘約法三章’。一是,路上一切聽從肖林指揮。二是,不得自相爭鬥。三是


    ,如遇大險,焦古麗必須撤離,回‘東陽關’搬取救兵。肖林提出此三點,皆有用心。焦古麗起初第三點說什麽都不應允,但肖林頑抗到底終是戰勝焦古麗。


    焦耳達在議事間頗顯沉默,隻是眼中頻頻望向焦古麗,神情盡是擔憂焦慮與無奈。焦耳達深知,自己的小妹如若決定一件事情,幾乎無人可反,此番一去,實是凶多吉少,身為兄長,豈


    有不擔心之理。[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


    議事行程最後意見一致,焦耳達最後隻是囑咐焦古麗路上小心,又拜托肖林照顧焦古麗。連夜命人準備諸多路上供給,以助三人。肖林為其方便,將諸多供給之物置於納戒之中。焦古麗


    對肖林納戒甚是心奇,將自己劍鞘上刻有‘雲靈’字樣的寶劍也托肖林貯備於納戒之中。肖林見堂堂一代南陽名將將自己妹妹交托自己,並未過多言語,但眼中盡是落寞,心中一時不忍,頓


    生歉意,繼而將自己此行目的,以及自己真實姓名身份告之於焦耳達兄妹,至於之外事務,還是多有隱瞞。肖林心中思量,如全盤托出,日後難免會連累焦耳達將軍,且目前來看並未有與焦


    耳達太過抵觸之處,即便身為敵國之人,但日後兵戈相見幾乎絕無可能。


    那焦耳達聞聽,並未有過多驚訝,而且亦是未有追問,想必此時已是全然將肖林當作自己的妹婿了。灑脫之風,可謂立指!肖林不由心生敬佩。


    四人當夜商議完畢後,焦耳達自稱困倦,默然告辭。而焦古麗則親自引肖林與彩兒下榻。但所住之處,換了一處院落,房間其內更是豪華。但隨之一場矛盾上演!


    彩兒照舊要與肖林共處一室。焦古麗頓時臉掛冰霜,與彩兒爭吵起來。還好是在一處房間之內。也還好,焦古麗從彩兒口中可以清晰得知,肖林與之並未有非禮之舉,實是彩兒不諳世俗


    ,不明禮法所致。最後,焦古麗哭笑不得,但極為氣憤,竟是硬拉著肖林去向另一間房。彩兒見狀,火冒三丈,立時抽出‘囚獸繩’,要與焦古麗爭鬥。最後在肖林幾乎要發瘋的狀態下,自


    己要求盤坐石階一晚,才使得兩女子各自懷怒而止。


    肖林苦笑仰望夜空,獨自哀歎多時,終是平心靜氣,冥想溫習雲靈劍式,盤膝一夜。


    肖林回想片刻,又是苦笑一聲,緩緩回首向彩兒道:“一會尋得個城池就買!好不?”也不等彩兒回答,又望向焦古麗道:“大小姐,我們繼續趕路吧,有何要求,你盡可開口。”亦是


    未等焦古麗回答,徑自打馬揚鞭,繼續前行。


    焦古麗望向肖林背影,突地掩口一笑,駕馬跟上,但見彩兒在其身後手舞足蹈,頓時臉色陰沉,眼中放冷。心中默默盤算。


    三人又是行得半個時辰,官道前方出現一城,肖林勒馬,,正欲取出地圖查看,焦古麗在旁一笑:“不必看了,前方那個小城名為‘豔春城’,那裏居住著一個南陽望族。聽說與‘戰神


    堂’甚有關係。


    “戰神堂?戰神沃丹?”肖林低聲自語道。


    “嗯,你肯定聽說過的。但這個家族並不是與南陽戰神有何關係,隻是和‘戰神堂’中的二代弟子有些關聯吧。但這足以使他們在南陽大有名氣。‘戰神堂’豈是說能攀附就能攀附的?


    ”焦古麗言訖,紅唇一撇,心中頗是氣結,想當初,自己就是要拜進‘戰神堂’學藝,隻是那‘戰神堂’已然不收門徒了。


    肖林聞聽焦古麗話語若有所思,片刻,微微一笑:“五大修真,除卻道教,各居一方為聖。隻有道教遍布四國。嗯?”肖林突地望向焦古麗道:“大小姐,你的劍式是向雲靈宗何人所學


    ?”


    焦古麗聞聽,瞥了一眼肖林道:“以後你會知道的。也好,日後我就向你請教了。看你的造詣,很是不凡,你什麽品階?”


    肖林見焦古麗並未回答自己的問題,心中不悅,隨口道了聲:“八品劍俠!”


    “八品劍俠?不可能!對了!剛才彩兒說,她讓你背她飛會,你,你不會是劍尊吧?不可能!”焦古麗先是驚奇,繼而微微搖首。


    彩兒聞聽,輕哼一聲就欲斥責,肖林急忙重咳一聲,回首狠狠瞪向彩兒道:“進城就買衣裝,從現在起,你要穩重,不得說話!”


    彩兒聞聽,頓時杏眼圓翻,但片刻之後,終被肖林冷眼壓製,紅唇噘起,將頭扭向一邊,雙手在肖林腰間狠狠一掐。(.$>>>棉、花‘糖’小‘說’)焦古麗看在眼中,眉角一挑,幾欲出口,終是忍住。


    肖林轉首眼望前方繼續麵容抽搐駕馬而行。


    一盞茶光景,三人兩馬來至城門前,守城兵甲,剛欲上前盤問,焦古麗當先駕馬,從懷中取出一方形青銅令牌,向兵甲眼前一晃。那兵甲看過,瞬時躬身施禮,隨之向身後大喊放行。三


    人暢通無阻,駕馬進城。


    肖林此時心中微有順暢,這焦古麗定是在臨行之時,焦耳達賜予她通行令牌,以助途中減少周折。如此看來,帶上這個南陽魔女倒是有些好處。


    三人駕馬剛進得城中,立時眼前一片人流密集之景。三人無奈,隻好下馬牽行。焦古麗邊走邊向肖林介紹這南陽水土人情:“我們南陽帝國雖然國土麵積在五大帝國中較小,但人口密度


    最大,全國大小城池皆是人流密集。過後,我們出了這‘豔春城’,我們再走官道,你們就會發現,不過幾十裏便可路過一城。”


    肖林觀這接踵摩肩之勢,心中思量,是否此次戰爭是因為南陽國土不負國人生存之荷而隨之發動呢。肖林正思索間,身後彩兒輕輕拉扯肖林衣角,片刻,一手拉上肖林,噘嘴皺鼻。


    肖林見狀一笑:“知道了,現在我們就去給你買衣裝了!”


    焦古麗牽馬靠得肖林近些道:“彩兒已是十六年紀了,足可嫁人。雖為兄妹,大庭廣眾之下,拉拉扯扯,成何體統?”此時,臉色已然冰冷。


    肖林聞聽,向焦古麗深深望向一眼,:“她自幼從未接觸過市井,幼無玩伴,長無學師,深山中與爺爺相依為命,又不通人情世故。雖十六歲,真不比這城市幼童。如有差池,我也不必


    去那地方了。”


    焦古麗聞聽,貝齒咬唇,眉頭幾蹙,隨之默然。


    “嫁人?什麽嫁人?你二十三了!比我大!你嫁人了嗎?”彩兒歪著頭望向焦古麗:“嗯?對了,你曾說要嫁給我笨蛋哥哥的!還是那句話哦!不行!”


    肖林本以為這兩女子繼而會在街上爭吵嗬斥,但竟未想到,焦古麗隻望向彩兒一眼,臉色微紅,片刻,眼含憐色,向彩兒微微一笑,眼望前方繼續行路。而彩兒見焦古麗並未與自己爭吵


    ,且對自己有善意之色,心中頓有迷惑,竟亦是安靜下來。


    三人牽馬步入街中人流,肖林便帶領彩兒購買衣裝。焦古麗主動幫助彩兒挑選,隻要彩兒中意的衣裝,焦古麗皆是搶先付賬,一時間兩女不覺關係緩和,友善起來。肖林看在眼中,心中


    稍安。


    三人正行進間,突地前方人群一陣騷動,漸漸向一處簇擁。耳旁隻聽路人議論,是一家族招募家丁。肖林見人群頓時如潮水般向前湧動,心中不解,不過是個家族招募家丁,何以使得這


    路人皆去觀望。


    焦古麗早是將肖林臉色看在眼中,微微一笑道:“怎麽了?迷惑了?這就是我方才講的那個望族。你可不要小瞧這家族招募家丁,像這樣的家族,隻要平民能攀附上,就可終生受用的。


    ”


    “終生受用?什麽意思?”肖林望向焦古麗,但即刻眼神有所閃避。


    焦古麗瞪了一眼肖林,眼望人群簇擁前方道:“如果能進入這樣的家族,月餉極高,相當於南陽退役兵甲還鄉費的三倍。足可讓三口之家衣食無憂。”


    “什麽?月餉就是退役兵甲還鄉費的三倍?”肖林聞聽微驚,:“那如此大的開銷,這樣的家族怎麽支撐?”


    “帝國對‘戰神堂’相當敬重,雖然比不上你們天元帝國奉雲靈宗為國教那樣尊崇。隻要與‘戰神堂’有所關係的家族,一切生產永久免稅,而且帝國還要向其發放補助。再者,在刑法


    上,可以降罪三級。”焦古麗說著,眼中微有羨慕神色。


    肖林聞聽心中一笑,低聲道:“待遇真的很優厚。但既然南陽帝國如此敬重‘戰神堂’為何不把‘戰神堂’尊為國教?”


    “具體由來,我也不知,不過傳說中,戰神沃丹似乎對帝王並不買賬。那沃丹脾氣古怪,世人所見者甚少。就連帝王有意參拜,傳言中也是被拒之門外。”焦古麗神色迷茫。


    肖林微微頷首,一時也未放在心上,突地望向焦古麗道:“大小姐,你真的就那麽向往學習修真之術?”


    “當然了!”焦古麗頓時打量肖林,片刻,鳳目微眯道:“日後你要教我劍式,不然我不會善罷甘休!總覺得你深而不漏。你也無須隱藏,你,”此時,焦古麗又是臉色一紅,望向遠方


    道:“你還能在我眼前隱藏多久?”


    肖林見狀又是頓感眩暈,忙默然不語,一手牽馬,一手拉著彩兒繼續前行。而彩兒此時,一手正端著一件衣裝喜不自禁,旁無顧忌。


    片刻,三人隨人流走在一處十字街口,又見大部分人群向北方湧去。遙見北方設立一處高台,上座數人,不停有人登台在一角似乎報名。


    肖林本無意觀看,原意是尋一家飯館小吃一番繼續趕路,但此時焦古麗已是停下步伐,向北遠眺。而彩兒此時亦是發覺有熱鬧可看,忙向肖林道:“哥哥,我們去看那邊,你看他們在做


    什麽啊?”


    焦古麗順勢望向肖林,片刻無語,眼簾微垂。肖林猶豫片刻,環顧四周,見一家酒館在側,向焦古麗道:“就在這家酒館暫且吃飯吧。不過未到晌午,我們去看看熱鬧也好!”


    焦古麗一笑,瞬時接過肖林手中韁繩,將兩馬安置酒館前,順便預定菜肴。片刻會合肖林與彩兒向北側高台行去。


    此時,那高台上時時有人上下,並不見有何舉動。肖林放眼望去,這高約三丈的石台青石所壘,並非臨時搭建。在高台兩側皆有石階,石階上陸續有人攀上在台邊一木桌前持筆簽字。高


    台正中設列七把木椅,上座七人。除卻中間是位白須老者外,其餘六人皆為中年。肖林定眼觀瞧那老者,此時微閉雙目,臉現傲色,嘴角上翹,臉龐消瘦。背後背著一對大斧甚是顯眼。旁側


    六位中年人時時偷眼望向這中間老者,麵帶敬畏,身姿規矩。


    半晌,突地台邊一人站起,向台下喊道:“停!今天名額已滿。稍後比武選拔。報名參賽者,現在登台立於兩側,等候點名對戰。”話音一落,兩側台邊石階上各攀登上十餘名中年男子


    ,自覺在台邊列成一行,挺立等候。


    “開始了!肯定精彩了”


    “那當然,你也不看看今天是誰來親自主持,那個老者就是厄爾家族的二當家的,厄爾欽。”


    “他就是厄爾欽?聽說這老者的大哥,就是厄爾家族的族長厄爾討,當年對‘戰神堂’的女戰尊仙妮亞曾經有恩,所以受過仙妮亞戰尊的真傳,至此厄爾家族被帝國承認是‘戰神堂’的


    支係!”


    “不錯!厄爾家族可是有福了。沾到‘戰神堂’的光了。要錢有錢,要勢有勢。就連城主大人每年也要向厄爾家族孝敬那!”


    “厄爾家族已經兩年不曾招募家丁了,怎麽今年有開始招募了?”


    “這你就不懂了吧?我們帝國這次竟敗給了天元帝國。發動戰爭前,帝國是向每個有名望的家族索取捐獻的。承諾每個家族戰爭勝利後得到回報。可沒想到,這次竟然被天元帝國打敗。


    這些家族怎能善罷甘休,以招募人數為由,向帝國增領補助。因為帝國發放補助是按照每個家族人口多少來決定發放數目的。懂了吧?可這麽一來,我們平民又要遭殃了,雜稅又得上漲了。


    ”


    肖林聞聽身旁兩個中年人小聲議論,心中微有明悟。微微一笑,心道,這南陽國風實是太過腐敗。無論怎樣操持,最終還是苦到百姓頭上。正思索間,突地台上主持之人大呼比武開始。


    片刻後,高台兩側隊伍分別各出一人,對戰交手。但皆是赤手空拳而搏,並未持有武器。


    肖林觀看片刻,見台上交手太過平凡,索然無味,便欲招呼彩兒及焦古麗離去。突地,肖林猛然心神一動,目光瞬時落在前方不遠一人背影上。此人身高中等,長發披肩,背後竟背著一


    柄寶劍。而在那寶劍劍鞘上隱約可見‘普元’二字。普元宗?肖林瞬間與焦古麗對視,顯然焦古麗此時也是發現此人。肖林雖未因謹慎起見而驅使真氣感息,但莫名察覺此人定是不凡。與焦


    古麗交換眼色後,暫且繼續站立觀看。


    片刻,那台上比武完畢。勝出者頓時歡天喜地。台下人群皆是投來羨慕目光。肖林眼中始終看向背劍之人,對台上並無關心。也難怪,那台上平民比鬥在這劍尊眼前如家禽掙咬,不值一


    提。肖林正端看間,突一隻手掌中滑進一手,如潤玉細膩,沁人心神。肖林頓時瞟向身側焦古麗,便欲掙脫。而焦古麗此刻眼望高台,鳳目含笑,手掌死死抓住肖林一手,貌似低聲自語道:


    “膽敢違抗,大呼非禮!”


    肖林頓時身體僵硬,目光呆滯。忘卻時光流轉,腦中嗡鳴。


    不覺間,台上比武已是結束。而此刻肖林仍是木化,手中盡是汗水。焦古麗早已笑顏如花,手指在肖林掌心時時輕輕勾畫,幸福洋溢盡顯於表。


    “招募家丁完畢,厄爾家族多謝各位光臨。現在有請厄爾家族副族長,‘戰神堂’記名弟子厄爾欽先生講話!”台上主持之人言訖後,滿麵恭敬向台上正中端坐的白須老者深施一禮。


    那老者緩緩睜開雙眼,旁側六位中年人忙起身站立。老者掃視台下人群片刻後,竟未起身,悠悠出口:“承蒙‘戰神堂’恩典,我厄爾家族世代受福。今日挑選家丁,亦是壯大門麵。日


    後但凡有向往厄爾家族者,隻要有貢敬之心,亦可收納。光宗耀祖,就在眼前!散了吧!”老者眼簾微垂,便欲轉身下台。


    肖林此時已被台上老者話語回神,心中升起一絲無奈。這老者未免太過狂傲了些,貢敬之心?這豈不是明目張膽搜斂錢財嗎?先且不論他這個家族與‘戰神堂’是否真有些關係,此番舉


    動實是對修真之界一種玷汙。此時,肖林兩手牽兩女,正欲離去,突地那肖林注意多時的背劍之人向台上一聲冷笑:“老匹夫,大言不慚,‘戰神堂’有何資格使你耀武揚威,你就不怕日後


    有所懲罰嗎?”


    背劍之人言語,頓時使得台上台下一片死靜。台上老者白眉一蹙,眼中寒光畢現,微眯雙眼望向台下,瞬時尋到背劍之人。片刻,負手向前行出數步,臉色陰沉道:“閣下哪路高人,此


    番言語是向我厄爾家族挑釁嗎?”


    此時台下由高台至背劍之人瞬時閃出一條過道來。眾多平民嚇得連連後退,唯恐那台上老者目光觸及自己。皆是心想,是誰這麽大膽子,敢挑釁厄爾家族,不想活了。


    背劍之人立時緩緩行至台前,仰望台上老者道:“挑釁?今日本俠特來要你的狗命!”話音未落,在一片嘩然聲中,雙腳點地,向台上跳躍。


    那高台足有三丈之高,背劍之人在空中幾次雙腳互踩足麵,借力上躍,片刻終是跳上高台。


    肖林見狀,雙眼微眯,此人此舉可證明修為在劍俠品階,那向台上跳躍,分明是道家常用穿高縱矮之術--踏雲奔。功法之名難免有些誇大,劍俠品階不比劍尊,不可以真氣外放驅使,但


    可運使真氣施展輕功。隻可步入尊階,丹田處隱幻銀身,質變量增而馭氣飛天。肖林觀其此人背背劍上有‘普元’字樣,實為同是道家弟子,不免有所擔心關注,但心中同時升起一絲迷惑,


    修真之人皆是門派規矩嚴格,極少有在民間挑釁滋事之人,此人言行,實為不符道家門規,莫非有何隱情?


    台上老者背負雙手,冷眼觀瞧上台挑釁之人,年紀中年,生得麵相平凡,並無出彩之色,一聲輕哼:“看你背上寶劍,莫非你是道教中人?”天下五大修真,各派修真除卻一些另類,皆


    是多為操使標致招牌武器。道教多為用劍,法師多為以法杖為兵,弓仙殿多以弓箭為主,天聖教門徒多為徒手或法寶驅使神術,戰神堂弟子多以雙斧為刃。老者觀其兵器,使得認出此人是道


    家弟子。


    背劍之人一聲冷笑,並未答話,而是緩緩抽出背後寶劍,劍指老者道:“少廢話,今日便來要你狗命!”話音未落,身形前衝,一招白蛇吐信向老者當胸便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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