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言目送劉嵐跑下樓,然後一撩起自己的裙子,直接從四樓便跳了下去,引得路人指指點點。[]


    “這是修真者啊!好厲害,以後我也要我的女兒去修真。”


    “你們說地清宗什麽時候收人呢?”


    夏洛言沒有理會他們的談話,身影一閃便消失在人群中,又看得那些凡人一愣一愣。夏洛言穿過大街,然後出了平樂鎮,到了城外的小樹林。她到了後便安靜地站在上陽君的後麵,眺望著城門口。


    沒有過多久,從城門口走出來一個青衣的女子,此人不是劉嵐還有誰?她出來看到夏洛言如見了鬼一樣,指著她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她明明比這個醜八怪先走好不好,為什麽她居然比自己還要先到呢?劉嵐很是納悶,也很疑惑,所以一直瞅著夏洛言。


    不過,夏洛言可沒有要為某人解惑的想法,她拍拍烈焰,把睡夢中的鳳凰給叫醒。烈焰本來是十分不耐,明明自己在午睡,這個該死的女子居然敢打擾自己。他剛要發火,卻看到自家主人注視著他,腦子一激靈,片刻清醒了過來,展開雙翅,衝向天空。


    上陽君腳尖輕觸地,一道殘影後便穩穩站在烈焰的背上,接著便轉過頭,有意地看了夏洛言一眼。夏洛言本來是想炫一下自己剛得的琉璃飛船,可是上陽君那一眼,讓她伸進荷包的手一頓,接著撇了一眼木槿,咬咬牙,也飛了上去,站在烈焰的背上。


    木槿的手拳握,接著又放鬆,伸手召喚出自己的雲鶴,也飛身而上,華莀等人接著也祭出自己的飛行器,跟隨雲鶴往修羅城的方向而去。


    夏洛言站在烈焰的背上往身後望去,後麵是一隻雪白的雲鶴,接著便是幾柄飛劍。木槿是麵無表情,清麗無雙。夏洛言在觀察她的同時,與木槿的眸子相撞,那眼眸中是幽怨。夏洛言慌忙收回視線,低下頭。


    夏洛言神色複雜地看了看那雲鶴,又看了看上陽君,他們兩人是情侶,自己和上陽君共乘坐一坐騎,木槿定是誤會了。(.好看的小說棉花糖哎!早知道自己就不該上來,現在真是騎虎難下了。夏洛言歎了口氣,撩著裙擺,坐在了烈焰的背上,閉目養神起來。


    此去一路都未在停留,足足飛了兩天一夜他們才終於到了修羅城的外城。夏洛言這一路上是相當地鬱悶,自己不僅要‘享受’木槿師叔偶爾奇怪詭異的哀怨目光,還要忍受華莀還恨不得食其骨的眼神,偶爾還有劉嵐幸災樂禍的笑聲。


    好吧,這些都不算什麽,最重要的是兩天一夜都和上陽君呆在一起,這廝是典型的悶騷和無言者。夏洛言試著和他聊聊天,可是他總是隻有一個字:嗯。任憑夏洛言在高漲,在激情的心情,在上陽君這座大冰山的麵前也隻有被捂冷的說話。


    而且,夏洛言又不能去魔園,所以隻有老老實實地待在鳥背上,然後,很無聊,真的很無聊。


    烈焰慢慢降落,映入眼前的是青蔥的原始森林,這座山叫黑風山,裏麵有一個黑水淵。據說裏麵魔界至尊的洞府,千百年來有很多魔修都會去進入其尋找魔尊留下的功法,可是卻無一找到,最後這件事便漸漸被人遺忘,加上邪修在澄玄大陸都不能立足,所以更沒有幾個人再去尋找。


    雖然黑風山沒有魔尊的洞府及魔法,不過這黑風山的妖獸倒是頗多,而且也異常凶猛,所以也有很多修真者到這裏來狩獵,采集靈草等。


    夏洛言從烈焰的背上下來便衝進了林中,呼吸著新鮮的空氣。她一臉陶醉狀,閉上眼睛,深吸氣:還是大自然美啊!夏洛言不是鳥人,所以還是喜歡在地麵上生活。


    劉嵐天生和夏洛言不對盤,所以看到她衝進森林,那興高采烈的背影,於是便對著天一道:“天一師兄,夏師妹不就是親近了烈焰大人嗎?居然得意成這樣?”


    夏洛言那快樂的臉一僵,這叫什麽,躺著也中槍吧。<strong>.</strong>也不知道她是左眼還是右眼看到自己因為坐在烈焰的身上而高興。


    天一撫著額,直接忽略掉劉嵐的話,而是恭敬地走到上陽君的麵前問道:“師叔,我們現在應該怎麽做?”


    劉嵐見天一壓根不理會自己,於是惡狠狠地盯了盯夏洛言的後背,恨不得把其的後背都給盯穿。可是,她盯了好一陣,那人連一個臉子都未甩,劉嵐覺得自己被忽略了,於是找到和她一樣無所事事的華莀一起打發時間。


    上陽君淡淡地看了眾人一眼,道:“休息。”


    上陽君的一聲令下,大家都原地紮寨,該幹嘛就幹嘛。夏洛言看著這難得的地方,想必什麽動物什麽的都特別多吧。於是便自奮告勇地說要進山打獵做飯,當然夏洛言這話得到了某鳥的讚同,甚至是蠢蠢欲動。


    上陽君看著那撒嬌賣萌的烈焰,不為所動地掃視了他一眼,“你胖了。”所以,言外之意就是不能去。夏洛言又把主意打到了天一的身上,卻又被爛借口給拒絕了。夏洛言心心念念的組隊打怪,結果就變成了單挑。


    夏洛言不舍地離開了隊伍,深入森林中,一路往裏,卻硬是沒有看見什麽妖獸。其實,一路上倒是出現了什麽小麻雀,小鹿,小什麽,可惜這些動物都不入夏洛言的眼,她其實想獵大型動物,這些小東西還不夠她塞牙縫。


    夏洛言一路往裏,光線也越來越暗,空氣也越來越潮濕,她走進了黑風山的深處。


    該死的黑風山,是誰說這裏妖獸很多,靈草很多,可是為毛她走了一路,都沒有見到半點什麽所謂的靈草,所謂的妖獸,難道這黑風山還欺生不是?


    夏洛言此時手上拿著一根不知道在哪兒折的一根樹條,一邊抽打著她身旁的草叢,一邊罵罵咧咧。這到底是什麽鬼地方?她抬起頭,這地方連陰森恐怖,連一丁點陽光也沒有,如果不是夏洛言就是個鬼,恐怕還真要被這個地方的氣氛給嚇住。


    夏洛言無力地甩著枝條又往前走了一步,她已經決定了,如果再走十米還沒有什麽意外的驚喜,那麽她便決定調轉方向往回走了。這野豬抓不抓不要緊,這肉吃不吃也不要緊,可是萬一遇上什麽邪修就不好了。


    夏洛言剛下完決定,腳還沒有走兩步,突然草叢中有什麽一動,一條蛇突然躥了出來夏洛言嚇了一大跳,甩出枝條將其釘在地上,目睹其掙紮不脫,而最終死亡的全過程。她抬頭看了看天,天黑沉沉的,也分辨不出到底什麽時候了。


    她轉身準備離開,突然身後又一陣細碎的響聲,於此同時夏洛言感到了一股人氣,而且著人氣還有點熟悉。是誰?夏洛言不免有些好奇,順著那微弱的氣息尋了過去。


    遠處是一米多高的灌木叢,它密密麻麻長滿一地,它們擋住了夏洛言的視線。夏洛言也不在意,用手扳開那灌木叢,便往裏麵而去。這是什麽?夏洛言敏銳的發現了那清脆的灌木枝條上有暗黑色的一點,她果斷用手一抹。


    血!


    夏洛言這才意識到問題嚴重了,於是便尋著那層層線索終於看見了躺在灌木叢中的貌似是一個人的物體。夏洛言之所以這麽說是因為麵前的人衣裳襤褸,比被澄玄大陸的乞丐還要淒慘,而且那青蔥的綠野味道都遮不住那衝天的血腥。


    夏洛言覺得自己剛才居然沒有聞見這血腥味,也沒有感受到人氣,想來自己太掉以輕心了。如果自己以後再這樣,恐怕都不知道要死多少次。雖然夏洛言已經死過一次了,不過卻不想死第二次,也不想在換一個皮囊。


    夏洛言皺著眉,懷著善良、大膽、小心謹慎的心情,扒開了灌木叢,躺著的人身材嬌小,應該是女人。夏洛言當即小臉就一抽,心疼地望著麵朝裏,望不見容貌的女孩。這哪個該千刀的呀,居然把一個如花似玉的妹紙傷成這樣,也不知道破沒破相。


    夏洛言秉著好奇的原則,把人給翻了過來,然後瞬間呆住。這孩子不就是那個?夏洛言想了半天,才終於想出了她的名字,瀲灩,自己的便宜徒弟。如果不是看到了她,她都忘了自己原來也是有徒弟的。


    夏洛言探了探她的脈細,雖說隻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不過好在這世界上的修真者比地球的小強還要頑強,隻要掉著一口氣,砸幾顆丹藥便又活過來了。萬靈的丹藥呀!夏洛言現在才終於體會到為什麽修真界那丹藥比人命還貴。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還是救人要緊,夏洛言從魔園中抓了一大把的丹藥,一股腦地塞進了某人的嘴中。夏洛言這個動作行雲流水,頗有救死扶傷的意蘊,這邊夏洛言倒是盡心盡責,可是某人卻不配合。


    夏洛言看著包了滿嘴的丹藥卻咽不下去的某人,也顧不得她是傷員,直接把其扶起來,然後按著她的胸口一拍,還沒下去,又一拍,然後接連又拍了好幾下那丹藥才終於被瀲灩咽了下去。


    丹藥是咽下去了,不過瀲灩的內傷也加重了不少。夏洛言絲毫沒有慚愧,隻美名其言道,這是犧牲小我,完成大我。


    好在,夏洛言那丹藥不要錢的灌下後,終於她產生了反應。她嚶嚀兩聲,接著眼睛慢慢睜開,那眼神是剛開始的戒備到驚喜,接著也不顧自己的傷殘,一把抓住瀲灩的手道:“師父。”


    夏洛言覺得自己頭頂上空突然出現一片黑雲,接著是天雷滾滾,自己不幸中招。夏洛言微微顫抖著手,絞盡腦汁地想了想過去,她似乎,應該,好像隻看見過自己的魂體,可是為什麽會認出自己?


    夏洛言其實真的不想承認自己現在的鬼樣子,一張臉,半張毀容,然後再把那紅衣魅惑眾生的清秀麵容拿來對比一下,誰能猜出是同一個人?


    夏洛言決定好好問一問她是怎麽認出自己的,這孩子的眼力也太好了,如果在他們那裏,準可以培養成一優秀的特工………打住,打住,自己又想多了。夏洛言輕輕咳嗽了兩聲,一本正經的問道:“瀲灩啊!你到底是怎麽認出我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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