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她幹了什麽?


    夏洛言一臉驚恐,滿地狼藉,還有那飄散著的某種烤肉的味道,那還在冒煙的黑柴,這無異不宣示著她剛才幹了什麽。(.好看的小說棉花糖


    她十分懊惱,非常懊惱,她剛才決定什麽來著,說什麽也不屈服於上陽君的淫威之下,可是為什麽最後她還是屈服了,然後還被一隻鳥給鄙視了。


    這不是我幹的,這不是我幹的……


    夏洛言搖頭閉眼,口中念念有詞,自我麻痹中……


    夏洛言從廚房出來後,便直接往房間走去,不過在路過上陽君的房間的時候,還故意揚起高傲的頭,冷哼一聲,“下次我一定會堅守崗位,誓死不渝。上陽君,哼,如果你敢再對我使美男計,你就別怪我將計就計……”


    “吱呀”一聲,門突然毫無預兆的開了,一身白衣的上陽君突兀的出現在夏洛言的眼皮底下。


    “師叔,嘿嘿。”夏洛言傻笑,那笑卻是比哭還難看,她現在連想死的心都有了,剛才她說的話好死不死都被上陽君聽見了,這可怎麽是好?


    她的頭低得緊,手不安地搓著衣角,眼睛卻瞟著上陽君的腳,白色的衣擺,寬大的腰帶,然後帶著冷意的眸子。這一偷瞄,簡直把夏洛言的魂體都嚇得出了竅,她一個激靈,“師叔,我先回房了。”


    然後,便是頭也不回地逃走。在上陽君“熱情”的目送下,一路上撞了三次柱子,絆倒兩次裙擺,最後還撞了一次牆。


    “吱呀”的開門聲後便是大力的關門聲,夏洛言背靠在門上,摸摸她的鼻子,嚇死了,剛才真是嚇死她了。


    她平息了好一會兒,確定不遠處的某人早就消失在原地,才終於鬆了一口氣。這精神一放鬆,她突然意識到這房間不對勁。


    “華師姐,你回來了?我還以為你不小心被邪修給抓住了?”夏洛言這才發現房間中多了人氣,那個昨晚一夜未歸,今天白天也不見人影的華莀出現在了桌子旁。[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夏洛言,我一定會殺了你。”華莀聽了夏洛言的話,雙眼突然閃過一絲痛苦,接著更多的惡毒。她指著夏洛言,叫囂著。


    夏洛言一驚,倒不是被華莀河東獅孔般的聲音給嚇到,而是看見她眼中的怨恨。如果沒有看錯,剛才她眼中出現了一絲痛苦。莫非她昨晚出去遇到了什麽事?


    “華師姐,不要每天都喊打喊殺的,你沒有說煩,我也聽夠了。”夏洛言徑直坐在床上,她也不管華莀到底遇到了什麽事,想怎麽對付自己,反正她兩天後便離開,以後老死不相往來,也不需要虛以委蛇,搞好關係。


    “夏洛言,我殺了你。”華莀突然雙眼一睜,然後祭出她的法寶,便直往夏洛言臉上襲來。


    “自不量力。”夏洛言手一出,直接震落她的劍,然後將她按在了床上。


    “夏洛言,你放開我。”華莀被她製住,又丟了武器,更是恨得咬牙切齒,她掙紮著喊道,伴著她的掙紮,夏洛言看見她手上的淤青。


    “放開你?讓你殺我?”夏洛言癟癟嘴,然後看見她手腕處的淤青,“華師姐,你手怎麽了?”說著便咋咋舌,繼續道,“誰這麽不憐香惜玉呢?把你傷成這樣。”


    夏洛言說完後,嘴角露出古怪的笑容,居高臨下的打量著華莀,吃了換顏丹,都長成一個身高八尺,重達三百的女人,如果哪兒男人敢猥鎖她,一定是眼鏡被瞎爆了,想來也是因為修為低被砸場子了,這修羅城也真不太平,人格侮辱有木有?


    “不過,長成這樣也讓人憐不起來。”夏洛言搖搖頭,嘿嘿一笑。


    “你……”華莀咬著唇,不說話,隻死死地盯著夏洛言,恨不得撲過去,咬下她一塊肉。


    “怎麽?難道還真有人看上你了?”夏洛言從華莀身上起來,看著那個起床都要起半天的胖女人,艱難地吞吞口水。[.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夏洛言,我一定不會放過你。”華莀好不容易從床上爬了起來,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撿起劍,然後對著夏洛言放了狠話,又衝出了房間。


    夏洛言摸摸鼻子,話說她到底有沒有被那個什麽呢?真的有那麽重口味的人?


    等華莀的身影徹底消失在了夏洛言的視線後,她把門一關,然後迅速鑽進了魔園。


    風澤對於夏洛言的到來很是高興,拉長了脖子,揮舞著多出來的手熱烈歡迎,然後趁著夏洛言不注意的時候,又纏上了她。


    “風澤,不要鬧了。”夏洛言手抓住她手腕上的藤蔓,想將其給拔下來,可是,每次拔下來後,風澤又纏了上來。


    “風澤,你信不信我放美美出來?”夏洛言見風澤還是不知死活地扒了上來,於是陰測測地威脅道,她的手還順勢往荷包的方向移去。


    風澤是一朝被兔咬,十年怕美美。


    風澤一個激靈,那纏在夏洛言手上的藤蔓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勢撤退,在夏洛言的手到荷包的時候,風澤已然又變成了一根小苗,那單薄的一根藤蔓在碣石上搖搖欲墜,頂端微微的彎曲,在告訴眾人它很委屈。


    “對嘛!這樣才乖,下次不聽話,哼哼。”夏洛言得意地哼哼,拍拍風澤的頭後便飄到岸邊,停在瀲灩的旁邊。


    那個略帶著嬰兒肥的臉呈現出健康的紅暈,呼吸也十分均勻,看起來恢複得很好,隻不過她依然沒有醒來的趨勢。


    瀲灩是心病,她心中不想醒來,任誰也拿她也沒辦法。她不知道瀲灩到底經曆了什麽,不過也不難猜到,她的哥哥恐怕都凶多吉少,不然以五鬼那麽愛妹妹的個性,怎麽可能會讓瀲灩受那麽重的傷。如果不是因為夏洛言恰好經過,恐怕是性命難保。


    哎!夏洛言歎了一口氣,重新到了碣石上,開始修煉。


    夜黑得深沉,上陽君眯著眼,手一招,烈焰便飛到了他的手邊,“烈焰。”他的手輕輕撫摸著他的羽毛,是該去探查一番了。他那火焰的紋身配襯那深邃的眼睛,更顯出他獨特的魅力。


    他的手一鬆,烈焰便從窗口飛出,消失在視線中,接著上陽君整個人也憑空消失在了房間中。


    他要去哪兒?木槿皺眉,從窗口中看著烈焰消失的方向,陷入沉思,等了好久才終於關上了窗子,然後盤腿於床上,吸納。


    夜又恢複了安靜,隻聽見別院花園中的小蟲發出悅耳的鳴叫聲,那叫聲越來越響,似乎出現了幾重唱。


    夏洛言這次在魔園中足足呆了大半年,不過,很鬱悶的是她依然沒有突破她的金丹。哎!夏洛言歎了一口氣,她都忘了這是她歎的第幾次氣了。


    風澤窩在夏洛言的旁邊,用他的身體蹭著夏洛言的腿,安慰著她。


    “風澤,沒事。澄玄大陸的金丹可不多,如果我真那麽容易就進階了,那可不違背了澄玄大陸的生存法。”夏洛言拍拍風澤,無謂地聳聳肩。


    反正她一點也不著急,量變後總會引起質變的。夏洛言曲腿起來,縱身跳進血潭中,接著便出現在房間的床上。


    她眯著眼,透過窗口看著外麵的天,天色已經大亮。她在閉目感受周圍的氣息,周圍一片祥和,也就是說他們都在修煉。


    今天是最後一天了吧。她終於可以離開了,她的嘴角咧著一個大大的笑容,然後眼睛掃射了房間裏的東西,接著便打開了門。


    外麵藍天白雲,陽光燦爛,那刺眼的陽光照射她的眼睛,讓她瞳孔一縮,眼不覺眯了起來。她不自覺地走到了上陽君的門口,她的手伸出剛落在門扣上,又縮回了手,反複幾次後,她終於叩響了門。


    “師叔,你在嗎?”夏洛言絕不會承認她是有點舍不得,她最多隻是有點心疼她的靈石。她帶著希冀的目光叫了幾聲,不過等來的是長長的靜音。


    沒人?夏洛言眉頭一皺,果然裏麵沒有一絲人氣。他去哪兒了?夏洛言有些失落地縮回了手,然後又在原地停留了幾秒,直接出了別院。


    夏洛言出了雲來客棧,走到雲湧的大街上。那熙熙攘攘的人群把夏洛言給淹沒了,隻隱約看見一個青色的身影在人群中若隱若現,然後突然在一眨眼的時候,便消失不見。


    好半響,在街道的盡頭突兀地出現了一個紅衣的少女,她臉上帶著慵懶的笑,清秀的臉蛋上最出彩的是那雙帶著魅惑的眼眸,仿佛多看她一眼,都要被那雙眸子給吸入、不能自拔。


    這個突兀出現的女子便是夏洛言,她一撩長發,對著街上的人眨眨眼。眼眸中帶著閃電襲向周圍的人群,可以清晰聽見吸氣的聲音,那些人都沉迷在那雙帶著血色的眸子中,久久不能回神。


    等他們回過神的時候,街上哪兒還有那波光般的眼。他們腦子一片混沌,剛才他們看見了什麽,隻記得那豔紅的眸子,如同美麗的漩渦。


    此時,我們的當事人已經站在了天機閣的門口,嘴上帶著得意的笑容。剛才第一次大範圍使用魅惑之眼,想不到殺傷力這麽強。她想起剛才他們那些人沉迷的模樣,就忍不住勾起嘴角,偷樂……然後變成得瑟的大笑,引起路過的人頻頻注目,打她旁邊經過時候都會汗毛豎起,神經緊繃。


    夏洛言的收住笑,扯扯她僵硬的嘴角,邁出步子,走進天機閣。


    那個胖掌櫃如得了抑鬱症一樣,無精打采地坐在櫃台的前麵,拉聳著腦袋。他看到夏洛言進來也依然沒有任何反應,這種職業素質如果在現代都不知道會被投訴成什麽樣子?


    夏洛言嘴角一抽,然後從荷包中拿出玉牌,放在掌櫃的麵前,等待著他的“複活”。掌櫃的看到麵前的玉牌,抬頭,起身,然後認真的打量了夏洛言好幾眼,然後拿起玉牌道:“跟我來吧。”


    說完,掌櫃就從櫃台後麵出來,繞到門口,然後背對著夏洛言鼓搗了一番。隻聽見“嘭”地一聲響,那牆突然上升,現出了一個地道。


    夏洛言眉一挑,這天機閣果然是內有乾坤,然後也跟著他走了下去。兩邊是清冷的石壁,不過每隔三米石壁上都會出現禁製燈,整個地方都被裹上一層靈力。天機閣果然是遍布各地,資金雄厚,這地方的禁製如果沒有強悍的實力和資金也是根本弄不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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