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說話之間,孟飛已經從擂台走了過來。(.無彈窗廣告)他一身白衣,一張雌雄莫辯的臉帶著陰冷的氣息。這人儼然是當初追殺瀲灩的那個蓮花男,好在,夏洛言現在還在路上,不過,就算到了,在瀲灩未醒的情況下,也根本不能知道些什麽。


    “爺爺。”孟飛對著孟老一個恭敬,不過對何老也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安公子,瞧,這不是孟老的孫女麽?”毒娘子見孟飛到來,捂著嘴,笑意盈盈,那笑聲刺得人耳膜一陣生痛。


    孟飛那弓著的背一僵,麵色帶著寒意,眼神陰翳。他的手握成拳頭,心中更是有滿腔怒火,不過最後都被壓住,連頭也沒有回。


    “毒娘子,你瞧錯了吧。那可是孟老的孫子,隻不過……”安公子猥鎖一笑,連扇了幾下扇子,然後繼續道,“長得偏女而已,你莫亂說,不然得罪人就不好了。”


    安公子話雖如此,不過那臉上卻沒有絲毫內疚的樣子,反而帶著得瑟。


    “嗬嗬,安公子,什麽得罪人啊?我也是修羅城的四大長老,我除了我們的城主大人也誰也不怕。”毒娘子絲帕一甩,故意衝著孟飛的後背說道,然後見孟老的臉色不好後,又一甩絲帕,指著場上轉移話題。


    毒娘子看的是天陰宗的少宗主,他一拳便擊退一人,然後雙拳又將兩人揍出了比賽場地,剩下的另外兩人都深表惶恐。剛才還在嘲笑他連兵器也不用,哪兒知道他居然一拳便將人打得吐血,去了半條命。


    “廢物。”男子長得頗為剛毅,身高八尺,在仙風道骨的澄玄大陸略顯魁梧。他雙手握拳,然後衝擊,那拳頭還未出去,那人已驚叫了出聲,接著連滾帶爬地爬出了場地。


    少宗主冷眸一撇,接著從擂台上下來,拿過複賽的玉牌,接著便直接長腿一邁,而跟隨在他身邊的人也跟著他的腳步離開。


    “瞧,這天陰宗的少宗主怕才是城主的上上人選。(.無彈窗廣告)”毒娘子望著那少宗主離去的身影,嘴角帶著媚笑。


    突然,在門口的一方,進來一群怪異的人。之所以是怪異,因為那領頭的男子帶著半邊麵具,而那無麵具的一邊,卻有著占據麵孔的大半火焰紋身。不過,雖然看不清那男子的模樣,不過從那周身散發的出的氣勢和那雙冷睥天下的眸子,便讓人不可小覷。


    在那男子的旁邊,居然還有一紅衣的女子,這女子長得乖巧,不過打扮甚是怪異。那一條紅色的紗裙還隱約透出潔白的玉臂,毒娘子還是第一次見到有比她更風騷的女人。那女人頭上還掛著一顆碩大的夜明珠,玉穗子在頭上左右搖晃。


    男人和紅衣女子相擁而入,不難看出,這兩人的關係。


    不過,讓人費解的是,身後還有著一個體型魁梧的女人,她的臉上盡是冷意;而在另一邊還有一個冷豔的貴婦人,不過那臉上的蜘蛛卻讓人腳步一止。在最後麵還有一可愛的女孩和一平凡的大叔。


    “安公子,那是何人?”毒娘子纖細的手一指,那指頭所指的方向正是那怪異一群人。這些人好生奇怪,這修羅城什麽時候來了這麽一群人物,看那領頭的人修為不低,隻怕至少也是金丹的修為。


    安公子順著毒娘子的手一望,這時,那個氣勢逼人的男子卻突然抬起頭,那淩厲的眼神讓他心神一蕩,胸口發懵。於此同時,心中也有一個疑問,這個人是誰?剛才就那一眼,都讓他氣血上湧。


    毒娘子,安公子看到那下麵的來人的時候,另外三個人也發現了來人。何老和孟老相視一眼,然後搖搖頭,意思是都沒有看見過這個人。


    孟飛的目光一緊,眉一蹙,他感覺那人定是個高手。這個對手很強,他那強大的氣息讓他除了凝重外還多了些興奮,此人值得一戰。


    孟老眉一緊,然後招招手,對著一個中年人耳語一番,接著那人便下樓到了人群。<strong>.</strong>那人,恐怕是去探那男子的底細。


    “夫君,你瞧,你瞧他們打得好精彩了。你看,那個人口吐鮮血,都飛了好遠。不過,這些人都好菜,哪兒是夫君的對手。”


    一席話一說,馬上得到了眾人奇怪的目光,接著那擂台上的人對怒目而視,那啐了毒的刀子一樣淩遲著那說話人的臉。


    “夫君,他們居然瞪我。”那聲音又響起了,這個人便是那厚顏無恥的夏洛言。她挽著上陽君的手臂,幾乎整個重量都掛在了他的身上。她還微微嘟著唇,一副天真的模樣。


    天一的嘴角掛不住,隻想衝上前去頂禮膜拜外加涕泗橫流道,夏師妹,你演的是禍水,不是溺水。


    “夫君,我好喜歡你了。”夏洛言又嬌羞得躲在上陽君的大半臂膀中,很是羞澀。


    夏洛言這種抽風的模樣,已經讓身後的人達到了免疫的效果。他們都將頭別在一旁,假裝什麽也沒有看見,什麽也沒有聽見。


    好在上陽君臉上帶著一層麵具在加一層紋身,所以那黑沉的臉也讓人瞧不出來。不過,那周身卻是冷若寒霜,讓望他們一眼的人都不自覺地打了一個寒戰。


    幾人邊走邊看,應該是夏洛言邊走邊看。她的眸子帶著嫵媚之色往場上一轉,然後癟癟嘴,就這些水平,也想當修羅城的城主,簡直是腦子進水了。如果修羅城的城主就這點本事,恐怕著修羅城找就更名為修理城了。


    “夫君,他們也太菜了,連我也打不過。”夏洛言貼近上陽君,她發現,隻要自己很發嗲地叫上陽君為夫君,他的手準一抖,然後氣息亂一毫。


    所以一路走來,夏洛言就夫君長夫君短,然後上陽君的臉血色直線下降,隻剩下鐵鍋一般的黑。上陽君也語聲入耳,提醒她換一個稱呼,結果,夏洛言想了半響,然後說了一大串稱呼,“小乖乖,小寶貝,親愛的,君君……”


    最後,上陽君沉默了,還是那個稱呼吧。


    “夫君,他們人呢?”夏洛言眼一撇,發現天一他們都不見了,隻怪剛才她專心於那些搞笑的比賽上,都忘了注意身邊的人。話說,他們是什麽時候不見的。


    “有事。”上陽君的回答是簡單而又犀利。


    “哦!”夏洛言點頭,他們應該是去打探消息去了。不過,依夏洛言看,他們也打不出什麽有價值的消息。她的頭略往上揚,便看見了那高樓上站著的形形色色的幾人,哪兒才能得到有用的東西。


    咦!那是誰?


    夏洛言從高樓移過目光,卻看到了那擂台上一熟悉的聲影。


    “夫君,我們去那兒看吧。”夏洛言指著她剛才驚鴻一瞥的方向,哪兒似乎遇見了一個熟人。


    “嗯!”上陽君點點頭。


    夏洛言歡快了,然後挽著上陽君的手正要走過去,突然一個中年男子往他們走了過來。這人不認識,所以不是找他們的。夏洛言腳一頓,然後調了一個方向,可是,那個也調了一個方向,然後走到了夏洛言的前麵。


    “請問兩位是來參加城主大選的嗎?”中年男子鞠了一個躬,因為上陽君的氣勢實在是太突出,那中年男子根本不敢抬頭,隻一直低垂著頭。


    夏洛言眉一挑,然後打量著這個中年人。是誰說著邪修就是無惡不作,可是為什麽她就沒有遇見過那真正的邪修。


    她努力回想自己遇見過的邪修:天真可愛的瀲灩,還有那變化多端的邪風,更有那走火入魔的阿大,還有那精明奸商半撇胡子,還有一被他吊在冥河邊上的二貨……


    這些人似乎都和邪惡沾不上邊吧。夏洛言有些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進錯了世界,瞧瞧,這個大叔都那麽有服務意識。夏洛言好想大聲呼喚:職業道德,你們的職業道德哪兒去了?殺人放火有木有?


    夏洛言麵孔猙獰,那身上的氣勢也飆到了一個境界。她挽著上陽君的手,然後眨眼,扮著無辜,“夫君,我們是來幹什麽的呢?”


    那中年大叔那手一哆嗦,頭也低得更低了,心裏頭更加認定了他們是大人物。


    “我們是來玩的。”夏洛言在那中年男子冷汗淋漓時才終於說了一句,那話一出,頓時讓中年大叔絕倒,有吐血身亡之感。


    他神色古怪地將頭一偏,然後定定地看著上陽君,意思是:大人,您怎麽看?


    上陽君的眸子一轉,那冷冽的氣息讓中年男子屏住呼吸,不敢行動。終於,上陽君動了,他的手一提,接著便摸上了夏洛言的長發,“乖。”


    中年男子心口悶痛,一口血卡在喉嚨,不能吐,也不能吞。


    夏洛言捂著嘴偷樂,這上陽君那別扭的性格還真是逆天,這不用一招一式都能把人給氣得鮮血直飆。


    “我們真的是來玩的。”夏洛言好心地在說了一遍,見那中年男子狐疑,於是便想證明自己所說的一樣,道,“夫君,他不相信我?”


    上陽君的嘴角一抽,饒是夏洛言一路賣萌,他都已經習慣。不過,當夏洛言那弱弱的目光望著他的時候,他的心尖依然一顫。


    “乖!”他伸手,繼續順著夏洛言的毛。


    這場景好怪異!中年男子腦門滴汗,然後惶恐不安,莫非這個女子才是重要人物,這男的是她的麵首。他時不時抬眼,偷窺,然後越看越覺得自己所想不假,於是那敬畏之色便轉移了目標。


    待在那女子和她的麵首調情的時候,他於是安然退出,準備去和長老匯報情況。不過,人還沒有走到高樓,突然耳邊一陣風襲過,接著那個紅衣女子便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夫,人,有什麽事嗎?”中年男子一臉惶恐,然後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這神出鬼沒的修為,果然厲害。


    “我能參加麽?”夏洛言之前本來是和上陽君打醬油的,不過最後想到這些天的活動量太少,修為又停滯不前,於是決定在這裏練練手,或許還能有一番機緣。


    “能,能!”中年男子掏出了玉牌,準備恭敬地遞給她。怎料,那玉牌剛一拿出,便被一股拉力給搶走,接著自己的麵前哪兒還有那位紅衣夫人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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