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夏洛言恨不得吞掉自己的舌頭,腦子發蒙,渾身發涼,有搖搖欲墜之勢。(.無彈窗廣告)


    半撇胡子掃了夏洛言一眼,毫無商量地模樣又說了一遍,“總計二十一萬五千靈石。”那手還攤開,意思是拿靈石來吧。


    “那個,老板,你搞錯了吧。這用不是我們弄壞的,怎麽該我們賠啊?”夏洛言有些抓狂,那可是二十一萬,不,二十一萬零五千靈石,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她想到邪風和那個白蓮邪君就氣得牙癢癢,他們惹得禍,憑什麽給她一個爛攤子啊?


    半撇胡子用陌生人的眼光打量著夏洛言,那眼神極其鄙視,等到夏洛言快要翻白眼的時候,他終於手往懷中一撮,接著拿出一張清單放在夏洛言的眼皮下,“好好看看,這上麵有規定。”


    夏洛言睜大她的眼睛,掃視上麵的字。


    通間,上間,別院,然後就沒有了。這上麵有什麽規定?夏洛言狐疑地抬頭,你該不會是忽悠我吧?


    半撇胡子冷哼一聲,接著又是一撮,從懷中拿出一個圓球,塞到夏洛言手上,“用它看。”


    夏洛言顫抖著手,把那圓球放在紙上。不知為何,她的心中總有一股不祥的預感。這是大凶之兆啊!


    果然,夏洛言用那圓球在紙上東找西找,終於在紙張的最下方找到了一行螞蟻字體:房屋等損壞,無論原因,由屋主賠償。


    她的心“咯噔”一下,臉色難看,什麽叫無論原因,由屋主賠償?她將圓球移開,往剛才的出現螞蟻字的地方一看,那裏現在已經不是什麽螞蟻字了,那裏根本就是一個黑點。


    她一抹頭上的冷汗,難怪她一直都沒有看見過這條規定,感情是隱身了,要設置後才能看見。


    “老板,你在開玩笑吧?”夏洛言艱難地詢問,臉上帶著希冀。


    半撇胡子收回紙條和圓球,又擺出一副“你說呢?”的表情。夏洛言跳腳,這是真的?難道就沒有一點回旋餘地?明明是邪風和那白蓮邪君的錯,為什麽要讓她背黑鍋。(.好看的小說棉花糖她不幹!


    夏洛言一甩頭,無視那老板伸出的手,道:“這又不是我們弄的,幹嘛要我們賠償。明明是你們將人放進來,搞了破壞,或者就是你們賊喊捉賊?”


    夏洛言倒打一耙,說得是振振有詞。可那老板卻依然伸手,反正不管你說什麽,那錢你賠定了,“二十一萬五千靈石。”他又重申了一次。


    “下品?”夏洛言眼一眯,如果是下品那麽她會毫不猶豫地甩出靈石,不過看到那老板徒然黑去的臉,馬上改口道,“中品?”


    那位的臉更黑,莫非是?夏洛言顫抖著聲音,指著身前那破舊的屋子,道:“上品靈石,你在開玩笑吧?就屋子裏那些破爛,怎麽可能值,那麽多靈石?”


    開玩笑,她總共還沒有這麽多,就算自己有,也不可能拿出來。想從鐵公雞身上拔毛,那是不可能的。夏洛言見那老板一副沒有商量的模樣,於是心一橫,叉著腰,道:“我,沒,有,靈,石。”


    那聲音使那半撇胡子的耳朵都產生了耳鳴。夏洛言一聲獅子吼後,便弱弱地走到上陽君的身後,牽著他的袖子,道:“夫君。”


    上陽君本來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冷漠樣子,不過,夏洛言這一羞澀一躲,那聲發嗲的叫聲,頓時讓其臉一黑,嘴角莫名一抽,有點鋒芒在背的感覺。


    那扭捏的模樣,看得半撇胡子眼睛直瞪,這那麽彪悍的一個女人怎麽突然變成了小貓?不過,夏洛言也成功將他的目光轉移到了上陽君的身上。


    她鬆了一口氣,這種拋頭露麵的事還是交給男人去做吧。


    當然,這件經濟糾紛最後以甲方(夏洛言)失敗而告終,賠償了那胡子二十萬,那一萬五千還是最後半撇胡子見夏洛言盯著上陽君那手上的靈石,恨不得撲過來的那彪悍模樣給嚇到,硬生生地減了下來。


    饒是這樣,那紅衣女子的眼都快要突出來的樣子,戀戀不舍得緊。(.無彈窗廣告)半撇胡子是袖手一揮,把靈石往懷中一放,然後後退幾步,遠離那彪悍女,“這房子要明天才能修好。”


    說完後,便如來時一樣,匆匆而去。


    二十萬靈石,那可是她的錢,夏洛言已經將上陽君的東西自動劃歸在她的名下。她想起那送出去的靈石,就肉疼得緊,然後看著上陽君的眼神也不岔,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他居然都不討教還價,都不武力鎮壓就拿出了靈石。早知道,夏洛言就該鎮守前線,一直和那胡子大叔糾纏,順便在施展一下魅惑之眼,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


    可是,上陽君居然在還未拿槍的時候就投降了,他就不能堅持一下嗎?


    夏洛言哀怨的目光一直縈繞在上陽君的頭頂,連那句“靈石我幫你付了”都不慎在意,等到上陽君走進別院,夏洛言才恍然大悟。


    剛才他說什麽來著?


    靈石我幫你付了?


    上陽君,算你狠!夏洛言仰天長嘯,聲音悲憫又夾雜著憤怒。最後變成了欲哭無淚,那位大仙告訴她,為什麽倒黴的總是她?


    她一臉悲憤,腳底灌鉛,麵如死色慢慢往別院中移動。


    這已經不是別院,這是一垃圾場,隨處可見花草樹木,屋挖磚塊的碎片,還有桌椅板凳的殘骸,他們的破壞指數大概在一萬吧。


    夏洛言望望殘骸,瞄著那塌方之後的房間,想到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今晚睡哪兒?


    夏洛言還在廢墟中尋找,想要找到一處可以讓容身之地,這時,這別院中的另外幾個客人也回來了。


    他們滿懷好心情地回家,卻見這家已經不再,隻剩下一片廢墟,發生什麽了?


    “哇,我們是不是走錯地方了?”劉嵐不可置信的搓著自己的眼睛,房屋倒塌,牆壁破爛,花草碾入了泥土中。


    “應該沒有吧。”天一往裏麵一看,發現那廢墟中有一紅色身影在晃動,時不時從中拋出奇怪的東西,最後那紅衣身影一頓,猛然回頭,衝他一笑。


    他牙疼,不自在地低著頭,這夏師妹又在幹什麽?居然把這房子都給拆了?


    “木師叔,天一師兄你們回來了?”夏洛言從老遠跑過來,不過,人還未到,便被一臉慍怒的劉嵐給攔住,“幹什麽?”


    劉嵐白了夏洛言一眼,然後默默走到天一的身邊。


    “夏師侄,這是怎麽回事?”木槿眉頭一皺,掃視了廢墟一眼,然後看到了那空地處的白色身影,她的眼中癡迷一閃,接著把視線轉向夏洛言的臉上,詢問道。


    夏洛言尷尬地笑了一番,見眾人都等著她的答案,於是便將邪風和白蓮邪君大戰毀掉了這裏告知了眾人。隻不過,夏洛言自然地刪去了邪風和自己認識,這件事還和自己有關係的事實。


    這一段事實很快被掩蓋了過去,不過此時最重要的是今晚住哪兒?雲來客棧以及修羅城的客棧都你已經爆滿,他們今晚隻能守著這個廢墟過一晚了。


    “師兄,不如祭出琉璃飛船吧。”木槿走到上陽君的前麵,臉上的冰冷色彩有了一絲緩解。她也隻有在麵對上陽君的時候,才會展現出溫柔的一麵。


    上陽君的眉頭一皺,沒有說話,不過夏洛言卻適時的蹦躂了出來,一個側身便擋在木槿的上陽君的前麵,然後手往荷包一抹,拿出來一艘小船,“木師叔,你說的是它麽?我剛才怎麽沒有想起來?”


    夏洛言將那艘小船,隨手往空中一拋,接著那船兒便在空中化成一艘大船。夏洛言眯著眼,滿意地看著那琉璃飛船變成了原型飛上天空。


    她衣袖衣服,整個人便飛了上去,立在甲板上。之前她還沒有仔細瞧過這琉璃飛船,不過現在瞧起來真是不錯。二樓的船艙,裏麵居然還有著房間,如果早知道這件飛行器是個寶貝,夏洛言也不用自己倒貼一萬靈石租個別院了,直接用這個不就完了嗎?


    夏洛言還在期期艾艾,暗自痛惜自己的靈石,而天一和劉嵐已經率先跳了上來,打量了一番。


    “夏師妹,你這飛船是哪兒來的?品級不低吧?”天一眯著眼,盤算著這個飛船的價值,心裏打著小主意。


    “還好吧!是師叔送我的。”夏洛言微眯著眼,有些羞澀的模樣。


    “哼”劉嵐甩過臉,不可否認,她的心裏其實有些羨慕這個飛船。但是,為了不讓夏洛言發現,她便裝作毫不在意的模樣,然後又往那房間走去。


    “夏師妹,你真謙虛……”天一伸出手,撫摸著傳神,這質量,這靈氣,還有禁製,都無一不在顯示出這個飛船的與眾不同。


    天一對著夏洛言的這飛船是談不絕口,夏洛言也是客套地謙虛,當然,他們的話題就是一直圍繞著這個飛船。


    “師父,這琉璃飛船明明是你的,為什麽會落在夏洛言的手上。”華莀見夏洛言那得瑟的模樣,心中就有氣。她咬著牙,望著臉色平靜的師父,不甘心的詢問道。


    “華莀,莫胡說,這飛船本來就是你夏師妹的。”木槿手一提,打斷了華莀的話,衝著她搖搖頭。那船從送給上陽君的那一刻起,便是上陽君的了。


    她剛才讓上陽師兄拿出飛船的時候,實際上是有私心的,她希望夏洛言和他會產生隔閡。但是,人算不如天算,原來,上陽師兄早已經將琉璃飛船送了人。


    “師父,我沒有胡說。這飛船本來就是你的……”華莀急急忙忙地辯解,不過話到一半卻便木槿那一聲大喝給止住。她止住了話,眼睛中隱有淚水,她咬著下唇,一言不發地看著木槿。


    哎!木槿見華莀這個模樣,歎了一口氣。


    兩人各自沉默著上了飛船,華莀在走過夏洛言前麵的時候還能故意冷哼了一聲,但是夏洛言卻沒有理會她。她生著悶氣一甩長袖跑進了後麵的房間,裏麵傳出東西摔碎的聲音,那聲音持續了很久才消失。


    這算是給自己甩臉色麽?


    夏洛言不以為意,心中卻給華莀記了一筆。


    天一見這情況不妙,於是也借口離開了甲板。甲板上隻剩下夏洛言和木槿兩人,而上陽君卻是消失不見,無人窺其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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