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夏洛言望著眼前的狼藉,胃裏一陣翻滾,忙到旁邊去吐著,直到將膽汁都吐了出來,她都還久久覺得不夠幹淨。[]


    那隻蜘蛛呢?


    夏洛言深吸了一口氣,掃視著周圍,卻沒有發現那隻黑色蜘蛛的身影。她說了,一定要讓那隻蜘蛛血債血還。


    它跑了麽?


    夏洛言這才意識到這裏似乎不對勁,平時都是大群的蜘蛛在守候著,這時候怎麽可能一隻也沒有。夏洛言咬咬牙,準備出去看個究竟,哪兒知道她剛一躍,便在半空中跌落下來。她在抓破繭時已經消耗了大半體力,剛才殺光所有的蜘蛛也是憑著心中的怨氣。


    現在,她真的渾身痛得緊,一點力氣也找不到了。怎麽辦?她難道還要在這裏等著那隻蜘蛛回來,讓她接著把自己給啃完麽?


    可是,夏洛言往四周一看,出去的洞口在上麵,而她現在已經沒有體力可以爬上去。她現在真希望有一個人可以來救自己,無論他提出什麽條件,自己都可以答應。


    夏洛言眉頭一皺,突然想起了有一個人可以救自己,雖然自己根本不知道他是什麽人,是好人還是壞人,亦或是有什麽陰謀。不過,那又有什麽關係,隻要能出去便好。


    夏洛言爪子一抓,好在,她除了錢財法寶等見不得人的東西才放在魔園,其他的東西都放在了收納袋中,而且,那隻蜘蛛是雖然開了靈智,不過對於這些東西也沒有感覺,所以她的收納袋還好好的在自己的身上。


    夏洛言爪子一抓,然後從中找出了一物,那是一個很漂亮地流蘇。它的主人是那個妖孽邪風,他說過隻要自己對他叫師父,他便會出現。她真的要就這樣認一個師父麽?


    夏洛言拿著那流蘇很猶豫,最後想了半響還是將那東西給扔進了收納袋。現在還不是最後的關頭,這還是留著以後用吧。夏洛言想不到最後的這個決定,居然會在若幹年後救了她一命。


    夏洛言深吸了一口氣,往四周探去,她就不信,自己找不到一條出路。<strong>.</strong>她可是最強大的鬼,不能被這點小困難給嚇住。夏洛言從地上爬了起來,然後閉著眼,開始感受周圍的氣息。


    那裏?


    夏洛言頭一轉,轉到了那個被蜘蛛們堆放殘骸的地方。她從那裏感受到了風的氣息,有風,那麽便說明那個地上可以通往外麵。


    夏洛言小跑了過去,那裏是黑漆漆的一片,隻能看見洞口還留著昨天那些失敗者的身體的殘骸,裏麵怕是有很多動物,或者人的屍體吧。


    夏洛言想起要見到的一幕又感覺胃酸上湧,渾身難受。不過,為了出去,夏洛言還是強忍住心中的不舒服,咬著牙,伸出腳邁了進去。


    隻希望裏麵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麽糟吧,這條路是正確的,也不枉她這般堅韌。


    夏洛言一路往那蜘蛛的垃圾所深處而去,這洞中都是那些殘骸,還在蜘蛛們都會將食物給啃食幹淨,所以夏洛言也隻見到些骨頭之類的東西。


    不過,饒是隻有這樣的殘骸,夏洛言也覺得渾身極不舒服。她感覺自己身體涼悠悠地,冷得緊。


    這石洞都是整整齊齊,被切割地很是漂亮。夏洛言也沒有跑多久,就感覺那風越來越近,她離出口不遠了。夏洛言鬆了一口氣,然後眼前一亮,隱隱有光線照了進來。


    我出來了麽?


    夏洛言從洞口鑽了出來,四下張望,那剛才的熱忱徒然消失。她還以為自己徹底出了那洞,想不到卻是剛出了蜘蛛洞,又進了不知道什麽地方。


    這個洞口通往的還是一個比較大的山洞,不過和蜘蛛洞想比,這裏顯然通風更加好,連帶著還能看見陽光。夏洛言剛才看見的陽光便是從上麵的石縫中透進來的。


    “滴落,滴答。”遠處傳來了水滴的聲音,夏洛言皺著眉,小心翼翼地往哪個方向而去。這個地上著實詭異得緊,山洞連著山洞,這裏不會是什麽蠍子或是毒蛇的洞窟吧?


    夏洛言一想到這些都忍不住渾身起了雞皮疙瘩,冒著冷汗。[]她邁著腳,一步,一步地往前麵而去。她繞過了石壁,滿眼是不可思議,這裏不是什麽毒蛇猛獸的世界,這裏居然長滿了美麗的花。


    夏洛言一眼望去,都數不清到底有多少花了,隻知道,她現在置身於一個美麗的花海,這個場景,讓夏洛言不由想到了以前的那個夢,那裏也有那麽多的花,讓人忍不住去喜歡。


    雖然這花看起來好不危險性,不過,夏洛言絲毫不敢大意,她屏住呼吸,小心地往裏麵走去。奇怪地是,她每走一步,那些花都往後麵退了一步,不一會兒便露出一條蜿蜒的小路。


    夏洛言雖然覺得好奇,不過卻還是沿著這條路走了上去。一路走過,卻是一道如山路一般的路,蜿蜒地往上而去。道路的兩旁,那花兒紛紛開得美,彩蝶飛舞,美不勝收。終於,夏洛言看見了一抹亮麗的白光,那裏才是真正的出路吧。


    夏洛言小跑上去,發現那裏是一個洞口,也就是說,夏洛言要跳上那洞口才能上去,可,夏洛言現在尾巴慘不忍睹,她都已經沒有了尾巴的感覺,更不可能用尾巴攀岩。


    怎麽辦?


    她皺著眉,往四周望去,這裏竟是花,卻沒有一點可以借助上去的東西。明知道出口就在這裏,竟然沒有辦法上去,這真是讓人夠痛苦的。


    夏洛言思索的時候,這花發生了變化,無風,它們卻搖擺個不停。不知什麽時候,那石壁上慢慢地爬出了藤蔓,它慢慢地生長,生長,然後往夏洛言靠近。它如同一條蛇一樣,慢慢地沿著山路爬向了夏洛言。


    夏洛言皺著眉,還未想到一個辦法,突然就聽見了奇怪的聲音,她低頭,便底下的景象嚇了一跳。一個藤蔓正如蛇一般探著腦袋,接著在夏洛言還未叫出聲來便將其的腰給纏住。


    該死,她就說這裏很詭異,不是個善茬。


    她掙紮著,想從它身上掙紮出來,不過,卻怎麽也掙紮不掉,隻看見其慢慢上升,然後勾著了頂上的洞,接著在夏洛言滿臉錯愕下,被一拋,扔了上去。


    夏洛言被甩了出去,落在了草坪上。剛才她被藤蔓被弄上來了?


    夏洛言猛然想起剛才的詭異,於是想要看看那山洞,可是,在回頭時卻怎麽也找不到剛才那個山洞。也就是說它憑空消失了。


    夏洛言蹲在原地,百思不得其解,最後,也隻能深深的歎了一口氣,走到剛才的地方,認真的道了一句:謝謝。謝謝你們將我從山洞中弄了出來,雖然她並不知道它們這樣做的原因。


    夏洛言從這裏出來後,閉著眼,等了好半響才重新睜開了眼睛。她緩緩地轉過了頭,看著自己的尾巴。那蓬鬆的尾巴早已經變了樣,上麵的火紅的毛都消失了,留下的是一條深深的紅骨,在骨頭上還染著被啃食得殘次不齊的肉。


    她伸出爪子抱起了那變了樣的尾巴,垂著頭,嗚嗚地哭了起來。原來有一種能感覺比死亡更可怕,她不怕死,真的不怕,可是這種看著自己被一口一口咬掉的感覺讓她寧可死掉也不要受到這種酷刑。


    “妹妹。”這時,突然空氣一陣變化,古月憑空出現,他看著夏洛言蹲在一旁,抱著自己的尾巴嗚嗚地哭泣,而那尾巴早就變得不成了樣子。他的麵色一寒,一把撈起夏洛言,放在自己懷中,滿臉疼惜地撫摸著她的尾巴。


    “怎麽?你不是該很高興嗎?”夏洛言冷著臉,停止了哭泣,隻冷冷看著古月疼惜地撫摸著她的尾巴。


    “對不起,我來遲了。對不起。”古月的桃花眸子中似乎染上了一層朦朧的淚光,他的手輕輕撫摸著夏洛言,那目光卻似乎又透過夏洛言想到了另外一個人。


    夏洛言也不掙紮,隻靜靜地躺在他的懷中。


    “放心,傷你的人,我一定不會放過。”古月眸子處出現了慍怒,他的手一招,便出現了白色的紗布,接著極為認真地將夏洛言的尾巴塗上了什麽東西,接著給包紮了起來。


    等古月做完這一切後,手便緊緊抱著夏洛言,然後衣袖一揮,眸子掃過四周,便往一個方向而去。


    “木姐姐,你一定要救出古玉姐姐,古玉姐姐是因為我才被那些蜘蛛給抓住的。嗚嗚。”花玲瓏正抱著一個白衣的清冷女子的手臂,小臉上滿是淚痕。


    花玲瓏當初被能夏洛言的尾巴給拍出了山洞,接著又封了她的路,她也隻好在洞口守著,可是過了很久很久,都不見夏洛言出來。她想衝上去救夏洛言,可惜自己的力量太小,根本便不能將封住的洞口給打開。


    可,花玲瓏憑著一股意念。不斷用手抓著那石塊,最後體力不支暈了過去。


    等花玲瓏醒來的時候,知道自己被哥哥所在的地清宗給救了,她當時便找到了哥哥讓其派人去尋找夏洛言,而花間離最後迫於花玲瓏的哭鬧,也隻好讓人去攻打那蜘蛛山。所以,才有夏洛言從那蜘蛛洞中出來卻沒有碰到一隻蜘蛛,原來是被人給引了去。


    “玲瓏,放心吧。”那個白衣女子拍打著花玲瓏的後背,安慰道。她正是木槿,這次為了剿滅沙島的魔獸,也為了封住那裂開的空間而來。


    此時,在兩人的正前方,卻是一番景象。地清宗的人正廝殺著那蜘蛛,蜘蛛們也不甘示弱,不斷吐出毒絲。在那蜘蛛群的最後方,是一隻黑色的巨大蜘蛛,它目光掃過了花玲瓏所在的地方,接著狂叫著。


    該死的人類,我要殺了你們。


    黑蜘蛛望著自己的同類被人類的修真者殘殺,用後腿支著身子,立了起來,接著她的身體徒然變大,變成小山一樣,向花玲瓏所在的地方衝了過去。


    花玲瓏大駭,縮到了木槿的後麵,“木姐姐,就是這隻蜘蛛,就是它,要吃我,然後是古玉姐姐救了我。”花玲瓏聲音都打著顫,她一想起差點被吃,就忍不住渾身顫抖著。


    “哼,小小的蜘蛛,也敢猖狂。”木槿冷眼望著飛奔而來的黑蜘蛛,手上祭出了劍,接著手上的靈符一捏,便化作了幾道絢麗的光彩飛向了黑蜘蛛。那靈符飛去後,在黑蜘蛛的身上發出了爆炸聲,頓時,它的一隻腳便被炸飛了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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