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想咆哮有木有,什麽腦子不好使,他的腦子才不好使有木有?


    可惜,這話夏洛言是說不出來,否則牡丹公子一定會用他無比無辜的眼神控訴她,讓她忍不住汗毛倒立。


    牡丹公子絮絮叨叨了半響,夏洛言終於聽不下去了,惡狠狠道:“閉嘴。”如果他在站在裂縫處高談闊論,那麽他們就可以去魔界的地下牢籠聊天了。


    牡丹嘴一嘟,“我的朋友,你怎麽如此不友好?難道你忘了我們是最好的朋友,我們曾經……。”


    “……”夏洛言嘴一僵,渾身抖了抖,對於牡丹,她真是忍無可忍了。


    她一伸手,直接將縫隙中的人給提了出來,隨便往地上一扔,瀟灑地一甩長發,“圓團,我們走。”


    說著,也不管牡丹,直接擠進裂縫中,往前麵行走。


    “啊,我的朋友,你走錯方向了,應該是這邊。”牡丹先是一愣,接著大叫道,見夏洛言沒有理會他,於是也往裂縫中擠去,一邊擠,一邊喊道,“我的朋友,等等我,等等我。”


    待兩人出了山洞,又爬上峭壁後,夏洛言終於忍不住開始發問了,“牡丹,你怎麽在這裏?”


    明明該呆在花界的人,怎麽就跑到仙魔的交匯處了?


    難不成還真想去魔界看一看不成?


    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牡丹到底是怎樣到底這裏的。仙魔交匯處,可不是修真界的人就能上來的,如果真這樣,世界還不亂了套。


    牡丹眨巴著眼睛,茫然地搖搖頭,“不知道。”


    “……。”夏洛言幾欲吐血,什麽叫不知道啊?


    明明她不是咆哮女的,可是每次遇見牡丹的時候,就恨不得吐槽到底。


    她深吸一口氣,壓製自己狂暴的心溫柔一笑,“你想想,你是怎麽來到這裏的?遇見了什麽人,或是奇怪的事?”


    穿越無處不在,說不定牡丹是遇到某個古怪的人,或是踩到了奇怪的東西,就被傳送過來了。


    牡丹繞繞自己的頭,雙眉緊皺,像是經曆了一件很痛苦的事情,接著他嘴巴微張,恍然大悟道,“我的朋友,我記得我明明還在冥界……。”


    那神情是要多茫然有多茫然,都快和天然呆有一拚了。


    哎,可憐的牡丹公子,一定又是被邪風那個妖孽給捉弄了。他都上過無數次當了,怎麽就是學不會呢?


    可憐的牡丹,注定要被邪風壓在身下。


    夏洛言拍拍邪風的肩膀,掬了一把同情的淚水,“哎,我的朋友,習慣就好。”


    牡丹茫然,他的朋友又在說什麽,他怎麽一句話也聽不懂呢?看來,朋友的腦子是越來越壞了,他還是要注意一下她,免得嚇壞別人。


    好在,牡丹所想的夏洛言不知道,否則她又會忍不住想要吐槽了。


    於是乎,兩人很有默契地都沉默下來,一時間,周圍安靜得緊,隻聽得見圓團吞咽縮小版動物的聲音。


    這樣的沉寂也沒有過多久,便被牡丹給打破了。牡丹公子是一個話癆。除了最開始還顧忌著他朋友的腦子,沒一會兒就把所謂的腦子不好給忘到一邊去了。


    夏洛言挪動身體,盡量和牡丹保持一個距離,至於他說的話,直接被她給過濾掉了。和牡丹這樣的人呆在一起,沒有一套生存法則,是活不了多久的。


    兩人一鳥在無比詭異的氣氛之下,倒也過得愉快。於是,他們一呆就是三天,三天的時間,夏洛言覺得自己快度過三年了。


    日曜仙君,你在怎麽無視我,總該發現自己老婆不見了吧?


    你老婆不見了,難道你不著急著找她麽?


    話說,日曜仙君忙完自己的事情後,沒有發現夏洛言的行蹤,以為她隻是出去散心了,倒也不怎麽在意。


    可是,從早上一直到晚上,他都沒有見到夏洛言,剛開始的時候,他還以為是她鬧別扭了。等了一天,他終於發現了不對勁。


    於是,日曜仙君又花了一天的時間才找到案發的地點,當即,他的臉黑成木炭。相信,等他將人帶上來後,就是某些人的死期了。


    俗話說的好,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


    “我的朋友,你看那是什麽?”突然,牡丹公子雙眼一瞪,一手指頭頂上空,另一手抓住夏洛言的袖子。


    “什麽呀?”夏洛言極不耐煩地順著他的目光望去,這一下,她當即愣在了那裏。


    這個腳踩祥雲,衣帶被風鼓得好看的男人,不是日曜仙君還有誰?夏洛言腦子中突然閃現出某一段話:我希望有一天,我的至尊寶能夠駕著五彩祥雲來接我。


    額,這太不科學了。


    明明就是白雲,怎麽到了她眼裏就成了祥雲。難道是傳說中的情人眼裏出西施?


    夏洛言還處於震驚和驚喜中,牡丹公子便按捺不住自己激動的心情了。他衝著祥雲上端的人揮一揮小手,興奮道:“啊,我的朋友,原來是你呀。”


    待日曜仙君終於到達地麵的時候,牡丹公子更是比夏洛言還要急切地衝過去。如果不是日曜仙君雙眸發出寒光,告誡著牡丹,他一定會上前給他一個擁抱。


    盡管擁抱什麽沒有成功,牡丹還是一臉驚奇,“哦,我的朋友,你怎麽換了一張臉了?我差點都認不出你了。不過,你這張臉好酷了……”


    牡丹公子喋喋不休,絲毫沒有發現某君的臉色越來越黑。


    夏洛言懷抱著胸,看著前麵兩人組,嘴角上挑。看起來兩人相處得還挺愉快的呀,不僅如此,牡丹貌似還認識日曜仙君。


    夏洛言見好戲看得也差不多了,甩甩自己的長袖,走上前去,“牡丹,怎麽,你認識我的夫君?”


    哈,牡丹可是喜歡男的,難道他對日曜仙君也有想法?


    夏洛言眼睛閃爍,在兩人身上掃來掃去。日曜仙君的臉更黑了,他怎麽可能不知道夏洛言在想些什麽呢?就是知道,才會黑臉的。


    “我的朋友。”牡丹驚訝地看著夏洛言,眨巴著眼,目光在夏洛言和日曜仙君身上移動,“你什麽時候嫁人了?為什麽沒有通知我?難道你們是背著我成親?難怪在花界的時候你們經常眉目傳神……。”


    牡丹恍然大悟道。


    日曜仙君其實除了上陽君的身份外,還有另外一個身份,那便是天機閣的樓霄閣主。當初,日曜仙君找冥王幫忙,於是很自然就被冥王發配到了天機閣成為苦力。


    於是乎,就有了天機閣樓閣主一幕了。


    不過,牡丹公子到底是憑什麽判定日曜仙君就是樓閣主的?畢竟兩人外貌不同,修為也差上天了。


    “夫君,你是不是有什麽瞞著我?”夏洛言皮笑肉不笑地挑著自己的指甲,花界,很好,嗯,怪不得夏洛言覺得那人有些熟悉,原來就是他呀。


    居然和我玩潛伏,真是太好了。


    夏洛言磨牙霍霍,眼中寒光四射。


    “乖,回去在說。”


    日曜仙君攬住夏洛言的腰,直接駕著往上飛去。牡丹公子看見已經消失在眼前的兩人,終於揮揮手,“我的朋友,等等我,你們要去哪兒?等等我。”


    說著,也跟隨他們上了仙界。


    於是乎,夏洛言倒是回了仙界,隻可惜手上多了一株嬌豔的牡丹花。日曜仙君夫婦行走在仙界中,引起了其他仙人們的注目,尤其是女仙,那羨慕的眼神久久徘徊在夏洛言身上,那炙熱的眼神都快把夏洛言給燒出一個洞來。


    愛情,不管在什麽地方都令人向往。即使她們已經是仙女,也逃脫不了愛情女神的束縛。仙界的男仙們也不懂什麽爛漫的愛情,能耐著性子哄人就不錯了。


    所以,女仙們是很少收到男仙的花的,現在看見夏洛言手中的花,她們便直接打上了日曜仙君出品的標簽。


    好感人,原來日曜仙君冷麵神的麵孔下,是一個溫柔細膩的心。


    如果這朵花是送給自己就太好了,女仙們感慨,眸子微濕,望眼欲穿地盯著牡丹花,隻看得牡丹花抖了抖。


    咦!女仙們揉揉眼睛,剛才看見牡丹花動了,難道是產生幻覺了?


    等夏洛言和日曜仙君回到仙君府後,牡丹迅速從夏洛言身上下來,一朵嬌豔的牡丹花落在地上迅速化出了人形。


    “哦,我的朋友,這裏就是仙界嗎?原來仙界就是這個樣子。”牡丹在仙君府花園中左看右看,將周圍的東西打量遍後,歎了一口氣。


    花界的書上不是記載,仙界擁有百花,每日齊放,彩蝶飛舞,讓人流連忘返。可是,他怎麽沒有看見百花?


    牡丹看的書是千年前花尊還在的時候的場景,那時候,百花在花尊的領導下,****齊開,美不勝收,凡界的花妖們都希望被花尊看上,帶上仙界,成為仙界的一員。可惜,隨著花尊的隕落,百花凋零,那種壯觀的場麵是一去不複返。


    夏洛言抱著胸,對於牡丹失望的表情不是沒有看見,隻是不想理會罷了。有時候,她真舉得牡丹其實不是一隻花妖,而是一隻狗。瞧瞧,有哪兒花妖觀察東西是用鼻子聞的,有那隻花妖鼻子那麽靈。


    “夫君,走,該去解決我們的事了。”夏洛言收回目光,落在日曜仙君身上,標準的皮笑肉不笑。


    樓霄,日曜仙君,這件事還沒有找他算賬呢。


    日曜仙君袖手一揮,兩人的場景瞬間轉換。這裏是日曜仙君的地盤,他當然可以隨意的轉動空間。


    “我的朋友,你們要去哪兒?”牡丹隨著光追去,卻被一道大力反彈出去,碰了一鼻子的灰。


    他揉揉自己的鼻子,不樂意道:“朋友的腦子越來越不好了,居然把我給忘了。”


    於是,這一忘就忘了三天。日曜仙君不喜歡旁人侍候,所以身邊也沒有弟子和仆從,偌大的仙君府隻有他一人。嗯,這是以前,現在又多了一個夏洛言和牡丹。


    沒有日曜仙君和夏洛言,就隻剩下牡丹公子一人呆在仙君府。剛開始的時候,他小抱怨一番後,就繼續觀察仙君府,自娛自樂,生活得挺滋潤。


    漸漸地,他把屋子都參觀了一遍後,始終沒有看見夏洛言的身影,就不談定了。他衝著結界飛了幾次,都把自己撞得鼻青臉腫,而結界連一點事兒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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