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還小聲地嘀咕了一句,“聽起來很好玩的樣子。”


    “……”夏洛言扶額,不知道為何,無論什麽話題,他都能聯想到腦子上麵去呀。不過,話說封印之記在他們手上?她怎麽一點兒都不知道。


    於是,夏洛言很坦白地搖搖手道:“我沒有。”


    牡丹嘴一撅,“我的朋友,你不要騙我了。他都說在你的身上了,你以為我是傻子嗎?你就不要騙我了。”


    牡丹指了指空中正和東道君鬥法的日曜仙君,堅定道。他的朋友一定是舍不得給他看,那一定是非常有趣的東西。嗯,他一定要看看到底是什麽東西。


    夏洛言嘴巴長得老大,好久也合不上。日曜仙君說的?怕不見得吧,一定又是牡丹自己臆想的。哼哼,她還不了解自己的夫君,他壓根都不會理睬牡丹,肯定是牡丹自言自語再加上自問自答得出了答案。


    哎,她上輩子真是沒有燒高香才遇到了這樣極品的人物。


    多說無益,既然牡丹已經認定了有,就算她說一萬遍沒有,他也不信,還不如不說話的好。於是,夏洛言很果斷地閉上了嘴,全神貫注的觀看空中兩大仙君的鬥法。


    日曜仙君不愧是四大仙君之首,其動作如同行雲流水一般瀟灑,不動聲色間,各種法術絢爛無比。他手上的鳶歌不斷地飛舞,發出綠光,在白雲之下十分搶眼。鳶歌算不上厲害的法寶,隻不過是他用得順手的東西。


    曾經日曜仙君大戰魔尊的時候,用的是另外一柄寶劍,現在,他顯然不打算用它。畢竟,東道君也比不上魔尊,用它真是大材小用了。


    東道君也不賴,能力雖然稍微遜於日曜仙君,但是到底也是仙界資質較老的仙界,其實力也不能小覷。


    一時之間,兩人的勝負也難見分曉。


    夏洛言眉頭一皺,暗暗掂量自己的實力。果然,她還是太弱了,上次自己能僥幸脫離危險,想必應該是東道君輕敵了。


    如果他一來就用上自己八層的修為,那麽她早就掛掉了,哪兒還有機會在這裏活蹦亂跳。


    不過,有時候氣運也是實力的一種。


    “我的朋友……”牡丹湊上來又準備說些什麽,可,他剛到夏洛言麵前,她已經縱身飛踩著紅蓮飛到半空,和日曜仙君一起對付東道君去了。


    牡丹蹲在牆角劃著圈圈:嗚嗚,我的朋友太不友好了。


    夏洛言取出自己的遮月,距離交戰的兩人還有一段距離。她可不打算硬拚,做人就是要懂得變通。所以,她要攻其不備,出其不意,嗯,也就是俗話中的偷襲。


    東道君和日曜仙君兩人隔得較遠,兩人基本上算是鬥法,還沒有上升到近身攻擊級別上。這樣,也給夏洛言偷襲的戰術留下了可趁之機。


    終於,機會來了。


    夏洛言心中暗暗大喜,一搭弓,箭飛快射出。東道君被日曜仙君的法術纏住,雖然感覺到危險逼近,卻也沒辦法動彈。等他擊碎日曜仙君的法術後,遮月箭直接插入了他的肩膀骨頭。


    那一箭極深,可以看見他深黑的衣服迅速被染上了血色,血順著他的指縫從空中滴落。遮月箭慢慢地消失,隻在其身上餘下一朵紅花。


    “爾敢傷吾。”東道君憤怒,眼睛瞪向夏洛言。


    夏洛言感應到殺伐氣息撲麵而來,不由大驚,連忙後退了兩步。盡管如此,那殺伐氣息也讓她心神一蕩,喉頭發甜。


    好在日曜仙君及時趕到,將自己仙氣導入夏洛言體內,才將那殺氣給壓下去。他拍拍夏洛言的後背,道:“乖,你還不是他的對手。”


    夏洛言緩過氣,“嗯,我知道,我隻不過想偷襲他。放心,你去正麵迎接他,我在後麵找機會。”


    東道君吐出一口老血,太不要臉了,居然把偷襲說得理直氣壯。他縱橫修真界,仙界萬年來,還是第一次見過這麽不要臉的仙人。


    日曜仙君可是正人君子,定不會同意她的觀點的。東道君鬆了一口氣,好在,日曜仙君一直光明磊落。


    哪兒知道,日曜仙君非但沒有拒絕,反而認真地點點頭,毫不知恥道:“嗯。”


    “……”東道君腳底一滑,差點從半空中落下來。剛才他聽見什麽了?


    牡丹興奮了,若有所思地思考:嗯,他要不要也去幫助他的朋友呢?這樣一想,他一撩自己的袖子,摩拳擦掌,十分興奮。


    可惜,他還沒有準備上場,就被天上落下來的一把大傘給打昏了。


    嗯,第一朵被傘打昏的牡丹花,簡直太不可思議了。雖然,這把傘不是普通的傘。


    夏洛言本來還打算放暗箭來著的,可是,一看到東道君的羅刹寶光傘被日曜仙君打下天空,便收回了遮月。


    嗯,已經沒有必要偷襲了。勝負都差不多決定了。


    不過,夏洛言的眉頭一挑,牡丹也太嬌弱了吧,居然被傘給砸昏了。她一邊歎氣,一邊飛至牡丹身旁,一手掀開傘。


    她的臉色變得古怪了,難怪牡丹被砸昏了,這哪兒是一把傘呀,分明是一把移動大山。她費了好大的勁,才將東道君的羅刹寶光傘給移開,救出了牡丹。


    哎,她頭仰望天空四十五度,無比憂傷地望著東道君。不僅寶器和山一樣,連塊頭也是一座移動大山呀。


    此時,東道君身上已經受了好幾處傷,連自己的常用法寶也掉了。按照常理來看,東道君應該放棄了,可是他不但不放棄,反而還越發凶猛。


    “日曜,吾不會善罷甘休的。”東道君手一招,又出現了一件仙器,流星錘。此錘重四萬斤,非凡人能舉。


    流星錘化成兩道流星向日曜仙君打去,卻被他閃去,流星錘便打在了地麵上,引得地麵震動不已。


    夏洛言將牡丹給收了起來後,觀察著戰事。看來東道君是不到黃河不死心,他以為他真的可以打敗自己的夫君。不管封印之記在不在他們的手上,憑著一番打鬥後,有都不會交出來。


    突然,天空中傳來一聲嬌喝,“休要傷害我夫君。”於此同時,一個婦人祭出自己的法寶,砸向日曜仙君。


    夏洛言的心一突,好呀,當著自己的麵打自己的男人,赤果果的挑釁有木有?夏洛言當即踩著紅蓮迎了上去,捉住撲麵而來的紅綢道:“小小的金仙也敢放肆。”


    說著,一扯紅綢,便將來者給扔了出去。


    難道戰場會上演成一對一的單打?當然不會,仙界可是有明文規定不能私自打鬥,盡管,這個規定一直有仙人在犯,卻不能說它沒有一點兒用處。


    東道君夫人在來的時候可是特意傳話給了仙宮府,仙宮府的那兩位一位是親女兒,一位是親外甥,想必也不會坐視不管的。


    於是,在東道君夫人到了沒有多久,天空中金龍和鸞鳳馬車赫然出現,馬車之上做的不是別人,正是仙帝與仙後。


    最後,這一場打鬧收場了,不過口水戰卻是開始了。


    仙宮的大殿之上,兩方人員各站一邊,上方則是仙帝和仙後並作在一起。東道君老臉淒艾,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樣。額,其實東道君不就是受了委屈麽?


    一身灰袍好幾處染上了血,頭發也稍顯淩亂,和另外一方的日曜仙君光潔的衣服想比,狼狽至極。


    東道君對著自己外甥拜了兩拜,老臉含淚道:“仙帝,你可得為我做主呀。日曜仙君簡直是欺人太甚,不但騙了我女兒紫韻的感情,還借機將她的靈魂給封印,盜走了我的封印之記。我去找他理論,他非但不承認,反而對我大打出手。”


    額,夏洛言嘴巴微微一張,尼瑪,這人也太不要臉了吧。明明是他自己女人得了臆想症,倒貼不成還把責任推到別人的身上。自己女兒得罪人得罪多了,被人抽了魂,找不到人,又賴在了他們的頭上。現在,封印之記掉了,又怪在他們的頭上。


    尼瑪,世界上怎麽找得到這樣的人呀。


    倒打一耙有木有?


    “日曜仙君,你可有話說?”仙帝點點頭,將目光落在另外一邊。雖然說詢問的是日曜仙君,可是更多的目光則是落在夏洛言的身上。


    火兒,真的是你,你終於回來了。


    隻不過你依然和以前一樣選擇了日曜仙君,他溫柔的眸子突然閃過受傷。不管輪回幾世,她依然還是會選擇他麽?


    仙帝突然覺得命運如此不公,在愛情上沒有給她一點兒機會。前世,花尊是由日曜仙君帶上仙界,今生,日曜仙君又下凡去尋找到了她的轉世。


    或許,一切都是命吧。


    仙帝垂下了眸子,無人能看得說她的表情。不過,仙後的嘴角揚起嘲諷的笑,她的手自然垂於腹上,如同一個旁觀者。


    實話說,她確實是一個看好戲的人。


    日曜仙君還沒有開口,夏洛言已經搶先一步走上前去,道:“仙帝,我想說,東道君所陳述的一切都是子虛烏有。他純碎是汙蔑,紫韻仙姬為人惡毒,在仙界已不是秘密,我夫君又怎麽會和她有糾葛。我覺得,東道君應該給紫韻仙姬煉製幾顆丹藥,治療她的失心瘋。”


    “你……”東道君臉成魚肝色,如果不是現在身在仙宮大殿,定會好好教訓夏洛言一番。


    “嗬嗬。”夏洛言輕笑,打斷東道君,繼續道,“不知道東道君憑什麽說我家夫君欺騙紫韻仙姬的感情?如果你不介意,我們可以傳當日參加百花會的仙人們對峙一番,相信真相很快就會大白。”


    當時紫韻仙姬倒貼上來,可是被日曜仙君毫不留情麵地打發開。這件事情,相信很多人都記憶猶新。


    東道君夫人的臉色變了變,這件事她也是知道,自己女兒看上了日曜仙君,卻被人家毫不客氣地拒絕。現在被人給提及,她一時間臉也有些掛不住。


    這件事,算是韻兒一廂情願,可是日曜仙君也不能當著那麽多仙人讓韻兒難堪呀。東道君夫人私心認為,自己女兒不對,日曜仙君更是錯得離譜。


    東道君一愣,有些不明白,什麽賞花會,他怎麽不知道?不過,管它什麽會,自己女兒才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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