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語言未落,右臂陡然抬起,右手迅疾向前送出,槍口直指佇立在跟前,迫不急待想與他近身肉搏的鄧建國。[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他這一下變起當真出其不意,令人猝不及防,不過實在很可惜,他所麵對的是勇貫三軍,智謀超群的魔鬼尖兵,無論他的為人有多麽奸詐,伎倆有多麽鬼蜮,到得來隻會弄巧成拙,遺恨終生。


    就在他猝然發難,抬槍指向鄧建國胸脯的當口,鄧建國的身體竟然直挺挺地仰麵向後猛倒,著地的瞬間,左手反手一伸,手掌撐住地麵,身體重心倒在左手臂上,他右手臂搶在同一時刻,朝上甩起,而右手拇指一按節套鎖,哢的一下金屬摩擦聲響,手槍套筒複位,槍口斜指對手上身,整個過程疾如流星趕月,令人不可思議。


    砰的一聲槍響,胡先勇的右大臂與肩膀接合部血箭迸射,一顆11.43毫米子彈將他的肱骨轟得粉碎,餘威仍是大得驚人,硬生生地將他那高大魁偉的身體撞得踉踉蹌蹌,倒退不迭,ak-47衝鋒槍脫手跌落於地麵。


    鄧建國左手撐地,支住全身,右臂斜斜長伸,右手持槍仰角射擊,第二顆子彈徹底終結目標的子彈脫出槍膛。


    胡先勇的眉心綻放出一大朵豔麗而淒怖的血花,而他腦袋猛地甩出,身體仰麵摔跌,後腦勺搶在背部著地之前,狠狠地磕在一塊堅硬的石頭上,喀嚓的一下恐怖脆響,他的頭蓋骨立時碎裂,紅白相間的粘稠液物四處亂濺,活像砸爛的大西瓜,死狀當真慘不忍睹。


    鄧建國左手在地麵狠力一捺,腰板借助瞬間反作用力,往起一挺,迅即彈直身體,他斜眼一睨已然濺血殞命的胡先勇,呸的一下,啐了一口唾沫,似笑非笑地道:”這群白眼狼總是那麽喜歡自以為是,自作聰明,結果都是以賠掉性命為代價,真不知道要到什麽時候才悔改。(.$>>>棉、花‘糖’小‘說’)”


    他一言方畢,右手食指勾住手槍扳機護圈,轉了兩圈,隨即收槍入套。


    鄧建國經過與胡先勇前一番白刃肉搏後,已然摸透他的性情和為人,知道他是狡賴刁滑之徒,跟自己近身格鬥落於下風就妄想用槍,可稱得上是卑劣之極。


    剛才胡先勇和鄧建國經過第二番槍戰對決,見根本不可能占到任何優勢,若繼續纏戰下去,彈藥一旦揮耗罄盡,勢必還會與自己拳拳到肉,毫無投機取巧的餘地,於是他便決計使詐,誘使鄧建國躍出掩體,像古代俠者一樣與他展開生死決鬥。


    鄧建國早就窺測出他的陰毒詭詐,索性將計就計,故意給他造成子彈已經打光的假相,然後口口聲聲地叫囔著要與他近身格鬥,使他誤以為鄧建國真的著了他的道兒。


    當兩人再度躍出掩體之時,鄧建國雙手高高舉起,故意把空倉掛機的手槍展示在胡先勇眼前,佯裝出迫切想與他拳來腳往的架勢。而胡先勇手提裝有好幾發子彈的ak-47衝鋒槍,有恃無恐,滿以為穩操勝券,警覺性大減,卻不知鄧建國比他更精專於使詭耍詐。


    鄧建國見胡先勇自以為勝券在握,不期然地疏忽大意,根本不會料到自己適才給手槍裝上備用彈匣的時候,沒有按節套鎖重新上膛,套筒後滑沒有複位,看上去跟剛剛打光子彈的空槍毫無二致。於是鄧建國巧借與胡先勇唇槍舌戰的當口,慢慢地欺身至胡先勇跟前約莫五米處,因為胡先勇用的是ak-47衝鋒槍,槍口垂向地麵提在右手,在這種幾乎近在咫尺的距離上,突然抬手舉槍射擊,速度相較於使手槍的鄧建國,必定有所延緩,常言道差之毫厘,失之千裏,而鄧建國正巧利用這微不足道的毫厘差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仰麵後倒,同時按手槍節套鎖重新上膛,從而出奇製勝。<strong>.</strong>


    鄧建國稍作喘歇後,尋回81式刺刀,拾起81-1步槍,換上新彈匣,便在此時,他驀然聽到附近傳來幾聲痛苦呻吟,低沉而淒切,顯然還有重傷者正在死亡邊緣線上掙紮徘徊。


    鄧建國心知肚明,剛才妄圖迂回到自己偷襲的敵人盡管全數慘遭滅頂之災,但仍有幾人未有立即濺血伏屍,現下正兀自垂死掙紮。


    他凝神細聽,孱弱而蒼白無力的呻吟聲顯示出,至少有三名特軍特工隊員在酷毒無情的炮火殘虐下,已是奄奄一息,行將就木了。


    他略事思索,眉頭緊蹙,咬了咬牙,決計痛施辣手,替這些苟延殘喘的敵軍傷兵徹底解除痛苦。


    他刷地抽出柯爾特手槍,疾步流星地欺近至一個敵軍傷兵跟前,冷眼瞥去,見這廝後背倚靠在樹幹上,支撐著上體,迷彩服大眶小眼,裸露在外的肌膚泛出焦黑,而褲子被氣浪撕扯成一條條破棉絮,鋒利的彈片在他兩條腿上劃開好幾道深長血口子,縱橫交錯,皮肉翻卷,鮮血長流,情狀委實慘怖之極。


    鄧建國不由得心頭惻然,右手臂隱隱地傳來酸軟,緩緩地往下低垂,槍口挪開敵軍傷兵的胸膛,指向地麵。


    敵軍傷兵那張淒厲慘白的臉膛猛然浮露出猙獰笑意,撐在地麵的右手,抖抖索索地抬了起來,手裏赫然攥著一顆俄製防禦型破片手榴彈,大拇指已經穿進引信拉環內,欲引爆手榴彈與鄧建國同歸於盡。


    在這間不容發之際,鄧建國右手上抬,扣動扳機射出奪命金屬彈丸,出槍和擊發當真疾如閃電。


    敵軍傷兵的眉心中彈,額骨碎裂,腦血飛濺迸射,右臂頹然垂下去,手榴彈脫手掉落進地麵的枯枝腐葉裏,上身擦著樹幹向右側歪倒。


    鄧建國倒抽一口涼氣,慶幸自己眼明手快,搶先毫秒開槍擊中對方的大腦運動反射神經中樞,不然的話,對方彈開了手榴彈引信拉環,而自己與對方的間隔距離又在五米以內,就算自己身法靈動,趨避動作迅捷,隻怕未必能逃過俄製防禦型破片手榴彈釋發出毀滅能量。


    鄧建國欺近到第二個敵軍傷兵跟前,一瞥之間,見他俯身躺在地上,全身衣襟千瘡百孔,嘴巴鼻孔冒出帶有氣泡的稠血,顯然被爆炸激起的衝擊波震裂了五髒六腑,生命已是油盡燈枯。


    鄧建國微微遲疑,心下一橫,抬手就射。


    一顆帶有仁慈意味的子彈鑽進那廝後腦勺,轟碎他的頭骨,絞爛他的腦漿,讓他安心上路。


    鄧建國轉頭走近第三名敵軍傷兵,遙遙看去,見那廝雙手在地麵上扒,兩腳在後麵猛蹬,艱難地向前蠕動,想要爬過去抓那支加掛有gp-25榴彈發射器的ak-47衝鋒槍,生命垂危還不忘負頑抗,勇氣可嘉。


    這一回,鄧建國毫不遲疑,右臂上抬,迅即朝下微微一壓。


    砰的一下槍響,那廝立時發出一聲悶哼,背心噗的一下爆射出一股血箭,腰部四肢劇烈抽搐,而此時他的右手五指已經觸摸到了那支ak-47衝鋒槍的槍背帶。


    鄧建國箭步躥近前去,又開了一槍,打得他人頭爆裂,腦血迸射,立時寂然不動了。


    鄧建國一腳踢開他的屍身,收起手槍,右手勾住那支ak-47衝鋒槍的背帶,奮力一挑,衝鋒槍向上飛起。


    鄧建國右手疾伸如電,抓住那支加掛有gp-25榴彈發射路的ak-47衝鋒槍,他左手拍了拍槍身,俊麵笑容可掬,很是欣幸自己獲得一件稱手的武器。


    他把ak-47衝鋒槍斜背在背後,俯下身去,從敵屍上搜出三枚槍榴彈,隨即揚長而去。


    利用安南北部崇山峻嶺,樹高林密,濕熱多霧,晴雨無常的自然環境,鄧建國像狡兔一樣在深莽的叢林裏東躲西藏,如鬼魅一般飄忽不定,出沒無常,將自己苦修多年的少林翻騰功和輕身術發揮得淋漓盡致,邊跟前來搜剿自己的敵軍特工部隊玩捉迷藏的遊戲,邊尋找恰當的時機猝擊零散的敵人,誘敵深入,聲東擊敵,各個擊破,在秉承中國軍隊傳統的遊擊戰爭方針的同時,又因地製宜,靈活運動,自由發揮,取得了令人瞠目結舌的輝煌戰果。


    在短短三四天的光陰裏,不斷地有敵軍特工隊員遭遇突出其來的神秘敵人襲擊,葬身於浩瀚的原始森林裏,或者幹脆離奇失蹤,生不見人,死不見屍。敵軍引以為傲的叢林變色龍特工團折損了四五十人,取得的戰果竟然隻是和對方照了幾麵,連毫發都未傷到對方幾根,在兵力相差極為懸殊,他們占盡優勢的有利情況下,還輸得這麽慘,可謂威名掃地,顏麵無存。


    陪敵軍特工部隊玩了這麽多天的叢林追獵遊戲,鄧建國像狩獵者一樣,宰殺了四五十名所謂的敵軍精銳,當真是大獲全勝。


    不過,他漸漸感到索然無味,心想這樣在叢林東奔西走,行南就北,藏頭露尾的實在太被動,不如尋機主動出擊,跟敵軍來上一場狂歡派對更來得痛快,更何況,那些特工隊員自詡為叢林變色龍,當然不是等閑之輩,對叢林戰術也是很在行的,若果跟他們糾纏得太久,難免會被他們摸清自己的行動規律,總結經驗教訓,進而找到對付自己的良策,那樣可就大事不妙了,必須得馬上轉變策略,尋找敵方的重要軍事目標下手,可問題是該如何著手實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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