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抬頭凝視著鄧建國,話鋒一轉,接著道:”敵軍第二軍區參謀長胡國倫昨天傍晚在31fa師三團團部視察時,遭遇不明來路的狙擊手刺殺,生死不明,三團團長和另外兩名軍官當場斃命,我想這個刺客一定就是你了?”


    鄧建國得意一笑,神采飛揚地道:”不敢當,正是區區鄧某人。”


    楊誌新翻然徹悟,訝然道:”難怪你會突然神秘失蹤,原來你故意躲著敵軍不與他們交鋒是別有目的,而這個目的就是去行刺他們的軍區參謀長。”


    鄧建國得意地笑道:”知我者,拚命三郎也。”


    楊誌新心下立時了然,原來鄧建國故意躲開敵軍搜索部隊,不把遊刃有餘的追獵遊戲玩下去的真正原因是給敵軍造成他失蹤、死亡或者已經返回中國的假象,而他卻滲透到31fa師三團團部周圍潛伏起來,伺機行刺他們的軍事高官。


    楊誌新忽然感到有些疑惑,納罕地望向鄧建國,問道:”小鄧,我隻是感到很奇怪,你是怎麽偵知到胡國倫昨天會去三團團部視察工作。”


    鄧建國莞爾一笑,說道:”你可能不會相信,胡國倫去三團團部視察的消息,我是倒聽途說的,當時我還真無法確信這個消息是真是假,抱著碰碰運氣的態度去付諸實施我的刺殺行動。[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楊誌新心頭大是駭異,半信半疑地望著鄧建國,訝然道:”你是倒聽途說的,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鄧建國點點頭,一本正經地道:”是兩個31fa師三團的士兵說漏了嘴,被我無意中給偷聽到了,我抱著碰碰運氣的態度滲透到三團團部周圍潛伏起來,守株待兔,沒想到胡國倫還真的要往我的槍口上撞,隻怪我走運,他活該倒黴。”


    鄧建國頓了頓,憤懣地道:”胡國倫這家夥曾是敵軍王牌31fa師的副師長,當年我在d集團軍a師硬骨頭七連擔任見習副連長時,曾跟31fa師交過手,連裏多一半弟兄們死在他們手裏,而胡國倫是罪魁禍首,這次碰巧遇上他了,得跟他敘敘舊,讓他下去跟我的那些兄弟說聲對不起。”


    他咬了咬嘴唇,歎息地道:”隻是不知道我昨天那一槍是否能讓他下地獄。”


    楊誌新微微一怔,不置可否地道:”魔鬼尖兵要殺的人肯定能殺得了。”


    鄧建國咬牙切齒地道:”這王八蛋沒個三長兩短,老子還真睡不好覺。”


    鄧建國的腦海忽然閃起一道靈光,猛然醒悟,忖道:楊誌新怎麽也知道敵軍第二軍區參謀長胡國倫會蒞臨31fa師三團團部視察工作?難道他們此次深入敵後執行的軍事任務就是刺殺胡國倫?還有,楊誌新又是如何獲知胡國倫已經遭人刺殺的消息?若果楊誌新一行的任務真是刺殺胡國倫的話,那自己就陰差陽錯的替他們執行這個任務,接下他們又遭到敵軍的圍追堵截,被困在山穀中,自己又誤打誤撞地幫他們解了圍,想起來還真是無巧不成書。


    心念及此,鄧建國不便直接詢問楊誌新這次的軍事任務是否是刺殺胡國倫,當下靈機一動,側敲旁擊地問道:”老楊,你們的消息實在太靈通了,看來你們竊聽到了敵人的電台信號?”


    楊誌新搖頭晃腦地道:”不,我們這次深入敵後執行的軍事任務屬於絕密,偵察大隊裏隻有王師長、政委和我三人知道,為防敵軍監聽到我們的電台信號,我們沒有帶電台。(.無彈窗廣告)”


    鄧建國故作震驚地道:”那為何你們的消息如此靈通?老楊,難道你有什麽特異功能不成?”


    楊誌新慚顏一笑,搖頭道:”小鄧,你可真會說笑,我又不是諸葛亮轉世,那會神機妙算,未卜先知。”


    鄧建國哦了一聲,神情詫然地注視著楊誌新。


    楊誌新略事沉思一下,坦然道:”今天淩晨5點左右,我們襲擊了敵人的一個巡邏隊,生擒了一個敵軍班長,林平對他進行了酷刑逼供,從他嘴裏獲知了胡國倫遇刺的消息。”


    鄧建國斜眼一瞅楊誌新懷裏的svd狙擊步槍,略事一思索,煞有介事地道:”如果我分析得不錯的話,敵軍之所以對你們圍追堵截,是因為他們把你們當成了刺殺胡國倫的凶手,所以才會處心積慮地鏟除你們?”


    楊誌新神色微微一變,稍加思忖,坦誠地道:”其實敵軍並沒有錯誤地把我們當成刺殺胡國倫的凶手。”


    鄧建國心裏登時確信了自己的推斷,胡作驚異地道:”什麽?敵軍沒有弄錯,難道你們……”


    楊誌新神情倏然沉重,莊肅地道:”小鄧,說你神通廣大還真是一點兒也不誇張,什麽東西都瞞不過你,不錯,我們的任務就是刺殺敵軍第二軍區參謀長胡國倫。”


    鄧建國徹底證實了自己的直覺推斷,不由得驚歎大千世界,無奇不有,自己竟然鬼使神差地搶了楊誌新一行人的任務,而敵軍瘋狂追殺楊誌新掛帥的偵察小分隊,反而把真正的凶手擱在一旁坐冷板凳,不惜一切都要將中國小分隊消滅,殊不料更加不可思議的戰爭奇跡又被自己給創造了,自己在小分隊四麵被圍,進退維穀,形勢異常危急的關鍵時刻大顯神通,以一己之力,倚仗一把svd狙擊步槍,精準之極的槍法和無與倫比的偽裝術,愣是將一個連的敵軍步兵壓製在原地不得動彈,為小分隊殺開一條血路,安全突圍創造了條件。


    鄧建國臉露頑皮笑容,吊兒郎當地道:”真是沒有想到,我竟然歪打正著地搶了你們的任務,希望你別怪我越俎代瘡,爭搶你們的功勞。”


    楊誌新朗笑道:”要不是你替我們解了圍,隻怕我們早已被白眼狼包了餃子。”


    兩人相互逗趣一陣,話歸正題,鄧建國單刀直入地向楊誌新問起小分隊此次深入敵後執行刺殺任務的全過程,楊誌新如拉家常地對鄧建國講起了小分隊近兩天在安南北部叢林裏的死亡冒險。小分隊往任務目標區域徒步滲透的過程可說是充滿艱辛和危險,因為自從鄧建國對敵軍展開血腥報複行動以來,敵軍每天出動大批士兵、特工隊員和民兵,對疑似鄧建國藏匿的山嶽叢林實施拉網式的搜索,所以他們白天要時刻提防和躲避前來搜索的敵軍,為防暴露目標,隻能在夜間利用夜幕掩護向任務目標區域滲透。晝伏夜行,不但使他們身心疲憊不堪,更耽誤時間。直到昨天晚上7點左右,他們才接近任務目標區域,即敵軍王牌31fa師三團團部駐地----清水村。


    不料,當他們抵達清水村時,鄧建國已經對胡國倫下了手,駐紮在三團團部的敵軍傾巢出動,展開搜剿刺客的行動,隨後31fa師師部從二團和四團抽調了三個步兵營,”叢林變色龍”特工團也調遣兩百多名特工隊員,加上民兵,共計1200人的兵力,對清水鄉的山嶽叢林進行地毯式搜索。


    當時,楊誌新一見情勢大為不妙,以為小分隊裏有人向敵人通風報信,暴露了此次刺殺行動,但轉念一想,又覺得情理不通,為保密起見,小分隊此次出任務沒有攜帶無線電台,若是小分隊裏真潛藏有敵方奸細的話,拿什麽通訊工具與敵人取得聯係,更何況小分隊的四名戰士都是虎頭虎腦,憨直誠樸的農村兵,楊誌新對他們知根知底,相信他們當中根本不可能會有人叛國通敵,還有他們四人自始至終都在楊誌新身邊,從未有人突然掉隊或者離奇失蹤一段時間後又歸隊的現象。如果愣是要疑心內部有人泄密的話,在偵察大隊就隻有王師長、政委和楊誌新三人有嫌疑了,問題是這可能嗎?


    楊誌新百思不得其解,隻得當機立斷,率領小分隊撤離清水鄉,向東山鄉31fa師四團團部滲透,因為情報顯示胡國倫視察31fa師各團戰備軍事訓練工作的下一站就是四團,既然錯過了在三團團部實行刺殺的時機,那就隻好臨時變更行刺地點。


    昨天下午17點左右,他們伺機襲擊一個班的敵軍巡邏隊,生擒了三個敵軍士兵,打算通過審訊俘虜來探悉一些有價值的情報。開始的時候,楊誌新嚴守中國軍隊的紀律,不對俘虜動粗施暴,但那些家夥又臭又硬,什麽都不肯說。


    楊誌新見如此審訊俘虜根本一無所獲,當下極度失望和惱怒,隻得默許粗暴悍野的蠻牛林平對俘虜進行刑訊逼供。


    林平不愧是鄧建國的得意門生,得到了鄧建國的大部分真傳,就連審問戰俘的招法也學得有板有眼。他先扒光了那些家夥的衣服,用攀登繩將那廝五花大綁,像捆粽子一樣,而後脫掉自己腳上的臭襪子,塞住那些家夥嘴巴。接著他便以皮帶當鞭子用,直抽得那些家夥皮開肉裂,遍體鱗傷,隨即他把兩包白鹽灑在那些家夥的傷口上,並且把站在旁邊看好戲的徐幫成拉來助陣。於是他們兩人一起動手,把白鹽顆粒往那些家夥的傷口上灑,用手掌使勁地搓揉。試想一下,在傷口上灑鹽是何種痛苦?那種痛苦滋味就好比幾把鋼刷在肉身來回梳洗,又如同數條燒紅了的鋼棍在周身不停地烙來烙去,比地獄酷刑還要難熬。


    那三個可憐蟲痛得臉皮發出青灰,五官扭曲成團,全身肌膚劇烈痙攣,像犯了羊瘋癲一樣,隻是嘴巴被塞得嚴嚴實實,否則會發出比殺豬還要慘怖的哀嚎。如此慘無人道的嚴刑逼供,令冷眼旁觀的楊誌新不禁心頭發毛,不忍卒睹。而林平和徐幫成兩人越是把俘虜折磨得痛不欲生,他倆就越是洋洋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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