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那話裏話外的濃濃醋意,戴禮自然看出來了,笑著皺了皺眉,用責怪的眼神指著李麟說:“你小子,就算優秀也不能那麽花心。[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棉_._.花_._.糖_._.小_._.說_._.網<<<$.]記得我那天晚上怎麽給你說的嗎?”


    李麟苦笑:“戴叔,你還真誤會了,明明是戴姐今天看一個男的長得帥……嗚嗚……”


    “吃飯都堵不住你的嘴是嗎?”


    話剛說到一半,戴旖旎用筷子夾著一塊雞肉塞進了他嘴裏,氣哼哼地說道:“自己給我找來的生意合作,嫌人家長得比他帥,硬是把人家給趕走了。爸,你說你見過這樣的混蛋嗎?”


    “哈哈哈……”戴禮仰頭大笑,都是老爺們兒,他能理解男人。


    李麟一臉沮喪地模樣:“我要是來的再晚一點,你倆不定發生什麽事情呢,還說的那麽……”


    “發生什麽事情?你給我說清楚。”心裏窩火窩一天了的戴旖旎瞬間爆發,怒氣衝衝的看著李麟:“以前還從沒發現你是這種人呢,最近變得怎麽越來越不可理喻。”


    “……”


    李麟見她較真,無奈表示投降,舉起酒杯和戴禮碰了下:“來,戴叔,咱倆喝,喝完我還有事兒問你呢。”


    “好好,來。”戴禮倒是很不在乎這些年輕人的鬥氣,笑嗬嗬地端起酒杯仰頭喝了下去。


    李麟放下喝完的酒杯,拿起旁邊的酒瓶給戴禮倒著酒問道:“戴叔,有些事我想問你,你認識伍思德嘛?”


    原本還咧嘴笑著的戴禮一下表情僵住了,用一種陌生的眼神看著李麟:“你問這個幹什麽?你認識他?”


    “我哪兒認識,就是聽說的。”


    李麟知道戴禮甘心做個普通老百姓,自然不會真的承認,笑著搖搖頭:“我就是聽說他在咱們黃州很厲害,這不向你問問嗎?”


    “你幹嘛不說實話?幹嘛騙我爸?”


    戴旖旎卻突然打斷李麟,弄得後者一臉尷尬,接著自己便說道:“李麟現在就是正幫著古風閣那的那個騷女人對付這個叫伍思德的呢,因為這事兒,我一天安穩覺都沒睡過。[.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你能不說話嘛?”


    李麟咣當一聲放下了酒瓶,用一種前所未有的眼神怒視著戴旖旎:“白天的事情我和你道歉,從現在開始你能不能閉嘴?”


    “不能,我憑什麽閉嘴?這裏是我家。”


    戴旖旎性格絕對不懦弱,反而表現的非常倔強:“我一年前為什麽把你留下來,你自己瞧瞧你現在成了什麽德行了?我那旅館死過多少人了?”


    瞬間,戴禮一下瞪大了眼睛,瞳孔猛張,吃驚地看著李麟,在看看自己的女兒。


    房間內,轉眼變得極為安靜起來。


    是的,李麟生氣了。


    他原本處於保護目的,不想將這些事情告訴戴禮,畢竟兩人不是生活在同一個圈子裏,而現在戴旖旎卻因為賭氣卻什麽都說出來了。


    “戴姐,以前的事情我感謝你,但是,我也有我的生活。”


    李麟瞳孔緊縮,拳頭攥緊,胸口壓著一種從未有過的憤怒:“旅館的事情我都和你解釋過了,如果你覺得我礙事,從今天晚上我就可以搬出去,咱們倆互不相欠。行吧?”


    沒辦法,他肩負著十二名兄弟被害的事情真相,肩負著黃州乃至整個廣南省間諜對象的調查。


    相比兒女情長,這些事情才是他的大事。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底線,李麟的底線就在這裏。


    “你……”


    “誒誒,旖旎,行了行了都少說兩句。<strong>.</strong>”


    戴禮也不是傻子,第一時間拽住女兒,搖了搖頭,看向李麟:“行了,孩子,之前的事情過去就過去了,別因為這點小事兒鬧出矛盾。李麟,你也不許再說離開的話。”


    “我盡量,戴叔。”李麟說完仰起頭悶了一口酒。


    在他心裏,早已將戴旖旎當做了自己的女人,可是她的心胸和剛才的做法確實讓自己太過失望。


    雖然失憶前,他隻有葉欣一個女人,可是對於曾經的那段感情,在李麟心裏幾乎沒了印象,所以他一直選擇逃避,處於愧疚,他不知道該怎麽麵對葉欣。


    “剛才你說到伍思德,那我就和你聊聊吧。”


    三言兩語,戴禮已經察覺到李麟的身份,笑著拿起酒瓶給他倒上:“你戴叔我雖然這些年就在醫院工作,可是你別忘了,醫院是個什麽地方,醫院是被外界成為輪回隧道的出入口。”


    “什麽意思?”李麟哭笑不得的皺了皺眉頭。


    “人從這裏出生,從這裏離開,這不就是輪回隧道的出入口嗎?”


    戴禮笑嗬嗬地點了根煙,眯了眯眼睛:“所以,黃州市這些年發生的很多事情都和醫院掛了鉤,我從一個外科主任做到今天這個位置,參與過的治療大大小小,實在太多了。伍思德就是其中一個。二十年前,他一次重傷,被人砍斷二十七刀,其中五刀進了內髒,一刀就差兩公分就刺進了心髒,一刀進入了肺葉,搶救及時,沒什麽生命危險,另外三刀把肋骨砍斷,所以我說,這姓伍的命大。”


    李麟也饒有興趣的點了根煙,還是第一次聽說伍思德的這些事情。


    “那天開始,我才知道伍思德原來是個這麽猛的人。就這樣,我開始聽說這個人一步步爬到今天,黃州地下皇帝的位置。從跟隨喬國棟在混日子,在砂石廠搶料,散彈槍直接幹掉一個剛從監獄裏走出來勞改犯,逃了三年,再回來,和喬國棟成了對立麵。”


    戴禮似乎在懷舊那般,感慨萬千的說道:“喬國棟算是這麽多年,我見過最幹淨的一個家夥。這人真是一個傳奇,在那個年代,他能把生意幹幹淨淨做的那麽大,他是第一個。因為伍思德殺了人,所以喬國棟再也不要他了。因為這事兒,伍思德懷恨在心,以至於兩年前,喬國棟被人整死在醫院裏麵。”


    “喬國棟死的時候你見了?”李麟這才想起戴禮是外科大夫的事情。


    果然,戴禮笑嗬嗬地點點頭:“見了,喬國棟當初是我的病人,”


    “你的病人?”這一次,李麟更加震驚了。


    戴禮卻神秘地笑笑:“很驚訝對吧?嗬嗬,所以,在古風閣見到喬若冰的時候我讓你走,因為我對他們底子非常了解。”


    “戴叔,看來我真小看你了。”李麟無奈地搖搖頭。


    “正因為了解這個社會的黑暗,所以我才不那麽張揚。”


    戴禮笑著晃了晃腦袋:“不過,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說,伍思德能走到今天這個位置,也是在情理之中,也是喬國棟一手把他造成的。”


    “怎麽解釋?”李麟端著酒杯和戴禮碰了一個,仰起頭喝完。


    隻顧著說話,戴禮沒有喝,而是慢慢放下繼續說道:“老喬這個人太死心眼,那些官場老爺想要利益,他沒有給,從而給伍思德創造了一個良好的機會。這樣一來,伍思德在黃州的勢力越來越大,也越來越穩。所以,他在黃州打下的根基要比老喬厲害的多。”


    “是啊,喬國定孑然一身,死了就死了。”


    李麟似乎猜到了什麽,冷笑著搖了搖頭:“可是伍思德這孫子捆綁起來的官老爺太多了,他一旦有事兒就得把很多官場老爺給拽下去,所以,必須得保護好。”


    戴禮笑了:“看來你了解的很多。”


    “現在誰不是這樣玩的?”李麟冷笑著眯了眯眼睛:“戴叔,話說到這份兒上了,你能給我透個底嗎?我也不瞞你,我的目的就是幹掉伍思德。”


    戴禮臉色一驚,剛端到嘴邊的酒杯一下停住了。


    雖然他早就料到李麟可能要出點事兒,但萬沒想到一開口就說出這麽大的野心,戴禮也的確被嚇到了:“你……你開什麽玩笑?”


    “我沒和您老開玩笑。”因為戴旖旎的多嘴,李麟不得不攤牌:“前兩天皇家一號發生的案子,老八和鐵狼的死,都是我做的。”


    戴禮噌地一下挺直了脊梁:“李麟,你……你小子想幹嘛?”


    “戴叔,你別緊張。”李麟笑著伸手按住了戴禮的胳膊:“你放心,我比喬國棟還要幹淨,比伍思德還要安全還要穩。”


    聞言,戴禮一下愣住了,用一種看怪物的眼神看著李麟:“什……什麽意思?你知道伍思德背後都是誰嗎?”


    “不知道,所以我才來問問您。”李麟神秘一笑,搖搖頭。


    “不知道你憑什麽有這個自信?”戴禮狠狠白了他一眼:“廣南省省政府二把手,省公安廳都給伍思德撐腰,你有什麽?”


    話音落下,戴禮便後悔了。


    可是,李麟卻瞬間屏氣凝神,瞳孔睜大:“省政府?省公安廳都在裏麵?”


    雖然他早就想到了伍思德背後的大魚肯定會極其驚人,可萬萬沒想到連這些封疆大吏都在裏麵。


    不過,這樣一來也的確解釋了伍思德在黃州為何地位這麽牢靠,不說別人,就算李麟想絆倒他,恐怕必須得上演一場部級幹部的政治鬥爭。


    這裏麵,牽扯出來的複雜層麵和人物關係,遠遠超出了李麟想象。


    “李麟,聽你戴叔一句話,別參與。”


    戴禮語重心長地長呼一口氣,勸慰性的搖搖頭:“雖然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什麽人,但是叔可以明確的說,你鬥不過姓伍的。現在你雖然有點小勝利,但伍思德可怕就在這裏。”


    “戴叔,你就這麽肯定?”不得不說,李麟現在心裏的震驚絕對算得上一種沒有底氣的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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