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住院部,同一棟樓層,其中一個病房內。<strong>.</strong>。wщw.更新好快。


    住院已經半個多月的沈峰如同換了個人一樣,‘精’神狀態極為飽滿,或許,告別了殺手生涯的他,這才是本來正常人的麵孔。


    隻是,黑十字開除令雖然下達了,卻也等於把他列在了死亡通知單上。


    要知道世界五大訓練營中,無論是阿富汗星月訓練營、還是康巴訓練營、朱可夫訓練營、黑十字訓練營,甚至排名在他們之中最後麵的訓練營,所有成員,隻有公司安排你正常退役,或許還能活著離開。


    否則,想要全身而退,無異於癡人說夢。


    黑十字訓練營裏麵有著太多不被外界知道機密,沈峰卻又是黑十字成員,一旦活著離開,也就等於將黑十字暴‘露’給了外界,對他們是存在著致命威脅的。


    這一點,沈峰也心知肚明,所以,他現在每一天夜晚到來的時候,都在慶幸又多活了一天。


    哢嚓!


    一個人正在病‘床’上發呆,從院長辦公室回來的沈娟低著頭,手裏拎著熱水壺,沒敢直視弟弟的麵孔:“醫生說你應該沒事兒,再過幾天咱們就可以回家了。”


    “姐,你看著我。”


    沈峰雖然身體殘了,可是智商還是極高的,臉‘色’一冷:“你的臉怎麽了?”


    “沒……沒什麽?”


    沈娟的臉頰正是剛剛被李麟打的,畢竟如果她早點通報消息,杜城就不會有任何生命危險。


    “姐,到底怎麽回事兒?”


    憤怒之下,沈峰氣的在病‘床’上拚命掙紮,可是,力量有限,四肢都殘廢了,隻剩下半個身子像無足隻蟲在蠕動那般。


    “你好好躺著,別‘激’動。”


    沈娟連忙坐在板凳上伸手拉著弟弟的手:“傻小子,我沒事兒,就是剛才碰上李麟了,我跟他爭執了幾句,被他打的。”


    “李……李麟!”


    沈峰雙目發出猙獰的殺意,自己現在這幅模樣全是李麟做出來,這個仇,他就算是死了也不會忘記,咬牙切齒的問:“他給你說了什麽?欺負你了嗎?”


    “我……我……”


    在最親的人麵前,再也沒辦法堅強起來沈娟一下嚎啕大哭起來,將腦袋趴在弟弟‘胸’口上:“小峰,我……我該怎麽辦啊我?我真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姐,怎麽了?你……你別哭啊,到底怎麽回事兒?”沈峰心裏咯噔一下子,心頭一沉:“李麟讓你做他他的間諜?”


    “你怎麽知道?”沈娟的哭聲瞬間停住,吃驚的問道。(.)


    看姐姐的表情很顯然被自己猜對了,沈峰深吸一口氣:“李麟能爬到現在的位置,他就不是一個好‘色’的人,這個世界永遠都是這樣,隻有自製力超強的人,才會贏的。隻可惜,伍思德和李麟都是屬於這種人。”


    “伍思德早就知道我被李麟威脅,所以現在我被盯的死死地,想幹什麽都不方便。”


    說著,沈娟苦笑的歎了口氣:“李麟年輕,但是他比伍思德還要狡猾,在這兩個人之間夾著,你姐我……我真的不想活了。”


    “李麟的籌碼是什麽?”沈峰問道。


    沈娟有些為難的支吾了兩句:“我……我的照片。”


    四個字,足以說的夠明白了,沈峰又不是傻子,如果是簡單的照片自然沒什麽,可……要是沒穿衣服的,才是最可怕的存在。


    說著,沈峰雙目含淚,眼睛紅了,盯著沈娟足足兩分鍾之後:“姐,還記得咱們小時候的夢想嗎?”


    話鋒轉的有些快,沈娟愣了下:“什麽小時候的夢想?”


    “小時候,你告訴過我,你的夢想是找個愛你的男人,這一輩子隻有他一個男人。”


    沈峰不想把話說的太直白,他在黑十字這些年姐姐沈娟是做什麽的,他比誰都清楚,沒人願意看著自己姐姐被一個個陌生男人壓在身子底下。


    沈娟臉‘色’變得極為難看,熱淚盈眶,緊緊咬著嘴‘唇’,半天沒開口說話。


    “人總是這樣,都口口聲聲喊著不忘初心,可是當‘誘’‘惑’擺在麵前的時候,有幾個真的做到不忘初心了?”


    邊說,沈峰臉上的淚水就越多,嘴角帶著無奈的苦笑:“這些年,我殺過的人,我滅過的‘門’連我自己都數不清了。在我記憶力印象最深的,就是追殺一個賭徒,他欠了別人二百萬,僅僅二百萬,在現在算什麽?


    “就這樣,從國內最南邊的一個城市,一直追到大東北他的老家,和朝鮮接壤的地方。就在那裏,我看到了他老婆孩子還有母親。但我的任務是殺掉他全家。他母親八十四了,當場給我跪下,請求放過他的兒子。她老婆跪在地上腦袋都磕破了。你猜最後的結局是什麽?”


    沈娟並不了解弟弟的殺手圈子,她接觸最多的隻是伍思德和喬國棟鬥得時候,那些黑社會的火拚。


    因此,一臉茫然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沈峰卻苦澀一笑:“結局很簡單,我拎著那小子的腦袋從東北回來的,把那已經流幹了血的腦袋扔到了金主辦公桌上。金主把他的腦袋讓手下刮了上麵的頭發,扔給了他的藏獒吃。他的家人無一幸免,被我用汽油燒了,我親眼看著他們所有人燒成灰,才走的。”


    沈娟麵‘露’驚駭,像不認識弟弟一樣。


    曾經,他不過是個連小鳥都不敢殺的孩子,自家養的狗被燉了吃‘肉’,因為這事兒,他哭了整整三天。


    現在,這個索魂者的死神稱號,完全變了一個人。


    “這隻是其中一個不算最殘忍的任務。”沈峰自嘲的咧咧嘴:“所以說,姐,我是個罪人,我不知道我將來會怎麽離開這個世界,但是,我最不放心的就是你。”


    已經無語凝噎的沈娟哭腫了眼睛,完全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


    夜‘色’垂臨,滿天繁星。


    這在當今的世界,能看到這樣的天空,真是極為罕見了。


    景江大酒店,坐落於市中心最繁華的一條街,太白路中斷,此時又是晚上九點,正是馬路上行人最多的時候。


    來來往往,穿梭不息。


    可是,景江大酒店今天卻被包了場,酒店‘門’口的‘露’天停車場,從八點半開始就一直忙碌個不停,一輛輛從馬路上開過來的奢華轎車,在身著黑‘色’製服的保安引領下慢慢停在了上麵。


    短短一會兒,幾十輛車停放滿了,其中不乏都是一些中高檔轎車。


    車‘門’打開,一群男男‘女’‘女’陸續走了出來,年齡有大有小,年輕那些人顯然是第一次來,有些緊張,反而是年長的那群人一直笑嗬嗬的打招呼。


    今晚的這群‘女’人似乎專‘門’為了爭芳鬥‘豔’來的,穿著一個比一個‘性’格。


    鏤空真絲裝、‘性’感的絲襪、高跟鞋、半透明蕾絲裝、******等等,一時間成了景江大酒店‘門’外最美的一道風景,惹的好幾個保安直吞口水。


    “嘿,我說哥幾個,兩年多沒見了吧?”


    一名年齡至少也要在四十歲左右的胖子財大氣粗的咧嘴大笑,他的胳膊被一名二十歲的小姑娘挽著,姑娘長得極為水靈,看樣子是大學剛畢業沒多久。


    “喲,羅胖,又換媳‘婦’了?”


    又一名中年男子走了上來,毫不客氣的伸手在胖子麵前的‘女’人屁股上拍了下:“嗬,這個好,彈‘性’好。”


    “幹爹,你看他欺負我。”姑娘馬上做出一副幽怨的樣子,摟緊了胖子的胳膊。


    “哈哈哈,還會撒嬌……”


    看樣子都是老夥計了,兩年不見也沒任何客氣,幾個人哄堂大笑,羅胖抬手拍了下那名調戲自己‘女’人的中年男子說道:“左哥,不鬧哈,二哥今天是主角,兩年沒見了,今天突然想要出山,我沒別的意思,但說真的,我感覺要出事兒。”


    “黃州最近情況你們還不清楚?”


    這時,旁邊一名腦袋禿頂的男子伸出那纏著佛珠的手,揚了揚:“五爺這不接二連三的出事兒嗎?一群孩子死的死,傷的傷,二哥今天想出山,這是想讓咱哥幾個出來幫幫忙。”


    “禿子,說什麽呢?”


    正說著,一道熟悉的聲音從後麵傳了過來,聞言,幾人迅速轉身看了過去,隻見換了一身白‘色’唐裝的二炮從遠處裏咧嘴笑嗬嗬走了過來,並順手將車鑰匙甩給身邊一名負責泊車的保安;“小子,車給我聽好了……”


    話沒說完,二炮擰著眉頭盯著那名保安愣了愣:“是個瘸子?”


    “嘿……嘿嘿,炮爺好,炮爺好……”


    的確,保安是個跛腳的瘸子,說話的時候不住地點頭哈腰,一臉憨笑:“家裏有老婆孩子,指望我過日子呢,炮爺可憐可憐我。”


    “那也不能讓你開車。”說著,二炮一把將車鑰匙拿了過來,甩給旁邊的一名保安:“你開過去。”


    “誒,好嘞。”保安興奮一笑,接過鑰匙直接跑了。


    二炮卻轉身離開,眼珠子盯著那名跛腳的瘸子看了兩眼,伸手給身邊的一人要了二百塊錢,啪的一下甩到瘸子臉上:“這樣,小子,打盆水,好好把車給我茶洗幹淨,這錢算是你的工錢,明白嗎?”


    “誒,謝謝炮爺,謝謝炮爺……”


    瘸子‘激’動地撫了撫腦袋上的保安帽子,連忙彎腰從地上撿起來那二百塊錢,咧嘴一臉感‘激’的樣子。


    “哈哈,看到沒?兩年沒見,咱二哥都成菩薩了。”見二炮朝這邊走來,羅胖張開雙臂狠狠抱了下:“二哥,你又胖了。”


    “滾你大爺的,老子再胖有你胖?”二炮抬手捶了他一拳,扭臉看了下旁邊的那名‘女’人;“姑娘,晚上好好給他吹吹,使勁折騰,把給吸幹了,老子看他還胖不到。”


    “哈哈哈”


    現場一陣爆笑,卻沒人注意那名跛腳的保安去了什麽地方,似乎沒來過一樣,就那樣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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