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值夏至,現在正是黃州一年四季中白晝最長的集結,九點半夜‘色’才算徹底黑了下來,可是,沉悶的天氣壓得人喘不過氣來,滿天烏雲,一眼望不到頭。[]-79-


    這種天氣,人心浮躁,也是最容易出事兒的時候。


    深夜,剛過了晚上十一點,另一邊。


    金珠大酒店,大‘門’前聚集著上百名黑衣人,赤手空拳,全是張晉拉起來的隊伍,打著金珠酒店保安集訓的名義站在樓前。


    以往酒店十二點都不打烊,今天剛過了酒店就掛上了暫停營業的牌子。上百人默不作聲的站在一起,一排排的確很有紀律‘性’。


    樓上,黑風、張晉正在辦公室內對著一張圖紙寫寫畫畫,旁邊站著三五名身材健壯的青年,一言不發,畢恭畢敬的看著兩位老哥。


    “這是天河區。”


    張晉說著拿出鉛筆在那張紙上標了個記號,轉眼又在另一個區域點了點說道:“風哥,這是崇明區,這兩個區是黃州最繁華的地方,也是伍思德所有娛樂場所最為集中的地方,什麽沸點酒吧,什麽大‘浪’淘沙洗浴中心,還有這個73度空間不夜城。”


    黑風習慣‘性’的點了根煙,眯著眼睛盯著圖紙凝視了半天,最終點頭說道:“我天河,你崇明,一個小時內結束戰鬥,記住,今天晚上不殺人,隻砸東西,但是誰敢阻攔,廢掉。”


    “明白了。”張晉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深夜十一點半,吸了口氣問:“那……風哥現在就動手?”


    黑風應了一聲,來到窗前看了下酒店‘門’前的那幫人:“給我二十個人,剩下的你帶走,車子都準備好了,速戰速決。條子來了,能往那兒跑就往哪兒跑,沒時間照顧他們。隻要跑掉,半夜之後再回來就行了。”


    “明白了。”張晉點點頭,將那張圖紙隨手合上,轉身帶著黑風下了樓。


    ‘抽’出一張列好的名單,張晉點了下人名,這是三輛黑‘色’大麵包車緩緩停在了路邊,沒等張晉說話,黑風丟掉煙頭上前說道:“上車,具體事情車上說,有通話器。”


    二十多人一聲沒吭轉身衝著麵包車魚貫而上,隨著黑風坐進副駕駛的位置,車‘門’嘩啦一聲給拉上了。


    酒店大‘門’前轉眼便還剩下七八十名黑衣人,這種公共場所說太多話不合適,免得打草驚蛇,張晉抬手一揮:“和風哥一樣,剩下的人上另外幾輛車。<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將近十輛同一款的黑‘色’麵包車從遠處駛來,停在路邊,嘩啦幾聲車‘門’拉開,眾人一窩蜂的衝了上去,隨著他們將車‘門’重新關上的之後,各個車輛內開車的司機說道:“每個人的家夥都在桌子底下呢,‘抽’出來,找到自己喜歡的。”


    隨著話音一落,一人從座椅地下拽出來一編織袋,嘩啦一聲,十幾把刀槍棍‘棒’,片刀、砍刀、剁骨刀全是開刃的。狼牙‘棒’、甩棍、鋼鞭、‘棒’球棍等等,一些通俗‘性’的武器。


    連帶著黑風車內都有,每輛車都是如此。


    都不是第一次出來玩,跟著張晉時候他們早就習慣了刀口上‘舔’血的日子,嘿嘿一笑,興奮的‘抽’出來一把片刀,用手指一抹,劃出一道血口子,罵了句:“臥槽,這麽鋒利!”說完,抬起被劃破的手指塞進嘴裏,‘舔’了兩下。


    “少他媽瑟,我告訴你們,今天晚上誰殺了人誰自己扛。隻砸東西,不能殺人。”開車的司機顯然都是剛才在辦公室跟張晉和黑風商量事情的幾人。


    隻是,聽到這話,一車的弟兄們臉‘色’有些失落,似乎不夠高興。


    黑風的三輛車向東行駛,其餘的車輛全部向西,一時間浩浩‘蕩’‘蕩’。


    每一輛麵包車全上了套牌,而且車牌前掛上了一層薄膜,一來在夜‘色’下,可以躲避攝像頭,省了不少麻煩事兒。


    李麟從家裏提出來整整兩大桶汽油,全是五十公斤的那種,扔進了後備箱,喬若冰在旁邊看的一臉驚駭,她知道今天晚上恐怕將會上演黃州曆史‘性’的一幕。


    “還愣著幹什麽?上車。”


    兩大桶汽油全部扔進車裏,李麟哢嚓一聲將車‘門’鎖上,拽著喬若冰拉進副駕駛,接著自己也坐進車內,一腳油‘門’,車子轟鳴一聲,駛離了別墅。


    “你這是幹嘛?放火?”喬若冰有些忐忑的問道。


    “不然呢?你以為我給你玩孔明燈呢?”李麟神秘一笑,說著從旁邊‘抽’出來一把軍刀塞進喬若冰:“我可以幫你調查清楚了,喬爺的死全是伍斌一手安排的,這個仇,要不要報,的看你自己。”


    “伍斌?”喬若冰吃驚的看著李麟。


    “對。”李麟點點頭:“伍思德當初有猶豫,對殺掉喬爺他還拿不定主意,是伍斌來了,聯合三爺等人害死了喬爺。”


    聞言,喬若冰臉‘色’一下變得凝重了,暗暗握緊手裏的軍刀。


    …………


    天河區重陽街道,73度空間。


    俗稱不夜城,此時是生意最火爆的時候,六層樓內人山人海,一樓大廳的舞池內沾滿了一群男‘女’,隨著刺耳的音樂聲搖曳身姿。


    角落內,一些小青年低著腦袋趴在茶幾上,上麵擺著一張錫箔紙,青年用吸管狠狠‘吮’吸了下,接著一臉萬分享受的閉上眼睛,慢慢呻‘吟’。


    “草,老子他媽都說給我留點,你聽不見啊?”


    旁邊一名年齡是稍微大點的青年一巴掌打了過去,拿起僅剩一點點****的錫箔紙直接‘舔’了起來。


    正在這時,三輛黑‘色’麵包車吱嘎一聲停在了‘門’前,車‘門’嘩啦一聲拉開,黑風第一個瘸著‘腿’走下車,眯著眼睛丟掉煙頭,伸手指了指73度空間旁邊一家酒吧說道:“第三輛車的人,去那裏,其他的人,跟我來。”


    說完,黑風隨手從座椅底下‘抽’出來一把散彈槍,單手拎著,一瘸一拐的走進73度空間。


    ‘門’前的保安頓時一驚,想都沒想衝上來想要攔住他們:“幹什麽?你們想要幹什麽?”


    “幹什麽?老子幹你。”


    話畢,黑風反轉槍托直接砸斷一名保安的‘腿’,後者撲通一聲摔倒在地,發出一聲慘絕人寰的叫聲,嚇得其他幾名保安迅速退後。


    “老子今天要廢伍思德的場子,誰他媽敢上前,老子第一個‘弄’死他。”


    狠狠一腳踹開麵前的保安,黑風接著走進不夜城,刺耳的dj聲從腦袋上的音響中傳來,燈光刺眼,光線卻又刺眼,霓虹燈閃爍不停。


    對於黑風的進來很快就有人注意到了,隻是,還沒等上前說話,黑風突然高高舉起散彈槍,衝著那一人多高的音響扣動了扳機。


    砰!


    一聲刺耳的槍聲傳來,瞬間整個大廳內嘈雜聲少了一半,隻剩下一些小音箱發出微弱的聲音,所有人啊的一聲抱著腦袋到處逃竄。


    黑風馬不停蹄一步步往裏走著,三兩下來到酒吧dj師麵前,舉起槍口:“把那玩意給我關了,滾下去、滾!”


    dj師嚇得連忙摘掉耳機,關掉開關,畏畏縮縮從台上走了下來,旁邊幾個玩架子鼓的,當場就扔掉敲鼓杆兒跑了下去。


    頃刻間,整個大廳內‘亂’作一團,樓上聽到聲音的顧客跑下來,看到這一幕也受到了驚嚇,捂著腦袋就想報警。


    “給我聽好,今天晚上我們隻砸東西,不傷人,但他媽誰要是敢‘亂’動,老子很難保證這把槍會不會響了。”


    黑風雙目噴火狠狠瞪了眾人一眼,轉臉吼道:“行了,都他媽別愣著了,動手。全砸了。”


    沒有二話,十幾名小青年掄起砍刀和棍‘棒’衝著音響、地板燈光全部砸了下去,一時間,乒乒乓乓淩‘亂’極了。


    一群原本瘋了一樣四下跳舞玩曖昧男‘女’東北西跑,衝著‘門’口就想逃竄,卻被‘門’前的黑衣人一甩胳膊,扔了出。


    短短的一會兒,整個大廳內的所有設備、酒水全被砸的稀碎,動作利落,有不少裏麵的保安原本還想上前阻攔,但都學會了黑風,誰上來直接一刀廢掉兩‘腿’,打的沒人再往前敢進一步。


    “幹什麽的?啊!你們幹什麽的?”


    這時,從二樓衝下來一票人,個個身上赤龍畫虎,光著膀子,手裏同樣也拎著棍‘棒’,為首的男子是一名四十歲左右的的中年人,身穿休閑裝,漲紅著臉:“全他媽反了你們了,給我上,往死裏打。”


    看樣子,中年男子多半也是道上的老‘混’子,動作利索,沒有任何害怕和惶恐,硬刺的很。


    “草尼瑪的,我他媽看誰敢?”


    他們快,黑風更快,拎著雙管散彈槍一個箭步上去,直接將槍口架在了中年男子腦‘門’上:“老子說了,今天就是衝著伍思德來的,隻砸東西,不傷人,別他媽給臉不要臉。”


    中年男子卻冷聲一笑,抬眼看了看抵著自己額頭的槍管:“當我是第一天出來玩嗎?有種就他媽開槍,老子看你敢不敢?”


    “臥槽,‘逼’老子。”


    惱怒之下,黑風單手哢嚓一聲將子彈上了膛,一點猶豫都沒有,對準中年男子雙‘腿’直接扣動扳機,乓地一聲槍聲響起,中年男子當場倒在地上,嘶聲翱。


    “不想死的盡管來,草,看老子敢不敢廢了你們。”


    黑風槍口調轉再次哢嚓一聲上了膛,對準黑衣男子狠狠啐了口痰:“還他媽敢嘛?起來,給老子起來,來啊……”


    中年男子顯然怕了,疼的滿腦袋都是汗水,在地上打滾。


    要知道散彈槍可不同於其他槍支,這一槍下去瞬間將人身上打的像篩子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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