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返回現場,收費站的值班人員在撥打報警電話之後,想要過來,但看到幾人身著義安製服下意識的裝作沒看見,重新回到了工作崗位,隻是針對剛才康威逃跑的車輛進行監控調取,反而將李麟開車撞人的視頻給主動抹去了。(.無彈窗廣告)


    做完這些之後,工作人員戰戰兢兢抬起腦袋,看著抵在自己脖子後麵槍口:“可……可以了嘛?”


    杜城滿意一笑,收回槍支,這才轉身離開。


    奧迪車內的四名男子被押進了義安社開來的麵包車內,至於幹什麽去,很簡單,提審,從他們嘴裏敲出來關於王蠻子更多的事情。


    搞定完這些,在返回的路上,張晉駕駛著保時捷卡宴,李麟坐在車後座,抽著煙,一言不發的思索著什麽。


    “李哥,王蠻子這是真打算和我們敵對了。”張晉不知道他在想什麽,心裏有些沒底的問道:“我們怎麽辦?真打算進軍胡建?”


    “棟莞現在誰負責?”李麟沒有回答他,卻給了一定莫名其妙的問題。


    棟莞,是廣南省第二大最發達的城市,與黃州、深鎮三個城市都處於國內一線城市水平,經濟發達,人口眾多,同樣,也是最為魚龍混雜的地方。


    “三個勢力,相對來說,棟莞比較均勻點,雖然也是很亂,但沒有什麽棘手的敵人。”張晉說完似乎想到了什麽,忙轉臉問道:“李哥,你不會要對棟莞下手吧?”


    李麟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彈掉煙灰:“我原本打算的是黃州這邊穩定了,讓義安社把棟莞和深鎮這兩個城市也給拿下來,這樣我們義安才能在廣南站穩腳步,現在看來,很多事情不是那麽順利。


    “其實,李哥……”張晉有些為難的說道:“棟莞和深鎮這兩個地方,還真沒什麽可潛在的危險,相對而言,我覺得王蠻子比較可怕。”


    “說說理由。”李麟揚了下眉毛,來了興趣。


    王蠻子,王釗,年齡五十三了,二十歲開始走南闖北玩盜墓,大大小小的洞鑽了不少,手法狠著呢,這人雖然在盜墓上的能力略遜於張瞎子,可在為人處世公關交際上,絕對是一把好手。


    十五年前,一次古文物交易的時候,認識了一名大佬,正是現在坐鎮湘潭湖東省那邊的吳瘸子,這是一個真真實實亂世之中闖出來的猛將,十五年前就是一個南方出了名的土豪了。


    然而,當時的王釗還不過是個盜墓的小嘍囉,意外之間和吳瘸子認識,被吳瘸子一眼就看中,決定試探性的幫著從地下轉到地上做買賣。


    王釗雖然常年和死人打交道,可和活人打交道的時候水平依然不弱,而且短短半年就做出來了很多人一年都完不成的水平。


    這種能力讓吳瘸子一眼相中,就此讓他作為胡建胡州這邊的集團代理,直到今天,十五年了,王蠻子不僅脫離了吳瘸子的籠罩,而且自己還在胡建打下了牢固根基,與在地方官場上也是左右逢源,玩的相當厲害。


    廣南兩個伍思德,不敵胡建王蠻子。


    這時地下圈子裏流傳的一句口頭禪,由此可見,王蠻子的勢力已經發展到了多麽恐怖的地麵。


    李麟在黃州這邊跺一腳跺腳,雖然也有人會跟著顫抖,但不過是那些膽小的,很多不怕死的還覺得不會有什麽事兒,畢竟,義安社剛成立時間不長,威信威望都沒有徹底展開。


    可是,王蠻子在胡建打個噴嚏,胡州、夏門等幾個城市一方大佬絕對會嚇得半夜哆嗦,自我反省是不是哪裏做錯了。


    這簡直是土皇帝一樣的地位,是何其恐怖,連李麟都不禁倒吸一口冷氣。


    一陣滔滔不絕講述完這些事情,張晉臉色都變了:“喬爺沒死之前,王蠻子還對喬爺有幾分忌憚,自從喬爺死了之後,王蠻子表麵上和江懷兵合作,其實對黃州這邊的市場窺覷很久了。(.無彈窗廣告)”


    李麟強壓著內心震驚,暗暗屏氣凝神:“老家夥的確是個人物,看來胡建官場也是一幫人渣了。”


    “有人罩著。”張晉有些唯唯諾諾的嘀咕道:“早年的王蠻子是中央某人罩著的,我不說,李哥你也猜到了吧?”


    聞言,李麟眉頭漸漸黯淡了下來,思索著胡建早年的一把手,瞬間瞳孔瞪大,如夢初醒:“難怪這土皇帝做的這麽高枕無憂。”


    “所以,李哥,我想說王蠻子才是最可怕的。”見李麟相同,張晉也終於鬆了口氣。


    的確,正如他所說。


    深鎮和棟莞不過是一群沒有背景的黑社會在瞎折騰,過去幾個猛人一夜之間就能將他們給打趴下,根本算不上什麽對手,可是,胡建就不一樣了。


    王蠻子甚至說手眼通天都不誇張的,他這個黑白兩道的橫跨著實相當厲害,是個極其可怕的對手。難怪不將李麟等人放在眼裏,敢情他的背景要更大。


    意識到這裏麵的性質變了,李麟也是內心一緊。


    現在社會的鬥爭說白了就是兩派的pk,李麟不知道王蠻子在那位高人眼中是否還有那些能量,要是有的話,義安社要想針對胡建動兵,無異於自取滅亡。


    想著思索著,車輛漸漸來到了義安酒店。


    就在車子剛停下的時候,酒店大堂內忽然衝出一道身影,接著,便看到老魁不疾不徐地也從裏麵走出來,麵無表情。


    前麵那個衝出來的身影除了江懷兵自然不會有別人,家裏發生的事情他都聽說了,絕望的差點一頭撞死,死死捂著腦袋,在想清楚之後,直接來了義安酒店尋找李麟幫助。


    等了幾分鍾,沒看見人正當耐不住性子準備轉身離開,見到李麟從車內出來,一股腦撲上來的,想都沒想直接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李兄弟,李兄弟,我求求你,求求你了……”


    錚錚五尺高的漢子此時尊嚴全無,以前那些小聰明也都沒了,跪在地上便嚎啕大哭:“李兄弟,以前都是我的錯,我知道隻有你能幫我,隻要你能幫我救出來的我兒子和女兒,我什麽都不要了,李兄弟……”


    “先把身子直起來。”


    李麟伸手拽著他肩膀將身子扶直了,稍稍一愣,猛地一巴掌抽過去:“草尼瑪的,我他媽真想一槍崩了你個王八犢子,一個大男人拋下妻子兒女,自己躲起來了,你怎麽不去死啊?”


    凶狠的一巴掌,直接將江懷兵那臉龐給抽腫了,嘴角冒著血沫子,依然哭喊著:“兄弟,我錯了,兄弟,求求你,救救我兒子吧,李大哥,我真的求求你了……”


    話沒說完,腦袋在地上撞得蹦蹦作響。


    “起來說話。”


    狠狠瞪了他一眼,李麟徑直的走進大廳,江懷兵不敢慢了,狼狽的站起身,迅速跟上去:“你……你開條件,隻要你李兄弟答應我,我江懷兵什麽都給你,真的,什麽都給你。”


    “在你的眼裏隻有他媽利益嘛?”


    走著走著,李麟猛然停下腳步,轉過身一把抓住江懷兵的領口拽了過來,狠狠點著他胸口說道:“這兒呢,這兒呢,你他媽知道良心兩個字怎麽寫嘛?知道義字怎麽寫嘛?”


    江懷兵麵色焦黃,他根本沒想到會發生這麽大的事情,臉色蒼白。


    對於康威來黃州的事情他也知道,李麟接待的事情他也知道,隻是,這裏麵陰差陽錯造就了一個極大的誤會。


    李麟沒想到江懷兵連麵對康威的勇氣都沒有直接跑了,而江懷兵認為隻要自己不在家康威不會對自己家人怎麽樣,可是現在兩人都傻了眼。


    李麟心裏窩火,一來是生氣自己剛才的糊塗大意,二來更懊惱的是江懷兵不顧妻子兒女的安全自己溜了。


    江湖道義,禍不及妻兒。這個道理連大街上十七八的小痞子都知道,可誰也沒想到康威直接滅門,上演了一場血腥殘忍的殺人遊戲,將無辜人全部殺害。


    這個仇,這個恨,李麟現在捏碎他們的心思都有了。


    “行了,少他媽廢話了。”


    煩躁的李麟在大廳裏雙手叉腰,氣的腦袋都是一片空白,從剛才他在外環上飆車的時候就可以看得出來,他對康威是充滿了多大仇恨。


    “李哥,你說……該……該怎麽辦?”


    江懷兵是有點小錢,可這人太過自作聰明,做事兒也太小家子氣,隻專注於文物那個行業,完全比不了王蠻子的道行和城府。


    “殺回胡建,敢不敢?”李麟瞳孔一縮,定眼看著他問道。


    江懷兵一愣,震驚的睜開眸子:“殺……怎麽殺回去?”


    “我現在需要槍,你有嘛?”李麟直接開口問道。


    江懷兵心髒都快緊張的跳出來了,嘴巴張的如能塞下一個拳頭,目瞪口呆的點點頭:“有……有點,不是很多。”


    “什麽槍?你那裏有多少?”李麟嚴肅的看著他問道。


    江懷兵木訥的點點頭:“卡賓槍,前兩年從湘潭吳瘸子那裏進的貨,m14,還有點消聲器。”


    “我給你半小時時間,給我準備二十把,三千發子彈,全部裝上消聲器,現在已經兩點了,趕緊去,天亮之前趕到胡建,殺個回馬槍,我要血洗胡州。”


    說完,李麟麵露憤怒,看著在場的所有人,義安酒店的保安都是義安社第一批骨幹成員精挑細選出來的精英,正經的退伍軍人,對槍支不陌生。


    點兵,張瞎子、張晉留下,其他人全部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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