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對麵的那名姑娘衣衫不整,臉腫的像個肉包子,隨著那名姐妹的眼神,三人都轉臉悄悄看向窗口正準備逃跑的王強和另一名男子。


    別指望包間門會被撞開了,那一百多斤的皮床可不是鬧著玩的,那名姐妹繃著嘴緊咬牙齒輕輕一點頭。


    暮地,那女人第一個站起身,邁著箭步衝到窗前,抬手一把將那名捂著褲襠的男子給撂翻在地,動作迅捷,後麵的聲音驚擾到了正準備跳窗的王強,迅速轉身。


    可是,還沒等他說話,又一名女技師撲了上去:“你他媽給我下來。”


    王強雖然個瘦小,可是力量驚人,一把甩開女技師的胳膊,咬著牙吼道:“剛子,你他媽自求多福吧。”話音一落,縱身一躍跳了下去。


    “你們兩個別愣著了,趕緊開門。”


    最先拽住捂著褲襠的那名女技師衝站在牆邊還如木頭疙瘩一樣發愣的姐妹吼道:“快點,快啊……”


    “我草泥馬。”


    黑衣人雖然受了傷,可畢竟還是男人,沒等那名女技師吼完,反手一把抓住女技師的頭發拽倒在地,奮起一腳踹了上去,接連重擊。


    女人的韌性絕不是人能估計的,一手捂著腦袋,一手死死抱著僅剩下這名黑衣男子的胳膊,嘶聲吼道:“快啊,趕緊開門,開門啊……”


    那兩名發愣的女人迅速衝到房門前,瘋了一般挪動皮床,剩下的那名女技師為了救姐妹,拚了命的朝黑衣人身上撲打,雖然未必能起到多大殺傷力,可終究還是緩解了姐妹被打的痛苦。


    嘩啦一聲重響,厚重的皮床終於被挪開了,單薄的包間門被外麵蜂擁而上的皇家一號保安撞開,看準那名男子還在猛踹自己人,罵了句靠你娘,掄著鐵棍直接砸了過去。


    砰地一聲,男子嗷嗚的痛叫著跪在了地上,已經滿腦袋都被踹出來血液的女技師卻咬著牙,隻是晃了晃脖子,也不顧一絲不掛走光的身體,衝著保安說了句:“來,弟弟,把棍子給我。”


    說著,一把從保安手裏接過來鐵棍,在她那瘦小的掌心中掂了掂,找了個舒服的握姿,高高舉起,凶猛的一下砸在那黑衣人膝蓋上:“我去你馬勒戈壁,我他媽讓你打我,我他媽讓你打我……”


    這一幕,看的衝進來的保安都心頭一緊,沒辦法,在這兒誰不知道這女人是薛瑩和徐蓮認識的姐妹。


    當年那一批的夜場姑娘可個個都是女中豪傑,屁股一翹,雙腿分開,給你麵子任你折騰,可他媽要是碰上不識相的,廢了丫再說。


    鏡頭轉向皇家一號大門外。


    王強最後一個從窗口跳下,二樓的距離摔不死人,倒是那片的車子被毀壞的不輕,警報聲陣陣響起,幾人不要命的往前跑。


    “大勇,草他媽,別開車了,趕緊跑……”


    王強見第一個跳下來的兄弟要去駕駛那輛放在停車場的奧迪a六,罵了句****,單手一伸,拽著他衣服拚命逃竄。


    大門口的保安都來了,個頂個都是年輕小夥子,二十郎當歲,天生就是崇尚暴力的貨,嗷嗷亂叫著往這邊追,腳步比誰都快,有幾個練體育拿過全能冠軍的苗子,那身手更不不得了。


    這時,大廳主管從皇家一號門裏衝了出來,是個三十歲的男子,看體型多半也是個練家子,站在台階上衝著漸漸消失在黑夜中的人群,吼道:“追,別他媽讓那幫孫子跑了,追……”


    說著,男子逃出來手機,撥打了義安出租車公司的電話:“喂喂,我這裏是皇家一號,剛才有幾個孫子來這兒鬧事,跑了,通知一下,在這附近開車的兄弟趕緊趕過來,給我攔住,攔住……”


    二十四小時處於值班的呼叫中心傳來一名姑娘的甜美聲音:“明白,明白,馬上就來。”


    或許,不用他們安排,王強三人也撐不了多久了,一個個累的氣喘籲籲,看著後麵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的皇家一號保安,罵罵咧咧的嚷著:“草他媽,就不該那麽衝動。”


    “哎喲,哎喲,強……強哥,我……我實在是跑不動了,不……不行投降吧。”個頭倒是挺高的那名漢子氣喘如牛,齜牙咧嘴說什麽都不想跑了。


    正前方是大馬路,再往裏就是中心,進胡同後麵有追兵,走大路等於往義安出租車司機槍口上送,馬勒戈壁的,反正就是沒活路走了唄。


    噶――


    正在這時,一輛黑色雷克薩斯suv從遠處閃著大燈開了過來,猛烈一個急刹停下,車門打開,一名黑衣人單手端著散彈槍,朝王強比劃了個手勢:“趕緊上車,快。”


    “嗬,梁哥。”


    來人正是鬼王手下三虎之一的王強,側身讓了讓身子,高高舉起散彈槍槍口,眼看著王強後麵衝上來的那群保安,咧嘴一笑:“我靠你大爺,終於來了。”


    哢嚓――


    砰――


    如雨打般地子彈脫鏜而出,噴著火光,成片的擊中在跑在最前麵的那幾個皇家一號保安身上,啊地尖叫一聲,有人捂著臉,有人抱著腿全躺下了。


    這一驚一乍間,王強三人如猴子一般跳上車,咣當一聲關上車門,雷克薩斯如離弦之箭那般絕塵而去,消失在了黯淡的路燈下。


    幾乎同一時間,一輛輛從四麵八方聚集而來的掛著義安字樣的出租車出現了,可是起不到半點卵用,該跑的人還是跑了。


    不過,這對皇家一號來說算不上甚麽大事兒,大堂主管陰沉著臉,倒是影響了生意,趕緊吩咐幾個人把那兩個挨了槍子的兄弟送進醫院,他這邊掏出手機打通了薛瑩的電話。


    義安旗下黃州所有娛樂場所的負責人就是薛瑩,想不找她都不可能。


    …………


    霹嚓――


    一聲刺耳的雷鳴聲從鉛雲密布的天空驟然炸響,瓢潑大雨滾滾而下,黃州市大街上原本繁華的景象這一刻被披上了一層陰雲外衣。


    就在皇家一號剛剛平息了鬧事的時候,距離黃州有一百公裏之外的一座山上,山峰疊巒,高聳入雲,滿山的雜草叢生,既不是旅遊景區也不見人煙冒出。


    叢林深處,還會聽見幾聲怪異的動物鬼叫聲,夜色漆黑,幽深的環境下更顯詭異,怎麽看都覺得這裏更像是墳墓埋葬的地方。


    山脈麵積很大,縱然是晴天站在山巔上一眼也看不到盡頭,參天樹木,頗有幾分原始森林的味道,每當夜晚時分總能聽見一聲虎嘯或者群狼爭鳴的叫聲。


    天際間,濃鬱滾滾的陰雲幾乎快壓在人的腦袋上那麽了,席卷而來,雲層中夾雜著刺眼的閃電,一層層衝刷著地麵,海嘯般的雨水打的樹木和山峰都幾乎顫抖。


    然而,就在這樣一個夜晚,山脈入口處,卻駛來了十多輛旅遊大巴車,車廂內載滿了人群,隻是,他們麵無表情,他們神情嚴肅,他們都穿著同一種顏色的衣服――囚服,雙手雙腳戴著鐐銬。


    車內駕駛員和負責看押這些如沒有靈魂一樣傀儡人的正是義安社成員,每個人肩膀上都扛著各色不一的步槍,一言不發,在大雨中冒進。


    隨著車輛繼續往深山前進,山林深處,在通往原始林的入口附近驟然出現了一棟棟簡陋的房子,看起來像極了荒廢多年的倉庫。


    麵積很大,足足有三千多平,也很空曠,星羅棋布的平房房屋全被院牆圍了起來,厚重的大鐵門至少有五米那麽高,院牆上麵也如監獄那樣拉著圍牆,一個個身穿雨衣男子在探照燈下端著槍,站在雨中負責警戒四周。


    電動大門打開了,十多輛可以裝載七八十人的大巴車緩緩駛進了院子,最後,大鐵門緩緩關閉,沒等車門打開,隻見幾百個身穿義安社製服的黑衣男子雙手端槍從宿舍裏邁著整齊步伐跑了出來。


    這時,巴士車車門打開了,每一個雙手雙腳戴著鐐銬的男女表情木訥雙眼無神的走了下來。


    是的,穿囚服的這些人不僅僅隻有男人,還有女人,拉著嘩啦啦的鐐銬頂著大魚站在了不遠處空曠的操場上,刺眼的探照燈光線透過朦朧雨線照射在每一個人神身上。


    短短片刻,十輛車內的所有人員全部下車,按照前麵那幾個負責指揮的教官口令並排站好。


    電閃雷鳴,大雨滂沱,頭頂上的鉛雲壓的更低了,幾欲讓人喘不上氣的感覺,當幾名指揮官單手持槍麵色淩厲開始訓話的時候,一名個頭不算高大並且還瘸著一條腿的男子出現了。


    他隻穿著簡單的軍旅體恤衫,雙腳還是那雙做養豬兵時候戰地靴,為了怕雨水打滅叼在嘴裏的煙頭,特意整了個帽子帶上。


    他步履輕緩,一瘸一拐的走了過來。也正是他的到來,所有訓話的教官全部避開,將手裏的揚聲器遞給了那人。


    他正是黑風。


    透過被探照燈照亮的夜色,黑風眯著眼睛睥睨的看著眼前這五百多名身穿囚服的男女,看著他們一個個絕望麵孔,嗤聲笑了,打開揚聲器,淡淡地說道:“我叫黑風,可能你們沒聽說過我的名字,但是沒關係,現在記住就行了。”


    說著,他往前挪了挪腳步,故意靠近這些人,接著又說道:“你們都清楚自己是什麽人,在這兒我給你們攤牌一下,可能也有人猜到了,沒錯,你們這五百多人,全是死刑犯,來自全國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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