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卓家村之後,李麟這邊便開始打電話和戴荃商量重建房子的事情,前兩天便將之前的地皮重新回收過來,李麟已經通知縣建設局那邊著手招辦。(.棉、花‘糖’小‘說’)。wщw.更新好快。


    這下可算給戴家把麵子掙足了,建設局聯係施工隊,戴荃又是大工,自己本身就有個建築班子,對畫圖紙和選材方麵辦的頭頭是道。


    當晚,李麟便打電話給喬若冰,讓她轉賬五百萬過來,這點小錢對於資產數億義安集團來說,簡直不算什麽,況且,喬若冰現在已經甘心將所有股權‘交’給李麟,也就是說這些資產都是他個人的。


    沒辦法,戀愛中的‘女’人就是這麽傻。


    臨近晚飯的時候,李麟、戴荃和戴旖旎三人從家中出來,並肩朝卓家走去,戴荃還有些不情願的樣子,一直不高興的說道:“李兄弟,你這是何必呢?錢我們也賠了,幹嘛還要上‘門’道歉?”


    “這不是道歉。”


    李麟神秘的笑笑,捏著手裏那張二百萬的銀行卡說道:“畢竟要了他們家兩條命,現在連喪期都沒過呢,該過去問候一下。我和旖旎沒什麽,過兩天就走了,但是以後你們還要在這村子生活,不是怕他們找事兒,而是多一條朋友多一條路。”


    大道理戴荃不懂,他就是感覺這個小舅子說話辦事兒都很講究,難怪人家那麽有本事。


    夜‘色’降臨,已經從黃州出來很多天了,李麟決定明天再在這裏停留一天,後天返程,估計這段時間過去,那滿是血腥味的黃州也該沉寂下來了吧。


    來到卓家大‘門’前,一屋子人都圍在院子裏,明天正是卓向凱死的那兩個堂兄弟出殯的日期,卓世忠雖然給戴家道歉了,但是死了兒子的那個老三到現在都沒辦法過去這個坎兒,看到李麟從‘門’外進來,好幾次都想站起身玩命。


    “按輩分,我該叫你一聲卓叔。”


    李麟手裏拎著下午從縣城買回來的東西,不顧眾人的眼光放在旁邊,同時將一張銀行卡遞給卓向凱:“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我希望大家都不要追究,人的命天注定,真要逆天而行,鬧個不愉快,對誰都不好。”


    “我明白。”


    不知何時,卓向凱已經成了整個卓家的當家人,但心裏卻倍感窩囊,手裏捏著那張銀行卡,如同握著一把帶血的屠刀一樣,怎麽也沒辦法讓自己釋然。[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他知道這件事兒怎麽說也怪不到李麟身上,非要追究下去必定誰魚死網破,到時候最不劃算的還是自己家族。


    “這就是三叔吧。”


    李麟轉身笑著看向卓世忠的三弟,正是那名死了兒子的老頭,這些天似乎老了很多歲,他起身走過去,若有所思的說道:“節哀順變,我今天來不是挑事兒的,我代表戴家給你們道個歉,放在幾十年前,大家都是一起吃大鍋飯的人,我也希望您老今後還能和戴家和睦相處。”


    “我們家的事情不用你管。”卓老漢這是最好的態度了,冷哼一聲怒聲道。


    畢竟死了兒子,就算再好的脾氣心裏也不好受。


    李麟淡淡一笑,完全不介意的搖搖頭說道:“您老可就說錯了,戴家在幾十年前不也是你們卓家的‘女’婿嗎?令郎的事情我深表歉意,能做的隻有這點錢了。”


    “老三,差不多得了。”卓世忠在旁邊有些看不過去的碰了下三弟的胳膊,後者卻悶哼一聲,轉身離開。


    這看似沒有原諒,然而李麟知道這已經是妥協了,他沒有必要欺人太甚,自己本身就是一個外人,在這院子再待下去也不合適,虛偽的寒暄幾句,帶著戴荃兩人便從院子裏離開了。


    出了‘門’,隻有卓家人知道李麟是幹什麽來的,看起來是道歉的,其實就是來打臉的。


    卓家已經死了兒子,這個時候戴家無論如何都不應該正麵麵對,因為再來人就是看人家卓家出糗來的,可是李麟偏偏來了,而且還帶著笑臉,卓家心裏就算有一萬個痛恨,也沒辦法。


    戴家‘女’婿這是打的一手好牌啊,在村裏囂張跋扈這麽多年的卓家可算碰上個能治治他們的人,真解氣。


    回到家,幾人吃過晚飯,李麟和戴旖旎等人又重新返回了老院子,今天晚上用不著再繼續和戴維維擠在一張‘床’上了,下午去縣城的時候,李麟買了兩張行軍‘床’,在房間裏一放,鋪上從葛家帶來的兩張被褥,倍兒暖和。


    隻是,在睡覺之前,李麟知道還有一件事兒沒解決,就是關於戴功權的病,這也是戴旖旎最關心的事情。


    回到房間,已經吃過晚飯的戴功權躺在‘床’上昏昏‘欲’睡,看到寶貝孫‘女’帶著李麟從‘門’外進來,隔著黑暗光線啊嗚啊嗚的嚷嚷著,沒辦法說話的他隻能如此。


    “爺爺……”


    戴旖旎心疼的帶著哭腔坐在‘床’邊,緊緊抓著戴功權的手,紅了眼眶:“李麟來給你看病了,這些天他一直在忙,也沒時間,今天晚上終於騰出點時間了,他能把你的病治好。”


    戴功權震驚的瞪大眼睛,顯然他是聽懂了,不敢相信的看向李麟,後者輕輕一笑,抿著嘴點點頭:“爺爺,您甭著急,好好躺著,睡覺就行了,一晚上過後明天醒來您就好了。”


    說著,李麟暗暗凝聚體內的‘混’沌之氣,休息了一整夜,今天體力也算恢複完全,那兩股強大的‘混’沌之氣順著十根手指強烈盤旋著,像是遊動的水圍繞著手指轉動那般,卻是‘肉’眼看不到的。


    好在不是第一次使用這個,李麟早已熟悉,雙手慢慢放在戴功權的腦袋上,將體內的‘混’沌之氣一點點朝外釋。


    昨天給戴大山治病的時候,因為是天‘色’還亮,所以‘混’沌之氣的幾乎是‘肉’眼看不到的,可是在這漆黑的房間內,因為使用‘混’沌之氣,李麟那十根手指都發出若隱若現的金‘色’光芒。


    好在房間裏隻有他和戴旖旎,可是後者第一次見到這種東西,目瞪口呆,不敢相信的看向李麟。


    “別說話。”


    李麟知道她想說什麽,冷聲提醒了句,接著加劇‘混’沌之氣的釋放,那一**的氣流隨著若有若無的嘶嘶聲一點點滲入到戴大山的腦袋上。


    正如李麟剛才所說,睡一覺。


    或許因為戴功權年老身衰,身體抵抗力大不如兒子戴功權,外加他的病本身就是處於頑症之一,又是人體最關鍵的部位腦袋上,所以李麟的‘混’沌之氣剛釋放不到片刻,戴功權便雙目犯困,有些無力的睜了睜眼皮,昏昏睡去。


    腦血栓引起的中風,傷害到人體大腦中樞神經的破壞,將語言組織和行動能力全部消除,從而導致病人沒辦法如正常人那樣行動。


    這種病要比戴大山的情況更為嚴峻,李麟剛治療沒超過三分鍾,腦袋上便開始冒出淡淡汗漬,低血糖一樣腦袋有些發昏,視線模糊,可是他顧不了那麽多。


    這個可以在沙場手持單刀一個人砍死一百人都不會疲憊的男人,這一刻卻沒超過幾分鍾身體便出現顫抖,可見‘精’神氣的消耗有多麽驚人。


    口幹舌燥,頭暈眼‘花’。


    漸漸地,李麟感覺自己有些支撐不住了,右‘腿’膝蓋猛地一個彎曲,身子差點摔倒在地。


    “李麟……”


    昏暗的房間內,戴旖旎根本沒察覺到這些細節,當李麟一條‘腿’跪了下來,她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趕忙雙手拽住,擔心的說道:“你怎麽樣?沒事兒吧?”


    “我……我沒事兒!”


    隻感覺嗓子眼像是在冒火一樣,李麟說話的聲音都沙啞了,這讓戴旖旎咯噔一聲:“不行就明天繼續治療吧,幹嘛還要勉強。”


    “要是能分成幾次治療,我就不用這麽急於求成了。”


    李麟艱難的吞著口水,搖搖頭說道;“爺爺的病不……不同,如果中途中斷,他……他很可能就會更加嚴重,那……那樣的話就真的是神仙也沒辦法拯……拯救了……”


    如果可以有透視眼的話一定會看到李麟體內現在‘混’沌之氣已經神奇到了什麽地步,就像被‘抽’血一樣汩汩往外流淌,隻是,人體血液是有限的,‘混’沌之氣也是一樣。


    腎髒正是‘混’沌之氣產生的源泉,被稱為生命之府,現在卻出現幹涸枯竭的情況,李麟作為傳輸‘混’沌之氣管道的手臂越來越薄弱,如果燈光可以打開夠明亮,一定會看到戴功權臉‘色’越發紅潤,像年輕了幾十歲一樣,不能不讓人驚歎。


    黑暗中,李麟通過雙手已經察覺到戴老爺子的變化,嘴角浮現出一抹欣慰笑意,漸漸地,他停止了輸入,張了張嘴,再想說話,卻發現已經發不出聲音了。


    嘴‘唇’幹裂,帶著血絲,油盡燈枯那般李麟撲通一聲身子徹底倒在了地上,再也不動彈了。


    “李麟、李麟……”


    這可嚇壞了戴旖旎,整個黑暗的房間內隻有她自己還清醒著,爺爺因為治病也陷入深度昏‘迷’,而李麟更是暫時無法蘇醒了,情急之下,慌張的她趕忙跑出堂屋外麵,喊道:“維維、維維、快,別玩了,趕緊過來。”


    “啊?姐,怎麽了?:”


    正在隔壁廂房玩手機的戴維維一骨碌從‘床’上跳下來,戴旖旎嚇得臉‘色’蒼白,說道:“快,你姐夫昏過去了,小點聲,幫我把他抬到這房間裏來。”


    “啊……姐夫……姐夫昏過去了?”戴維維驚恐地問道。


    “讓你小點聲,趕緊幫我就是了。”戴旖旎知道李麟的處境,這裏不是黃州,四麵楚歌,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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