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星海酒吧出來,李麟坐車直接回了住處,是柳婉琳所居住的別墅。[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柳婉琳的家雖然就在京城,可是她卻幾乎從沒有回去過,似乎怕家裏的父母擔心,也怕回去給父母帶來麻煩,自從爺爺被抓進監獄,一直以來都生活在外麵。


    時間已經過了淩晨三點,李麟停下車回到家的時候,客廳裏的燈光啪嗒一聲亮了,柳婉琳正坐在沙發上昏昏欲睡,如同一名等丈夫歸來的妻子。


    “怎麽還沒睡?”李麟有些感動的說道。


    “京城不是黃州,以後出去別再這麽晚回來了。”隻是淡淡說了一句,柳婉琳便轉身上了樓。


    “不問問我今晚發生了什麽?”李麟笑著說了句,隨手脫掉外套掛在衣架上。


    “你能回來,就說明沒發生什麽大事兒。”柳婉琳麵無表情的說道。


    “徐豐澤見我了。”


    李麟的話音剛落,剛要步入二樓的柳婉琳身形一頓,黛眉微微蹙緊:“你怎麽和徐豐澤跑到一塊兒去了?”


    “我去了唐會。”李麟欣然一笑,隨手打開一瓶飲料倒進嘴裏,咕嚕嚕的喝著。


    聞言,再也沒辦法淡定的柳婉琳腳步匆匆的從樓上跑下來,那雙迷人的杏眼此時射出兩道噴火的視線,狠狠瞪著李麟:“你知道唐會是什麽地方嗎?誰讓你去那裏的?”


    “親眼目睹了一場雙雄對決。”李麟像沒聽到她的話一樣,不疾不徐的坐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京城越來越有意思了,梁景瑞險些逼的耿崇文無路可退。”


    “你是不是覺得耿崇文要比徐豐澤傻?”柳婉琳氣哼哼的怒聲道。


    “難道不是嗎?”李麟揚著眉毛說道。


    柳婉琳氣的鼻孔直冒粗氣,瞪著李麟在客廳裏來回踱步了幾圈,繼而又坐在他對麵,怒斥道:“李麟,京城的水太深,你才剛來,最好低調一點,不要以為你已經摸清這裏的局勢了,其實你知道的這些不過是冰山一角。[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


    “怎麽個冰山一角了?我倒是很好奇。”李麟仰頭說道。


    “在你看來是不是徐豐澤很厲害?很有城府?更比耿崇文有魄力和心機?”柳婉琳冷笑著問道。


    李麟不可否認的聳聳肩:“的確是這樣。”


    “是個屁。”柳婉琳氣的直接怒聲道:“這一切都是耿崇文的伏筆,你知道嗎?你自己不想想,京城五少,以徐豐澤為首,他們五個人這些年在耿崇文身上占到過什麽實質性的便宜?無非就是口舌之力罷了。隻有徐豐澤自己認為自己很厲害,但是他和耿崇文比起來,要差得遠了。”


    一席話,如同晴空中的一道霹靂擊在李麟腦袋上,心頭猛地一顫,細思極恐。


    “耿崇文除了在深鎮方麵,他敢在公眾場合表達吞並整個南方市場的雄心,在京城,他做人比誰都小心。他老子能坐到權柄滔天的位置,他這個做兒子的就算再差,又能差到哪兒去?”


    柳婉琳接連做了個好幾個深呼吸,讓自己怒氣衝衝的情緒平複一些:“如果耿崇文這麽好對付,我為什麽不和徐豐澤合作,我知道耿崇文所有的事情,如果可以,隻要有了五大家族的幫助,我完全可以將耿家打的一敗塗地,可是我為什麽沒有這樣做呢?”


    “因為你知道五大家族加起來都不是耿家的對手。”李麟眯著眼睛說道。


    他很不想承認這件事情,可是柳婉琳對形勢的分析極為有理,是自己了解的太少,誤以為眼前看到的就是真的,可是,柳婉琳這番話著實給自己上了一課。


    “你還算不傻。”


    柳婉琳氣不打一處來,白了李麟一眼,繼續說道:“耿崇文是個披著紈絝外衣幹大事兒的人,他和王思匆的關係,隻有這次在深鎮舉辦海天盛筵的時候才被人知道,否則,誰也不知道。所有人都以為隻有mix夜總會是耿崇文的,那還是因為我柳婉琳是從mix出來的。可是,真實情況何止一個唐會和mix。整個京城,百分之六十的俱樂部和夜場產業都被耿崇文一手操控。”


    噗――


    李麟剛喝進嘴裏的一口飲料噴了出來,瞪大了眼珠看著柳婉琳,瞠目結舌:“你說什麽?百分之六十?那豈不是整個工體和三裏屯。”


    “工體至少有七成、三裏屯六成,王府井七成……還有很多我不知道的,三環以內,他耿崇文能做到今天這個地步,可靠的是自己本事,而不是他老子的名聲。”


    柳婉琳欠了欠身子,再次冷冽的看向李麟:“徐豐澤也想和耿崇文相比?他不過是個沉迷在自滿的歡喜中的小人物罷了。耿崇文的魄力和能力就算再來五個公子哥也不是他們能比的。”


    “那五大家族呢?”李麟此時幾乎是屏息凝神,如果不是這話從柳婉琳嘴裏說出來的,他絕對不信。


    “五大家族控製的是國內所有大型行業,但是在京城,耿崇文才是最大的老板。”


    柳婉琳端起茶幾上的水杯抿了口,潤了潤嗓子,說道:“國家電網、餐飲、房地產、航空、電子科技等等,這些重大行業都在五大家族中的掌控著,正因為這樣,所以耿崇文小心再小心,他比誰都謹慎,謹慎到讓人感覺到恐怖。如果不論京城五少的背景,單論他們個人能力,耿崇文足以甩他們十八條馬路。”


    嘶――


    耿崇文這個京城太子爺的名聲果真不是浪得虛名,起碼能力相比李麟都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是個極度危險的人,一個比自己更會讓對手麻痹和小看的人。


    “如果不是京城五少實力太弱,根本沒辦法和耿崇文相匹敵,我又為何還將你從南方拽回來?”柳婉琳冷哼一聲,呼了口氣,似乎心中的不滿緩解了很多。


    “耿崇文。”


    李麟重重歎息一聲,雙手攤開放在沙發兩側,仰起頭,閉上眼睛,嘴裏囁嚅著耿崇文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沒有悲憫,更沒有被打擊到,隻是李麟反而覺得更好玩了,難怪湘潭吳瘸子不惜一切代價力保老八耿崇文,他著實是一個讓人敬佩而又畏懼的對手。


    “感覺到壓力了?”


    發泄完了怒火,柳婉琳莞爾一笑,恰好此時牆壁上的時鍾敲響了淩晨四點的鍾聲,她繼而站起身走到李麟麵前,溫柔的伸出雙手在他肩膀上揉捏了幾下:“我相信你是一個不會讓我失望的男人。”


    “選擇永遠都比堅持重要。”李麟自嘲的苦笑一聲:“你可要想清楚了,如果將來我倒在耿崇文的槍口之下,柳家可就真的完了。”


    “會有人倒在他耿崇文的槍口之下,但是我相信這個人不會是你李麟。”


    此時柳婉琳的態度與剛才完全不同,儼然一個柔情的女人,彎腰俯首在李麟額頭上晴天點水的親了下,繼而說道:“行了,時間不早了,先睡覺。耿崇文今晚吃了這麽大一個癟,最近你最好謹慎點。他不是個大度的人。”


    “我知道了。”李麟點點頭,目送柳婉琳上樓而去。


    一個人靜靜的坐在客廳沙發上,冥想著剛才柳婉琳的每句話,自己對耿崇文的了解著實太少,卻忽視了這個世界上有一種現象叫看到的未必就是真的。


    耿崇文從最初給李麟的印象就是一個無能的公子哥,說話辦事兒都一個能力並沒有多大的人,可是,當今天自己站在京城這片土地上的時候,才發現幾乎周圍的每一塊磚頭恐怕都姓耿了。


    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


    抽完一根煙,不知道天什麽時候亮的,李麟就這樣躺在沙發上迷迷瞪瞪的睡了過去,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身上被蓋上了一件厚厚的毛毯,而別墅內空無一人,早已沒了柳婉琳的身影。


    李麟不知道她去了什麽地方,自己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十一點,揉著昏昏沉沉的腦袋去衛生間洗漱了一番。


    重新回到客廳的時候,這才注意到餐桌上早已擺放好了早餐,隻是有些涼了,李麟頓時心中升起一抹暖意,一屁股坐在板凳上胡吃海喝起來。


    片刻後,吃過飯,已經到了中午,李麟去樓上自己的房間換上一身衣服,站在鏡子前收拾了下形象,來到客廳門外換上鞋子,這才終於離開了家。


    發動院內的那輛吉普指南者suv,緩緩朝院子門外倒退,可是,就在車子剛倒出來之後,忽然兩輛警車毫無征兆的從遠處而來,一前一後擋住了李麟正準備前進的方向。


    車門打開,三五名身著警服的警察從裏麵走出,為首的男子雙手戴著白手套,從腰間拽出一副手銬:“你就是李麟?”


    見狀,李麟心頭一緊,按下車窗問道:“什麽事兒?”


    “這個女人你認識吧?”


    旁邊的另一名男警察從紙袋裏拽出來一張照片在李麟麵前晃了晃:“根據我們的調查,現在懷疑你就是這起謀殺案的犯罪嫌疑人,請你下來,配合我們調查。”


    李麟當場瞳孔猛然瞪大,因為照片中的女人正是昨晚陪自己喝酒的楚楚。


    隻是,照片裏麵的楚楚衣不遮體全身血肉模糊,完全沒了生命的跡象,分明就是一具屍體,眼睛大睜著,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腦袋和臉全被打爛了,脖頸上還有一道深深的勒痕。


    “你們這什麽意思?”頃刻間,一陣強烈不好的預感在李麟心頭油然而生。


    “馬上下來,跟我們走。”


    為首的男警察絲毫不含糊,一把拉開李麟的車門,左右兩邊的警察猛然衝上去,率先按住李麟的腦袋,哢擦一聲將手銬銬在雙手手腕上,繼而拽下車,直接塞進警車內,一轟油門,兩輛警車絕塵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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