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頭轉向徐振山驅車追逐那名黑色奔馳轎車的方向,由於臨近年關,京城三環內要比以往交通暢通很多。<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奔馳轎車駛入大道之後,第一時間便尋找一個巧妙的胡同,一個猛打轉向盤,車子竄了進去,繼而,停下車,從裏麵走出一名黑衣人,以極快的速度消失在人海。


    相比他,徐振山的駕車技術顯然沒有那麽嫻熟。


    很笨拙的追上來,等到了目的地,卻發現那輛奔馳轎車早已空空如也,根本找不到人影。


    懊惱之下,徐振山一拳砸在轉向盤上,嗬斥道:“王八蛋,老子******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找到你。”


    剛說完,兜裏的手機來了電話,氣哼哼的拿出手機按下接聽鍵,剛放在耳邊,繼而震驚的瞪大眼睛:“怎麽回事兒?那個殯儀館新來的成員呢?什麽?人找不到了?他們是怎麽做事的?行了,我馬上回去。”


    得知兒子的骨灰並沒有被炸毀,徐振山坐上返回的轎車,不多時,便明白過來那一場爆炸的寓意何在。


    很顯然,這是李麟給自己的一個下馬威,也同樣是給京城五大家族的一個下馬威。


    對李麟恨之入骨的同時,徐振山也不得不感歎他的膽魄和能力,如果徐豐澤有他一半的實力,或許也不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亂作一團的殯儀館,漸漸平息下來,徐母雙手抱著徐豐澤的骨灰坐在地上,眼淚如洪水一樣清洗著臉頰,悲痛的內心一股股絕望的感覺湧上來。


    周邊來為徐豐澤送行的親朋好友或多或少都負了傷,最為嚴重的還是朱建寧、梁景瑞四人,此時他們已經被送往醫院。


    到達現場的徐振山第一時間迅速讓殯儀館再準備一副棺材,下葬的事情不能耽擱,這對死者不吉利。


    棺材直接運送到墓地,徐振山親自雙手捧著兒子骨灰,司儀在前麵拋灑著紙錢,葬禮繼續。


    隻是,站在人群外圍的火烈不知什麽時候消失了。


    …………


    與此同時。


    和柳婉琳從商場內出來的李麟雙手大包小包的拎著,都是剛買的年貨,樂嗬嗬的談笑風生。


    柳婉琳動作親昵的挽著他胳膊,甜蜜的說道:“說好的,今年陪我過一個春節。[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你不回家嗎?”坐上轎車,李麟詢問道。


    瞬間,柳婉琳臉上的笑容凝固住,像被觸碰到敏感的傷口,苦澀的笑笑:“回不回又能怎麽樣?”


    “去監獄看看爺爺吧。”李麟邊驅車調轉方向,冷不丁的說了句。


    柳婉琳卻猛地一驚,雙瞳瞪大:“你……你說什麽?”


    “京城的局勢基本上安穩下來了。”


    終於,李麟漸漸也收起那輕浮的笑容,帶著一抹神秘的表情揚起嘴角:“無論耿家還是以徐家為首的五大家族,現在對我們都構不成威脅,但是,我們現在最需要一個能站出來說話的人。”


    “什麽意思?”柳婉琳自然預料到了什麽,但她不敢想象。


    真的不敢想象,自己就希望身在監獄的爺爺能在有生之年平安無事的出來,然後頤養天年,可是……李麟的話很明顯是想讓老爺子重掌政壇。


    這意味著什麽?


    細思極恐!


    李麟眼眸中的笑容越發深邃,搖搖頭說道:“現在朝中全都是耿家和徐家說了算,以前沒有我,雙方明爭暗鬥,但是現在他們同仇敵愾,聯起手來想讓我李麟死在這裏,無論我怎麽反抗,也不過是外圍的掙紮罷了。真正的核心所在,還是政權上。”


    “你想從政?”柳婉琳驚呼道。


    “那倒不可能。”李麟否決道:“你看過《讓子彈飛》嘛?”


    柳婉琳被這突然轉變的話題,錯愕一愣:“看過,怎麽了?”


    “還記得裏麵的黃老四嗎?他是怎麽死的?如果不是那個張麻子那個假冒的黃老四被打死,城中的百姓也不敢相信黃老四是真的死了。”


    說著,李麟狡黠的咧咧嘴:“現在你明白我說的什麽意思了嗎?”


    “你……”柳婉琳臉色蒼白的搖搖頭,深吸一口氣說道:“李麟,我雖然很相信你有這個實力,但是……朝中的事情我還是希望你不要胡亂插手。”


    “我當然不會插手。”李麟依然麵不改色的笑笑:“因為有人比我有辦法。”


    “誰?”柳婉琳屏息凝神。


    “就是你這些年一心想救出來的那個人。”


    話音一落,李麟猛然一打轉向盤,車子朝京城外環的方向駛去,目標正是北郊。


    “你這是去幹嗎?”柳婉琳吞了口唾沫:“不是說好的回家嗎?”


    “大過年的,老爺子想要過年,從來到京城,我還沒見過他呢,去看看。”李麟促狹的一笑。


    “……”


    柳婉琳想要阻止李麟,但還是沒有張開嘴,她曾經發過誓,隻有等到有十足把握把爺爺從裏麵撈出來的時候再去探望他,否則,一直都不會去。


    可是,她現在看著坐在自己身邊的男人,吊兒郎當的外形,放蕩不羈的表情,卻隱藏著一刻讓人畏懼的內心和手段。


    北郊!


    全國兩個最大的監獄之一,秦城監獄和北郊監獄。


    後者正是坐落在京城以北二百裏的一處荒涼的地方,建國後,這裏曾經是勞改營,隨著時代進步,國家將勞改營給取締,換成了監獄,京城第一監獄北郊監獄!


    厚重的純鋼大門如兩頭巨人冷冰冰的佇立在地麵上,兩頭的探照燈像野獸的眼睛那般,隻是因為現在是白天,而沒有開啟。


    現代監獄比以往要人性化了很多,光潔的地麵上清一色的水泥地,監獄院落內建造著籃球場、乒乓球台等一些體育設施,隻是為了供犯人活動休閑的地方。


    隻是,換湯不換藥。


    設施雖然齊全,可不見得能玩上。


    一天二十四個小時,除去睡覺的六個小時,其他時間犯人基本上都在室外度過,當然不是閑的。


    附近有磚窯廠、洗衣廠、燈泡廠等一些做工的地方,這些被服刑的犯人每天的工作就是做這些事情,或許,在有些人看來隻是單調輕鬆的工作,可卻忘了人之本性的屬性是動。


    那種工作對於任何人都是一種煎熬,尤其是年邁身衰的犯人而言,更是一種折磨。


    身著青灰色囚服,胸口別著自己的囚號、光頭,佝僂著身軀,在一個地方一坐就是十幾個小時,全身疼痛不說。


    李麟似乎早已和監獄的司法機關打通關係,車子開到監獄大門前的時候,一名武警戰士肩膀上扛著步槍從裏麵小門裏出來,核實過身份之後,吩咐兩人下車,步行進入探監室。


    柳萬民已經年過古稀,曾經從政時候也是封疆大吏,在電視熒幕上、報紙上,曾經風光的幾乎不可一世。


    李麟曾經看過他的視頻和報道,當年的確是個政治明星,當著數百媒體的麵子談笑風生,對於記者的采訪對答如流,像之前彩排好的一樣,但是,李麟更清楚如果是一個沒有真本事的官員,是根本做不到這一點的。


    隻是,當李麟見到柳萬民真人的時候,也忍不住的大吃一驚。


    這個柳萬民與媒體畫麵中的柳萬民完全不同一個人一樣。


    老了,縱然那看不到發絲的腦袋上依然泛白,滄桑的雙手因為做工太多導致布滿老繭,滿臉的皺紋,雙腳踏著一雙布鞋從外麵換換進來。


    推開探監室的鐵門,柳萬民鼻梁上駕著一副老花鏡,透過鏡片看到柳婉琳的時候,身軀不僅顫抖了下,但或許因為多年的政治生涯錘煉的定力很強。


    很快,柳萬民擠出一副笑容,咧咧嘴笑了:“琳琳啊,你來了。”


    “爺……爺爺!”


    泣不成聲的柳婉琳嘴角抽搐,緊咬著嘴唇簡單的問道:“你……你還好嗎?”


    “好!好的很。”柳萬民假裝健康的活動了下四肢,爽朗的咧嘴笑笑:“哈哈,你看,爺爺這不是很好嗎?在這裏過得踏實。”


    心如刀絞的柳婉琳卻怎麽也笑不出口,淚水順著那稚嫩的臉頰往下流淌,卻如同被鋸齒刮著一樣的生疼。


    “好了好了,傻丫頭,哭什麽,爺爺這不是很好嗎?”


    柳萬民安撫著孫女緩緩坐在玻璃對麵的板凳上,攤開雙手說道:“家裏怎麽樣?年貨都備好了嗎?你爸媽還好嗎?”


    柳婉琳恩恩兩聲,拿起話筒,艱難的說道:“都好,爺爺,我們都好著呢。”


    “誒,一段時間不見,你這丫頭變的爺爺都快認不出來了。”柳萬民開著玩笑將目光落在李麟身上,不知為何,下意識的蹙眉一下,但也僅僅是一下,繼而笑著問道:“這個小夥子是你男朋友吧?不錯,一表人才。”


    “老爺子。”


    李麟淺笑著從柳婉琳手裏接過話筒:“京城最近發生了一些事兒,有點亂,很多人都過不好這個年,我和婉琳怕您老也受影響,所以就過來看看。”


    “哈哈……”柳萬民卻仰頭哈哈大笑:“我這裏與世隔絕,外麵就算天塌了,也不會影響到的。”


    “外麵還真是天塌了。”


    李麟的話說完,柳萬民臉上的笑容一下凝固了,直直凝視著李麟半天不說話,而李麟卻也一言不發的回視著他。


    怪異的氣氛讓旁邊的柳婉琳預感到了什麽,緊張的偷偷拽了下李麟,悄聲說道:“你倆說話啊,注意時間,很快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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