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當——


    沉重的酒瓶毫無偏差結結實實碎裂在了黃大耀的腦袋上,老家夥頭一偏,直接暈死了過去。


    戴旖旎嚇得臉色一白,有些擔心道:“這……這沒事兒吧?你別把事情鬧大了。”


    “沒事兒。”


    李麟拍了拍轉身鬆開抱著她的手,幾步來到房間門口,單手抓住黃大耀的脖子,三兩下扔到了沙發上,接著又從旁邊拿起一瓶洋酒。


    要知道擺在這裏的酒水可都是xo係列的紅酒,酒瓶厚重不說,而且用來當做武器,擁有絕對的殺傷力。


    三兩下擰開酒瓶蓋,李麟衝著黃大耀臉上啪啪猛拍了幾巴掌,老家夥絲毫反應都沒有,也不著急,李麟楊嘴一笑,舉起酒水嘩啦啦全倒在了他腦袋上。


    昏睡中的黃大耀下身依然膨脹無比,顯然這貨是吃了藥了,由於酒水的刺激,緩緩醒了過來,晃了晃將腦袋慢慢睜開眼。


    可是,李麟不會給他任何說話的機會了。


    將倒完酒水的酒瓶抓緊了,李麟狠狠一下的砸在了黃大耀褲襠上,砰砰作響,三兩下,在黃大耀撕心裂肺的哭喊聲中,兩腿間早已血肉模糊,就連骨膜都露出來了。


    戴旖旎嚇得雙手捂緊眼睛,不敢直視,但又擔心的說道:“李麟,行了,差不多就行了。”


    “姐,你害怕的話就先出去吧。”


    說完,李麟將砸爛了的酒瓶口狠狠一下插進黃大耀褲襠裏,掄起胳膊就是一巴掌,將剛暈死過去的黃大耀再次給震醒,拽著他腦袋上的幾根頭發,說道:“我叫李麟,記住,我知道你不甘心,但是你要是再敢碰我姐,下次斷的就不再是你*,而是你的腦袋。有本事,找我去,聽到沒有?”


    已經完全喪失意識的黃大耀滿臉木訥,麵無表情,嘴角掛著血絲,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啪——


    李麟掄起胳膊上去就一巴掌:“我他媽說話你聽到沒有?”


    “聽……聽到了。”每說一個字,黃大耀嘴裏就不停地往外噴血,徹底廢了。


    結束完這一切之後,李麟轉身拿起旁邊一塊毛巾,擦了擦身上的血汙,轉身抓住戴旖旎的手,說了句:“姐,走。”而後大步走出了包間。


    此時,酒吧樓下的所有人都將目光聚焦在了李麟和戴旖旎身上,這裏的保安就那麽幾個,還被李麟給廢了,剩下的這些都是打工酒吧妹或者服務員,自然沒有膽量上前攔路。


    “打電話話給醫院,不然樓上那老東西可能就要死了。”


    來到酒吧櫃台前,李麟停下腳步敲了敲桌子上,說道:“另外,告訴那個叫鐵狼的,我是李麟,有什麽事兒讓他去找我,別動不動就傷害我的女人,否則,老子連他家都給滅了。”


    狠人,絕對的狠人。


    隻是,當那句“別傷害我的女人”幾個字落入戴旖旎心上的時候,她下意識的咯噔一聲,抬頭緊緊盯著眼前這個完全蛻變的李麟,不免開始有些心猿意馬起來。


    從酒吧裏出來,李麟意味深長回頭看了看這家酒吧,雖然他來這裏的時間不長,但是他知道城中村的這條酒吧街,亂的狠。


    看來惹禍上身了。


    …………


    就在李麟和戴旖旎坐上的士車返回旅館的時候,黃州市金珠洗浴中心內,氣氛格外凝重。


    在三樓一間最大的會議室內,十幾名男女散落的坐在各個沙發上,其中就有鐵狼,翹著二郎腿,微微晃動著,依然還是那副不羈和吊兒郎當的模樣。


    在眾人最前麵的一張豪華老板椅上坐著一名年近花甲的男子,他頭發白了一半,皮膚有些發皺,單手拄著拐杖,隻是那雙與他年齡不相符的雙眼炯炯有神,緩緩掃視了在場的一圈人。


    整個房間內,不僅沒有抽煙說話的,連呼吸都要壓著來,甚至還可以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今天把你們幾個找來,隻是想說一下最近都收斂點,上麵要嚴查了,能少賺點就少賺點,不貪那點小票便宜,也餓不死。”


    這名老爺子似的人物正是上午戴禮所說的黃州市地下皇帝伍思德,抿了抿嘴,又說道:“今天我把話給你們帶到這兒了,到時候你們誰要是出了事兒,別指望我幫你。”


    “五爺,您又聽到了什麽風聲啊?”


    這時,一名身材臃腫的中年男子忽然開口笑嗬嗬的說道:“弟弟我剛從國外弄了批大洋馬,現在要是不用,我得花多少錢養著她們啊。”


    “怎麽?為了你,還得讓上頭他們晚點時間再查?”伍思德語氣不善的瞪了他一眼說道。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男子忙諂媚言笑的說道:“我隻是犯愁,這要是一下子不讓做了,那批娘們兒我咋啊?可他媽好幾十個呢。”


    “老八,你不是很猛嘛?晚上吃上兩片藥,幹死那群娘們兒不就得了。”


    不知道人群中誰說了一句,眾人頓時仰頭哈哈大笑,惹來幾個女人的白眼,嗔斥道:“沒一個好東西。”


    “五爺,這個風頭得多久才能過去?”向來吊兒郎當的鐵狼一下嚴肅了起來。


    伍思德雙手放在麵前的拐杖上,淡淡地看了一眼鐵狼,吸了口氣說道:“不好說,起碼得倆月,你們自己掂量就行了,還有,鐵狼,我聽說今天城中村的黃大耀找你了?”


    “額,看來什麽事兒都瞞不過您老啊。”鐵狼咧嘴一笑,點了根煙:“沒多大事兒,就是他看上一個娘們兒,讓我幫幫忙。”


    “黃大耀是個廢物,這種人除了拖你後腿,沒別的用處,少搭理他。”


    鐵狼旁邊的一名女人有些怨言的嘟囔著:“我手底下好幾個姐妹都被他給禍害了,還是個老變態,每次姐們出他的台,回來後至少一禮拜不能上班,下身全是血。”


    “哎喲,沈姐,這老小子一看就是沒嚐過沈姐的活,不然立馬得跪下叫奶奶。”


    “哈哈哈……”


    由於跟鐵狼說話的那人是一名三十多歲的女人,長得還算漂亮,身材豐滿,現在罩著黃州市兩家洗浴中心,手底下有幾十個姐妹,因而造成旁邊幾個男人的調戲。


    “死一邊去,你嚐過我的活,你倒是也叫聲奶奶讓我聽聽。”沈姐也是個開明人,大家都是一個鍋裏吃飯,知根知底,也不生氣,打趣的說道。


    其樂融融的笑話一下將緊張的氣氛緩和許多的,坐在最前麵的伍思德笑了,瞪了一眼調戲沈姐的那人,而後對鐵狼說道:“皇城那邊最近咋樣?”


    “沒什麽發現,有幾個兄弟從裏麵傳來消息,皇城現在基本上都快沒人了。喬若冰那娘們兒手底下的姐妹走的走,不玩的不玩了,倒是從外地弄來過幾個生瓜*,還都是一些土妞,伺候不好男人,不少客人開始投訴了。”鐵狼說道。


    “姓喬的那老東西是被咱們害死的,得盯緊了喬若冰這個女人,她可不比她爹差勁。”伍思德語重心長的歎了口氣說道:“我現在最後悔的就是當初弄死喬國棟之後,沒有連喬若冰那娘們兒一塊給收拾了。”


    “五爺,您別啊。”


    這時,那名嬉皮笑臉的男子又說話了,邪惡一笑說道:“喬若冰那娘們兒質量不錯,弟弟我老想了,等有空了,弟弟把她騎到身子底下,然後隨你處置。”


    “老八,你這是在找死。”


    伍思德聲音瞬間冰冷了下來,狠狠瞪了他一眼說道:“你要是敢碰這個娘們兒,我敢保證,死的第一個人是你,而不是她。”


    “為什麽?”被叫做老八的男子一下愣住了。


    “女人的能量要比你想象的大。喬若冰能在他爹死後兩年都沒啥事兒,而且還做了古玩街龍頭老大,就說明這女人的能力,老八,憑你那點智商也就能玩玩沈姐這樣的。”鐵狼開著玩笑道。


    “誒,鐵狼,你什麽意思啊?”


    沈姐一下就不高興了,不屑的白了一眼老八:“看他那熊樣老娘才不稀罕呢,姐就喜歡鐵狼你這樣的,你敢應麽?”


    “沈姐,你可別了,鐵狼這身材要是折騰你一次你起碼三天下不了床。”老八馬上不服氣的說道。


    “老娘寧願舒服的三天下不了床,也逼你這個三秒鍾就完事兒的孬種強。”沈姐一臉鄙夷的瞪了下老八那軟癟癟的褲襠說道。


    “哈哈——”


    “哈哈…老八,原來你他媽以前都是和我吹牛的啊。”頃刻間,全場大笑了起來,老八黑著臉恨不得將腦袋埋到褲襠裏去。


    說笑間,鐵狼兜裏的手機響了,連他也忍俊不禁的邊笑變接聽電話,說道:“喂,什麽事兒?”


    可是,下一秒,鐵狼的臉色直接黑了下來,騰地一下從板凳上站起身,不時點頭說兩句恩恩,便掛了電話。


    輕鬆的氣氛一下嚴肅了起來,都知道出事兒了,五爺微微皺眉問道:“怎麽了?”


    “碰上硬茬子了。”


    鐵狼語氣沉重道:“今天我給黃大耀綁來的那女人的小男朋友找上來了,廢了我們七八個兄弟,全是手腳斷裂,骨頭暴露出來的。”


    “黃大耀呢?”沈姐一腦袋的黑線問道。


    “廢了,老東西腦袋被人開了花,腰部以下,褲襠裏麵全是玻璃渣子,連膀胱都給砸出來了。”鐵狼壓著呼吸問道。


    作為玩刀子喝人血的他來說,能做出來那些傷勢的人絕不是普通人那麽簡單,看來對對方是個相當厲害的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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