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麟也不含糊,單腳一踹牆壁,身子一躍而起,一把將浴巾從脖子上拽了下來,看準一名衝上來的黑衣男子狠狠一下打了出去。


    劈啪!


    男子臉上當即血肉模糊,浴巾飆飛一股血液。


    整個樓道亂作一團,人多但不好發揮,李麟想要出去也不容易,不能總是一直在跳,落地之後,反手搶過一根棍子,一下別住一名黑衣人的胳膊猛地提膝,男子當即暈倒在地。


    張晉也是打鬥出身,雖然沒經過正規的係統培訓,但打起來也是毫不要命。


    一路衝衝撞撞,李麟手持黑皮棍,下手一次比一次狠,完全不給對方反應的餘地,一棍子下去不是傷就是殘,相當駭人。


    人多,但好在樓道不長,折折騰騰衝到了一樓更衣室,李麟一棍子砸開櫥櫃,三兩下換上衣服,張晉等人也收拾好了。


    “張哥,對不住了,今兒把你坑了。”李麟看著擁擠在更衣室外麵的一群人,抱歉的一笑。


    “嘿,兄弟,你說這話就是在打我的臉啊。”張晉咧嘴笑笑,套上露肩背心,重新拿起棍子一鼓作氣:“娘的,好久沒這感覺了,老子有種回到十年前的感覺。”


    “走,打出去。”


    李麟今天晚上除了老八之外,就沒下殺手,一直都是將人打傷,才拖延到現在,否則,如按照他的實際能力,直接幹掉五六名男子,剩下的人就不敢動了。


    一樓大廳,短時間內,集結了上百個黑衣人,烏壓壓的一大片,人人手持刀槍棍棒。


    老八死了,電話打出去了,附近不少酒吧裏的人都紛紛朝這邊趕來,敢殺八哥的人能讓他跑?扯淡!


    李麟單手持棍,張晉和另外三名兄弟緊隨其後,但一出更衣室就打亂了,人太多,李麟也顧不上留什麽後後手,掐住一名黑衣男子脖頸上去就是一棍子,當場將那人的半個臉給掀掉了,血肉模糊,腦漿子都崩出來了。


    這一下,嚇退了不少人。


    “草泥馬的,不想死的就給老子上。”張晉這時從後麵衝了上來,始終帶著那三個兄弟。


    從二樓打到更衣室,從更衣室打到一樓大廳,到這會兒人身上都或多或少沾滿了血液,李麟更厲害,半個臉都是血漿,抬手抹一下顯得極為猙獰。


    “讓開。”


    烏壓壓的人群後麵傳來一聲厲喝,正怯場的這幫人終於鬆了口氣,紛紛側身躲閃開來,接著便看到一名黑衣男子從外麵走了過來。


    男子身材瘦高,臉上肌肉不少,標準的練家子,一襲黑色西裝,單手插兜,始終低著頭陰冷著眼神,冷冷掃了下李麟等人:“人是你殺的?”


    “氣場不小?老八和你什麽關係?”李麟順手用棍子從地上挑起一塊碎布,擦拭了下臉上的血液。


    “我哥。”


    對麵的男子話剛說完,抬手掏出一把冰冷的手槍,對準了李麟的腦袋:“我管你是天王老子還是誰的兵,殺了我八哥,閻王也得給我把命留下。”


    “兄弟,電影看多了吧?”


    李麟也笑了,狠狠擦掉臉上最後一塊黏糊糊的血漿,赤牙笑著:“你如果也是伍思德的兵,應該知道我,我是李麟。出來混,誰的命不是被宰褲腰帶上,老八的死,我隻是想給伍思德上上課,讓他知道到了該還的時候,別太吝嗇。”


    “是不是真的該還,還要另說。”對麵的男子冷冷一笑,不疾不徐地扣動了手上的扳機。


    砰!


    一聲刺耳的槍聲響起,金銅色的子彈瞬間擊穿一名黑衣人的腦袋,對麵的西裝男駭然大驚,再去看向李麟,可是一切都晚了。


    砰地一聲,手腕上傳來一陣劇痛,西裝男手裏的槍支接著脫手掉落了下去,下一秒,李麟一把將手槍握在了手裏,輕鬆抬起,頂住了西裝男的腦袋:“強嘴有什麽好處?”


    “我輸了,不就一條命,沒什麽大不了的。”西裝男倒也爺們兒,說完閉上了眼睛。


    “我是個愛護動物的人,不會亂殺畜生,但是得借你用用。”


    李麟話音剛落,一槍打在了西裝男子大腿上,趁其身子癱軟下來的時候一把拽住,槍口重新對準腦袋,衝著將自己包圍起來的黑衣人吼道:“全他媽給我滾開,滾……”


    漸漸地,黑衣人不得不重新掂量自己身份,翻滾著喉結紛紛後退。


    “張哥,走,帶著兄弟們走。”李麟一手狠狠勒著男子脖頸,一手用槍頂著腦袋,一步步往後退。


    沒辦法,娘的,整個大廳上百號人,外加洗浴中心外麵還有源源不斷趕來的黑衣人,要是真一個個打下去,李麟累不死也得累趴下。


    很快,滿身都是血的張晉帶著三人戰戰兢兢出了皇家一號,拉過一輛車跳了上去,將車子從停車場開到大門口,張晉打開車門大喊:“兄弟,別愣著了,上來。”


    “來了。”


    李麟話音一落抬手一槍打在了懷裏西裝男的腰墜上,接著一把甩開,轉身跳進車裏,幾人絕塵而去。


    百十號黑衣人還想衝上去但也就是意思意思,他們都不是職業黑社會,其中大部分都是酒店、洗浴中心的保安而已,這事兒鬧得動槍了,條子肯定會查下來,玩大了。


    張晉開著車,幾個人倒是沒受什麽傷,一路瘋狂吃撐,玩了命的狂奔,沒回料場,出了這麽大的事兒,張晉也不敢回去。


    “兄弟,哥哥今天真得佩服你了。”車子開出外環,一腳刹車停下,張晉點了根煙,豎起大拇指說道。


    倆人還好,一個是有特異功能,一個是常年打架的老混子,可苦了後麵三個兄弟了,小年輕,跟張晉時間雖然不短了,可啥時候遇到這事兒,被幾百個人圍堵,這他媽要說出去也夠吹上半輩子的了。


    三人這會兒躺在車後座上渾身累的虛脫,翻著白眼說:“李哥,你說你動手也不給兄弟們打個招呼,哎喲我草,剛解決完娘們兒,渾身累的都虛脫了。”


    “就是,李哥,早知道你幹了老八,我今晚還打少打幾炮了。”


    “我現在還在腰疼呢?”三人赤牙咧嘴地抱怨道。


    李麟也點了根煙,笑著看了看三人:“害怕了不?”


    “怕個毛,就是剛才在娘們兒肚皮上玩太盡興了了,渾身沒力氣。”一人皺著眉說道。


    “滾你妹的,幾個娘們兒就把你們給交代了?”張晉氣的拿起礦泉水瓶子狠狠砸了過去,扭臉問李麟:“兄弟,你可真敢玩,老八是最早一批跟著伍思德的,這次老家夥肯定火了。”


    “他不死,我們死。”


    李麟抬手一拍張晉的胳膊:“張哥,給你撂句實話,我跟伍思德幹定了,今天我是真利用了你,就是想把你拉過來,我現在沒幫手,單槍匹馬肯定不行。隻要你願意,當年喬爺的東西咱們全部搶過來,一個不剩。”


    張晉眼睛裏幾乎放光,啐了口痰:“男人四鐵,咱倆今天可就占了兩個,嫖、分贓。不說別的,就從你和冰姐的關係,哥哥我答應你了。”


    “成,那今兒先這樣,回去收拾收拾。”


    李麟看看時間,扔掉煙頭:“這幾天你的料場也別開了,伍思德會先對付我,不會動你們。放心,我不會讓這老家夥蹦出來一個屁。”


    “成,走著。”


    別看張晉四十歲的年紀了,現在感覺渾身熱血沸騰,一擰車鑰匙,車子一溜煙地揚長而去。


    …………


    時間已經逼近淩晨一點。


    黃州市東郊翰林別墅區內,其中一棟低調奢華的別墅樓房二樓的臥室內,伍思德正穿著睡衣躺在柔軟的席夢思床上酣然入睡。


    他的兩側躺著兩名妙齡少女,年齡都不超過十八歲,全身一絲不掛,撒嬌般地雙手勾著伍思德脖子,臉上竟然還帶著甜蜜笑容。


    叮鈴鈴……


    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驟然從床頭櫃上響起,睡夢中的伍思德猛然睜開眼睛,怔了怔方才回過神,晃了晃腦袋,這才慢慢坐了起來。


    “哎呀,五爺,幹嘛啊……”睡夢中的姑娘發出一聲嚶嚀,嘟嘟囔囔的將手從伍思德褲襠裏拿開,轉了身子繼續睡覺。


    伍思德伸手摸索著打開了床頭燈,拿起老花鏡戴上,桌子上的電話始終在響個不停,最後才慢騰騰地拿了起來。


    “喂?誰?”


    “五……五爺……”電話那頭傳來一人緊張惶恐地聲音,語氣顫抖:“八……八哥被……被人殺了。”


    咣!


    伍思德猛然一下醒了,睡意全無:“你說什麽?”


    “八哥被人殺了,死在了皇家辦公室裏。”男人語氣急躁地說道。


    “誰幹的?”老家夥臉上露出一抹狠辣地猙獰,暗暗咬著牙問道。


    “李麟。”對麵的語氣逐漸平緩下來:“兄弟們沒攔住,隔壁沸點酒吧的王哥也被李麟開槍打傷了腰椎。”


    “告訴鐵狼了嗎?”伍思德問道。


    “沒……還沒呢,一出事兒我就給你打電話了。”


    “行了,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伍思德愣愣地發呆了一會兒,才慢慢轉過身靠在了牆壁上,拿起打火機想去點煙,按了兩下沒大著,接著扔掉打火機,又急匆匆地拿起電話,迅速撥了個號碼。


    一陣待解聽音之後,對麵傳來一人慵懶的聲音:“五爺,怎麽了?”


    “明天幫我約一下劉局長,別忘了,順便再去銀行提二百萬,我有急用。”話音落下,伍思德便啪的一下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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