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切換到一分鍾前,牢房內。


    光頭男子那粗獷勁猛的臂膀衝著黑風砸了過去,後者手中卻不知什麽時候多了兩塊石子,轉身一下狠狠甩了出去。


    當啷!


    一聲脆響,掛在角落裏的兩個監控攝像頭當場被砸碎,幾人一愣,也就在這瞬息間,黑風動了。


    那隻瘸了的腳爆發出驚人的力氣,直接踹飛一人,徒手一把抓住那名身材高大的光頭男子的腦袋狠狠往下一摔。


    咣當一聲巨響,一切都安靜了。


    黑風身後的那張鋼鐵床上鋪被砸塌,堅硬的鋼筋斷裂,光頭男子的腦袋後麵就插著一根血淋淋的鋼筋,瞳孔瞪大,他另一隻手放在自己褲襠裏還沒來得及拔出,便一命嗚呼了。


    吵雜的牢房瞬間安靜如斯,剩下的三人如看鬼一樣的眼神看著黑風,眼神中露出了驚恐。


    狠,黑風比他們更狠。


    而之前那名被黑風用瘸了的腳踹飛的男子蜷縮在角落裏,後背脊椎斷裂,掙紮了半天沒站起來。


    “鬧夠了沒有?”黑風這才漫不經心地抬起頭,眨了眨那有些困乏的眼皮:“能睡覺了嘛?”


    “能、能!”


    沒有電影裏演的那樣講義氣大家一哄而上的局麵,也沒有為了兄弟拚命報仇的一幕,有的僅僅是明哲保身想要,自己別被幹死了就行。


    咣咣——


    下一秒,牢房外麵突然傳來一陣劇烈的撞門聲:“開門,開門,聽到沒有?”


    聲音還沒說完,鐵門咣當一聲被撞開,十幾個全副武裝的武警破門而入,手持步槍,當看到那名叫二哥的光頭男子死亡慘狀,眉頭一皺:“誰幹的?誰?給我站出來。”


    緊跟著,那名教官也跟著衝進來了,臉色漲紅,吃驚的看著這一幕。


    牢房裏的三人唯唯諾諾的往後縮了縮身子,沒有人不怕死,他們也一樣。


    管理員卻不管那三七二十一,舉起手裏的警棍衝著三人直接砸了過去:“草她媽的,反了你們了?給老子站出來,誰?”


    “和他們無關。”


    管理員武警教官剛舉起來的警棍被黑風一下攔在半空中,微微一眨眼:“人是我殺的,衝我來。”


    砰!


    話音剛落,一名武警從後麵跳起來高舉著手裏的槍托當場將黑風給砸暈過去,他身子一軟也躺了下來。


    從外麵進來的楊國忠恰好看到這一幕,粗喘了幾口氣,大手一揮:“帶走,扔到地下禁閉室去。”


    剛要上前抓人的兩名武警如雷擊那般一下停住了身體,不敢相信的看向身後的楊國濤,又看看自己的教官:“楊……楊主任,你……你說帶哪兒去?”


    “地下禁閉室,沒聽到啊?我再說一遍,地下禁閉室。”楊國濤振振有詞的怒吼著。


    這一次,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連著管理員和那三名犯人在內。


    兩名武警互相對視一眼,沒有反駁,深吸一口氣一把將黑風從地上拽了起來,兩人架著走出了牢房。


    楊國濤看著兩名犯人,一死一傷,雙手背後的他氣哼哼的一甩手:“把他倆處理了,上報,說人突發心髒病死了。這三個,全都關押禁閉。”話音一落,扭身走了。


    管理員站在原地遲疑的愣了幾下,深吸一口氣,接著跟了出去:“楊主任,楊主任,地下禁閉室太危險了,上麵查下來怎麽辦?那地方這半年都沒人去過了。”


    “這個人不能留。”楊國濤腳步停了下,色厲內荏的甩了句,而後轉身離開。


    地下禁閉室。


    俗稱拋屍基地,裏麵關押著一直食人虎。


    兩年前弄來的,監獄一般秘密處決犯人時候,又犬決、虎決等幾個方式,然而,現在國家要求尊重人權,所以,很多情況下,不會使用這個招數。


    黑風,他們顯然是殺不了了。


    隻能虎決。


    陰森潮濕的地下室說白了就是一個地牢,人根本進不去,昏暗的光線從縫隙裏投射進來,隱隱可以看到一直體積龐大的老虎正在裏麵睡覺,打著微微鼾聲。


    這可不是動物園裏經過馴獸的老虎,而是實實在在用人肉喂大的老虎。


    這個地牢位於赤城監獄西北角,極為偏僻,是監獄禁地,外人連靠近的機會都沒有,更別說想看裏麵的事情了。


    地牢一半是露天的,一半是在暗房裏麵的。露天是為了讓老虎從裏麵出來曬曬太陽,而暗房自然是他睡覺休息躲雨的地方。


    暗房麵積很大,足足近百平方。


    至於裏麵是什麽東西,據建設的人說裏麵很空曠,什麽都沒有,然而,死在這裏的犯人卻無法統計,要知道這兩年老虎一直靠人肉養大,隻有在半年前才停止食用人肉。


    造成的結果是老虎差點死掉,牛肉、羊肉等什麽肉都不吃,折騰了倆月才改過來,而現在黑風這個活人再一次被扔進地牢暗房裏麵。


    噗通!


    兩名獄警來到地牢暗房上麵,隨手打開了一個四四方方鐵門,直接將黑風給從上麵扔了下去,像處理死狗那般。


    黯淡的地牢裏老虎正趴在地上睡得倍兒香,突如其來的聲音將它從睡夢中驚醒,睜了睜眼,目光漸漸落在了黑風的身上。


    因為重摔的原因,原本就昏迷不深的黑風也慢慢睜開了眼睛,可是,眼前漆黑的一片什麽也看不到,腦袋被步槍槍托砸的還有點劇痛。


    嗷嗚——


    驟然,一陣驚悚的虎嘯聲在耳邊響起,黑風腦袋瞬間清醒了過來,瞪大了眼珠子這才看清就在十幾米遠的地方窩著一隻龐大的老虎,張嘴獠牙,極其猙獰。


    黑風是個不善言語的人,沒有驚呼聲,當場一躍而起站了起來,警惕性的看了看四周,才發現連一個防禦的武器都沒有。


    他曾在森林裏徒手撕碎過花豹,可那是自己被神話了,殺死的不過是一個未成年的花豹,而眼前這個確實成年又非常健壯的老虎,正兒八經的食人機器。


    老虎站起來了,一天沒吃飯,餓的有點饑不擇食,晃了晃身子,一片塵土在黑暗中被抖落,衝著黑風的方向打了個哈欠。


    短短一會功夫,黑風腦袋上便冷汗直冒,仰頭看了看,地牢差不多有五米高,然而,要知道這根本不夠一隻成年虎跳躍的高度,它一巴掌就能把人給拍碎。


    四周的地麵上比他的臉還要幹淨,連根木棍都沒有,更別說其他武器了。


    無意間,目光一下落在從暗房通向外麵露天場地的那扇門,是鋼筋做成的,然而,門的位置卻就在老虎身邊,黑風想要取下來鋼筋,顯然是不可能。


    老虎四條又肥又粗的爪子一步步朝這邊走來,殺氣崩現,獠著牙,凶狠的目光緊緊盯著就黑風。


    近了,越來越近了。


    黑風現在比什麽都清醒,腎上腺激素過度分泌,眼睜睜看著老虎驟然一個迅猛的跳躍,拔地而起,衝著自己腦袋上衝了過來。


    吼!


    兩隻異常鋒利的爪子衝著黑風的直接撲下,後者心頭一顫,跪在地上貼著地麵,險險地閃過一擊。


    落地無聲,老虎四肢著地的瞬間沒有發出一絲聲音,卻猛地轉過腦袋,凶狠地瞪向黑風,赤牙咧嘴,看來他是真的餓了。


    就在此時。


    陸地上的外麵,距離這座地牢還有三十米遠的地方。


    楊國濤等人遠遠地站著,沒人敢靠近這玩意兒,半年前,有一個警員為了給老虎的窩打掃,還沒靠近,五米高的距離竟然被那大蟲一巴掌給拍了下去。


    後果可想而知,那名警員最後隻剩下一身血淋淋破爛不堪的製服,整個人被老虎吃的連根頭發都沒剩下。


    “楊主任,上麵查下來怎麽辦?”管理員胸口現在壓著一股火,但沒辦法,自己身卑權小。


    “放心,沒人會查這個人。”


    楊國濤自信滿滿的笑了,一手摩挲著下巴:“我現在就是在想,那小子和老虎誰厲害?老虎雖然猛,可是不夠聰明,要是能看他們兩個鬥一鬥的場麵就更好了。”


    “不會的,人再厲害也沒那野獸猛。”


    或許是因為看出來黑風有軍人氣質的原因吧,管理員無意識的心中有些同情,或者說更希望幫幫他。


    “小杜,你可別小看那小子。”


    楊國濤眸子變得漸漸嚴肅起來,雙手背後:“我查過這孫子的資料,黃州軍區當年叱吒風雲的特務兵,名震全國,知道那那條瘸了的腿嗎?並不是被敵人做的,而是被我們自己人。”


    “楊主任,你說的他是黑風?”管理員瞳孔一下放大,驚詫地問道。


    “哦!你還認識他?”楊國濤更為吃驚,一臉詫異地轉過身看著管理員小杜:“這麽說,這小子的名氣是真的?”


    “被黃州軍區總司令評為戰神,所有當兵的沒人不知道他。”


    這一刻,叫小杜的管理員渾身感覺血液像燃燒了那般,眼神中又帶著一絲惋惜說道:“隻是兩年前他犯了嚴重的錯誤,被軍區開除了軍籍,消失兩年,沒想到在這裏碰上了。”


    “你和他比呢?”楊國濤問道。


    “我?嗬嗬,十個也不是他的對手。”小杜自嘲地笑笑。


    眸子越縮越緊的楊國濤暗暗吸了口冷氣,他不知道黑風多厲害,但是他卻知道自己身邊這個小杜,可是當年政法係統內全省散打冠軍,格鬥亞軍。


    然而,現在在黑風麵前卻連螻蟻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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