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斌輕輕點了根煙,嘴角上揚,望著眼前這頗有成就感的作品,笑了,斜著眼睛看向羅伯特,努了努嘴:“傑克可是做完了,還剩下兩條腿,你來我來?”


    “哦,伍,不不不,這麽好的一幅作品,當然是我來了。”


    羅伯特輕輕抽出懷揣的一把瑞士軍刀,目光盯著完全不成人樣的沈娟,為難道:“伍,這麽美妙的兩條腿,你說我該從什麽地方下手呢?我褲襠都硬了。”


    “羅伯特的,你太變態了。”伍斌撇嘴笑著說道:“不過,我喜歡。”


    已經沒了雙臂的沈娟躺在血泊了,麻木的忘記了疼痛,隻剩下心髒那微弱的呼吸,模樣好不淒慘。


    羅伯特手持軍刀走上去,輕輕扯下沈娟裹在下滲的睡衣,露出沾有血漬的一雙玉腿,他再次笑了,俯下身伸出舌頭竟然貼著沈娟那大腿處舔了起來。


    “哦不,羅伯特,你他媽太惡心了。”有些看不過去的傑克直接黑了臉。


    羅伯特卻輕輕一笑,再次將刀刃貼在了沈娟大腿處,享受般地仰起腦袋咧嘴一笑,噗呲一聲將軍刀插了進去,明顯看出沈娟那已經失去知覺的身體跟著顫抖了下,出於本能,想要掙紮,卻被羅伯特一把按住兩腿,刀鋒加快。


    血液飛濺,鋒利的軍刀如同手術柳葉刀那般,異常尖銳,劃過肉體的時候沒有一絲停頓,短短一分鍾,沈娟兩條血淋淋的大腿被卸了下來。


    人彘,活脫脫的人彘。


    沒了眼睛和舌頭,沒了胳膊和兩腿,如同玩偶一樣的沈娟卻還有這那僅存的呼吸聲,虛弱、疼痛,嘴唇內發出輕微的痛吟聲。


    隻是,聲帶早已被破壞,聲音顯得低沉、沙啞。


    “伍,這簡直是一副絕妙的作品。”收拾完畢,羅伯特將軍刀放在嘴唇內舔了下,嘖嘖兩聲:“要是能做成標本收藏起來,就更好了。”


    “哦羅伯特,你他媽別再惡心我了好嘛?”傑克實在受不了身邊這個變態的隊友。


    “是時候改回去了。”臉色嚴肅下來的伍斌看了下時間,目光漸漸掃了下周圍,轉身說道:“走,回去。”


    “伍,你不覺得如果把這裏燒掉會更好嘛?”似乎意猶未盡那般,羅伯特還是有些不想離開的樣子。


    “如果燒掉,警察一定會在明天找上我們,羅伯特,你是嫌我們近期的麻煩還不夠多嘛?”伍斌白了他一眼,跳上車,親自駕駛,衝著傑克說了句:“傑克,記得把大門鎖好,我可不想明天一早他們就被人發現,然後送到醫院。”


    說完,一腳油門車子開出了院子。


    傑克扭臉望著已經完全被撞變形了的大鐵門,腦袋上布滿黑線,早知如此你特麽裝b什麽,幹嘛還非要把大門給撞開,罵了句fuck,該幹活的還得幹活。


    五分鍾後,一切都收拾妥當,三人跳上車,在黑色的夜幕下揚長而去。


    夜色中,如地獄一樣滿是血腥味的院子內,場景好不淒慘,縱然光線暗淡,依然可以清楚地看見那滿地的血汙,和聞見刺鼻的血腥味。


    沈峰昏迷在客廳門前,安靜如斯,就在他腦袋前方一米處的地方是姐姐兩條胳膊,鮮血淋淋,肉體內血液基本上已經流淌幹淨。


    客廳大門正前方五六米遠的地方,僅剩下沈娟那一起一伏的心髒跳動,看得出,她還沒有死,腦袋中應該思維清晰,可是卻沒辦法叫出聲,沒辦法動彈一下。


    兩條血肉模糊的大腿就橫在他的旁邊,像被車禍撞開的那樣,場麵血腥極了。


    轟隆隆——


    原本漫天繁星的夜空忽然烏雲密布,雷聲轟鳴,隻是,卻沒有掉下一滴雨水,似乎上天都為這姐弟倆淒慘的遭遇而發出悲鳴。


    夜漸漸深了,似乎恍然間的感覺,漆黑的夜幕漸漸消失,轉而是東方泛起了魚肚白,一抹刺眼的朝霞被太陽托著冉冉升起,渲染了半邊天際,傾灑滿地。


    天亮了。


    刺眼的陽光從東方照射過來,昏迷中的沈峰顫動了兩下眼皮,嗯哼的發出一聲呻吟,他醒了,慢慢恢複意識的他突然一個激靈抬了腦袋,可是胳膊和雙腿沒有力氣的他再次被摔倒在地。


    在地上翻了個身,當再次抬起眸子的時候,雙目瞬間變得驚恐無比,撕心裂肺的發出一聲呐喊:“姐……姐……姐……”


    可是,沈娟已經沒了直覺,心髒跳動的越來越虛弱,胸口的起伏也變得微弱起來。


    “姐,姐,你醒醒,姐……”


    沈峰徹底瘋了,顧不上那麽多身體摩擦著地麵一路滾了過來,腦袋頂著地麵作為支點,拚命使勁,兩邊的肩膀作為著力點,用盡渾身力氣往前拱著。


    終於,他來到了姐姐麵前。


    艱難的伸出兩手,力氣實在是太小了,顫抖著、晃動著,慢慢放在了姐姐臉上,無盡的淚水奪目而出,如水那般滴落在沈娟那已經慘不忍睹的臉上。


    或許,是因為弟弟的哭聲的咆哮,也或許是沈娟一直就昏迷,她胸的起伏突然加大,看得出,她很激動的,想要說話,可是張開嘴內腔全被刀子紮碎了,發不出意思聲音。


    “姐,你……你別說話了,姐……”


    沈峰腦袋死死抵著沈娟胸口,哭聲、悔恨聲交雜在一起;“怪我,都怪我,怪我沒本事,怪我沒保護好你的,姐,我真的錯了姐,為什麽啊?為什麽……”


    慘絕人寰的哭聲,淚如雨下,沈峰抬起腦袋拚命撞擊地麵,怒罵著:“老天爺,你他媽憑什麽這麽對我?虧心事都是我做的,為什麽要傷害我姐姐……”


    “嗯、嗯哼……”


    什麽也看不見的沈娟拚命挺著胸口,嘴裏發出哼哧哼哧的聲音,斷斷續續,每次用力都會有一股暗紅色的血液從口腔裏噴出。


    “姐,對不起,姐,我不能再看著你後受罪了,姐……”


    漸漸停止了哭聲,沈峰嘴唇都快咬爛了,顫抖著手臂從旁邊拿起了一把昨天伍斌丟下的匕首,虛弱的力氣試圖掙紮了好幾次,才將匕首用嘴咬著叼了起來。


    “姐,我送你歸西好不好?姐,我們一起走好不好?弟弟陪你好不好?”


    目光漸漸呆滯的沈峰將匕首放在沈娟胸口上,露出了淒慘的笑容,用自己的臉頰輕輕擦拭著沈娟那滿是血液臉龐:“姐,你最美了,你知道嗎?我一直都說,如果找女朋友,我一定要找姐這樣的。”


    “嗯哼……”發不出聲音沈娟拚命搖頭,越發激烈,似乎發出著什麽抗議。


    “姐,你想說什麽?”沈峰靜靜坐在地上,已經快哭幹淚水的他看著姐姐:“你要走嘛?”


    沈娟用力的點點頭。


    “好,姐,我們姐弟一塊好不好?弟弟陪著你,來生我們還是做姐弟,我一定要照顧……”


    沈峰的話還沒說完,沈娟再次掙紮起來,用力的搖著頭。


    很顯然,沈娟不希望弟弟自殺,然而,沈峰卻自嘲的笑笑:“姐,你走了,我不死又能怎麽著呢?黑十字的規矩你是不知道,隻要離開,我距離死亡也就是一個時間問題了。”


    “嗯嗯,嗯嗯……”沈娟不停重複著兩個語調,不搖頭不點頭。


    一下愣住了的沈峰腦袋露出了黑線,擰著眉頭:“嗯嗯?是誰?李麟?”


    “恩恩,恩恩!”這次,沈冰忽然點了頭。


    “姐,你……你的意思讓我殺了你?然後我去找李麟?他會幫我?姐,你開什麽玩笑?我現在這幅樣子全是李麟害得,如果不是這個混蛋,我們姐弟根本不會成為今天這個樣子。”


    說著說著,沈峰再次流出了絕望和不甘的淚水:“如果不是因為他,姐你也不會被傷害的額。”


    已經逐漸沒了力氣沈娟停止了掙紮,隻是腦袋還輕微的搖晃著,似乎在反對弟弟的意氣用事那般。


    “姐,不說了,我聽你的。”


    知道再煎熬下去姐姐受的罪也會更大,承受的痛苦也會更多,沈峰咬著牙用肩膀擦拭幹淨眼角的淚水,低頭在姐姐血淋淋的嘴唇上親吻了下:“下輩子,姐,我會把欠你的都還了。”


    說完,他用嘴唇咬著匕首把柄直了起來,刀刃漸漸靠近沈娟的脖頸,隨後,一下咬緊,腦袋猛然用力,狠狠按了下去。


    噗呲!


    輕微的一聲匕首刺入了沈娟的氣管內,暗紅色的血液噴了沈峰一臉。


    一切都結束了,沈娟走了,再也不需承受任何痛苦,全身虛脫下來的沈峰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望著親手送走的姐姐,他眼神呆滯表情複雜。


    就這樣持續了將近一個小時,最終他忍著狂湧而出的淚水開始朝客廳裏滾爬,或許因為是痛恨的原因,速度極快,縱使腦袋好幾次撞擊在地麵上的時候,他依然拚命往前趴著。


    終於,來到姐姐的臥室,直起身子在床頭櫃前看到了姐姐的手機,伸出那顫抖的手指解開了屏幕鎖,搜索一番卻沒有找到李麟的手機號碼。


    瞬間,有些絕望的沈峰身子疲憊的躺在床上,腦袋裏全是姐姐曾經歡聲笑語的模樣。


    眼含熱淚,再次鼓起勇氣睜開眼睛準備坐起身的時候,忽然,不經意間看到牆壁上寫這一組號碼,筆跡十分淺顯,如果不注意看根本看不到。


    號碼名稱標注“l”。


    沈峰欣然一喜,他完全可以肯定那就是李麟的手機號,激動的再次抱起手機按下了撥號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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