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幹什麽?”孫潔瞬間緊張的嗓子眼像被堵塞一樣。


    “你說呢?我的大美女廳長。”


    李麟壞笑著伸手緩緩托住了孫潔那的潔白性感的下巴高高抬起,幾乎附耳一樣柔情的說道:“孫廳長,我可是聽說你還單身呢?反正我都是要死的人了,咱們孤男寡女,我現在要是把你給那什麽了……你說,你會怎麽辦?”


    “李麟,我告訴你,別亂來,不然你會後悔。”


    孫潔的確有些怕了,惶惶不安往後縮著身子,掙紮了兩下也沒用,自己完全不是這混蛋的對手,又要伸手悄悄去摸被自己扔到沙發上的配槍,卻想起來槍支根本沒有子彈。


    “我偏要亂來呢?”


    話音落下,李麟反手抱住孫潔那柔軟的腰肢一下壓倒在了沙發上,並沒有著急把自己的手抽出來,促狹笑道:“孫廳長,能征服我李麟的女人可不多,你應該很慶幸,對吧?”


    “放開,你給我放開。”


    孫潔漲紅著臉色粗喘著呼吸,用盡全身力氣去推開這混蛋卻根本使不上勁,內心不免升起一抹驚恐,吞著口水說道:“李……李麟,別亂來,我求你了,我知道你並不壞,不然我早把你這王八蛋給撕巴了,但是你必須告訴我,你到底是誰?你要是背後沒人,絕不可能敢在黃州這麽肆無忌憚。”


    “你還真說對了,我真沒什麽人。”李麟的嘴唇幾乎都快貼在了孫潔臉上,壞壞一笑:“所以,我想找個可以依靠的媳婦,那樣我就有安全感了。”


    “你……你放屁,你先起開,起來行不行?”


    孫潔快崩潰了,張開嘴抱住李麟肩膀狠狠一咬,卻被後者一下托住臉頰:“再掙紮我可就真脫褲子了。”


    “你……到底要怎麽樣啊?”孫潔快哭了,紅著眼對著空氣踹了兩腳:“你一個大男人欺負我一個女人算什麽本事?”


    “行吧,不跟你鬧了。”


    玩笑開過,李麟翻身一下從沙發上站起來:“說了這麽多,我直接告訴你吧,你們省公安廳、省政府機關有一部分人是站在伍思德那邊,他們是親手把伍思德培養起來。如果你願意當他們手裏的一杆槍,為了給伍思德報仇,可以,我答應,但是你最好把你們省機關單位所有人都調查一遍,你不是要正義要公平嘛?那就全都公平處理,否則,孫廳長,我就算進了監獄,如果看不到真正的公平,我也能一樣讓你後悔。”


    突然陌生起來李麟讓孫潔錯愕一愣,擰著眉頭問:“你……你剛才說什麽?省政府?”


    “你是正直,但這社會不是正直就能解決一切的,但凡正直的人都被某些人當做手裏的工具使喚。”


    說完,李麟看了看時間已經臨近午夜,隨手拿起茶幾上的一包煙,留下一句話說道:“孫廳長,好之為之,我是看在你的麵子上,才沒對公安局下手,否則,逼急了我,你看李麟能不能把黃州翻個底朝天。”


    李麟走了,孫潔也全然傻了一樣站在原地,愣愣的好半天反應不過來。


    從始至終,她都沒懷疑過自己機關內會有李麟說的灰色人物,但是,現在她不得不好好想想,當年喬國棟死的時候完全是被當做一場意外處理了,根本沒有定性為刑事案件。


    這裏麵,有著太多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想都這裏,孫潔顧不上在猶豫,掏出手機,撥通了專案組的電話,那邊剛一接聽,她便直接命令道:“那個……抽出來一隊人,我要提審伍思德,備車,去看守所。”


    掛了電話,孫潔當機立斷匆匆下了樓,同時也將電話打給剛準備睡覺的沈誌平,硬是把他從床上拽了起來,要求前往黃州第一看守所。


    犯人在公安局抓捕結案之後,和等待法院檢察院進行調查開庭審判,這中間一般都有幾個月的關押期,法院沒有給最後判決,人都不會直接被送進監獄,而是暫時性的先關押在看守所內。


    十幾分鍾後,孫潔等人在公安局大樓內聚齊,沈誌平腦袋還有些蒙圈,疑惑的問道:“孫廳長,你這是做什麽?”


    “提審伍思德。”孫潔並沒有下車的,而是打開後車門說道:“上車。”


    “孫廳長,這也沒給司法機關打個招呼,不符合程序啊。”沈誌平意識到了什麽,左右看了看,壓低了聲音問:“還有,孫廳長,伍思德的案子我們已經結案了,幹嘛還要去?”


    “你結案了,我沒結案,別忘了717凶殺案。”孫潔狠狠瞪了他們一眼,幾人不敢反駁,無奈的聳聳肩鑽進了車裏。


    連帶著孫潔和沈誌平在內,一共兩男兩女,駕駛著suv警車緩緩駛向看守所的方向。


    路上,沈誌平還是覺得這樣做有些衝動了,顧左右而言他,鼓起勇氣再次懇求道:“孫廳長,我跟您說句實話吧,伍思德是個燙手的山芋,我們還是不要碰的好,現在就等省人民法院審判就行,和我們已經沒了關係。”


    “沈局長,你什麽意思?這裏麵是不是有我不知道的事情?”孫潔抬頭白了他一眼,猛地一推檔把說道:“你盡管說,不用顧忌,後麵這兩個也是跟了我很多年的。”


    坐在車後座的兩名男女心頭一緊,意識到今天晚上的特殊性,不約而同的對視一眼,連呼吸都慢慢屏住。


    沈誌平抬手擦拭著腦袋上的冷汗,猶豫了很久,方才開口說道:“好吧,我不瞞你,你應該聽說前段時間黃市長和劉建民這爺倆被抓進去的事情了,一個是市長,一個是公安局主抓刑偵治安的副局長,原因你知道吧?”


    “我知道,因為涉嫌庇護伍思德,貪汙受賄。”孫潔瞪著眼睛,點點頭。


    “他倆不過是個先頭兵而已。”沈誌平實在不知道孫潔是怎麽當上副廳長的,話說到這份兒上了,竟然還不明白。


    可是,孫潔並不是不明白,而是她想確定,直接問:“我說了,你別拐彎抹角,你就直接告訴我,你知道的還有誰?”


    沈誌平感覺嗓子眼像被塞了顆子彈,艱難的深吸一口氣:“省政府常務副省長趙海明。”


    吱嘎——


    話音一落,孫潔猛然一個急刹將車子停在了路邊,震驚的轉臉看著沈誌平:“你說誰?”


    “黃州畢竟是個省會,孫廳長你怎麽還不明白?伍思德能走到今天這個位置,光是市委那些領導就能控製的嘛?如果沒有省政府的人,伍思德走不到今天。”


    話已經說到了這份兒上,沈誌平也沒打算隱瞞,索性全抖了出來:“別的人我不知道,你剛才打電話說霍廳長的意思也除掉義安社,我也就肯定了霍廳長和趙省長是一派的人。”


    “那李麟到底是誰?”


    孫潔現在就想知道李麟到底代表的什麽?純黑社會,絕不允許發展,但如果是個某神秘力量在控製著,她甘心讓道。


    沈誌平卻也不肯定的說道:“這個我是真的不清楚了。伍思德是趙省長他們扶持起來的,也是看著壯大的,而李麟一上來就除掉伍思德,並非是為了什麽喬國棟報仇,那都是外界瞎傳。”


    “你的意思李麟是賈省長他們扶持的?現在伍思德的鬥爭,也就是賈省長和趙省長兩個派係的鬥爭?”孫潔越想越感覺可怕,瞳孔瞪大。


    隻是,如果李麟聽到這些話估計早就笑噴了,恐怕他連誰是賈省長都不知道。


    沈誌平也搖了搖頭表示不清楚:“這裏麵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你要提審伍思德,我想你的意思也就深挖這裏麵的事情吧?可是,孫廳長,這件事兒你覺得你有權利深挖嘛?我們說穿了不過是個打工,李麟一直說我們是別人手裏的一杆槍,現在看來不就是這樣嘛?”


    頃刻間,孫潔像第一次長大一樣,才剛剛認識了這個社會。


    反手對付伍思德,就是李麟手中的一杆槍,轉身除掉義安社,同樣也不代表自己就是幹淨,意味著是常務副省長趙海明手中的一杆槍。


    雙方都不是幹淨的,隻有自己是無知的,說什麽把雙方都給除掉,恐怕那就更不現實了。


    感受到莫大的譏諷和打擊,孫潔雙手慢慢放在轉向盤上,自嘲的笑了:“難怪李麟從一開始就把我當個猴子一樣耍賴耍去,原來他早就看透了這一切,隻有我一個人還傻了吧唧的說什麽正直,幹淨!”


    沈誌平坐在副駕駛上低著腦袋,他知道現在說什麽都是錯的。


    “那……孫廳長,今天宏達群毆那件事情,我們怎麽辦?”坐在車後座的兩名警員異口同聲的問道。


    孫潔臉色黯淡,慢慢從轉向盤上直起身子他,她知道提審伍思德一切都是徒勞,重新發動車子,在前方調轉了個車頭,淡淡道:“怎麽辦?還能怎麽辦?按照正常的治安程序走就行了。”


    “那霍廳長的命令?”沈誌平一驚,意識到不好。


    “讓他見鬼去吧。”孫潔冷笑著揚了揚嘴角:“都是一群烏鴉,誰有權利說自己白,如果宏達明天來人撤去控告,保釋黑風他們就放了,沒人來保釋,按照正常程序,關押半個月。”


    “那些被打的司機可是有很多是重傷殘疾的。”沈誌平有些適應不了孫潔的變化。


    “如果他們選擇私了呢?”孫潔苦笑著看了下沈誌平:“憑李麟的本事,你覺得就宏達那個慫包企業負責人,敢跟他對抗麽?以後,這種事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說完,車子一路行駛而去,消失在黑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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