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光臨。”隨著七八人的靠近,站在門前的兩名迎賓小姐雙手扣在身前,輕笑著鞠躬說道。


    說完,剛走到門前的喪彪忽然腳步停下,雙眼泛起一抹獰笑,叼著牙簽的嘴角往上揚了揚,眼珠子妹紙身上掃了一圈,意味深長的笑笑,繼而沒說話,帶領著幾人繼續走進洗浴中心。


    門前的幾名保安和兩名迎賓小姐狐疑的對看幾眼,被喪彪重點觀察的那妹紙眼神中流露出膽怯和害怕。


    始終站在大堂裏的保安經理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裏,待到喪彪走向前台,他默不作聲的來到那名妹紙麵前,悄聲問道:“你認識他?”


    妹紙臉色蒼白,有些打顫的身體顫抖了下,木訥的點點頭,沒說話。


    “他叫什麽?”保安經理眉頭微微皺起,問道。


    “我……我隻知道我們以前叫他彪哥,其……其他的我不知道了。”這名妹紙似乎已經隱隱感覺到了什麽,說話變得越發沒有底氣起來。


    “他是做什麽的?”保安經理剛說完這句話,正在前台站著的喪彪恰好轉頭朝這邊看了過來,眉宇間有些淡淡的黑暗。


    恰逢這個時候,那名迎賓小姐正偷偷看向喪彪,當兩人眼神對視在一起的瞬間,妹紙嚇得趕緊低下頭,全身打顫起來,不敢再說一句話。


    保安經理也察覺到了眼前的一切,可是,就在他剛要轉身看向裏麵的時候,喪彪卻一手插兜,歪著腦袋慢慢悠悠朝這邊走了過來。


    頃刻間,整個皇家一號大堂內氣氛變得格外壓抑,不少人的視線都朝這邊慢慢聚焦,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喪彪突然從兜裏掏出一把黑色手槍,毫無征兆的朝那名迎賓小姐對準了過去。


    說時遲那時快,保安經理頓時駭然大驚,想都沒想一把抓住迎賓小姐狠狠拽開,同時將手裏的對講機朝喪彪狠狠砸去。


    砰——


    一聲刺耳的槍響乍然響起,打破了這壓抑的氣氛,跟隨在喪彪後麵內六七名黑衣男子也在同時拔出手槍,朝四麵八方聚集了過來。


    “臥槽。”


    保安經理倒吸冷氣,在扔出對講機的瞬間身體也衝到了喪彪跟前,可是,他快,喪彪更快,身子隻是閃躲了下,雖然剛才的那一槍並沒有打準那名迎賓小姐,然而,保安經理的對講機也對他沒有造成什麽威脅。


    就在保安經理剛到跟前的那一秒,喪彪迅速抬起手中的槍,對準了他的腦袋,猙獰的笑笑:“真不巧,今天看來你得做這個冤魂了。”


    說完,放在扳機內的食指輕輕扣響了,砰地一聲一顆子彈脫鏜而出,擊穿了保安經理的腦袋,頓時血花四濺。


    這一幕,如發生在美國的克林頓槍聲那般,打破了整個黃州建國以來的平靜。


    保安經理的屍體撲通一聲倒在地上,讓原本還有些沒反應過來的義安社成員幡然醒悟,拎起手中的黑皮警棍咬牙切齒的衝了進去。


    也就在同時,停放在皇家一號對麵的十幾輛黑色轎車一下打開了車門,清一色的黑衣人魚貫而下,手裏拎著統一的手槍。


    是的,這是一場血流成河的戰鬥。


    “進來,關門。”


    頃刻間,整個大堂變得淩亂起來,不少準備離開的客人或者女技師小姐嚇得四下逃散,抱著腦袋選擇一個沙發或者桌子後麵暫時躲避,有幾個膽小的褲襠裏已經濕了。


    二樓傳來一名女人的聲音,接著便看到一名身穿職業套裝的女性的臉色緊張,急匆匆的從二樓下來,說道:“外麵的趕緊進來。”


    話音一落,皇家一號門外的迎賓小姐或者幾名安保人員想都沒想便衝了進來,也就在這同時的瞬間,整個皇家一號四周的大門和窗戶全部傳來嘩啦啦的聲音,隱藏在上麵的卷簾門花加速下降,哢嚓一聲停穩之後,當場便有幾名義安社成員拿著大鎖一把將卷簾門從裏麵扣上了。


    也就在這眨眼間,還沒開始的戰鬥一下變得充滿了懸疑。


    連帶著喪彪在內的七八人這才如夢初醒,原本還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變得緊張起來,因為他們成了籠中囚徒。


    “我皇家一號的義安兄弟姐妹都在這兒,有能耐今天你們就踏著他們的屍體淌過他們的血液走出去。”


    這時,二樓樓梯口又出現了一名義安社男子,黑色西裝,胸前別著義安社社徽外帶三顆星星,那似笑非笑的臉上散發著一種自信,目光第一眼就鎖定在喪彪的身上。


    還沒拉響的戰鬥瞬間陷入了平靜,沒有援軍的喪彪就算心裏窩著一肚子怒火,但也得考慮事實,凶狠的目光瞪向那名男子:“讓你們這兒能當家的出來說話,做個縮頭烏龜算他媽什麽本事?”


    “我就是皇家一號的安保總經理。”二樓走下來的男子年齡不大,最多也隻有二十五左右,三兩下來到喪彪麵前:“你們應該是江總的人吧?殺了我一個兄弟,這筆賬要是不算清楚,恐怕你們是走不出去的。”


    “老子出來跑江湖的時候你他媽還在上幼兒園呢。”喪彪說著再次抬起手槍,哢嚓一聲重新上膛:“信不信老子現在一槍崩了你。”


    “從你們打算對義安社動手的時候,皇家一號所有義安社兄弟都做好了同歸於盡的準備。”年輕男子說著輕輕一笑,朝旁邊呶了呶嘴,笑道:“如果你想開槍,我建議你還是先聞聞這周圍是什麽味道?”


    他的話剛說完,整個大堂內便傳來一陣哧哧的聲音,瞬間,喪彪臉色青黑,緊握著槍支的手也跟著鬆懈下來。


    “瓦斯氣?”站在喪彪旁邊的一名男子震驚道。


    是的,隨著皇家一號大門和窗戶關閉的那時,整個大堂便被張晉早已備好的瓦斯氣釋放滿了,隻是剛才因為被吵雜聲給掩蓋,而現在安靜下來,才有人察覺到了。


    安保總經理臉上的笑容更加濃鬱了,聳聳肩說道:“我不介意你們現在開槍,既然都是玩命的,大家一塊交代好了。”


    喪彪固然不怕死,可是他不得不掂量一下,是否死的值得?


    答案是明顯的,不值。


    沒有看到李麟,也沒有看到義安社所有高層領導裏麵的任何一個人,就這樣陪著在他看來一群的嘍囉來說,死是不值得。


    “你以為沒有槍,我就殺不了你了嘛?”喪彪慢慢將高舉著的槍支放下來,別在腰間。


    沒辦法,整個大堂內都是天然氣的味道,再這樣的氛圍中,長久下去呼吸都是問題,開槍?扯淡,一旦見火整個大堂就會爆炸,誰也逃不掉。


    “那也要看看你是否有這個能耐了。”年輕男子說著從後腰抽出一把開山刀,歪了歪腦袋,說道:“忘了介紹,我叫楊炳,義安社三星成員。”


    “對於死人的名字,我沒興趣知道。”


    說完,喪彪那魁梧的身體如猛虎下山那般衝了上去,異常淩厲,凶狠到令人咋舌的地步。


    是的,楊炳不是他的對手,僅僅一個照麵,楊炳手中的開山刀還沒來得及揮出,腹部便被喪彪狠狠一腳踹了上去,頓時,身體如斷線的風箏倒飛出去,接連翻滾十幾米遠,直到撞擊在後麵的牆壁上,才撲通一聲摔落在地。


    噗嗤——


    伴隨著的是楊炳口中噴出一口黑血,然而,喪彪已經失去了和他打鬥的興趣。


    也就在這個時候,整個皇家一號樓上衝下來近百名身穿黑衣的義安社成員,清一色的手中領著片刀,能站在這裏質量未必好,可是人數夠多。


    然而,情況到了如此嚴峻的時候,可依然看不到張晉和杜城兩人,這不僅讓人有些懷疑。


    別誤會,其實就在數分鍾前,隨著皇家一號大門和窗戶關上的時候,門外從黑色轎車裏麵衝下來的黑衣男子,原本作為喪彪的援軍可是還沒到門前便被硬生生阻隔在了外麵。


    也就在同一時間,二樓的窗戶前出現了兩名男子,正是張晉和杜城。


    站在房間窗戶裏麵的兩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笑了,杜城道:“晉哥,今天這場麵可有點不好控製啊。”


    “還好了,你以為這些人真的是拿手槍嗎?”薑還是老的辣,張晉卻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真正拿槍的人恐怕也就剛才進去的那七八個。”


    杜城一下愣住了:“這什麽意思?”


    “咱們國家是限製槍支的,不同於四方國家,江淮集團就算有天大的背景和能耐,也敢讓這幾十人全部拿著槍來這兒玩屠殺,除非他們活夠了。”張晉冷聲笑笑:“江陽的用意恐怕是想給我們義安社一個威懾,說穿了就是想嚇唬嚇唬我們。”


    “這……這你怎麽知道?”杜城摸了摸兜裏的槍支,有些不肯定的問道。


    張晉靠在窗戶上,雙手環胸從懷裏抽出一隻手點了點自己腦袋,笑道:“關鍵還得用這兒,敢不敢和我出去賭一下?”


    “怎麽賭?”有些熱血沸騰的杜城問道。


    “把槍丟掉,拿著刀,跟我出去和他們會會,如果他們手裏真有槍,算我們倒黴。”張晉說完倒是很幹脆,真傻了吧唧的一下將別在後腰的槍支往桌子上一扔,隨手從牆壁後麵抽出一把細長的唐刀,二話不說跳了下去。


    “臥槽!”


    杜城震驚的目瞪口呆,可是深諳張晉一個人下去太危險,外加他不知道一樓大廳的那些兄弟能頂得住多久,也跟著扔掉手槍,反身從旁邊的桌子上抓起一把比較次的開山刀,跳出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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