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家兄妹選擇任務雖然都是憑借心情,但我也知道你們可從不胡亂殺人,說說吧,背後的人到底是誰?”


    李麟轉臉看著被自己坐在屁股下麵的那名女孩兒:“你們來之前應該對我做過了解,我知道你苗秀媛是個姑娘,而且還是個未經房事的姑娘,我既然要殺你們,在你死之前淩辱一次,你們也沒辦法吧?”


    “你要是能做出這種事情,你就不是李教官了。”


    苗秀媛似乎有恃無恐那般,偷偷遞給弟弟一個眼神,示意他不要開口說話。


    都是將腦袋別在刀口上出來跑江湖的,她很清楚自己目前的遭遇意味著什麽,能爬到李麟這種地步的人,自然不是可以用好人來形容的。


    “那你可把我說錯了。”


    談話間,李麟一手悄無聲息地放在苗秀媛那性感頎長的大腿上,慢慢上爬,沿著臀部朝衣服內遊走:“苗小姐,現在還這麽認為嗎?”


    “你……”


    對於女人來說,第一次總是格外重要,尤其是苗秀媛這樣想來對男人有惡感的女人,被陌生男人碰觸一下都感覺惡心,而李麟卻將那粗糙的爪子伸進自己衣服內,自然心有不快。


    “李麟,我命已經在你手裏了,要殺就趕緊動手,這可不是你李教官的做事風格。”苗秀媛內心極為惶恐,曾經腦袋差點被人一槍斃掉,都不曾害怕,現在卻無法淡定。


    “你既然知道我叫李教官,但也應該清楚我審訊人的方法。”


    話畢,李麟迅速站起身,一把將苗秀媛從地上拽起,單手拎著,邁著大步直接扔進了後備箱內,同時找出一根繩索,動作嫻熟,手法老練,三兩下便將苗秀媛捆綁起來。


    “李……李麟,你他媽的混蛋,混蛋。”


    已經沒了力氣在地上怒聲咆哮的那名男孩額頭上青筋崩著,漲紅著脖子怒罵:“你放開我姐,放開她,有本事衝我來,殺你的任務是我接的。”


    李麟輕笑著瞥了他一眼,低頭看著車後備箱的苗秀媛,接著伸手在她身上摸索了一遍,從袖口裏找出一把小刀片,神秘一笑:“苗小姐,可能要委屈你一下了。”


    說罷,砰地一拳打在苗秀媛肩膀上,後者悶哼一聲,當場昏厥過去。


    繼而,李麟兩根手指捏著刀片把玩著,腳步輕緩,不疾不徐地來到那名陌生男孩麵前,蹲下身說道:“如果我沒記錯,你應該叫苗東旭,對吧?你姐我先帶走了,但是記住,如果你敢傷害我身邊的一個親人,我讓你姐生不如死。”


    “李麟,你他媽敢……李麟……”


    苗東旭嘶吼著在地上拚命掙紮,看著李麟轉身漸漸走向轎車車前,心裏更加焦灼起來,甚至眼眶中都出現因為對姐姐擔心而產生的晶瑩淚光:“想殺你的人是我,你他媽抓我……”


    “哦對了。”


    一手打開車門,李麟停下腳步扭身打斷苗東旭的話:“你能在這個服務站等著我,就一定知道我要去什麽地方對吧?那想清楚,想好了要告訴我是誰要讓你來我這兒,然後就去找我。記住,你隻有三天的時間。”


    話音一落,李麟順勢跳上駕駛座,發動汽車,麵無表情地打著轉向盤快速離開。


    他到不擔心苗東旭被警察抓走,他知道憑借這小子的本事沒有任何地方能困得住,就算被抓進監獄,就算被判了死刑押進刑場,甚至就算槍口抵在腦袋後麵,隻要這小子身上的傷勢恢複,他就能逃脫的屌。


    苗家兄妹的強悍程度遠遠要比人想象的可怕,在整個義安社,除了李麟能用混沌之氣將他們壓住,恐怕黑風在苗東旭手上連十招都過不了。


    車子上了高速,還沉浸在剛才驚險場景中的戴旖旎不放心地扭臉朝後備箱的位置看了看,又看看李麟,強壓著驚恐問道:“你幹嘛把她帶上車?”


    “苗家兄妹是國內前三甲的殺手,如果放在一年前,我根本不是他們任何一個人的對手。”


    李麟知道苗秀媛已經被打暈,倒不擔心聽到,毫不隱瞞坦率的說道:“能請得動他們殺我的人,可不多,而且,你沒發現我身邊根本沒有像樣的高手嗎?”


    “你是想留著自己用?”戴旖旎驚訝地問道。


    李麟卻得意笑笑:“算是吧,這兩個人可是寶貝,我可舍不得放他們走了。”


    “你身邊還沒高手?就算張晉杜城不入眼,可風哥和魁哥呢?”接觸義安社有段日子,戴旖旎也很清楚裏麵幾個核心人員。


    “你真覺得風哥和老魁厲害?”李麟卻露出一抹意味深長地笑容:“這個世界無奇不有,天外有天,風哥和老魁的功夫我的確承認算得上厲害,可是,昨天晚上你也知道,老魁差點被人一刀抹了脖子。”


    “什麽?”戴旖旎雖然知道昨夜發生了火拚,可細節並不了解,自然驚駭:“老魁可是和你身手有一拚。”


    “那是和之前的我。”李麟瞳孔中散發出得意色彩:“江陽手下有五虎,隻是他不像伍思德那麽張揚,所以知道的人並不多,昨天晚上來的兩個就有,一個叫喪彪一個叫恐龍,老魁坦白不是兩人的對手。”


    “風哥和老魁差不多,這也就是說,風哥也不行?”


    戴旖旎雖然心胸不小,可她親身接觸過黑風和老魁這兩個人,功夫能力絕對算得上極為罕見和強悍的了,然而,李麟這一席話直接全盤否定她的印象和認可,怎麽能不震驚。


    呼——


    頂著夜色,李麟慢悠悠點了根煙,打開車窗,長呼一口氣說道:“義安社越做越大,江陽雖然算得上一個天才,可還不至於和全國相比,就連他身邊手下能勝過風哥和老魁的就五個,如果是胡建王蠻子和棟莞的太子輝,那邊有多少人,我可就不敢想了。”


    “你們不是去過王蠻子那裏嗎?你還不知道?”戴旖旎越聽越迷惑了。


    “很多事情不像表麵那麽簡單,都以為江陽是靠霍偉和他老爹走到今天這一步的,可誰敢想到江陽自己就有那麽厲害的手下?”


    李麟苦笑著聳聳肩,坦白道:“所以,昨天晚上算是給了我一個教訓,我不能再用以前的那種思維去發展了,否則,義安社也好,我也罷,一個不小心就會折在敵人手裏。”


    “你們男人的世界,隨便吧。”戴旖旎哭笑不得地搖搖頭。


    一次有驚無險的殺手遭遇總算過去,黃銅色的途觀轎車在高速上飛奔而行,下午還打情罵俏的倆人這會都沒了心思,車內漸漸恢複安靜。


    李麟單手駕駛著車輛,另一手胳膊肘放在車窗上,淡淡抽著煙,思維卻如千軍萬馬飛速旋轉著。


    時間如流水,看似很慢卻悄然而逝,時間很快逼近深夜十一點半,根本沒任何困意的戴旖旎給李麟提示著下了高速。


    不能不說,真是夠貧窮的。


    車內gps導航在車子下了開出幾千米後,便失靈了一般,淩亂一片,隻能放棄導航,憑借戴旖旎的記憶和指示才能慢慢行駛。


    下了高速就是省道,路況還湊合,雖然有些顛簸,可往前行駛幾公裏之後,車子一下省道,讓李麟瞬間有種輪胎下根本不是路的感覺。


    麵前一條難以言明的道路,說是公路可車燈照射下全是坑坑窪窪的泥路,說是泥路隱約還可以看到很多多年前修路時候鋪墊的石子。


    路兩旁是山丘,也是溝壑,已經是深夜淩晨,李麟在車燈的照射下可以看到那萬分險峻的路況,驚險連連,別說路燈,能有條電線都不錯了。


    戴旖旎倒是很淡定,習慣了那般,車子隨著車子左右搖晃,上下顛簸,隻是看向李麟的眼神有些尷尬,很顯然,她沒想到這三年都過去了,老家的路還是這麽差勁。


    這是一片山區,也是一片叢林密集的地方,繞過高低不一的山林,車窗外又傳來嘩啦啦的水聲,如瀑布那般又如噴泉似的,雖然沒有看到光亮的場景,可李麟憑借聲音感覺如果這裏好好開發和整理一下,可以作為一個旅遊景區。


    “你們村多少人?這條路是不是沒人走過?”任憑李麟耐心再好,可感覺這不是人間才有的路,而是通往地獄似的。


    “我們村是少數民族和漢族混合住的。”


    因為車子搖晃的厲害,戴旖旎說話的聲音都變的斷斷續續,一手緊緊抓著車門上方的扶手說道:“村子很窮,真的很窮,這兩年好多了,像以前的時候有很多都是從越南那邊買媳婦,還有換妻的。”


    “換妻?”李麟眉頭一下黑了.


    在他印象中城市中才會換妻,生活安逸,日子無聊,夫妻生活又平淡無趣,就會進入換妻俱樂部,兩對夫妻互相交換伴侶,過一過不一樣的性生活。


    “不是那種換妻。”猜到李麟心裏所想,戴旖旎犯了個白眼說道:“是男孩兒結婚,沒有錢,家裏恰好有個要出嫁的女兒,就嫁給男孩媳婦家裏的弟弟或者哥哥。說白了就是這邊要過去一個女孩兒,那邊也要過來一個女孩兒。這樣生了禮金和訂金。”


    “明白了。”李麟點點頭。


    嘟嘟——


    話剛說完,車前方那原本破舊的路上突然橫著一根又粗又長的樹木,像是剛從路邊斷裂歪倒在路上那般,恰好將李麟他們前進的破路給玩玩全全擋住。


    “你們這兒的路可真不是一般的好啊。”


    李麟無奈的搖搖頭,踩著刹車將車子停下,隨手推開車門略有抱怨的從車內下去,然而,雙腳剛站在地上,突然一把鋼刀橫在他脖子裏:“別動,老子是打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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