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少看得起我,說是要帶我來見見這天子腳下的世麵,我沒有拒絕。”


    李麟也輕笑著回答:“何況,這裏還能碰上京城五少,這可不是誰都能享受的殊榮。”


    “有些殊榮,享受了可是致命的。”


    為首的那名叫徐少的男子聲音陰冷的提醒一句,接著又看向耿崇文身邊的章馨予:“不過我們還是佩服耿少的禦女術,連現階段紅極一時的章小姐都能甘心拜倒在的褲子之下,不知道,章小姐可否願意和我喝上一杯呢?”


    “徐少,什麽時候把一夜天堂的大小喬請出來,讓大家見個麵?”沒等章馨予回答,耿崇文便笑著反擊了過去。


    “我這人一向視女人如衣物,如果你耿少樂意,今晚就可以讓她們兩個好好陪你耿少。”徐少雙手一攤,完全沒有在乎的意思:“不過,我可是有幾個月沒看到柳小姐了,怎麽?耿少是把她弄丟了,還是準備以後永遠的金屋藏嬌了?”


    “真是謝謝徐少的好意了,我沒這性趣。”


    耿少抿嘴一笑,晃了晃手:“不打擾幾位娛樂的時間了,放開了玩,難得齊聚一起,今晚的消費算我的。”


    說完,便轉身離開,可沒曾想到,剛一轉身忽然被迎麵走來的服務生裝了個滿懷,服務生手中還端著酒水托盤,猝不及防之下將大半酒水都灑在了耿崇文身上。


    頓時,服務生嚇得臉色蒼白,根本顧不上滿地的玻璃渣子,趕忙哆嗦道:“耿……耿少,對不起,對不起,我……”


    耿崇文卻隻是淡淡一笑:“沒事……”


    啪!


    可是沒等他把話說完,隻聽見響亮的一巴掌抽在了服務生臉上,當場打出五道血紅的手印,緊接著,便聽到梁少一陣怒斥:“不長眼的狗東西,耿少的衣服是你能賠得起的嗎?啊?”


    “我……我真不……真不是故意的,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服務生在這裏工作時間也不短了,這些人的麵孔他當然熟悉,想都沒想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頓時聲淚俱下:“耿少,求求你饒了我吧,求求你……”


    “去尼瑪的。”


    梁少卻猛地一腳踹到那服務生臉上,將手中的酒水遞給旁邊的一名男子,看了一眼耿崇文:“耿少,你別忘我心裏去,我替你收拾他。”


    說罷,反手抓起一瓶香檳酒朝著那服務生腦袋上咣當一聲砸下,頃刻間,碎了一地的玻璃殘渣,服務生嗯哼一聲,腦袋上血沫子汩汩外冒,卻沒有暈過去。


    這一幕,瞬間讓混亂嘈雜的一樓大廳安靜了下來,不少都在跳舞的人紛紛朝這邊跑過來看熱鬧。


    低聲議論的人群在交頭接耳,有人很快認出了耿崇文和五少的麵孔,卻又不敢大聲說話,隻是震驚而又同情的看著那名跪在地上的服務生。


    “草泥馬的,瞎了你的狗眼……”


    “梁少。”


    耿崇文見他還準備動手,迅速上去連忙拽住他,搖搖頭說道:“得饒人處且饒人,他撞得是我身上,你何必和他過不去呢?”


    “怎麽?耿少是嫌我多管閑事了?”梁少高舉著的手臂僵持在半空中。


    耿崇文哭笑不得的嗤了口氣:“梁少的好意我心領了,放過他吧。”


    “耿少,這就說不過去了吧?”旁邊的徐少這時忽然湊了過來:“景瑞也是為了給你出氣,再說了,像這種手下,不調教一下他們永遠不會長記性。景瑞,繼續吧。”


    梁景瑞甩了甩腦袋上的偏分頭,一把抓住服務生的腦袋又抽了兩巴掌,順手往耿崇文身邊一扔:“給耿少跪下,要好好的跪,磕頭,不磕到耿少笑出來,你他媽別想要這條命了。”


    “耿少,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求你饒了我吧,饒了我吧……”


    服務生也沒多想,這些公子哥們之間的鬥爭他自然知道不是之間能參與的,怪自己太倒黴,雙手趴在地上,拚了命的磕頭,再磕頭。


    耿崇文根本沒有一點笑的心情,此時的臉色極為難堪,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傻子都可以看得出來梁景瑞明擺著是想讓之間難堪,強壓著內心的憤怒,冷聲道:“起來吧,馬上從這裏滾出去。”


    “誒,我……我這就走……”


    如同獲得大赦的服務生頓時不顧還在流血的腦袋正準備起身,卻被梁景瑞猛地一腳踹到地上:“草泥馬的,老子說的話沒聽到?給耿少磕頭,磕到他笑位置,他笑了嗎?”


    “梁少,過分了吧?”


    再也忍不住的耿崇文鐵青著臉色眼神中閃過兩道寒芒,凜冽的射向梁景瑞:“一個小服務生,你又何必趕盡殺絕?”


    “耿少這話說的可就不對了?”梁景瑞伸手挽了挽袖口:“這唐會是林總的,他不在這裏,作為朋友,我當然得替林總教訓教訓這些手下,也是應該的。對吧?”


    “林總什麽時候說過需要你來替他教訓手下了?”耿崇文陰沉的語氣中充滿殺氣。


    “怎麽?林總沒告訴過你嘛?”梁景瑞故作詫異的瞠目結舌:“嘖嘖,可惜了,我還以為林總和你耿少也是朋友呢,應該把這件事情告訴你的,現在看來林總並沒有和你說。”


    這話,裏麵的內容大了。


    很明顯今晚在這裏看到耿崇文的出現,五公子都猜到了唐會和耿崇文的關係深不可測,當幾人都準備一探究竟的時候,卻沒料到遇到這個不開眼的服務生給了他們機會。


    耿崇文自然聽出來這話裏的意思,若自己承認了與林總的關係,必然會造成唐會以後的路子很難走,若不承認,這服務生的命八成是要充當炮灰了。


    稍有思索之下,耿崇文苦笑一聲:“我隻是聽外界傳言梁少對這唐會早已垂涎已久,林總似乎並不打算將這裏交給你們,現在你們卻揚言替林總教訓員工,打死一個服務生的命不算什麽,可我怕壞了林總和唐會的名聲。”


    “耿少說的可就嚴重了。”


    徐少抬手拍了拍梁景瑞的肩膀,回答道:“耿少可是唐會的稀客,起碼我這還是第一次見到耿少來這裏,剛來就被這不長眼的奴才掃了你太子爺的雅興,要是我們不調教下,怕你耿少對唐會留下不好的印象,以後再也不敢來了,豈不是更讓林總傷心?”


    兩人這一來一往的談話,一切都落在李麟的眼中。


    隻是原本想要保持觀望狀態的他忽然後麵被人拽了拽,扭頭看到是楚楚一副哀求自己的眼神,頓時皺了皺眉頭,側開身子,帶著她避開人群,來到現場外圍,悄聲問道:“怎麽了?”


    “他……他是我弟弟。”


    楚楚哆嗦著手慌亂的趕緊從包包裏拽出來那張李麟之前給她的銀行卡,重新遞還給他:“我……我求求你了,李先生,隻有你能救他,求求你了,隻要你能救他,我這條命都是你的了,行嗎?”


    瞬間,李麟的眉頭皺了下:“親弟弟?”


    “表弟……李先生,我求求你了……”


    楚楚雙目泛著淚花,作勢就要跪下來,卻被李麟一把拽住:“別說話,站在我後麵別動就是了。”話畢,扭身走進了現場。


    雙方還在僵持當中,耿崇文臉色難看的成了豬肝色,牽著章馨予的那隻手攥緊的青筋都凸顯了出來,現在是騎虎難下,他要是順了梁景瑞的意思,就等於當眾處死一名服務生。不順他們的意思,服務生肯定就得磕頭磕完,耳目眾多,必然會被人拍下照片。


    “梁少今天是非要將我這個軍了?”耿崇文咬牙切齒的說道。


    “怎麽能叫將這個軍?”梁景瑞順手拽著服務生的頭發往耿崇文麵前再次甩過去:“人家就潑了點酒水,耿少就不能屈尊親手拽起來?”


    耿崇文卻冷冷站在原地,末了,狠狠一咬牙,鬆開握著章馨予的從旁邊操起一張板凳,猛地舉起,衝著服務生腦袋上砸了過去:“好,我今天就滿足梁少的願望。”


    就在那板凳眼看著就要落在服務生腦袋上的時候,忽然,停在了半空中,眾人震驚的看過去,隻見耿崇文的手腕被人一把抓住,那人正是李麟。


    “耿少,不必這樣吧?”


    李麟嘴角似笑非笑的從他手中奪過板凳,伸手將服務生從地上拉起來,拍了拍他衣服上的灰塵:“這位兄弟惹來的損失,我賠,行吧?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幾位都是權貴朱門,何必和一個普通老百姓過意不去?”


    好玩了!


    站在後麵的徐少臉上多了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微微端起酒水抿了一口,沒說話。


    “李麟,這裏沒你說話的份兒。”


    耿崇文可不傻,看似李麟給了自己一個台階,卻從另外一個角度上就是把自己逼上了更難堪的絕路。


    “梁少,你說有我說話的份兒嗎?”


    李麟卻沒回答他,直接看向了梁景瑞:“我李麟雖然沒什麽家庭背景,可天生就是好打抱不平,兩肩膀上扛著一個腦袋,如果耿少真覺得非要拿走這兄弟的命才能挽回你的麵子,就拿我李麟的明吧。”說著,抻著脖子把腦袋湊了上去。


    耿崇文瞳孔幾乎眯成了一條線,脖頸漲紅。


    “李先生說笑了,就算砸了這家唐會,你李先生的麵子也得給,這件事情你問耿少沒用,畢竟他和林總不熟。”梁景瑞輕笑著趕緊湊上來,補充道:“對吧,耿少?”


    “那……梁少的意思可以算了?”李麟故作高興的問道。


    “不算怎麽著?難不成耿少還能讓你下跪?”梁景瑞瞬間將服務生下跪的賬劃到了耿崇文身上,還用眼神看了看對方:“耿少,你不會真的讓李先生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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