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威哥了解我。”


    徐豐澤笑著將翹在桌子上的二郎腿順勢拿下,起身長呼一口氣:“唉,這姓李的就好比劉邦,是先聯合他我們一起來對抗耿崇文這個秦二世,還是先幹掉李麟,我們自己麵對耿崇文。”


    “我覺得想多了。”朱建寧不認同的搖搖頭:“我們能做到的最多就是不管,因為耿崇文現在巴不得李麟死在裏麵,根本不需要我們添油加醋,分局的人就會想辦法幹掉他。”


    “先等等吧。”


    似乎不想再討論下去了,徐豐澤搖搖頭說道:“京城越來越好玩了。”


    “好玩,我怎麽覺得對我們越來越不利了。”


    朱建寧放下正在玩遊戲的手機,啪嗒一聲合上,坐正了身子,皺著眉頭說道:“耿崇文帶著章馨予進京,一來帶進唐會,林躍一直以來都拒絕和我們合作,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沒有人願意做孤軍的。很明顯林躍和耿崇文的關係絕不是我們之前認為的那樣。李麟在整個南方翻雲覆雨,就算他能力再差,現在被一個區分局就給限製住了,我感覺也不信。”


    “你想說什麽?”徐豐澤收緊了眉宇問道。


    “我想說,無論李麟還是耿崇文,都在下一盤很大的棋。”朱建寧說完仰頭看向徐豐澤:“而且還是一盤我們都不了解的棋局。”


    “你的意思隻有我們是無動於衷的?”徐豐澤有些不悅的問道。


    “起碼現在看來我們已經進入了被動的局麵。”


    朱建寧雙手插兜,自顧自拿起桌子上的杯子去旁邊的飲水機裏倒了杯水,咕嚕咕嚕喝了兩口,繼續道:“徐哥,以前沒有李麟,我們可以和耿崇文耗下去,耗到上頭的那些老爺子鬥爭起來,分出個誰勝誰負,我們的結果也就有了。可是現在,表麵上看起來隻是一個李麟參合進來了,但李麟背後是誰,你應該清楚。”


    “建寧的意思是南方的那些老爺子也坐不住了。”


    胡文斌敲打著大腿膝關節,深吸一口氣說道:“不過,的確是這樣,我也覺得李麟不是一條甘心做狗的奴才,恐怕才最後我們才看清他是一隻笑麵虎。”


    “等晚上看看吧。”


    徐豐澤聽清楚了兩人的意思,苦笑一聲說道:“如果耿崇文就這麽容易幹掉了李麟,到時候也省去很多事情,但如果幹不掉李麟,我們做個馬後炮,起碼表明了心意。”


    “也隻能這樣了。”梁景瑞壞壞一笑:“柳婉琳這娘們兒難得找我們一次,徐哥,你不該這麽快拒絕的。”


    “景瑞終於說對了一句話。”周國威臉上浮現出邪惡的笑容:“你現在可以給她把電話回過去,既然這個忙,我們早晚都得幫,怎麽著也得讓柳婉琳把腿分開付出一點東西吧。”


    “你們幾個混蛋。”


    雖然是咒罵,但徐豐澤卻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點點頭拿起了手機:“好,我就答應你們。”話畢,重新將號碼撥回去了。


    正如他們所料,柳婉琳現在正如一個舉目無親的小女人還在辦公室裏一個人焦灼著,沒有想到如何應對,當接到徐豐澤回撥過去的電話時,明顯聽得出她很高興:“徐少,你這是答應了?”


    “耐不住幾個兄弟的嘴皮子,沒辦法。”


    徐豐澤很會將順水人情送給梁景瑞等人,但話鋒一轉又說道:“不過,柳小姐,這個麵子可是和李麟沒關係,全然是因為你柳小姐。”


    “徐少這麽說我不知道該怎麽感謝你了。”柳婉琳心情放鬆了很多。


    “在京城這圈子裏大家都混的不斷了,柳小姐,有些話還需要我挑明嗎?”徐豐澤嘴角促狹的揚起一抹弧度。


    “徐少還是直說的好吧。”柳婉琳似乎預感到了什麽,語氣也變得警惕起來。


    “徐哥,我來……”


    沒等徐豐澤說話,朱建寧不知什麽時候站在了旁邊,一把將他手中的手機接了過來,說道:“柳小姐,我直說吧,徐哥對你可是仰慕很久了,李麟現在所犯的事兒嚴重程度你也知道,恐怕耿崇文早就架好槍等著我們露頭呢,徐哥這次冒這麽大個風險救出李麟,就為了給你柳小姐這麽大一個麵子,別的事情不說,你出來陪徐哥喝杯酒唱唱歌,不過分吧?”


    “隻是唱歌嗎?”柳婉琳輕笑著問道。


    “當然,讓你給徐哥生個孩子,恐怕你也不答應,男人和女人之間的那點事兒,咱都明白對吧?”朱建寧故意咳嗽兩聲,潤了潤嗓子:“現在我說的算直接嘛?”


    “我需要考慮考慮。”很意外,柳婉琳沒有拒絕。


    “這個是肯定的,那事情就這麽定了,我希望柳小姐能做出最明智的選擇,要知道李麟的生死可就在你手裏了。”說著,朱建寧就要掛了電話。


    “不用了,我已經考慮好了。”柳婉琳卻在這時突然說出一句:“我答應。”


    “什麽時間?”朱建寧邊說邊衝徐豐澤等人使了個眼神。


    “我要先確定李麟能安然無恙的從警局大門裏走出來。”柳婉琳斬釘截鐵的說道。


    “這個沒問題,就算徐哥不答應,我們也會想辦法做到的。”朱建寧信心十足的回答:“不過,柳小姐你也清楚,李麟可是個刺頭兒,你為了他做出這麽大的犧牲,看得出他對你很重要,我們保出李麟之後,這些事情我想沒必要讓他知道吧?”


    “我明白。”說完,那邊啪嗒一聲掛了電話。


    這邊也撂了電話,朱建寧打了個響指,一臉嘚瑟的衝徐豐澤呶了呶嘴:“徐哥,這個人情可是你欠我的。柳婉琳我們就不爽了,哥幾個沒有共享一個娘們兒的怪癖,但是章馨予這個娘們兒我可是看上很久了。”


    “滾一邊去給我。”


    徐豐澤明顯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樣子,抬腳踹了下朱建寧:“給市政法委的包書記打個電話吧,讓他晚上去分局那邊看看,付一鳴那老東西可是耿家的忠實走狗,別真把人給打死了,到時候一切都晚了。”


    “我不相信李麟甘心被打。”梁景瑞揶揄的撇撇嘴。


    “如果是你,當然不會甘心挨打,但他是李麟。”徐豐澤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掐滅手中的煙頭說道:“李麟很聰明,如果是我,這頓打,我也會受著,隻要挨了這頓打,才是最大的獲益。”


    “挨打還有好處?這是為什麽?”梁景瑞當場就懵了。


    “挨打了,占理了,李麟就算把這朝陽分局給砸了,付一鳴也隻能幹看著,況且,李麟本身就是個混黑道的,一個睚眥必報的亡命之徒,至於朝陽分局被砸的可能性很小,但是,誰動手打的李麟,這幾個人多半是沒辦法活著見明天的太陽了。”朱建寧有些歎息的搖搖頭。


    “建寧,你好像對李麟很了解。”徐豐澤有些好奇的笑了:“來,分析分析。”


    “咱們都知道李麟背後是南方的葉家,葉老是多聰明多有智慧的一個人,別說李麟被警察抓了,就算李麟押往刑場當眾槍斃,葉老都不會出一兵一卒。”


    朱建寧重新轉身回到原來的座位上,重新坐下翹起二郎腿:“可是李麟很清楚他來京城是幹什麽的。”


    “幹什麽的?”梁景瑞拉過辦公桌麵前的轉椅往屁股下麵一塞,坐下問道。


    朱建寧指了指腳下,說道:“黑道,李麟看重的是黑道,他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參合政治上的事情,所以你們之前說的李麟會對徐哥產生威脅,這些都是想多了。因為李麟很清楚,就算沒有那些權力上的玩意,就憑借他義安社的人,足夠他在國內馳騁的。”


    徐豐澤眉宇緊鎖,身子靠在辦公桌上,凝視著朱建寧,一手托著下巴,陷入沉思。


    “不說別的,如果不是耿崇文背後的權利,以及我們背後的權利,個對個,放眼全國,你覺得有誰能和李麟的義安社相抗衡?”


    朱建寧揮舞著手臂指向眾人,揚起眉毛說道:“整個全國,也隻有湘潭的吳瘸子手下有一幫亡命之徒,但是沒來京城之前,吳瘸子八個幹兒子,現在還剩幾個?就連姓吳的那老東西自己都差點被李麟炸死,還有一個女兒到現在還被李麟關押了起來。吳瘸子這些年也就仗著耿崇文才能在湘潭一帶興風作浪,操控整個南方的局勢。現在好了,突然冒出個李麟,直接把這姓吳的老東西給打的葷素不分。”


    “扯遠了。”


    徐豐澤苦笑的搖搖頭:“還是聊聊眼下,照你的意思李麟,我是用定了,還用的很安全?”


    “談不上安全,起碼他短時間內對我們是最有利的。”朱建寧也若有所思的說道:“李麟剛來京城,他下一步到底想怎麽做,或者做什麽,我也還沒搞清楚。”


    “你都說了,李麟看重的是黑道,他肯定是要把眼睛盯在了工體或者三裏屯。”


    胡文斌這時插話道:“那天咱們在唐會碰見了他,很明顯,李麟是奔著工體來的,畢竟,工體這邊的豪華俱樂部要比三裏屯那些酒吧街有錢的多,而且工體本身還有國安。”


    “怕就怕如果李麟真打算上來就打工體的主意,恐怕到時候偷雞不成蝕把米,最後一點便宜沒占到。”


    徐豐澤搖搖頭,有些不認可的說道:“行了,不說這些了,準備準備,景瑞你去聯係市政法委的老包,剩下的你們幾個都分頭看看,打聽打聽分局裏麵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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