狸貓肥胖的身子直接被火烈扔出辦公室門外,重重的一聲悶響,整個人以狗啃屎的姿態趴在了地上。


    火烈三兩步衝出來,一把將狸貓從地上拽起,像拎著一隻小雞那樣徒手拎起,腳步飛快的額朝樓下走去,並大喊一聲:“不想他死的就他媽繼續動手?”


    原本朗晴夜店的其他保安還有些蠢蠢欲動,當看到狸貓那狼狽的模樣,瞬間沒了士氣。


    看著火烈從樓上下來,李麟嘴角始終掛著冷笑,風輕雲淡的繼續喝著酒,衝柳婉琳甩了個眼神:“我答應你的禮物,馬上就到了。”


    話畢,在柳婉琳一臉驚愕的表情下,緩緩站起身,放下手中的雞尾酒酒杯,扭身走開。


    “李哥,人在這兒。”


    火烈像扔死狗一樣直接將狸貓甩到李麟麵前,轉身怒視著周圍那些被降服的黑衣保安,怒聲道:“還又想玩命的嗎?老子陪你們。”


    一語話畢,安靜的大廳內連喘息聲都聽不到了。


    狸貓此時被摔的內髒翻江倒海,強撐著劇痛的身體仰起頭,當看清李麟麵容的時候,茫然的眼神中有些不屑的冷笑:“想必你就是李麟吧?”


    “是不是覺得很意外?”李麟不急不躁的彎腰將狸貓從地上拽起來,放在旁邊的板凳上:“貓哥是吧?久仰大名了,今天以這樣的方式見麵,也是迫不得已。”


    “今天的事情我可以不和你計較,但是我勸你一句,最好快點離開京城,這裏不是你能折騰的地兒。”


    狸貓似乎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再看向李麟的眼神完全沒了之前的膽怯和害怕,反而帶著一種同情憐憫的樣子。


    “哦,兄弟還真不明白?還望貓哥指點指點。”


    李麟順勢做出一副卑躬屈膝的態度,端起旁邊的紅酒給狸貓倒上:“下麵的兄弟下手重了些,你也知道都是一群綠林野漢子,手上沒個輕重的。”


    “哼,李麟,如果是在外地,我狸貓確實佩服你,但是你真以為這京城沒人能整的了你?”


    狸貓揶揄的撇著嘴,隨手端起那杯李麟倒好的酒水,仰起頭一咕嚕喝了下去,臉上彰顯著一股難以掩蓋的模樣:“這樣,今天你殺了我這些兄弟,要是不給個說法也不合適,打砸東西的事情我可以不和你計較,但是我死的那幾個兄弟命你得負責,多少拿點錢,否者我狸貓以後也在這三裏屯都混不下去了。”


    “了解。”


    李麟輕笑著點點頭,隨手從後麵抽出來一份合同擺在狸貓麵前:“早就準備好了,你看看這個怎麽樣?”


    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似得,狸貓一下瞪大眼睛,抻著脖子去看,當目光落在合同字樣上的時候,頃刻間,整個人的臉色便黑了下來。


    合同是讓狸貓轉讓朗晴夜店百分之七十的股份,這完全就是來找事兒的。


    “你%……你這是什麽意思?”狸貓漲紅著臉問道。


    “貓哥第一天出來跑江湖嗎?”李麟冷笑的咧咧嘴,慢慢從旁邊拿起一瓶香檳酒,隻是,這一次他卻被沒有再給狸貓倒酒,而是緊握著瓶口,衝著狸貓腦袋上狠狠砸了下去。


    砰地一聲脆響,盡碎的酒瓶渣滓順著狸貓腦袋流淌了下來,裏麵夾帶著殷紅血液。整個人完全懵了,雙眼迷惑。


    “簽了這個字,命給你留下,店還是你來管理。不簽,你的下場和斷氣的那些人一樣。”


    直到這一刻,李麟方才凝固笑容,露出一副陰沉的表情,慢悠悠從兜裏掏出一根煙點上:“狸貓,我不能不說你太讓我失望了,我更想不通林躍是怎麽看上你的?”


    “李麟,你……你他媽……你他媽這是在找死。”狸貓一手捂著頭破血流的傷口,一手怒指著李麟。


    哢嚓!


    一秒不到,他那隻伸出來的手指被李麟握住猛地一掰,當場斷了:“少一根手指還是可以簽合同的對吧?”


    恐懼,完完全全的恐懼!


    狸貓再也沒了剛才囂張跋扈的表情,蒼白著臉色,雙眼充滿驚恐,想說話,抿了抿嘴,又忽然閉上了。


    “你隻有一分鍾的時間。”李麟連看都不看他,目光一直盯著手指間的煙頭上:“忘了提醒你,你死之後,我還是有辦法將這家店拿到手裏的。”


    “既然你李先生是來找我林躍的,為何和一個小人物過不去呢?”


    正說著,忽然一道突兀的聲音淩空傳來,周圍所有人迅速聞聲望去,隻見夜店門口衝進來十幾名手持刀槍棍棒的青年,年齡都在二十四五,眼神中麵露殺氣。


    可是,但凡有心人都能敲出來這裏麵的端倪。


    最先走進夜店的是林躍,可是在林躍身後站著的所有青年全身都是名牌,一身下來價格絕不低於五萬。


    所有人的目光雖然落在林躍身上的,可不代表李麟也去觀察他,相反,李麟完全視若不見的繼續凝視著自己手頭上的香煙,隻是坐在他旁邊的柳婉琳眉毛驚愕的揚了下,心裏頓時咯噔一聲。


    疼痛到快昏迷過去的狸貓看見林躍頓時有種抓住救命稻草一樣的激動,忙不迭站起身就準備衝上去,卻被李麟一伸腳將其摔倒在地,繼而抬起腳將狸貓輕鬆的踩在腳下:“貓哥,看來你記性不怎麽好?合同沒簽,你走得了嗎?”


    “李麟,你覺的自己又能走得了嘛?”


    看不過去的林躍猛然插話道,卻被李麟一記凶狠的眼神瞪了回去:“想和我談話,讓你們家主子來,我從來不和狗討論問題。”


    “你……”


    林躍頓時被弄了個大紅臉,但也不屑於這種口舌上的爭利,嘲諷的笑了笑:“李麟,我真想領教領教你這個南方黑道太子爺的厲害在什麽地方,敢不敢下來和我切磋兩招?”


    “林躍,你知道嗎?有時候我真的很同情你。”


    李麟如沒聽到一樣,不疾不徐的將煙頭掐滅,深吸一口氣說道:“你除了這身軀體是你自己的之外,你還有什麽是你自己的?吧表麵上看起來活的挺風光,可說到底也是個奴才,沒有耿崇文,你自己又能算得了什麽呢?”


    “你今天晚上來這兒,不會是來和我吵架的吧?”林躍冷笑的抽搐兩下嘴角,朝後麵的人看去:“你們幾個不就是一直想會會廣南義安社的老大李麟嗎?他就是。”


    聞言,身後的十幾名青年瞬間眼神放光,像餓狼看到了一頭小羊羔那般,盡顯貪婪。


    很快,緊挨著林躍的一名青年男子甩了甩額前的斜劉海,手裏拎著棒球棍:“兄弟,蠻狂的啊?南方是混不下去了嗎?敢跑到我們京城來踩點。”


    “也甭和這小子廢話了,直接上吧。”


    “看來我人緣還不錯,原來這麽多知道我名字的。”


    末了,李麟從桌位上下來的,踮了踮腳,晃動了兩下身體:“不過,今天你們是沒機會了,等改天有時間了再說。”


    話音未落,李麟的身影瞬間像一道光衝了上去,站在對麵的林躍連反應的餘地都沒有,胸口上便被李麟狠狠踹了一腳,整個人緊接著倒飛出去。


    這一幕,讓周圍的一群富二代全然閉上了嘴,滿臉匪夷所思的看著李麟。


    一腳,僅僅是一腳,飛出十幾米遠摔落在地的林躍口吐黑血,掙紮著想要爬起來卻發現怎麽也使不上力氣。


    “林躍?嘖嘖,我可是聽說在整個京城都找不到比你能打的人,現在怎麽這麽歇菜呢?”李麟冷嘲熱諷的上去,徒手將林躍像拎死狗一樣拽起來,拍了拍他那還沒清醒過來的腦袋:“怎麽樣?還能說話嗎?”


    的確。


    李麟的確沒說錯,林躍能有今天的地步,不僅僅是因為耿崇文的背景,他自己也確確實實是用拳頭打出來的。


    隻可惜,恐怕林躍永遠不知道李麟要比他跟更恐怖的多,說穿了兩個人完全不是一個世界的,怎麽可能敵對。


    “我今天來的目的很簡單,收了三裏屯是小,要你林躍主動站出來才是正事。”


    李麟拽過一張板凳就地坐下,一腳踩在林躍腦袋上碾來碾去:“我知道耿崇文很器重你,正因為這樣,所以我才非要砍掉他耿崇文的一隻胳膊。很多人都說,京城不是我李麟可以囂張的地方,這話說的很對,可是你們忘了,我李麟是個不要命的瘋子,是個不要命的死神,就算是死,也要讓你們這些人斷筋斷骨的疼。”


    “你……殺了我也沒什麽用。”漸漸恢複清醒的林躍歪著頭,口中噴出一口黑血,嘴角帶笑,不知是自嘲還是冷笑:“你鬥不過耿崇文,現在你能活著,不代表你能一直活下去。”


    “那我隻能說對不起了。”李麟完全不在意的笑笑:“如果將來有天,我死在了耿崇文的手中,等到了下麵,我會找你道歉,可如果有天耿崇文死在我手裏了,我也會讓他給你帶句話,問個好。”


    說著,李麟揚起胳膊就準備動手,可是下一秒,林躍一鼓作氣猛地用腦袋一撞李麟的胸膛,整個人抽了出來。


    等重新站起身的時候,揉了揉灼燒般疼痛的內髒,狠狠衝著地上啐了口血痰:“我也忘了告訴你,想殺我林躍的人我數都數不過來,你李麟剛才能傷的了我,那是因為我沒有任何防備,現在老子就讓你知道林躍的名聲是不是虛名?”


    頓時,林躍拔地而起,雙手在觸摸腳踝的那一瞬息,快速抽出兩把菱形刀片,衝著李麟脖子甩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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