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到一天前,就在苗家姐弟抵達泰國的當天,幾乎同一時間,乘坐著巨型遊輪數百名義安雇傭兵團,也在同時抵達了俄羅斯著名沿海城市聖彼得堡。


    一夜之隔的張晉現在已經有了大兵將軍的範兒,穿著迷彩軍裝,雙手端著望遠鏡,站在遊輪駕駛艙艙內,朝漸漸靠近的岸邊港口瞭望著。


    “對麵就是了吧?”張晉嘴裏叼著煙,腰間別著槍支,滿臉胡渣。


    “對,張總,對麵就是了。”


    船長是個四十多歲的人,他可不是義安社的人,而是義安集團雇來的,當看到這些亡命之徒的大兵之後,一路上都嚇得要死。


    當兵的男人野的很,而且還是雇傭兵。


    這還沒到非洲呢,光這一路上,船艙內就一直吆喝個不停,全是大頭兵的聲音,嗷嗷的。張晉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雇傭軍要的就是身上那種血性,太守規矩的兵上了戰場就是炮灰。


    這裏是聖彼得堡較偏僻的一個港口,但此時,岸邊站滿了人,黑壓壓的一片,全是身著軍裝的人群,深眼窩、藍眼睛黃頭發,典型的戰鬥民族士兵。


    人群中,身著黑色風衣的史蒂夫叼著雪茄,戴著禮貌,滿臉白色胡渣,笑眯眯的緊縮著瞳孔,迷離的視線略顯喜悅的看著不遠處,淡淡一笑:“葉小姐,李先生的勢力可真是讓我大吃一驚。”


    站在他旁邊的正是葉欣,依舊是那張清純臉蛋:“史蒂夫先生,義安社可是誠心想要和你合作,而且我們都知道您在非洲那塊被太陽過度寵愛的大路上左右逢源,而且我們這些兄弟可都是第一次上戰場,所以,很多時候還得依賴您的幫助。”


    “哈哈哈……”


    史蒂夫興奮的仰頭大笑,對於他而言,沒有什麽比錢更好使的東西,這次的合作雖然隻是初步,可額度足以媲美他之前和一個小國家販賣軍火的金錢了,點著頭笑道:“華夏人的血性我永遠相信是這個世界上最強的,他雖然沒有西方國家那種挺拔高達的身材,可他們卻有著超過任何民族國家的凝結力,這一點,在二戰時期,我就看到了。”


    “承蒙史蒂夫先生的誇獎。”葉欣滿意的笑笑。


    遊輪靠岸了,興奮狂歡聲從船艙內傳來,一個個看起來毫無紀律的野小子哪裏還有半點在國內時那樣乖巧的樣子,扛著槍支,亂哄哄的跑了出來。


    好在張晉威信強大,一聲厲喝罵住了幾百人,邁著雷厲風行的腳步上了岸,迷彩作訓帽,沙漠戰地靴、腰間別著兩把柏萊塔係列手槍、五大三粗的體型,很魁梧,戴著墨鏡,儼然就是一個沙場征戰多年的將軍範兒。


    “史蒂夫先生,久仰大名。”


    張晉笑哈哈的伸出胳膊握住史蒂夫的大手:“另外,李哥還讓我帶句話給您,謝謝這些天你對我們嫂子的照顧,改天你有時間去華夏,他一定盛情招待。”


    “華夏肯定是要去的,但現在我可是個危險分子,尤其是對於華夏而言。”


    史蒂夫這話裏有別的意思,他是軍火販子教父級別,而華夏也朝非洲等地方販賣著軍火,從生意角度上雙方是競爭對手,從軍事上還是敵人。


    “哈哈,那看來得等到某些問題協商好了,史蒂夫先生才能去華夏了。”張晉仰頭一陣大笑,扭臉看向葉欣:“嫂子,事情都準備好了嗎?”


    “武器是準備好了,但史蒂夫先生想宴請兄弟們一次,算是為你們的一次送行。”葉欣恬靜一笑:“另外,我也建議你讓史蒂夫給你科普下非洲的情況,可能要比李麟知道的還要多。”


    “這……”


    張晉猶豫了,這和來前的計劃完全不一樣。


    來之前有規定,要以最快的速度抵達非洲,並且將所有兄弟平安的消息匯報出去,畢竟這是義安雇傭軍第一次出征,而且他們還將會永遠停留在那片土地上,有人將會戰死沙場,有人就算活著恐怕也很難離開。


    這就是雇傭軍的悲哀之處。


    “晉哥,李麟那邊我會解釋。”


    葉欣似乎看出來了張晉的擔心,仰頭看著船艙內探頭探腦的數百名義安社兄弟,長呼一口氣:“臨走之前我也想送送他們。”


    “明白了。”張晉點點頭:“但是,嫂子,我覺得他們還是留在船上比較好,史蒂夫先生可以照顧晚餐,吃過飯,我們就出發。”


    “可以。”


    葉欣點點頭,看了下油輪的大小:“本來打算讓你們坐飛機的,但考慮到武器運載的方便,還是船比較安全,而且你們還是第一次抵達非洲。行了,具體吃飯再說吧。”


    “尊敬的張先生,請!”史蒂夫將抽完的雪茄煙一丟,淩冽的寒風中大手一揮:“今天,我讓你們體驗下什麽叫熱情的西方人。”


    “史蒂夫先生,我可不想讓晉哥腿軟著離開。”葉欣聽出來了他的弦外之意。


    “哈哈……”


    一個無傷大雅的玩笑過程中,幾人笑哈哈的上了車,史蒂夫帶來的那些俄羅斯戰士,雖然不知道是不是隸屬正規軍,但現在一聲令下,所有人抱著美食美酒上了船,放開了招待。


    這一下,可熱鬧了。


    偌大的船艙內,亂糟糟的一片,人聲鼎沸,不管你是哪國人,今晚都特媽是兄弟,兄弟就放開喝。


    男人和男人在一塊,尤其是當兵的,都有個臭毛病,那就是好色,有幾個是懂英語的,開始義安社的兄弟都跟著這些俄羅斯士兵學習戰場經驗,到後來不知道誰開的頭,一聊到女人,話題全特媽跑遍了。


    興奮的很,不懂英語的咋辦?好辦啊,比劃手勢總行吧?這可有的聊了,一眼望去,滿船艙的人你絕對能看到一大群老爺們伸出兩手做著抽插動作。


    就在這邊嗨翻天的時候,史蒂夫、葉欣、以及張晉從船艙上帶著的幾個小分隊隊長,都是即將成為骨幹成員的角色,坐在幾輛加長奢華的商務車內,一路朝聖彼得堡市中心而去。


    西方的城市總有著一種異樣風采,不少人都是第一次出國,連張晉自己都是,一路上好奇打量著那三角形的房頂、半圓形的拱門,還有那別墅式的院落,隱約可見的城堡。


    吃飯的地方是史蒂夫先生在聖彼得堡的一個私人莊園,可見他這次真是豁出去了,趕得上古堡一樣麵積的別墅,縱然在這寒冷的俄羅斯,依舊能看到那綠茵茵的草坪。


    車輛迤邐地駛入院內,陸陸續續停下,一二十名人群從車內走出,為了不讓葉欣一個人女人尷尬,史蒂夫還專門安排了自己女兒和妻子前來作陪。


    歐洲這個複雜的地域,說他們野蠻,也能野蠻到原始本性上去,說他們紳士,也能紳士到讓人佩服。


    晚宴是私人酒會性質的,西方人的吃飯方式可和華夏不一樣,不是弄一桌子菜,弄個茅台或者金六福啥的,一桌人圍著喝個夠。


    而是一條長形的桌子上麵鋪著白色桌布,擺著琳琅滿目的酒水、燃燒著的紅蠟燭、專門的鋼琴師演奏著音樂、水果西餐有專門的女仆不斷忙碌供應著。


    但無論是東方還是西方,喝酒都是熱情過程中必不可少的。


    “史蒂夫先生,您真是讓我受寵若驚啊。”張晉有些緊張的桌子長桌前,第一次經曆這些,多少有些不得勁兒。


    “哈哈,張先生,你雖然是第一次帶兵打仗,但我看得出,你是個粗人,是我喜歡的那種粗人。”


    史蒂夫是個直爽的人,同樣他也喜歡趣味相投的人,端起高腳杯抿了下酒水,用刀叉挑著一塊血淋淋的生牛排咬進嘴裏,咀嚼著:“不過,你也知道,西方人偏愛上帝,喜歡講究這些該死的禮貌,雖然我也不想這樣招待你,可我又不能不這樣做。”


    史蒂夫幽默的話語讓整桌人哄堂大笑,張晉本身就沒什麽緊張的,隻是那塊生牛排在嘴裏咬了半天硬是沒咽下去,氣哼哼的吐到垃圾桶內:“史蒂夫先生,恐怕我得不禮貌了,這東西我實在咽不下去。”


    “張先生,我倒是不介意。”


    史蒂夫很大方的揚了揚眉毛,繼而又微微皺緊:“不過,我覺得你最好要鍛煉一下,戰場上的殘酷會讓你覺得人肉吃起來都很香。”


    聞言,張晉驚詫的愣了下:“看來我真的是太粗魯了。”


    生牛排而已,吃起來雖然有些血腥味,但是相比張晉受訓時吃的那些生蛇肉、老鼠肉差遠了,隻是,在這種場合他忘了而已。


    正在和史蒂夫妻女談笑風生的葉欣彬彬有禮的放下刀叉,纖細蔥白般地玉手端起高腳杯,恬然一笑:“史蒂夫先生,晉哥還有義安社這些兄弟都是第一次踏入非洲那塊被稱為地獄的區域,我相信,您應該有很多需要指點的話告訴他,對嗎?”


    史蒂夫聳了聳肩,淺淺一笑:“yes!非洲、你們都知道的那是一個貧窮到不能再貧窮的地方,亂髒差,噢買噶的,我實在不知道上帝為何要打造那樣一塊土地讓人生存,簡直是幾百年前還沒有進化的原始人。不過……”


    說著,史蒂夫揚眉看了下張晉:“非洲是有名的雇傭兵天堂的地方,哪裏雇傭兵團的數量連我都不知道一共多少個,歐洲各國似乎都有雇傭兵在那裏,美洲、非洲以及亞洲,天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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