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就到了黃昏,楊塵子開始收拾攤子,丁浪聽的心情激蕩,每當想到那些修真之人練到深處,可禦空飛行,來去如電,開山填河,他的血液幾乎都要沸騰了。(.無彈窗廣告)恨不得自己就是那來去自如的不死仙人,逍遙世間,縱橫天下,看誰不爽就打誰。


    楊塵子看著丁浪一步三晃的離開,走進不遠處的萬花樓,他的目光仿佛比這黃昏的夕陽還要深邃,搖頭自語道:“真是不可思議,當年鬼先生的玄靈乾坤鐲不是被五大高手封在鎮魔古洞了嗎?怎麽出現在一個凡塵少年的身上,難道他是鬼靈之輩?不對,他氣血溫和,並未任何修為波動,絕不是修真之輩,看來得試試這少年才是”


    一晃又過去了三日,天氣如娃娃臉一般,時而陽光普照,時而雪花飄舞。搞得人心情極差,連尋花問柳的心情都沒得了。


    這三日,丁浪晚上多是抱著《異誌》在看,白天去是路口聽楊塵子說書,過的好不自在。三天的時間,楊塵子說了很多聞所未聞的神鬼之事,尤其是各大修真派閥鎮派功法、神器、高手,都如數家珍。丁浪隻覺得這老人知識淵博,博古通今,沒有什麽事情不知道,不像一個走街串巷的說書先生,隻能用深不可測四個字來形容。


    這一日,漫天大雪,路上的行人都沒有幾個,更別說聽書的了,丁浪忙完事情就跑了過來,見沒人,對楊塵子道:“今天咋就我一個人,你還說不說”


    楊塵子微微一笑道:“其實該說的這三****都和你說了,修真之輩橫跨萬年,說也說不清楚,你若想知道,何不親身體驗一番呢?”


    丁浪道:“你以為我不想呀,我知道昆侖蜀山,可人家不知道我呀,難道要我自行參悟?”


    楊塵子摸著雪白的胡須,笑道:“俗話說師父領進門,修行看個人,天下哪門哪派的修真功法不是人參悟出來的?每當一種新型功法問世,必定能造就一個傳奇之人,我看你樣貌不凡,定有仙緣,我這有本介紹當今天下修真門派的書籍,送給你吧”


    說著,他從那寫著“戲說天下”的帆布後的布包中取出一本封麵難看的書籍,封麵上並無一個字,看上頗為怪異。(.)


    丁浪道:“那怎麽好意思呀,你給我了,那你以後怎麽說書呀”


    他話雖這麽說,可是手卻是伸過去將書接了過來,然後大搖大擺的將古書塞在了懷中。


    楊塵子見狀,不禁苦笑,這幾日在此說書,對丁浪的人品頗為了解,隻能用四個字來形容:“貪財好色”。想他走邊天下,閱人無數,還從見過像丁浪臉皮這麽厚的家夥。


    其實,就算楊塵子再學貫古今,又怎麽能清楚丁浪從七八歲時就已經在煙花柳巷這種三教九流之地廝混,臉皮早就練的比城牆拐角處還要厚,就算用大刀砍估計都砍不破。


    見著丁浪將古書塞進懷中,他又看到了丁浪手腕處的黑色玄靈乾坤鐲,有意無意的道:“你手中的鐲子好別致,在哪買的?”


    丁浪道:“不知道,這應該是我家傳的,反正我記事起就戴著我手上,說不定以後能憑借這破鐲子找到我的親生父母”


    “哦”楊塵子略加思索,道:“我能摸摸嗎?”


    丁浪大奇,不懂這老爺子怎麽對自己手上這破鐲子這麽感興趣,不過先前人家大方的送了自己一本書,要看看自己的破鐲子自己也不能小氣,便從手中褪下遞過去。


    楊塵子接過鐲子,仔細的看了一番,鐲子並不重,通體漆黑,隻是中間刻了一個丁字,兩側還有幾道古怪的紋路,極為難看,就算扔在大街上,估計來乞丐都不願意去撿,楊塵子卻是臉色一變再變,眼眸的光芒越來越盛,輕輕的自語道:“果然是玄靈乾坤鐲,不過被高手以法力封印鐲子的魔性,隻是神秘高手加持在鐲子上的靈力幾乎快要消散殆盡,到時魔氣外露,這小子輕則入魔嗜血,重則當成斃命,這丁浪到底是什麽身份?”


    丁浪見楊塵子把玩自己的鐲子,口中還嘀嘀咕咕的說著什麽,一把搶過鐲子,道:“好啦,這玩意有嘛好看的,既然今日你不講書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楊塵子看著他要離開,道:“等一下”


    他從懷中取出一物,卻是一塊月牙形狀,通體赤紅,大約小拇指大小的紅色石頭,道:“這塊玉石你不要問是什麽,也不給任何人看,每天貼身戴在胸前,將來或許可以救你一命”


    丁浪驚奇,看這老頭如此珍重,心中暗道:“這老頭到底是什麽人,怎麽這麽古怪,難道這紅色小石頭是寶貝不成?”想到楊塵子博古通今,必不是凡人。丁浪急忙收下,道:“雖然我不懂這什麽,不過你送我東西我若是不收下,豈不是不給你麵子?”


    萬花樓的後院有幾排青磚房子,多是下人所住,丁浪與周八兩住在最北邊的那間。


    房內很簡單,兩床一桌,床頭各放著一口掉看漆色的衣箱。


    此刻快到午時,周八兩在廚房忙碌,屋裏並無人。丁浪坐在床頭把玩那塊月牙形狀的紅色玉石,開始沒有仔細看,此刻一看,隻覺得這玉石頗為怪異,看似不大,卻入手很重,上麵在正反兩麵有兩種不同圖案,正麵是一隻小鳥模樣圖案,栩栩如生。反麵是一團燃燒的火焰,入石三分,極為好看。


    而在月牙的頂端處,有一小孔,應該是穿線用的,丁浪本想扔了,看到上麵圖案,覺得這東西頗為精致,反正掛在脖子上也不是累贅,當下找出細線,掛在脖子上。


    一貼肌膚,他頓時打了一個寒蟬,沒想到這紅色石頭頗為冰冷,他暗罵一聲,摸了摸胸口,片刻之後才恢複正常。


    處理完這紅色玉石,他就躺在床上掏出了楊塵子送給他的那本封麵無字的古書,打開一看,頓時從床上跳了下來,指著屋頂就罵:“天殺的老頭,你這不是玩我嗎?幹……”


    原來這本書乃是秦以前的古篆所著,丁浪雖然認得幾個字,可都是大篆,這種字恐怕私塾的先生都不認得,大罵一通後悻悻的丟在床頭,不再看上一眼。


    第二天,丁浪再次來到路口,那“戲說天下”的帆布已經沒了,一問隔壁當鋪的小二才知道說書的楊塵子昨天就收拾東西走了,也許是跑路了,也許是雲遊天下了,沒人知道往哪個方向去了,丁浪這幾日習慣來此聽故事,此刻一見沒人,心中有所失落,回到萬花樓迎麵就看到了款款走下樓梯的小玉。


    三樓的那十二位美麗女子很少下來,丁浪很是奇怪,不過一看到小玉,他腦海中立刻就浮現出幾日前偷看她洗澡的模樣,她那完美無瑕的身子立刻充滿了心田,雖然小玉身穿一襲淺綠色綾羅綢緞,可此刻在丁浪的眼中,她正一絲不掛的走來。


    小玉也看到了丁浪,眉宇間閃現出一絲的怒氣,哼了一聲,尤其是看到此刻丁浪雙目有異,嘴角溢出口水,直勾勾的看著自己胸脯,想必這家夥又在想不健康的事情了,道:“小色鬼,你看什麽?”


    丁浪清醒,道:“小色鬼叫誰呢?”


    “小色鬼叫你呢”


    小玉說完見丁浪嘿嘿直笑,發現不對,道:“你這個色鬼,若再惹我,再偷看我洗澡,我讓你死無全屍”


    丁浪拍著胸脯,笑道:“我好怕怕呀”


    男人都是輕骨頭,色鬼與君子的區別在於,色鬼是光明正大的用眼睛看女人。君子卻是在心裏偷窺著,雖表麵上看不出什麽異樣,可他的心裏沒準就在幻想著女人脫光衣服的樣子。


    有時候,君子比色鬼更怕。


    小玉知道這點,所以就算丁浪幾次三番的輕薄與她,她都沒有殺他,若是換成一個君子,也許眼珠子早就被挖了出來。


    春姐走了過來,道:“丁浪,你又欺負小玉了麽?”


    丁浪道:“我哪敢呀,不然我死無全屍啦”


    小玉見他戲謔的樣子,心中一陣來氣,道:“春姐,這色鬼你還留著幹什麽?每天遊手好閑,除了偷看姑娘沐浴啥事也不做”


    春姐道:“你別生氣,我會教訓他的”


    小玉道:“我和姐姐們在上麵寫字,墨用完了,你找個夥計上去幫忙研墨”


    說完就又走上了樓去。


    春姐左右一看,大廳內就丁浪一個人,踢了他一腳,道:“丁浪,你還不趕快上去幹活”


    丁浪吃痛,哼哼唧唧的上了三樓。在小玉的房間,他見到了揚州十二樂坊,這十二女子每個都有傾國傾城之貌,任何一個在別的青樓之中絕對都是頭牌,就算是皇宮內的娘娘恐怕也不及她們。如今這十二女子聚集在一起,環肥燕瘦,看的丁浪眼花繚亂,下麵的小弟弟立刻就有了反應。


    這就是男人,色鬼和君子都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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