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路暢通的走出青城派的大門。


    “曉師弟,你沒有受傷吧?”令狐衝見晨曉對陣餘滄海竟然不落下風,還以為晨曉受了內傷,不說呢。


    勞德諾也是擔憂的看著這位曉師弟。


    “對付餘滄海這種小角色,放心吧,他連讓我拔劍的機會都沒有!”揚了揚手中的圓木劍說道。


    將餘滄海戲耍一頓,果然很爽,盡數躲開餘滄海的拳腳,又用暗勁震得餘滄海氣血翻騰,隻是當著別人的麵不好表現出來,這會兒估計找個安靜的地方調息呢!想到這晨曉也暗笑不已。


    “曉師弟,你不會吹的吧?”令狐衝抓起晨曉的圓木劍,“好重啊!”


    驚呆的看著晨曉,這一直以為是一根比較沉重的圓木劍,沒想到竟然這麽重,少說也有一百斤吧!這曉師弟拿起這圓木劍時,倒疏鬆平常,沒想到竟這麽重,沒準這餘滄海真的不是曉師弟的對手。


    怪異的看著晨曉,一副見了怪物的表情。


    “真是沒想到,這堂堂的青城派掌門竟然如此卑鄙,竟背後偷襲一個後生晚輩,衝兒,沒事吧?”寧中則憂心的說道。


    “你們兩啊!可犯了武林大忌,怎麽能隨便偷看別派練功呢?”聽完勞德諾的講述後,嶽不群開口說道。


    “稟告師傅、師母,這次還好有曉師弟,不然弟子可就丟我們華山派的臉了!”令狐衝具言道。


    “曉兒?難道他們還偷襲了曉兒?”寧中則更是氣憤的問道。


    見師母誤會了,令狐衝趕緊解釋道:“不是的,是曉師弟幫我擋下了餘滄海的偷襲,還和餘滄海大戰了好幾個回合呢!”令狐衝想到但是的對陣,曉師弟輕鬆化解餘滄海的凶猛攻勢,還暗中讓他受了不小的虧,想想都高興,誰讓他背後偷襲,小人!


    “曉兒,你有沒有受傷?”寧中則拉住晨曉的手憂心忡忡地問道,這經脈倒是平穩,不像受傷的樣子啊!衝兒不會騙自己的啊!怎麽回事?


    瞧師母一頭的霧水看著自己,“師娘,放心,弟子沒有受傷!”晨曉平靜地解釋道。


    “就是,師娘你沒見到,當時曉師弟是多麽厲害,麵對餘滄海的狂風暴雨的攻擊,不慌不亂的避開所有的攻擊,使得餘滄海吃了大虧!”令狐衝一臉興奮的解釋道。


    “真的?”嶽不群也是一臉的不信望著晨曉。


    “是啊!師傅,弟子看的真真切切的絕不敢有半點隱瞞!不信您問勞師弟,他當時也在!”令狐衝解釋道。


    “德諾,你說!”


    勞德諾恭敬的說道:“是,師傅,大師兄所言不虛!弟子當時見到餘觀主和曉師弟對拆幾招後,就停手了!弟子沒有看出什麽,是餘觀主先停手的,想來是曉師弟略勝一籌!”


    聽到勞德諾如此說道,嶽不群也陷入沉思。


    突然。


    嶽不群一招“白虹貫日”直直地向晨曉襲來。


    “師兄!”寧中則驚叫一聲,但看清嶽不群並未用盡全力,想來是要試探一下晨曉的武功,也不再稍加阻攔,任由他攻去。


    晨曉自然也是看出師傅的用意,也是挺起圓木劍擋下嶽不群的這招“白虹貫日”,反手一記“有鳳來儀”,嶽不群也是急忙回身防守,隻見晨曉又是一記“白雲出岫”,嶽不群隻得再次閃躲,幾招下來,嶽不群出了最先的一招“白虹貫日”外,都是被動防守,沒有一次主動出擊的機會,打的甚是憋屈。


    寧中則更是看的心驚,沒想到這曉兒的功夫這麽了得,自然不會認為嶽不群輸了,反而以為是他想主動測試曉兒的劍術一樣。


    “不打了!”一次進攻的機會都不給,反而每次都被晨曉抓住先機,打斷自己的出招,連一次完整的劍招都不能施展出來,再打下去就要在徒弟麵前丟自己顏麵了,這才停手,跳出戰鬥的範圍。


    “謝師傅的指點!”自然知道師傅是在試煉自己,自己都是進攻,打的師傅不能還手,此時,自然要給足麵子了,晨曉恭敬地說道。


    嶽不群也是尷尬無比,這哪裏是指點,分明就是你一直進攻,既然弟子這麽知道上進,保全了自己的麵子,也不好再說什麽。


    令狐衝和勞德諾也是驚呆了,曉師弟竟然這麽厲害,連師父都不是對手了!


    瞧著身邊的弟子,吃驚的表情,嶽不群自然猜出了幾分,“對了,你們說餘滄海偷學林家的辟邪劍法是怎麽回事?”


    “是啊,師傅,弟子那日在仙鶴背上聽到他們要對林家不利,上次的劍法還是他們偷學林家的辟邪劍法而來的,這次要趁著林家告老還鄉之際半路搶劫林家的辟邪劍譜!”令狐衝義憤填膺的說道。


    嶽不群對於自己成功轉移話題的效果甚是滿意,當聽到那幾招殘招竟和林家扯上關係,大吃一驚,難道這林家和我們華山還有著我不知道的關係?


    “這又是怎麽回事?衝兒你細細的給為師講來。”


    令狐衝詳詳細細的講述一邊,“這倒奇了怪了!這林振南什麽時候和青城派有這麽大的仇呢?”嶽不群疑惑的說道。


    “師兄,你忘了,青城派的長青道長曾敗給林家的先祖林遠圖,當初林遠圖就是憑借著林家的七十二路辟邪劍法而威震江湖的!寧中則在一旁出言提醒嶽不群。


    “是了,後來這長青道長鬱鬱而終,隻怕在那時就結下了梁子!沒想到這青城派竟然這麽隱忍下來,等到林遠圖去世還不敢動林家,借這次的告老還鄉才動手,真是毒啊!”嶽不群恍然大悟的說道。


    “師傅,既然這林家的辟邪劍法如此厲害,這餘滄海能打的過林家嗎?”令狐衝問道。


    “這就難說了,餘滄海也是青城派中數一數二的高手,林振南我不知道,多半及不上他先祖,這一升一降,隻怕林家逃不了了!”嶽不群認真的分析道。


    “若是林家邀得娘家洛陽金刀門,尚可鬥上一鬥!”寧中則補充道。


    “師傅,那我們要不要出手幫助林家?”令狐衝也不想著青城派如此不顧江湖道義,亂殺無辜,才向師傅說道。


    “這件事,容我好好想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來!你們先下去吧!”嶽不群背著手說道。


    “是師傅,弟子告退!”


    令狐衝和勞德諾恭敬的說道,然後退出房門,晨曉卻並未曾離去。


    見晨曉還不曾離去,寧中則問道:“曉兒,你有什麽事要說嗎?”知道晨曉不會無緣無故的不離開的。


    “師傅、師娘,弟子有重大事情要說!”是時候做點什麽了!


    “請師傅、師娘看弟子的劍法!”


    說完,晨曉拿起圓木劍,開始舞起獨孤九劍了,熟練的招式,一招一式的舞起,三年來不曾廢弛的劍術練習,如今都可以隨意如心,一招一式淩厲有力,虎虎生風。


    寧中則看的波瀾起伏,這真是精妙的劍法啊!這就是那位救了曉兒的高人傳授的劍法嗎?滿心的疑問,看到丈夫嶽不群臉上不可思議的表情,仿佛見過這套劍法似的。


    “你是那位老先生親自傳授給你的?”待到晨曉一套劍法下來,嶽不群問道。


    聽著語氣,看來師傅是猜出那位前輩高人的身份了,我說呢,前世少林派都看的出令狐衝使得是風清揚的獨孤九劍,嶽不群怎麽可能會看不出令狐衝用的獨孤九劍呢,看來是隱瞞了什麽!


    “是,師傅,隻是那位高人告誡弟子不可說出他的名諱,弟子不敢違背!”晨曉說道。


    “他老人家可還好?”


    “稟師傅,他老人家一切都好!”想當初離開茅草屋的時候,風老的不舍的離情,晨曉眼角一陣的濕潤。


    “師兄,你們說的是誰啊?我怎麽不知道啊?”寧中則聽著兩人的對話,更是一頭的霧水,好不容易插口問道。


    “師妹,教曉兒這套劍法的高人其實就是我華山派的前輩!”


    “我們華山的?”


    “是,當初師傅讓我執掌華山派的時候,就告誡我,是師傅他老人家設計騙走了這位劍宗的高人,才使得我們華山氣宗一門正宗的地位牢不可破,師傅對外稱華山發生瘟疫,所有的劍宗弟子全部遇難,日後無論他是否要回來,不要承認他的身份,不得以前輩的稱呼他,要當做陌生人!他就是風清揚老先生!”嶽不群想起師傅在自己接掌華山時逼自己發下的重誓。


    “竟是他!”寧中則不可思議的說道。


    “師傅,風太師叔在弟子回來的時候告訴弟子一件辛密之事,事關我華山派的!”


    “哦,什麽事?”關於華山的,那一定是大事,嶽不群急忙問道。


    “他說,我們華山殘存的葵花寶典劍招,危害無窮,不可再琢磨!不可再留世!”晨曉一字一頓的說道。


    嶽不群一個踉蹌,“啊,為什麽?”這,師傅曾強叮嚀萬囑咐一定要研究出這葵花寶典的秘密,這風師叔又傳訊說不讓留世,為什麽會這樣啊?


    “其實這葵花寶典和林家的辟邪劍法是同一本書,”見嶽不群若有所思的看著晨曉,晨曉繼續說道,“這辟邪劍譜就是摘抄葵花寶典的精要部分而成,說它貽害無窮是因為這篇功法的要訣:欲練此功,必先自宮。”


    “自宮?那不就是......”嶽不群說到一半就停下了,深情地看著身邊的寧中則,久久不再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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