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愉快。”
兩隻手互相輕握。
“那我就先不占用楚先生寶貴的時間了。”林天涯朝著楚君微微點頭，旋即親自將他送到公司門口，又令專車司機送他離開。
待到楚君走遠後，身旁的小秘書這才忍不住開口詢問。
“林總……就這麽幾款小遊戲，能值五百萬嗎……甚至還讓我們公司倒貼一個人情？”
剛才林天涯跟楚君談合作的時候，她一直麵帶微笑的在旁邊站著，目睹了會談的全過程。
起初楚君開出五百萬的價格時, 她是有些難以置信的。
306公司家大業大，倒不是出不起這500萬。
隻是任何東西都講個物有所值。
這幾款遊戲明顯溢價嚴重。
玩法再簡單不過了……
你像是那個什麽，生死競速小遊戲。
遊戲的背景就是扮演警察抓捕小偷，或者扮演小偷躲避警察抓捕。
而核心玩法，無非就是打字。
打字速度就代表了警察或小偷的移動速度。
其他幾款遊戲其實本質上也是換湯不換藥。
說白了就是一款打字模擬器。
雖然以前是沒出現過類似的遊戲，可是今天看楚君把它掏出來，似乎也沒想象中那麽驚豔。
小秘書在這之前也了解過楚君製作的其他遊戲, 從玩法以及吸引人方麵，截然不同。
要比他賣給公司的這幾款遊戲好玩的多。
林天涯盯著消失在視線盡頭的車尾，沒有正麵回答小秘書的問題，而是換了個話題。
“奧特曼你看過嗎？”
“啊……呃，小時候看過一點點，但是現在幾乎沒再看過了……”小秘書遲疑片刻，隨後認真回答道。
“那你喜歡看嗎？”林天涯又問。
想了想，小秘書搖了搖頭。
作為女孩子，哪怕小時候對奧特曼的興趣也不大，非要做比較的話她更喜歡彩虹小馬這類的動畫片。
“你看，你不喜歡的東西，但妨礙它火起來了嗎？”林天涯輕笑：“奧特曼現在仍舊是非常經典的大IP之一。”
“有些東西你看著它製作粗糙，沒想象中那麽精良，但它往往是為了迎合某個年齡段的受眾刻意而為之的。你把它弄的太高深了，反而會處於一個不上不下的尷尬境地。”
“從這個角度出發，當楚先生把遊戲展示給我看的那一瞬間，我就清楚它值五百萬。不但值五百萬，還值我們公司的一個人情。”
“嗯……”小秘書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沒有再多說什麽。
但心中還是有些疑慮。
當天晚上下班之後, 蘇薇回到家中，踢掉高跟鞋簡單洗漱了一番後，就坐在電腦麵前。
平時下班的時間，她給自己做頓飯，吃完後追追劇或看看小說。
但今天不同。
蘇薇直接登錄了306後台的界麵，這裏可以詳細觀察公司的大數據走向。
<a id="wzsy" href="http://www.xiaoshutingapp.com">xiaoshutingapp.com</a>
經過了一下午的部署準備後，公司在傍晚時候便將這幾款小遊戲植入了軟件內，並且置頂了首頁大推薦的位置。
“目前公司的日活用戶大概在500萬左右。每天的裝機率以及卸載率的比值，大約在0.017%——0.068%的區間。”
306公司的整體潛在用戶其實達到了上億的規模，在國內的推廣度很高，幾乎是裝機必備。
但是，安裝306安全衛士歸安裝。
就好比手機上有些軟件從下載下來就自帶著，可是大部分人哪怕用到手機壞了，都沒有打開過一次。
306的上億潛在用戶，裏麵有九成都是這樣。
每天隨著電腦開機，它就安安穩穩躺在那裏。
直到電腦關機可能也不會打開看一眼。
有些還覺得占用內存，直接卸載也大有人在。
公司內部不是沒想過各種對策，但無論怎麽使勁，也無法改變它作為電腦擺設軟件的事實。
每天的裝機率以及卸載率都十分平穩，在0.05%的區間上下浮動。
有時候甚至卸載率高於裝機率，這個指數便會變成負數。
“現在首頁已經更換了推薦，不知道效果是否真的有那麽好。”蘇薇掃了一眼306軟件的首頁橫幅大推薦。
正掛著楚君為公司研發的那麽幾款遊戲。
力薦！
但是，真的有用嗎？
蘇薇不經意掃過裝機率的比值，頓時眼角跳動了幾番。
真的有用！！
原本停留在0.067%的裝機卸載比，在晚上這個使用電腦的晚高峰期，一般會開始迅速下降。
用戶提交的卸載理由裏麵什麽樣的都有，什麽內存太卡，追個劇都能追歪來，趕緊滾。
什麽天天彈廣告，你是殺毒軟件還是廣告軟件。
或者清理電腦的時候順帶刪掉了等等。
但今天蘇薇在電腦前坐了半個小時。
0.067%的比例始終沒有動過！
0.067%的比例看似不高，但如果把用戶群擴張到1個億來說，這個比值就是——每小時的實時裝機量達到了67000人次！
當然，這顯然不是真實人數，因為還要扣除正在卸載的量，最後達到一個正數的實時裝機量。
“同期對比的話……我看看。”蘇薇翻了翻前幾天的數據：“昨天這時候的實時裝機量是五萬八左右，前天的是六萬三，大前天是五萬九……難道真的有用？”
蘇薇臉色微微一滯。
“會不會是因為今天周五的緣故，晚上用戶數量多？”
“可用戶多不代表留存率高啊……卸載的用戶也同樣會增多。”
“嗯……再看看吧，等會應該這個比值會隨著時間關係開始下降了。”
帶著將信將疑的心情，蘇薇持續盯著公司後台的大數據變化。
一小時後，她臉上的震撼之色更深。
數值比達到了0.071%！
“沒……沒有降，還在漲？？”
兩小時後，蘇薇的表情呆住了。
“0.089%？？昨天這時候的實時裝機量已經下降到了0.037%……”
三小時後，望著後台反饋出的數據，蘇薇徹底淩亂，整個人都是懵的。
飽滿的胸脯隨著紊亂的呼吸上下起伏，嘴巴張大由始至終沒有合攏過。
“0.107%的裝機比值？？？公司有史以來的實時最高裝機率……怎麽可能！”
0.107%的裝機比值，意味著當前實時裝機率達到了10w人次！
公司從上市至今，峰值的裝機率也不過隻達到了0.103%。
這遊戲首頁推廣後，竟然在三小時之後直接破了公司曆史記錄？？
雖然裝機的人不一定是為了那些遊戲而來，但是卸載率的驟降，絕對跟那些遊戲有關係！
“但是，一時的反饋，能持續多久？”蘇薇比較好奇這個問題。
有些廣告效果前期好，但是中後期開始持續拉垮。
目前的實時裝機率能夠反映出這幾款小遊戲的確給軟件帶來了不小的影響。
可是它是否持久？
隻需要看看當前的實時活躍用戶即可。
日活500w的306安全衛士，夜間是活躍高峰期，峰值大約在150w左右。
占裝機率總比的0.38%
蘇薇帶著期待又複雜的心情，點開了後台數據的實時活躍監控數值。
隻一眼，她眸子瞪大無比。
“1.13%的實時活躍……也就意味著這時候全國範圍內有上百萬人同時在306安全軟件的頁麵停留！”
翻了三倍的數據！
這還隻是開始推廣的前幾個小時！！
這……！！！
蘇薇徹底被震撼，激動的嬌軀都在隱隱發顫。
雖然百萬時活相比起其他娛樂軟件而言，實在是小巫見大巫。
可是作為一款殺毒軟件，百萬時活到底代表著什麽，蘇薇再清楚不過。
公司此前最高的記錄也就隻在五十萬實時活躍上下。
這幾款小遊戲上架的頭一天，瞬間突破了公司保持已久的兩項重要記錄。
“幾款如此簡單的小遊戲居然能爆發出這麽驚人的力量？”蘇薇難以置信。
雖然用戶群像方麵，都是10歲以下的低齡幼童。
可是隻要裝機率上去了，就不愁以後沒有上升的空間，306有自己的新聞媒體渠道，還有屬於自己的搜索引擎。
這些可都是升值變現的空間！
“這家夥到底是什麽怪才……不但在遊戲行業如此頹廢的情況下，打開了遊戲受眾的市場，現在連孩童的興趣都能夠牢牢掌握……”
“這個人是老天爺追著喂飯長大的嗎……”
心中對楚君這個人產生了濃厚的敬佩與震撼的同時，蘇薇趕緊撥通了林天涯的電話，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向他匯報這一好消息。
————
翌日。
王瑞剛到公司，秘書敲門走進辦公室，抱著文件夾匯報情況。
公司的形勢每況愈下，頭上的股東又兩耳不聞窗外事。
所有大小壓力全壓在他一個人身上，試過了各種辦法都沒辦法挽回公司的頹勢。
王瑞又剛好看到了最近熱搜上很火的遊戲，什麽第九藝術。
說的倒是挺唬人。
王瑞便催生出了想要合作的念頭。
不過在他印象中，遊戲這行屬於非常小眾的文化。
不可否認的是，任何行業都有耀眼的時候。
可等熱度逐漸下降後，該無人問津的行業還是無人問津。
王瑞不覺得遊戲這行的熱度能維持多久，要是能起勢早就起來了，何必等到今天。
說白了，他也就是想蹭一下遊戲熱度而已，對遊戲的本質並不看好。
對方一開口就是500w，王瑞登時滿頭黑人問號。
憑什麽？
你何德何能？
你也不看看那些紅極一時的歌曲，還不是幾個月後就沒人聽了，過個半年誰還會記得這首歌的歌手是誰？
更何況遊戲的製作者。
不過好在，楚君前腳剛走之後，公司後麵就接了個大客戶的訂單。
價值高達五千萬的大單子，緩解了公司暫時的壓力。
“要是當時多跟他談一會，恐怕就會耽誤這個單子了，還好昨天他走的早。”王瑞心中是慶幸的。
“……這些就是昨日的財務報表。對了王總。”秘書頓了頓又繼續開口道：“昨天那位楚先生後麵去了306公司，並且雙方達成合作關係。”
王瑞聞言，頓時隨意笑笑：“我說他怎麽不來了，原來是找到下家了。306不愧是大公司，隨隨便便就能拿五百萬打水漂。”
“不過這些跟我沒什麽關係，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沒什麽事你就先下去吧。”
“好。”秘書恭敬的點點頭。
就在此時，辦公室的門被敲響。
市場運營部門的經理敲門走入，深色有些慌張：“王總，出事了。306昨天的裝機比值達到了0.235%！是同期的比值三倍以上！我們軟件受到行情衝擊，比值下降了接近50%！”
聞言，王瑞猛地抬頭。
“你說什麽？”
一個市場行業就這麽大，精山跟306兩家公司作為行業龍頭，屬於搶飯吃的階段。
雖然精山現在的整體體量不如306，每天裝機率都在下降，但下降的趨勢還算平穩。
結果昨天一天暴跌了50%的比值！
反觀306，昨天直接猛吸了一波血。
無非就是用戶在兩個軟件裝機的抉擇上出現了分歧，昨天選擇306軟件的用戶格外多。
“原因呢？分析出了市場原因嗎？”王瑞呼吸變得急促。
這可不是個好兆頭。
“原因說起來有些難以置信，306的日活指數，有30%的用戶增長都來自於一款練習打字的小遊戲合集……”市場經理有些局促。
可話音剛落，王瑞跟身旁秘書的臉色全都變了。
30%用戶增長？
練習打字的遊戲合集？
如果沒記錯的話，當時楚君帶著創意來公司的時候，提到的遊戲創意就是‘利用練習打字+遊戲娛樂的模式，增強對低齡用戶的吸引力，從而抓住家長用戶對軟件的留存率’
昨天的王瑞都還很不屑。
可從今天的市場走向來看……別說楚君昨天開口要價500w了。
光是這個遊戲創意就價值500w！
而且還是全版權買斷！後續產生的效益難以估量。
“這……”秘書有些遲疑。
王瑞臉色雖不好看，但還是咬咬牙道：“每個公司的發展方向不同，昨天談的一筆5000w訂單同樣能夠帶來不小的收益。可以很大程度挽回我們公司一部分的頹勢。”
很快，桌麵上的座機響起。
王瑞拿過聽筒，接聽後，表情頓時一片駭然。
無力的朝著座椅靠去。
電話還未掛斷，略帶歉意的聲音透過聽筒傳出，聲音雖小。
但在安靜無比的辦公室內卻清晰無比。
“……非常抱歉王總，雖然昨天答應了與你們公司合作。但從目前的市場走向看來，306的廣告投入效應或許會更好。這筆五千萬的訂單我們會如約支付一部分的違約金，有機會下次在合作。”
電話被掛斷，忙音響徹。
聞言，秘書跟市場部經理麵麵相覷，僵在原地大氣不敢出一聲。
王瑞表情呆滯的盯著牆上的字畫，嘴角微微抽搐，心情複雜無比。
他無論如何都不敢相信。
短短一夜之間。
市場斷崖下跌。
訂單也被306搶走。
這一切的起因。
卻是一款他壓根都沒看上的小遊戲合集。
現在它的潛力卻爆發的讓自己望塵莫及。
用力的握緊了拳頭，可最終還是無力鬆開。
王瑞嘴角滿是苦澀。
挽救公司業績頹勢的辦法，似乎在昨天的時候對他來說都觸手可及。
而今天，全都不一樣了。
兩隻手互相輕握。
“那我就先不占用楚先生寶貴的時間了。”林天涯朝著楚君微微點頭，旋即親自將他送到公司門口，又令專車司機送他離開。
待到楚君走遠後，身旁的小秘書這才忍不住開口詢問。
“林總……就這麽幾款小遊戲，能值五百萬嗎……甚至還讓我們公司倒貼一個人情？”
剛才林天涯跟楚君談合作的時候，她一直麵帶微笑的在旁邊站著，目睹了會談的全過程。
起初楚君開出五百萬的價格時, 她是有些難以置信的。
306公司家大業大，倒不是出不起這500萬。
隻是任何東西都講個物有所值。
這幾款遊戲明顯溢價嚴重。
玩法再簡單不過了……
你像是那個什麽，生死競速小遊戲。
遊戲的背景就是扮演警察抓捕小偷，或者扮演小偷躲避警察抓捕。
而核心玩法，無非就是打字。
打字速度就代表了警察或小偷的移動速度。
其他幾款遊戲其實本質上也是換湯不換藥。
說白了就是一款打字模擬器。
雖然以前是沒出現過類似的遊戲，可是今天看楚君把它掏出來，似乎也沒想象中那麽驚豔。
小秘書在這之前也了解過楚君製作的其他遊戲, 從玩法以及吸引人方麵，截然不同。
要比他賣給公司的這幾款遊戲好玩的多。
林天涯盯著消失在視線盡頭的車尾，沒有正麵回答小秘書的問題，而是換了個話題。
“奧特曼你看過嗎？”
“啊……呃，小時候看過一點點，但是現在幾乎沒再看過了……”小秘書遲疑片刻，隨後認真回答道。
“那你喜歡看嗎？”林天涯又問。
想了想，小秘書搖了搖頭。
作為女孩子，哪怕小時候對奧特曼的興趣也不大，非要做比較的話她更喜歡彩虹小馬這類的動畫片。
“你看，你不喜歡的東西，但妨礙它火起來了嗎？”林天涯輕笑：“奧特曼現在仍舊是非常經典的大IP之一。”
“有些東西你看著它製作粗糙，沒想象中那麽精良，但它往往是為了迎合某個年齡段的受眾刻意而為之的。你把它弄的太高深了，反而會處於一個不上不下的尷尬境地。”
“從這個角度出發，當楚先生把遊戲展示給我看的那一瞬間，我就清楚它值五百萬。不但值五百萬，還值我們公司的一個人情。”
“嗯……”小秘書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沒有再多說什麽。
但心中還是有些疑慮。
當天晚上下班之後, 蘇薇回到家中，踢掉高跟鞋簡單洗漱了一番後，就坐在電腦麵前。
平時下班的時間，她給自己做頓飯，吃完後追追劇或看看小說。
但今天不同。
蘇薇直接登錄了306後台的界麵，這裏可以詳細觀察公司的大數據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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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公司的日活用戶大概在500萬左右。每天的裝機率以及卸載率的比值，大約在0.017%——0.068%的區間。”
306公司的整體潛在用戶其實達到了上億的規模，在國內的推廣度很高，幾乎是裝機必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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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比手機上有些軟件從下載下來就自帶著，可是大部分人哪怕用到手機壞了，都沒有打開過一次。
306的上億潛在用戶，裏麵有九成都是這樣。
每天隨著電腦開機，它就安安穩穩躺在那裏。
直到電腦關機可能也不會打開看一眼。
有些還覺得占用內存，直接卸載也大有人在。
公司內部不是沒想過各種對策，但無論怎麽使勁，也無法改變它作為電腦擺設軟件的事實。
每天的裝機率以及卸載率都十分平穩，在0.05%的區間上下浮動。
有時候甚至卸載率高於裝機率，這個指數便會變成負數。
“現在首頁已經更換了推薦，不知道效果是否真的有那麽好。”蘇薇掃了一眼306軟件的首頁橫幅大推薦。
正掛著楚君為公司研發的那麽幾款遊戲。
力薦！
但是，真的有用嗎？
蘇薇不經意掃過裝機率的比值，頓時眼角跳動了幾番。
真的有用！！
原本停留在0.067%的裝機卸載比，在晚上這個使用電腦的晚高峰期，一般會開始迅速下降。
用戶提交的卸載理由裏麵什麽樣的都有，什麽內存太卡，追個劇都能追歪來，趕緊滾。
什麽天天彈廣告，你是殺毒軟件還是廣告軟件。
或者清理電腦的時候順帶刪掉了等等。
但今天蘇薇在電腦前坐了半個小時。
0.067%的比例始終沒有動過！
0.067%的比例看似不高，但如果把用戶群擴張到1個億來說，這個比值就是——每小時的實時裝機量達到了67000人次！
當然，這顯然不是真實人數，因為還要扣除正在卸載的量，最後達到一個正數的實時裝機量。
“同期對比的話……我看看。”蘇薇翻了翻前幾天的數據：“昨天這時候的實時裝機量是五萬八左右，前天的是六萬三，大前天是五萬九……難道真的有用？”
蘇薇臉色微微一滯。
“會不會是因為今天周五的緣故，晚上用戶數量多？”
“可用戶多不代表留存率高啊……卸載的用戶也同樣會增多。”
“嗯……再看看吧，等會應該這個比值會隨著時間關係開始下降了。”
帶著將信將疑的心情，蘇薇持續盯著公司後台的大數據變化。
一小時後，她臉上的震撼之色更深。
數值比達到了0.071%！
“沒……沒有降，還在漲？？”
兩小時後，蘇薇的表情呆住了。
“0.089%？？昨天這時候的實時裝機量已經下降到了0.037%……”
三小時後，望著後台反饋出的數據，蘇薇徹底淩亂，整個人都是懵的。
飽滿的胸脯隨著紊亂的呼吸上下起伏，嘴巴張大由始至終沒有合攏過。
“0.107%的裝機比值？？？公司有史以來的實時最高裝機率……怎麽可能！”
0.107%的裝機比值，意味著當前實時裝機率達到了10w人次！
公司從上市至今，峰值的裝機率也不過隻達到了0.103%。
這遊戲首頁推廣後，竟然在三小時之後直接破了公司曆史記錄？？
雖然裝機的人不一定是為了那些遊戲而來，但是卸載率的驟降，絕對跟那些遊戲有關係！
“但是，一時的反饋，能持續多久？”蘇薇比較好奇這個問題。
有些廣告效果前期好，但是中後期開始持續拉垮。
目前的實時裝機率能夠反映出這幾款小遊戲的確給軟件帶來了不小的影響。
可是它是否持久？
隻需要看看當前的實時活躍用戶即可。
日活500w的306安全衛士，夜間是活躍高峰期，峰值大約在150w左右。
占裝機率總比的0.38%
蘇薇帶著期待又複雜的心情，點開了後台數據的實時活躍監控數值。
隻一眼，她眸子瞪大無比。
“1.13%的實時活躍……也就意味著這時候全國範圍內有上百萬人同時在306安全軟件的頁麵停留！”
翻了三倍的數據！
這還隻是開始推廣的前幾個小時！！
這……！！！
蘇薇徹底被震撼，激動的嬌軀都在隱隱發顫。
雖然百萬時活相比起其他娛樂軟件而言，實在是小巫見大巫。
可是作為一款殺毒軟件，百萬時活到底代表著什麽，蘇薇再清楚不過。
公司此前最高的記錄也就隻在五十萬實時活躍上下。
這幾款小遊戲上架的頭一天，瞬間突破了公司保持已久的兩項重要記錄。
“幾款如此簡單的小遊戲居然能爆發出這麽驚人的力量？”蘇薇難以置信。
雖然用戶群像方麵，都是10歲以下的低齡幼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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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家夥到底是什麽怪才……不但在遊戲行業如此頹廢的情況下，打開了遊戲受眾的市場，現在連孩童的興趣都能夠牢牢掌握……”
“這個人是老天爺追著喂飯長大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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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瑞剛到公司，秘書敲門走進辦公室，抱著文件夾匯報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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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瑞又剛好看到了最近熱搜上很火的遊戲，什麽第九藝術。
說的倒是挺唬人。
王瑞便催生出了想要合作的念頭。
不過在他印象中，遊戲這行屬於非常小眾的文化。
不可否認的是，任何行業都有耀眼的時候。
可等熱度逐漸下降後，該無人問津的行業還是無人問津。
王瑞不覺得遊戲這行的熱度能維持多久，要是能起勢早就起來了，何必等到今天。
說白了，他也就是想蹭一下遊戲熱度而已，對遊戲的本質並不看好。
對方一開口就是500w，王瑞登時滿頭黑人問號。
憑什麽？
你何德何能？
你也不看看那些紅極一時的歌曲，還不是幾個月後就沒人聽了，過個半年誰還會記得這首歌的歌手是誰？
更何況遊戲的製作者。
不過好在，楚君前腳剛走之後，公司後麵就接了個大客戶的訂單。
價值高達五千萬的大單子，緩解了公司暫時的壓力。
“要是當時多跟他談一會，恐怕就會耽誤這個單子了，還好昨天他走的早。”王瑞心中是慶幸的。
“……這些就是昨日的財務報表。對了王總。”秘書頓了頓又繼續開口道：“昨天那位楚先生後麵去了306公司，並且雙方達成合作關係。”
王瑞聞言，頓時隨意笑笑：“我說他怎麽不來了，原來是找到下家了。306不愧是大公司，隨隨便便就能拿五百萬打水漂。”
“不過這些跟我沒什麽關係，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沒什麽事你就先下去吧。”
“好。”秘書恭敬的點點頭。
就在此時，辦公室的門被敲響。
市場運營部門的經理敲門走入，深色有些慌張：“王總，出事了。306昨天的裝機比值達到了0.235%！是同期的比值三倍以上！我們軟件受到行情衝擊，比值下降了接近50%！”
聞言，王瑞猛地抬頭。
“你說什麽？”
一個市場行業就這麽大，精山跟306兩家公司作為行業龍頭，屬於搶飯吃的階段。
雖然精山現在的整體體量不如306，每天裝機率都在下降，但下降的趨勢還算平穩。
結果昨天一天暴跌了50%的比值！
反觀306，昨天直接猛吸了一波血。
無非就是用戶在兩個軟件裝機的抉擇上出現了分歧，昨天選擇306軟件的用戶格外多。
“原因呢？分析出了市場原因嗎？”王瑞呼吸變得急促。
這可不是個好兆頭。
“原因說起來有些難以置信，306的日活指數，有30%的用戶增長都來自於一款練習打字的小遊戲合集……”市場經理有些局促。
可話音剛落，王瑞跟身旁秘書的臉色全都變了。
30%用戶增長？
練習打字的遊戲合集？
如果沒記錯的話，當時楚君帶著創意來公司的時候，提到的遊戲創意就是‘利用練習打字+遊戲娛樂的模式，增強對低齡用戶的吸引力，從而抓住家長用戶對軟件的留存率’
昨天的王瑞都還很不屑。
可從今天的市場走向來看……別說楚君昨天開口要價500w了。
光是這個遊戲創意就價值500w！
而且還是全版權買斷！後續產生的效益難以估量。
“這……”秘書有些遲疑。
王瑞臉色雖不好看，但還是咬咬牙道：“每個公司的發展方向不同，昨天談的一筆5000w訂單同樣能夠帶來不小的收益。可以很大程度挽回我們公司一部分的頹勢。”
很快，桌麵上的座機響起。
王瑞拿過聽筒，接聽後，表情頓時一片駭然。
無力的朝著座椅靠去。
電話還未掛斷，略帶歉意的聲音透過聽筒傳出，聲音雖小。
但在安靜無比的辦公室內卻清晰無比。
“……非常抱歉王總，雖然昨天答應了與你們公司合作。但從目前的市場走向看來，306的廣告投入效應或許會更好。這筆五千萬的訂單我們會如約支付一部分的違約金，有機會下次在合作。”
電話被掛斷，忙音響徹。
聞言，秘書跟市場部經理麵麵相覷，僵在原地大氣不敢出一聲。
王瑞表情呆滯的盯著牆上的字畫，嘴角微微抽搐，心情複雜無比。
他無論如何都不敢相信。
短短一夜之間。
市場斷崖下跌。
訂單也被306搶走。
這一切的起因。
卻是一款他壓根都沒看上的小遊戲合集。
現在它的潛力卻爆發的讓自己望塵莫及。
用力的握緊了拳頭，可最終還是無力鬆開。
王瑞嘴角滿是苦澀。
挽救公司業績頹勢的辦法，似乎在昨天的時候對他來說都觸手可及。
而今天，全都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