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錦打個哈欠道:“沒事,隻是隻蟲子。[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睡吧。”


    “是,小姐。”


    第二天醒來,華錦愈加覺得身體沉重,眼皮粘連難以睜目。頭腦昏沉,覽月看華錦日上三杆了還沒起,便去看過哪知華錦麵色微紅,呼吸急促,一摸額頭十分燙,好似是得了傷寒一般。覽月叫了幾聲,華錦也未醒來。華錦雖感到有人說話但身體困倦隻想睡去,一直昏昏沉沉。


    覽月哪還敢耽擱,趕緊把淩欒和梁攸請了來。


    淩欒看華錦的病情大吃一驚,道:“小七妹妹幾時這樣的?”


    覽月道;“今早才這樣,昨晚還好好的,就說有什麽蟲子還叫我起來了一次。”


    梁攸摸過脈,試試華錦的額頭溫度皺眉道:“這症狀和那些村民相同,小七她定是昨日和那個瘋子太近,染了這病!”


    淩欒見狀急道:“這病我雖已確定病法,但是藥味不全,還差一味紫蘇,紫蘇在北方要在8、9月份采集,如今隻能去其他地方的藥店買來。可周圍的衛兵盯著隻需進不許出,隻能是師兄去一趟了。”


    覽月邊給華錦擦著汗一邊對淩欒道:“小姐已經通知了羽讓她帶點藥來,不知道裏麵有沒有這味。”


    “我還是去一趟吧,外一她沒有帶來豈不是耽誤了。”梁攸看著華錦十分心疼,華錦身體弱本不該來,這次是為了淩欒,特意跟來,誰知道才一天就傳上。


    羽是晚上到的,看到華錦的樣子問道:“閣主怎會是這個樣子?”


    覽月在一旁給華錦擦著臉,歎道:“從今早開始的,淩小姐說小姐是被傳上瘟疫,如今也不知道怎麽辦了!”


    羽在一旁站著,心裏奇怪‘閣主有金虎護身,這一般的小病應該耐她不得怎麽會在這裏得瘟疫?’


    “我帶了許多藥來,不知有沒有用,閣主吩咐查的事我都查好了,現在就等他醒來了。(.好看的小說”


    覽月點點頭,想想道:“我在這看著小姐,你先去找淩小姐送藥吧,她在中庭。”


    羽自然是不敢耽擱,帶著裝著幾大袋藥的馬找到淩欒,淩欒看見這幾大袋藥也是驚喜,她知道羽會帶藥來,但沒想到,華錦讓她帶了這麽多。而且藥類豐富,羽聽華錦的吩咐,先問了些大夫有什麽治疫病的常用藥才敢買來,淩欒躬身翻找一番看到了一物藥。。。正是紫蘇,心裏也就鬆了鬆。連夜趕治了湯藥,一早給華錦和村民服下,一天過後,大多人的症狀緩解了許多,淩欒的藥效有效,仙洗村的氣氛又恢複了平靜。


    羽和覽月一直陪在華錦身邊,羽筆直的站著,俏麗的臉上眉毛都皺成了一團,無比困擾的樣子盯著華錦,道:“我聽外麵道村民都有緩解,現在閣主體溫不降,一直這樣算是緩解了麽?”


    覽月無語的看著羽,用手支著頭道:“這樣怎麽會好了,你對生病沒有概念麽?唉!小姐這可怎生是好?”


    梁攸和淩欒推門進來,帶進濃鬱的藥味,淩欒看了看華錦問道:“覽月,你說小七妹妹一直不好麽?”


    覽月回道:“是啊,額頭溫度很高,白日裏還總是叫一些人的名字,混混沉沉的怎麽叫也不醒。”


    梁攸擔心道:“這不是完全沒好麽?淩欒你給小七的藥是什麽?”


    淩欒坐下一邊看著華錦一邊回道道:“我以清涼芳烈,如鮮菖蒲、澤蘭葉、薄荷、青蒿、蘆根、茅根等藥,兼用辟邪解毒丸散進之,若是病情好些就一直給著五瘟丹,其他人都有好轉怎麽單單小七妹妹沒有好反而還加重了些?”


    華錦迷迷糊糊叫道:“韓傾塵。(.好看的小說。。母妃。。。錦兒。。。錦兒我。。。”


    梁攸坐下握住華錦的手道:“小七,我是梁攸,你聽得見麽?”梁攸目不轉睛的看著華錦,顯得十分溫柔,他知道淩欒在側,這時候也要演的像一點。


    果不其然,淩欒不耐煩道:“我在這分析病情了,你們你儂我儂能不能快點。”


    梁攸這一看卻發現華錦脖子奶白色的皮膚上有一個紅點,十分奇怪,梁攸伸手觸了觸,並無凸起,倒像是蚊蟲叮咬。他轉身問道:“我聽說華錦和村民的病情有些不同?”


    淩欒看梁攸緊張起來有些煩躁道:“是,有些不同,但隻是發熱在前,其他的也無什麽。“


    梁攸沉思起來道:“覽月,小七發熱的前一天晚上出了什麽事麽?”


    覽月回道:“也沒什麽,就是小姐叫我起來了一次說是,隻是蟲子,又讓我睡下了。”


    羽本是站在一旁聽著,突然道:“就是這個,閣主有金虎護身,一般的病應該不會得,若是蟲子可以破壞他的屏障。”


    梁攸歎了一聲,心道這些事你們怎不早說。他又重新替華錦把了下脈道:“羽,有沒有辦法現在讓金虎出來,本少爺有些事要問它。”


    羽將信將疑的看著梁攸並不答話,覽月心道梁公子這真是自作孽不可活,非要調戲人家,弄得羽都不敢信梁攸這登徒子。羽似是考慮再三單獨叫梁攸過來悄悄說了幾句,淩欒和覽月都不明所以,這方法還隻能告訴梁攸一人麽


    梁攸看看華錦痛苦的樣子,摸著腰間軟劍,看了眼覽月道:“一會有任何事都不要動。”


    覽月還沒緩過神來,梁攸突然抽劍而出,直劈華錦麵門,覽月嚇得魂都出來,急忙上前,淩欒將她攔了攔,握住她的手示意她安心。那劍眼看就要觸到華錦,突然華錦身上金光閃過,華錦通體都被罩住,有一隻黑虎擋在華錦麵前,凶狠的瞪著梁攸,梁攸收起劍道:“我並無惡意。。。。。。


    話音還沒落,那黑虎就把他撲到在地上,狂吼一聲,梁攸護住臉麵,大聲喊道:“我隻是想問問小七的血裏有沒有什麽奇怪的東西。”


    淩欒的手交在一起,擔心的看著梁攸,杏眼裏滿是梁攸的影子。


    黑虎停住,虎頭晃了晃歪頭看了一會梁攸,走到一邊放開了他,梁攸鬆了口氣,躺在地上。那黑虎道:“主人的血有奇怪的東西,吾已不敢抽取他的氣力,正在煩惱。”


    梁攸拍拍土,站起來道:“好了,我會治好她,你先回去吧。”


    淩欒扶住梁攸道:“師兄,沒事吧,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梁攸拍拍她的手道:“我沒事,小七她是中了蠱毒!”


    眾人奇道:“蠱毒?”


    梁攸點點頭,看著眾人道:“沒錯,那蟲子是南薑的蠱毒,之前小七和我是被人引到這裏,估計那人應該是想讓我們染病。隻是當時字條上提到了淩欒,我們才不得不來。那人意在小七,這蠱毒名為三點日,出了三日便會七竅流血而死,症狀正是和這瘟疫差不多。他的心機深沉,我和淩欒的注意力都在瘟疫上,自然不會想到小七中的是蠱毒。”


    淩欒聽到是如此,杏眼圓瞪道:“你們竟然是被人,引來的,我以為是偶然遇到。這人心思縝密到這境界,真是無處可防,要不是我小七妹妹也不會如此。”


    梁攸看著淩欒無奈道:“醫者仁心,就算是我看到這村落的景象也會進來,淩欒你不必自責,這人竟然利用這裏的疫病來下蠱毒,咱們救人,他下毒這是怎麽救也救不完啊!”


    梁攸坐在華錦床邊,憐惜的看看華錦道:“這是南薑的人下的蠱,不知道小七又是什麽時候得罪了南薑人,真是讓人不省心啊。”


    覽月擔心華錦的病問道:“到了今日就是兩日了,小姐這病怎麽辦可好?”


    梁攸道:“這蠱好解,我去外邊配藥,你們幾個看著點小七,她現在譫語不停,定是難受的緊。”


    覽月他們自然是應下,有梁攸配藥,華錦的蠱毒漸漸除去,從口中吐出一條紅蟲。而村民的病也漸漸好了,梁攸他們每天煎藥照顧人,已是疲憊不堪,華錦病好後也是不好意思歇著,本想起來幫忙,但是又被覽月和羽按了回去,華錦無奈隻好像原先一樣,臥床看書。


    仙洗村的河水慢慢恢複了清澈的顏色,初春時節,那河邊的綠柳也抽出了新芽,兩岸春風綠意迎人,萋萋芳草傍著池塘,荼蘼與海棠開的盎然,孩子們開始到處奔跑和玩耍,婦女們笑著聊著在岸邊洗著衣物。往日被病痛奪去的生機慢慢回到這個地方。


    華錦他們開始上路,華錦的意誌頑強,這些病痛對他並不能成為路上的阻礙,長路漫漫,華錦他們沒有一絲停歇的不停趕路,而梁攸耐不住淩欒,讓她也跟了上來,華錦和梁攸又走了七日終於到了京都。


    京都和長安不同,長安雖然繁華,但是在東華未成之前已有幾代奉其為首,厚重古樸的氣質比這裏多些,而京都這幾年大興土木,畫舫青樓,酒樓飯莊滿目瀾星一般,文人多附庸文雅,濃詩豔詞多了起來,奢靡的上流世家紛奢無度,讓整個京都看起來繁華而又混亂不堪。


    華錦他們剛剛進城便先去書院報了下到,書院門口早早就聚集了一大群人,幾乎都是書生打扮,華錦跟著人群,到門前時已是日上三竿,那門口的老頭攔住華錦道:“你是來考試的還是報道的?”


    華錦讓覽月拿出舉薦書,向那人問道:“我聽說舉薦了也需要考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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